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带土确实是有点执拗与血性的，任是清和用掉百般手段也没能撬开他的嘴巴。
相较之下，黑绝的死穴倒是明确的很。
只要一个大筒木的名号就足够唬人了。
“哦？你不信呀。”
清和抬手覆上眼球，随着手指撑开的缝隙，露出一只金色的圈圈眼，再一眨眼，鎏金色眼球上的圆圈转动，滴溜溜露出九个勾玉。
与此同时，月亮也变成了一模一样的金色形状。
清和伸手于虚空中握住了什么，月球相应的覆盖上一层阴影，如同被未知禁锢。
“来玩个游戏吧，绝。”
她笑着，不带一丝阴霾，纯善如同稚儿嬉笑。
“要不要赌赌看，我捏碎月球后，大筒木辉夜是会破封而出，还是消逝于天地间。”
没人能在见识这样的伟力之后，去赌独裁者的善心。
黑绝很快就屈服了。
连带着宇智波带土听完在一边大骂宇智波斑。
虽然他早就知道黑绝是宇智波斑留下监视他的后手，但没想到宇智波斑还做了那么多布置，包括但不限于他心脏处的符咒，备份不止一处的基地与用于秽土转生的身体组织。
被阴阳遁刺成筛子，在茧中表演插刀杂技的黑绝期期艾艾，“我知道的都说了，请您不要伤害母亲。”
清和甩给他一个禁言套餐，生动表现了什么叫做过河拆桥。
好了，这只黑绝已经没用了。
视线回到宇智波带土身上，虽然知道斑哥做的缺德事不少，但她又不是来当判官的。
所以顺手也是一个屏蔽套餐，将破防带土的咒骂隔绝在外。
仔细想想她可真善良，都没用剥夺带土的发泄权利，只是维护了自己的耳根清净罢了。
清和难得的陷入了思索，她一般都是行动先于思考的派系，等事情开头之后再引导向自己想要的方向。
但这次她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按照宇智波斑的计划，她抹除大筒木辉夜的存在，顺便宰了净土里偷偷窥伺世界的老头，再修改黑绝与带土的记忆，其实就可以离开了。
宇智波斑会得到他想要的，至少无限月读这个术式确实存在。
这是他选择的路，无论结果如何，宇智波斑从来无悔。
如果宇智波斑的目的就只是无限月读的话。
但清和知道，宇智波斑想要的是和平，只是这个世界充满矛盾与苦难，他相信真实世界不可能存在永久的和平。
事实上，按照辩证法来看，永恒的东西本就不可能存在。
虚假的幻术的世界，充满空想与虚幻的理想之地，或许才有真正的和平。
即使是以毁灭世界为代价。
“和平啊...”
那是清和从来懒得思考的东西，就像蜉蝣的理想乡，也是建立在虫族内战的胜利，踩在无数外族的尸骨上的。
非我族类，总是能够理直气壮的缺乏怜悯。
而宇智波斑，他太傲慢以至于平等。
整个忍界的生灵对他来说都可以一视同仁。
于是他的责任心也就扩张至忍界的每一个人。
如果是清和，她会利用宇智波以外的一切筑建宇智波永久的和平。
虽然在木叶大闹一通，但其实天还没亮。
清和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变回了自己惯用的鎏金色。
月亮恢复了原状，不详的红色雾气逐渐退散。
“止水。”
两个止水同时抬起了头，原住民的宇智波止水刚安好被团藏夺走的写轮眼，外来的止水已经自觉地凑到清和面前。
距离昭示着亲疏远近。
清和捏上那张看戏的脸，看着某人故意耍宝的装疼表情，没忍住笑了出来，“走吧。”
止水拉住前辈的手，算是拯救了自己的脸颊肉，“咦，不把木叶整个犁一遍了吗？”
宇智波止水真的不想承认那个冷漠的家伙是自己的同位体。
清和察觉到了止水的不怀好意，正好接下来的事情她也需要点个人空间。
她把手点在止水的眉心，“随你开心，想离开的时候就喊我的名字吧。”
“好的，前辈。”止水的手心浮现几缕莹白色的丝线，另一头牵着的是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
清和走后，他走到宇智波止水面前。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不近不远的对视。
宇智波止水想要开口，却被熟悉的自己的声线堵了回去。
“说实话，我既恨宇智波止水的善良与忠诚，也感恩宇智波止水的善良与忠诚。”
“志村团藏只能拿捏那些信奉火之意志，信任、忠诚、热爱木叶的人。”
“因为木叶的好人太多了，志村团藏利用了他们对木叶的爱，编织出一张绑架的网，他在木叶肆意妄为，是因为一旦离开了木叶，谁还会被他道德绑架呢？”
止水打了个响指，正好各村的探子也差不多都到齐了。
红月消散，但雷网还有余威尚存。
“我们继续吧，志村团藏的罪孽远不止于此。”
-
志村团藏虽然死了，但这不是还有秽土转生嘛。
止水一脚踹开他的棺材，丝线将人拖出来。
还是熟悉的跪姿，还是熟悉的半空，就连眼前的人，都是熟悉的宇智波。
“邪恶的宇智波，你们休想操纵老夫的意志，为你们统治的野心铺路。”
下一秒，查克拉黑棒刺穿了他的嘴。
秽土转生的身体并没有痛觉，但带给团藏的屈辱却是实打实的。
几个小时前才被他夺走万花筒，艰难苟且逃生的宇智波止水，此时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如同俯视鄙夷的蝼蚁。
这样的错位，更是令团藏心悸恼怒。
残念止水待在清和的眼睛里挺久了，虽然不清楚全部的过去和未来，但数数志村团藏的几个大锅还是没问题的。
总所周知，忍界的坏事，如果不是黑绝干的，99%的锅都能扣在志村团藏身上。
“从周边村落绑架婴儿，私自进行实验，六十多名婴儿几乎全部死去，唯有一例成功。”
平民捏住了拳头，为了寻找孩子花费大半辈子积蓄来木叶发布任务的父母崩溃痛苦，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凶手就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
“将有才能的孤儿送往各地成为间谍，后又害怕对方知晓太多秘密，残忍杀死他们，并且策划其中一位和孤儿院院长药师野乃宇自相残杀。”
潜伏木叶的药师兜捏紧了拳头，资助过木叶孤儿院的富商也感到一阵恼怒。
“与雨忍村首领山椒鱼半藏合作，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祸水东引，怂恿半藏铲除了雨忍村的新生势力。”
二战里打生打死的几大忍村拳头硬了。
这条的针对性很强，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佩恩耳中。
“以及，策划了铲除宇智波以绝后患的计划。”
还有根部的养蛊式选拔，小忍族被掠夺的天才，人体实验的背后支持者。
第二三次忍界大战中吃里扒外，伺机夺取火影之位的各自骚操作。
止水念完这些都不禁感叹，志村团藏被成为锅王实在名副其实。
拔出查克拉黑棒，“以上罪名，你可认罪？”
“呵，谁来审判我？就凭你吗？宇智波止水。”
团藏环顾四周，人们愤慨的眼神竟然让他生出几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自信。
他要向世人宣告，他才是木叶的守护者，是火之意志的传承者。
真正要被审判的，是这群该死的邪恶宇智波，
“木叶一切不幸的源头，明明都是宇智波一族，这个被诅咒尾随的族群，从宇智波斑背叛木叶害死了初代目开始，就在给木叶带来灾难了，他们无时无刻不窥伺着权利与力量，是木叶真正的蛀虫。”
止水没理会这点喧闹。
“好的，被告的辩词发言完毕。”
真是一如既往的无力，就像战前对清和殿下输出火之意志的猿飞日斩一样无力。
“这场审判的天平从不在你我手中，也不由民意左右。”
“你我放上筹码，交予神明裁定。”
止水双手交叠在眼前。
“宇智波止水在此，敬告秩序之王座。”
“愿挥秩序之利剑，持正义之天平。”
“苦难无言，却震耳欲聋，请审判有罪之人，以雷音振聋发聩。”
“公理之下，正义不朽。”
那是一种灵魂被穿透的不适感，最不甘展现于人前的阴暗和羞恼被一一看透。
灵魂被洗涤，罪恶浮于水面。
志村团藏的罪孽化作光幕于半空公示。
里面的内容太过阴暗，以至于一旁止水的小屏无人关心。
天平两端，罪恶公示。
宇智波鼬看着志村团藏的罪孽，宇智波止水却分了一部分心神关注那个止水的过去。
画面并不完整，从九尾之乱开始了错位。
和刚刚那个强的可怕的白发宇智波一样容貌的她，只是黑发，且温和友善的多。
或许是那个宇智波还算有救。
而这个世界的宇智波早已在九尾之乱被迫搬迁到木叶边缘时就失去了锐气。
注定不会成功的谋逆，才是让宇智波止水绝望选择火影的根源。
志村团藏死了，在一柄巨大的莹白色剑刃下，就连秽土体都没能重组。
没人注意到，宇智波族地外的雷霆结界消失不见。
半空中的止水不见了。
宇智波的族人逐渐簇拥在宇智波止水身边，连带着一些小忍族的族长，比如油女。
宇智波止水看向身边眼带迷茫的宇智波鼬，第一次感受到责任的重量。
他都未曾走通的道路，怎么能够托付给小鼬呢。
不是所有人都能分清宇智波止水和止水的。
与其寄希望于火影，不如自己成为火影。
“总之，先搜集志村团藏，...还有三代目火影的罪证吧。”
“至少，我们要还木叶的所有人，一个公正的交代。”
“而且，我们还要做好准备，迎接另外四村的问责，以及宇智波斑的归来。”
三次有事哦，下周可能没有更新啦，月底回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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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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