多年活跃在火之国的千手精锐被编入了雷之国的主力部队，除了熟悉当地的地理人文，其本身的战斗力也十分惊人。
尽管不是每个千手都有千手柱间这般移山填海、如神明再世的伟力，但是可以追溯到忍宗时代的底蕴给了他们丰富的忍术学习，加上千手特有的查克拉量大控制精细，使得千手一族的忍者在雷之国的忍者军中也属于精锐。
几乎一日下一城，第一轮战斗的目标，甚至因为三川家的意外投降将战带着战火的刀刃架到大名脖子边上。
现在限制他们的反而是人手。火之国疆域不下于雷之国，且素来都是繁华的地方，维持对前线的指挥、防备藏匿在城市里的间谍、管理海量的俘虏、安排城市的驻防……只能被迫等待更多雷之国的行政人员和忍者赶来接手。
就连四枫院本人都和艾一起来到了火之国北部的临时基地，与猪鹿蝶的族长见面，只是奇怪的是，宇智波的忍者一直没有出现……
“十余年前因为雷之国大名世子的事情，日向与我结下了仇怨，他们又曾参与到条山的叛乱中，因此日向的族长虽然此番得罪了火之国的大名，却不可能倒向我们。”
佳子与日向最初没有立场性的矛盾，但可能就是一步错步步错吧。一开始日向就被平哲彦雇佣，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后来又是条山的事情，两次都是他们，这时候已经很难和平收场了。
“你想对他们下手？”
“是的。”控制新野后，佳子再一次踏上了火之国的领土，第一位见的却不是猪鹿蝶，他们还没来得及赶来，也不是已经直接参与战斗的千手柱间，他正带队前往伊平。
她第一位见的，是斑。
“斑，我之前之让你清理族内，没有如千手一样与雷之国的忍者混编，一方面是为了避免你们两族的冲突，另一方面，则是美纪姬的事情仍有疑点，我担心内部有尚未排除的敌人——而你不会。”
宇智波斑深深地看了一眼佳子，这当然是无可置疑的事情。
千手柱间刚回到族中，很快说服族人，就紧锣密鼓选拔族内精锐，既要实力、年龄合适，又要擅长与人交际，趁着两国争端的几个月里，一部分在火之国以委托的名义分散开打探情报、散布谣言，一部分则秘密前往了雷之国，他们既要向雷之国的忍者讲授火之国的地理人情，又要适应雷之国忍者军的组织方式。
而他的任务却只有千手柱间的一半——说服、选拔族人。
佳子让他选出最值得信任、实力最为精悍的族人，除此之外无非是摆平族老、劝说家族骨干之类的俗务。
而这批精锐，就在开战之初，准时地出现在了佳子面前。
“现在没有足够的时间化解两族相互愤恨的情感，只是因为彼此利益相连，你们两人相互认可所以握手言和，强行凑在一起做战争之类的艰苦事，会产生难以处理的矛盾。”有些忧心弟弟要强的脾气，佳子又多解释道：
“你是我的弟弟，我与宇智波有血脉的联系。因此委屈你晚一点得到条约上规定的雇佣，暂且以机动部队的形式出现在战场上，抓住最紧要的机会。”
宇智波斑根本没有理会前面一通的解释，他是彻头彻尾为战斗而生的人：“现在日向就是最要紧的机会。”
“没错。
新野是扼住整个边境的关要，如果火之国做好了战争准备，我们不可能这么简单的成功。所以，至少火之国上层的主流此前都认为不会开战。
日向很可能还在处理因美纪姬与大名产生的矛盾，没有做好战争的防备。”
斑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想法：“我不知道日向族地的具体位置，但是大约是国都以北、平野以南某处的山谷里，从行动开始，假如有忍鹰传信只需要一日，靠走道的话，忍者也不过两日的脚程。”
“这里是日向族地的具体位置。”
佳子递出一个卷轴，就连宇智波斑都忍不住一惊，忍者家族的大概位置只是常识类的消息，而与其交易的切口也不算秘密，甚至明晃晃在几个大城里挂了牌子。
但是具体的位置，就属于机密情报了。
“里面有解开族地封印的方法，还有多张布防图。”
族地内部的布防是要不时变动的，但如果有多张对照，完全可能找到一定的规律，推测薄弱点。至于封印，那更是最最紧要的东西。
“我们之前有一个非常紧要的线人潜伏在日向，他提供了许多情报。但是，联系人失踪了，我们也联系不上他。我们派人秘密调查的结果是，这条线断掉的时间可能就在美纪姬被刺之前。”
斑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必然与此有关。”
佳子的神色凝重：“对，我觉得，只是感觉，刺杀美纪姬的会不会就是他。”
“奥蓝希也是这么认为吧。”斑十分确认地推测，佳子不是会撇开情报主官独自猜忌的人。
“这个线人，必然是日向族人，而且受到重用，不然他根本不可能得到族地的情报，我猜，他还是分家。”
佳子肯定地点了点头：“宗家分家的制度保证了绝对的服从和平时的高效，但内部的矛盾不会因为压制而消失，只是积攒着不爆发而已，如果有足够的外部力量，比如……我。”
“你们利用改变日向的可能，获取了这个线人。
不过按你的说法，你并没有立即开站的打算，更没有安排刺杀，但是他却这样做了。”
“只是猜测罢了。”
佳子神色凝重的将另一个卷轴交给宇智波斑：“这是约定好的情报对接方法。前因后果我都与你交代清楚，你们到达日向族地的时候开战的事情必然大概已经传到，大名不久后也一定会与日向联系，我认为，日向必定出援。”
“鱼龙混杂，瞬息万变。”
“不管有没有这些波折，我都打算好了对日向釜底抽薪。”族地的具体位置加上对日向动向的推测，意味着佳子必然可以用一支精锐端掉日向老巢，只是具体怎么运用：
“我要你等到日向主力离开后的第三日行动。凡日向宗家，一律杀死，凡分家领头反抗者，一律杀死。其余人都控制起来。一定查清楚线人情况，必要时不论他是否背叛，都可以以他的名义，煽动分家投降……等等，宗家如果有孩子，秘密留下一个、严密控制。”
总有一些习惯了做狗的人，一时间不能适应人的身份，反倒要去吠那些让他站起来的人。
佳子不觉得应该直接把这些人推开，固然有怎么也想不通的顽固派，但大部分在逐渐变好的生活和交际中会拥抱新的生活。为了尽可能地团结应该团结的力量，留下这个孩子或许能起到很大的安慰作用。
而且，到底只是孩子，起码在她把那些能够团结的人转化为真正的自己人之前，他们还是个孩子，这就够了。
至于以后想做什么？不惹事情也罢，若是放着平静的日子不过，自然有办法收拾。
“没别的了？那我就去了。”斑觉得佳子差不多该说完了。
平时的委托人唠叨麻烦是左要求右要求，破事一堆，佳子的唠叨是她非要跟自己说为什么做，还要问他的想法，只是杀个人的事情搞得这么麻烦。
虽然，他似乎并太不讨厌这种感觉，最多就是有些烦罢了。
“有。”
“那就说。”
“安全回来。”
“哼。”
镰刀割喉后，鲜血洒在糊了白色墙纸的墙上，宇智波斑一脚踹开绘制了日向家文的暗门。
只由宇智波忍者组成的精锐已经把日向宅彻底围了起来，原本设想中会受到日向志云的阻挠，却只碰见了老弱妇孺和一些实力平平的忍者。
宇智波斑险些以为上了日向的套，赶紧通知火核戒备周围，还派人立即去检查封印是否隐藏了埋伏。
直到这间密室。
日向家的忍术秘传、物资财产、族谱都在，甚至除了日向志云外的宗家一应俱全。
“族长。”红色的写轮眼显示族人还在战斗状态，毕竟是别人家的族地，而且是日向这样的忍族，随时都可能被暗藏起来的忍者袭击。
“找到了？”
“问到了，日向志云不在族地，他去了在西海城。”
在对活人，尤其是大量活人的审问上，写轮眼幻术的优势是很明显的，
不管愿不愿意相信，十余位包含了宗家和分家的日向族人口供都说明日向志云就在天守阁附近的西海城。
“倒是有几分胆色。”
不管是宗家还是分家的妇女老幼都在族地，只有日向志云去了主要的进攻目标西海城，说明他起码是真的想着要临阵，而不是看着分家拼命自己享受成果。
“族长，我没有找到，抱歉。”另外那名叫做慎的忍者有些挫败——寻找线人日向雅树，还有他的协助者。
族地情报的准确性证明了日向雅树的忠诚，而作为雷之国间谍的任务随着这份情报的启用，也彻底划上了句号。
他们现在继续隐藏的意义不大了，不如出面作为日向和雷之国的中间人，做一些安抚日向分家族人的工作。
但显然，他们的搜查没有任何收获。
“我这边顺便审出来了。”火核说：“日向雅树犯下大错，已经死了。”
“你小声点……”慎惊道，万一线人还在外边的日向战斗部队，泄露出去可能有危险，等等！“你是说……他死了？”
“嗯，死了。似乎是家主的秘密任务什么的。”火核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看着慎，慎参与讨论了族地里关于四枫院夫人和斑的传言，本不该加入到这次机密行动中。但是斑认为慎的性格一向如此，跟“慎”没有太大关系，而且实力优秀，就也作为副手加入了行动。
宇智波斑深深地看了火核一眼，继续下令：“慎，宗家的人留一个最小的，剩下的全都杀掉，分家的管好，没出威胁到我们的不必动刀。”
“是，队长。”
“火核，按照族谱把人点清楚，做好记录。”
“是！”
宇智波斑就在染血残破的房间里站了一会儿，果不其然，火核又返了回来。
“族长，我有发现。”
“说。”斑比火核大不了几岁，这么多年的还是很有默契，知道他似乎话没说完。
“那个日向雅树，就是刺杀联姻姬君的人，而且似乎不是日向志云授意。我在审讯日向志云的妻子时得到的，人已经灭口了。”
“我知道了，回去把详细情况写一下。”
“是，但是我总觉得……”
“去吧，你很闲吗？”
“……不。”
内部的敌人……谈话的时候，佳子说是担心自己内部有潜藏的敌人，何尝不是在提醒自己。
佳子的身份在族内传开，虽然他回去之后统一了口径禁止宣扬，但是仍然影响着宇智波的态度。虽然减少了族人对与千手共事的反对，却有不少族人提出应该让他们作为军官统领整个忍者军。
一种疲惫感袭来，落在胸腔跃动的心脏化作丝丝痛楚，斑几乎分不开这与高强度使用眼睛后的刺痛。
查克拉、忍术、体术这种东西只要不断练习，变得够强，就可以完全掌控。可是人心就像是凝滞而黑暗的大海，即便用力推动，也只是表面浅浅的波澜。
不管下达什么样的禁令，只要不直接改变人的所思所想，这个世界就永远充满了丑恶的争夺。
2.25重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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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战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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