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陆月晚整张脸已经涨得通红,看着渊千星那故作无辜的脸,更是生气:“什么叫只瞧得见后面,那还不够吗?你还想看多少?”
“你要是问我想看多少,那……”渊千星话还没说完,便被陆月晚打断了:“你还真说上了,无耻!”
渊千星咯咯笑着:“都是女人,看一看有什么的,你要是觉得亏,你也看回来呗。”说着话,渊千星站起身来,让小二来换了水,一转头,陆月晚还真就披了件衣裳坐在她方才的位置上,插手抱胸等着看她沐浴。
渊千星只觉得好笑,将外衫脱了,扭着腰走到水桶旁:“陆大小姐可瞧好了。”陆月晚哼了一声:“放心罢,我会一直盯着的。”
渊千星将衣裳褪尽,抬腿踏进水桶,洗了一会儿,扭头去看陆月晚,还挺直着背坐在那儿看,她便转过身来,手上舀起一掌水泼在肩头:“要不要一起再来洗会儿?”
陆月晚见她没有半点羞涩,站起身来跺了跺脚:“果然是妖女,没有羞耻之心!”说着话,她往渊千星那边走去,渊千星见她走来,往后缩了缩,不知她要如何。陆月晚只是走到一旁,将自己换下的衣物拿了去,又扭头看她:“快点洗,别耽误我睡觉。”
渊千星动作依旧慢条斯理的,接着陆月晚的话:“我知晓娘子要我陪伴才能入睡,娘子放心,我很快就来。”
陆月晚已经走到床边:“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等渊千星洗漱完来到床边,陆月晚已经背对着她一副睡着了的模样。渊千星躺进被窝,侧头看了一眼她:“今晚怎么离那么远?昨夜一个劲儿往我怀里钻。”
陆月晚立马转过身来,瞪着她:“你少胡说!”
“我怎么就胡说了?若不然,你今早怎么会在我怀里?”渊千星也侧过身,看着她,得意地挑了挑眉。
陆月晚凑近了一些,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羞恼,反倒是颇有深意地看着她:“这不是该问你吗?”渊千星愣了一下:“本来就是我说的那样嘛。”
陆月晚也不拆穿她,只盯着她的眼睛,问道:“那你为何不推开我?”
渊千星依旧笑着:“为何要推开?这么个大美人要钻我怀里,我巴不得呢!”陆月晚没有再说话,轻轻凑上前,在她的鼻尖亲了一下。渊千星不自然起来,也不敢去看陆月晚的眼睛:“你怎么突然亲我?”
陆月晚合上了眼睛:“你若不喜欢,我就不亲了。”
渊千星什么都没说,也闭上了眼睛,陆月晚忍不住勾起嘴角,原来堂堂魔教少主,只需要亲一下就乖了。
翌日醒来,陆月晚又是与渊千星相拥着,陆月晚能猜得出在她睡着后发生了什么,她也不说,只心里泛着甜蜜。渊千星也没有调笑什么,起身穿好衣裳,带上无迷教给她的石子,两人准备待会儿便去客栈后头等着。那日,无迷教只说了今日相见,却没有约定时辰,她们为表“诚意”,只能早早便去候着。
两人甚至“着急”得连早膳都没用,拿了几个包子,就候在了客栈后头。渊千星依旧扮演着好相公的角色,拿着手中热腾腾的包子喂到陆月晚嘴边:“你先吃点,神医还没来呢!”
陆月晚就着她的手吃完一个包子,渊千星再喂来,她摇了摇头。渊千星便将包子塞进自己嘴里,又拿出一个小葫芦,打开葫芦嘴喂到陆月晚嘴边。陆月晚脑袋往后缩了缩:“一大早就喝酒?”
“这不是酒,我装的豆浆,咸的。”渊千星晃了晃酒壶,那热气从壶嘴里钻出来,惹得陆月晚直笑:“你这葫芦,还真是什么都能装。”说着,她接过葫芦,小心地喝了一小口,有些烫,但确实是咸豆浆。
陆月晚又将葫芦递还给她:“有点烫。”
渊千星对着葫芦嘴吹了几下,又自己喝了几口,递给陆月晚:“凉一些了,还喝吗?”陆月晚本瞧她方才喝自己喝过的豆浆就有些羞涩,那葫芦嘴总共就那么点大。当下,渊千星递来,她不由地扭捏起来。可两人假扮夫妻,同喝一壶似乎再正常不过了。
陆月晚还在扭捏的时候,渊千星抖了抖手中的葫芦,又问了一遍:“喝吗?”
陆月晚接过葫芦,小心地喝着里头的豆浆,原本清晨在此还有些凉意,几口豆浆入胃,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渊千星又递来包子:“再吃一个?谁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别饿着了。”
陆月晚接过包子,又将葫芦递给她:“不要了。”渊千星接过葫芦一饮而尽,坐在台阶上看着来往的人,不一会儿又从兜里掏出那两颗石子,拿在手上摩挲着。
陆月晚将包子吃完,也坐在她的边上。而云雪和唐欢则在客栈的屋里,靠在窗边,注意着底下的动静。
一直等到正午时分,街上没什么人,有一个人走到了两人面前,摊开掌心,露出掌心的石子:“跟我来。”渊千星与陆月晚对视一眼,将手中石子收好,跟了上去。此人没有戴面具,陆月晚多瞥了她两眼,将模样记在了心里。
两人跟着她弯弯绕绕,走到一处小院前。渊千星一路瞧着欣喜若狂急不可耐,实则暗暗记下了位置。走进小院,守在屋门前的人便又戴着面具了,他们看过渊千星拿出来的石子后,放她们进了屋。
在屋里等她们的,除了那日的巫医,还有另一个人,瞧着比巫医地位要高一些。巫医见她们进来,命她们跪在蒲团上,又在她们身上做起法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让两人起身:“这次,我请来了神使,他会让你们心想事成的。”
两人抬头看向那戴着面具坐在一旁的人,那人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不声不响。巫医端来一碗符水,跪在那人面前:“请神使施法!”神使手上不知比划了什么动作,手往那符水上一点。巫医又拿出一根细枝,在碗里沾了符水往两人身上洒。
渊千星很快便闻出了这符水里含有迷药,她微微皱了皱眉,决定待会儿假装晕倒。这迷药并不是普通的迷药,是他们长明教的。难道真有他们长明教的人与这无迷教勾搭在一块儿?
渊千星屏息一会儿,两眼一翻,假装晕倒过去。听到边上也有人倒下,应是陆月晚也装晕了。虽然这迷药是他们长明教所有,但以陆月晚的本事,应该也不会被轻易迷晕的。她们倒下后,巫医便不再往她们身上洒水。过了没一会儿,便有人进来将渊千星抬了出去。
渊千星依旧装晕着,不知这些人要做什么。她被抬到一间屋子里,她依旧装晕在那儿不动弹过了一会儿,仍旧没有人再进来。她心中一突,立马坐了起来。若他们抬走她不是要做什么,那自然是要对留在那儿的陆月晚做什么了。
渊千星赶紧打开门,有人守在门外,见她出来,也是一惊,立马抄起家伙就要打来,渊千星也不再藏着了,抬脚踢去,一人倒在地上直吐血,而另一人被渊千星夺下了手上的刀,已经血溅当场。院子里的人听见动静都赶了过来。
渊千星手起刀落,很快就将人都收拾了,跑到方才的屋前,听见屋里有动静,着急地踹门进去,便见陆月晚立在屋子中间,转过头来。
发丝凌乱,眼睛发红,脸上还溅着血迹,见到渊千星,那眼里的杀气才褪去,又浑身无力地瘫软下去。渊千星快走两步将人抱在怀里,这才看清她身前沾了不少血,手上拿着的,竟只是一块瓷片。
“没事了,不要怕。”渊千星看她这模样,心疼不已,轻轻将她手中的瓷片拿走,扔在一旁。不远处,是摔碎的碗,陆月晚手中的瓷片便是摔了碗得到的。那巫医和神使倒在地上,神使衣裳凌乱,面具放在一旁。
渊千星将陆月晚抱起,大致已经猜出方才屋里发生了什么,若陆月晚武艺不精,若自己没有及时赶来,那后果不堪设想。原来这就是无迷教神使的神通。渊千星走到一旁,踢起地上的碎片,又向地上的两人身上踢去,那些碎片尽数扎入两人身体。
渊千星走到两人边上,用脚踢开巫医脸上的面具,又确认了一番两人已经断气,才抱着陆月晚离开。
行至半路,陆月晚浑身开始发烫,渊千星怀疑那两人还给陆月晚喂了什么药。她只能加快步伐,抱着人回到客栈。
等在门口的云雪和唐欢见状,都吓了一跳,赶紧围了上去。渊千星一面往楼上走,一面吩咐道:“你们一个去准备热水,一个去东郊的一个小院里再看看,里头的人都被我杀完了。”云雪和唐欢愣了一下,渊千星已经抱着陆月晚进了屋,将门合上了。两人连忙分头行动,唐欢负责准备热水,并在房钱守着,而云雪则去小院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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