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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夜已深。林中静谧得如同一潭死水,唯有秋虫那忽隐忽现的鸣声,在这寂静中搅起一丝丝微弱的涟漪。

高空之上,一轮圆月悬挂,皎洁的月光穿透层层树叶的遮挡,斑驳陆离地洒落在林间。

突然,一个身影在林中疾速闪过,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惊得林中的飞鸟四散。

紧接着,又一个身影紧随其后,不远处还跟着一群打着灯笼的人。

那黑衣男子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林中乱窜,不顾前路,只顾一味地往前逃。

一不小心,他差点撞上前方那堵巨大无比的峭壁。知道自己已无处可逃,男子猛地转身,一把跃上了枝头。

他本不想出手的,此时感受到清风拂面,月光将他的脸庞照得异常白皙。

连日来的逃亡,早已让他筋疲力尽。他狠狠地吸了一口密林之外的空气,脸上的两抹绯红仍未褪去,解下红发带,重新将凌乱的发丝绑好。

此时,为首追他的那道姑已经立在了他对面的树顶上。

她手执拂尘,冷眼望着眼前的男子,冷声道:“宁溪之,我看你还能逃到哪儿去!”

宁溪之低着头,收敛起气息,突然又抬起头,对着道姑邪魅一笑,道:“周徐师太,你又何苦追我追得这么紧呢?若是心悦宁某直说便是,只不过宁某实在无法接受前辈的心意啊~”

周徐师太气得嘴角抽搐,双手颤抖不已。她连忙拿出念珠出来,闭眼稳定心境。这个没脸没皮的妖孽!

这时,那群打着灯笼的人已经赶到,将宁溪之所在的树团团围住。清一色的女子,却毫不怯懦,不时还在下面叫嚷着。

周徐师太开口骂道:“我云巅之上地界出了你这等妖孽,若不亲手伏之交于云海仙踪,我有违云颠之上掌门之责!”

下面的其他年轻道姑跟着附和道:“掌门不必跟他多说!直接抓了切片!害我衣裳都刮破了!”

“对!直接抓了切片!这等口无遮拦的东西!”

宁溪之接着装傻道:“我宁某到底哪儿招惹你们了?这么恨我?”

周徐师太哼笑一声,恨恨地用那浮尘指着他道:“你不必在这胡诌八扯!纵横仙家惨遭灭门,你宁溪之的手段阴毒,江湖人人发指眦裂!”

宁溪之露出一幅原来如此的样子,又道:“就为这事儿啊,哪里是人人发指眦裂,我除去一个祸害,他们怕不是开心还来不及呢。”

“掌门不必多说,我已放出灵蝶,这宁溪之已经找到了,其他四大门派很快就会赶来!”树下为首一女弟子说道

“哟,想抓我?那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宁溪之从枝头一跃而起,不再废话。

只见宁溪之轻轻舞动手中的银铃,地面忽然发出一阵低沉的震动。仿佛大地在轻叹一般,地面隆起一个个土堆,泥土翻滚。

一双双漆黑的手爪从地下伸出,紧接着,腐烂的身躯破土而出,身上残留着被泥土侵蚀的痕迹,四肢僵硬却动作诡异。

那些行尸眼窝深陷,空洞的眼睛中泛着幽暗的寒光,仿佛死后怨气未散。它们的嘴角还残留着早已腐烂的皮肉,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行尸们行动迟缓,散发出浓烈的尸臭,带着腐烂的气息一步步逼近那群道姑。

道姑们迅速拔出佩剑迎战,银光闪烁间砍下行尸的手臂,然而那些断肢并未停下,依旧在地上蠕动,仿佛要挣扎着回到它们腐烂的躯体上。

周徐师太见此,猛然端起浮尘,一道刺目的金光从浮尘顶端爆发而出,朝宁溪之猛袭而去。

宁溪之身形一闪,敏捷地跃上另一棵树梢,虽然躲过了金光,但地面上那些行尸也瞬间被光芒击碎。

他冷冷一笑,目光扫过周徐师太:“师太一口一个妖孽,想必也是知道宁某的手段的,只是你可知这是何处。”

道姑们才意识到自己竟被引到了一个乱葬岗,四周隐约可见残破的木牌散落在枯萎的草丛间。

宁溪之笑而不语,银铃再次轻轻摇动。

仿佛连通着阴间,更多的行尸从林中深处朝这边涌来,带着腐臭和令人作呕的气息,犹如地狱之门已开启,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

周徐师太指尖凝聚一个法球,眼中满是愤怒。法球如闪电般迅速朝宁溪之袭去,速度快得令人猝不及防。宁溪之连忙侧身躲避,但法球还是在他的衣摆上烧出一个焦黑的洞。

“当初纵横家也是中了你这等阴毒伎俩,纵横家依附我云巅之上,替我云颠守一方太平,你这是自寻死路!”周徐师太怒喝道,指尖再次凝聚光球,愤怒的目光死死盯住宁溪之。

宁溪之冷笑,灵活地再次躲过攻击,顺手捻了一片树叶,随手一挥,树叶如利刃般破空而去,直射周徐师太的面门。她怒不可遏,未能及时反应,树叶划破她的侧脸,鲜血立刻渗出。

“保一方太平?连树叶都能伤人,你这条疯狗更是该死!若不是他……”宁溪之声音森冷,眼中透出一丝不屑。

“宁狗贼口出狂言,今日就要让你伏法!”周徐师太气急,强行打断宁溪之。这话分明是说自己这势助了纵横家猖獗一般,她分外生气。

此时,地面上那些道姑们已经招架不住。

行尸的数量太多,每一具都力大无比,剑光虽能削去它们的肢体,但它们却如同不死之身,依旧前赴后继地涌向道姑们。那些腐烂的手爪抓破了道姑们的衣袍,腥臭的气味让她们忍不住尖叫,挥剑的动作越发混乱无序。

宁溪之立在树顶上,笑得险些站不住脚。他笑着道:“周徐师太不下去帮帮吗?”

周徐师太气得狠狠咬牙,一把跃下去帮着她那群门生。

“周徐师太慢慢玩儿~我宁某先失陪了!”宁溪之挥手,部分行尸如同枯木瞬间倒地,剩下的足够拖住她们了。

脚尖轻轻一点,宁溪之一把跃到了另一个树上,正准备离开。突然,他听到高空中传来一声熟悉且悠长的钟声。他瞬间被定在十几米空中,动弹不得!

而一个金光编织的巨钟自他头顶而下,缓缓张开,将他牢牢地罩在其中。

下面的树林里嗖嗖作响,四面八方涌来一大群人。他们如雨后春笋般,一个个冒上了枝头。

宁溪之无法动弹,只能转着眼珠子看着眼前的人越来越多。身后声响也是不断,他心中不由地慌了神。

看这服饰,五大仙家的云海仙踪、东丹仙居以及磐宗都已齐聚!五大仙家聚齐了四家,还真是给足了宁溪之面子。

为首的是云海这辈的翘楚云中南。只见他青丝高束,一身白袍飘逸出尘。他眯着一双眸子远远地打量着宁溪之。

这时,云颠之上那群道姑也解决了障碍赶了过来。见他们人人狼狈不已,云中南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他拂了拂袖袍,合手揖礼朝为首的老尼姑道:“周徐师太。”

身后一群师弟也跟着作揖:“晚辈参见周徐师太。”

周徐师太正了正道冠,摆手道:“贤侄不必多礼,这就是屠了纵横家的妖孽。”

她将拂尘往手臂上一搭,两道目光如同利刃一般直射向宁溪之。她又道:“如今贤侄既然抓住了这魔头,就交于你带回云海了。何日审判,再唤我。”

说罢便带着那群道姑走了,而其他门派见魔头已经被降服,也纷纷告退

云中南示意身后的一群云海弟子先走

但是为首的一个云海弟子急道:“师兄!你可切莫感情用事,这事别说跟掌门交代……”

云中南打断了他的话:“你放心,我有分寸”

为首那人摇了摇头,示意其他几个云海弟子一起走

彼时刚才喧闹的林间寂静下来,云中南抬头看着被定在空中的宁溪之,而宁溪之一直没说话,眼神避着他的视线。

良久,被看毛的宁溪之回头瞪了云中南一眼,这才仔细看清眼前这人。

大半年不见,似乎他憔悴了许多,如今的他熟悉又有些生疏

他嘲讽道:“没想到我这种货色,尽然能劳烦您这位云海首徒亲自捉拿,怎的不怕弄脏自己的手了?

云中南嘴角一扯,闪过一丝苦笑:“你若听我的,从长计议,我定为你主持公道,可你私自暗杀顾爵,失手屠杀满门,如今可如你意了?”

宁溪之仰天大笑:“从长计议,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真是可笑,他们可以欺我辱我,我若还手便要走所谓公道,他们的行事做派何曾上的了台面,让那狗贼苟活的每一秒对我都是煎熬!!”

“可你想过我吗?”云中南垂眸,眼底尽是苦涩,半晌又道:“为了这样的人搭上你自己,值得吗?”

宁溪之不是不知道曾经他为自己规划的光明大道,入云海,成为正式的云海弟子,他很想离他近一点,站到他身边,这样再也不会有人说他是邪门歪道,自己心里也不会再有愧疚感,觉得自己会拖累了他。

曾经确实憧憬过,可现如今,见识过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虚与委蛇只会令人作呕。

见宁溪之不再说话,云中南别过头去,目光中交织着痛苦与决绝,眼中闪烁着泪光,哽咽道:“我有我守一方的职责,你不要恨我”

说罢他不在对说,只见他右手快速拈诀,而那金光巨钟迅速收拢。

宁溪之冷眼看着结界越缩越小,只是眼前一黑,而再次醒来,是被一鞭子抽醒的。

他还未完全清醒,下意识想要挡住被抽出血痕的大腿,才意识到手脚被牢牢锁住,仿佛一个“大”字一般,四肢被勒紧固定在两个高大石柱之间。

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云中南的身影,下面偌大的伏妖台四周,已经坐满了各大门派的弟子,甚至连之前未见的千机堂也来了。

见他醒了,云海掌门云霄从扶椅上站起,走到绑着宁溪之的两个石柱前。他虽然须发皆白,但身型却异常挺拔。

他缓缓将宁溪之的罪行报出,声音铿锵有力,完全不像是一位年近八十的老者。

“……包括纵横家家主顾爵在内,上下三百余人,皆死状惨烈。”

宁溪之被锁在柱子间听着,提到顾爵的死状,不禁哈哈痛快地笑了起来。

这一举动,惹得磐宗掌门骂道:“不知死活!”

云霄紧缩眉头,怒斥道:“罪囚有何可笑的!”

“没什么~只是痛快~”宁溪之收回笑容。

“痛快?”云霄有些愤怒,这人屠杀三百人,竟然还口无遮拦。

“来人!荆棘笞身!”

两边立着的两个云海弟子立刻将他按住,将上身扒光。另一个弟子拿过刚才的荆棘,狠狠抽了下去。

宁溪之的背上立刻开了花,星星点点地渗出鲜血来。他强忍着不叫出声来,但直到又一道鞭子下去,他终于没忍住哀嚎了一声。

台下暗处,云中南目睹这一切,他的双拳早已紧握,指节发白。每一鞭子抽在宁溪之身上,似乎都同样落在了他的心头。

良久……终是松开了握拳的双手,转身离去

掌刑的弟子一鞭接一鞭,看得众仙家很是舒畅。

直到一百道荆棘鞭打完,宁溪之已经口流涎沫,神智有些恍惚了。

“罪囚可知错了!”云霄威严地问道。

宁溪之低头,极其虚弱地哼笑一声,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你们这群人道貌岸然……上下其手……”

已无力再说,宁溪之也知道这群人并不想听他有何原委。敢挑战五大仙家的权威,哪怕有天大的理由都不重要。

他原本只想杀了顾爵为姐姐报仇,没想到失手灭了满门。

虽然纵横家仗着云巅之上为祸一方已久,顾爵辱没姐姐清白,死有余辜,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但纵横家其他三百多号人,不至于个个都是滔天的死罪,却因自己失误而死。自己又有什么权利审判每一个人呢?

逃亡了大半年,他内心一直煎熬着,不断地给自己灌输自己没错的想法。可这么久,他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或许是时候了……

一旦想通,宁溪之仿佛解开了心里的枷锁,释怀一笑。

云霄只见他笑着,并未听见其他,摇了摇头:“无可救药!”

不欲再多说,刑法已过,便是定罪。宁溪之被关进不动木封印,永生永世无法逃脱。

云霄让人端了灵纹水过来。这灵纹水是云海仙踪不动木枝叶的精华,能读人心魄以及内力,以纹身的方式体现出来。

之前的弟子将宁溪之架了起来,掰开他的嘴,将灵纹水灌了下去。

水灌得太急,宁溪之被呛得剧烈咳嗽。不等他缓过劲,便是一阵头晕目眩,皮肤之下的每一寸筋骨仿佛被烈焰灼烧,剧痛如潮水般涌来,难以自抑。

每一寸肌肤都似被火舌舔舐,炽热而疯狂,令他痛苦不已,心神俱裂。那灼痛穿透心肺,每一寸呼吸仿佛都带着热焰,直逼灵魂深处,令人欲绝。

不多时,疼痛慢慢褪下。宁溪之的小腿上缓缓浮现出一个青面獠牙的纹身。

“青鬼?”云霄有些震惊。端着纹灵水的人报出是青鬼之后,在场的仙家们都炸开了锅。

“竟然是要送往第七杈的?这不可能!”磐宗的先开口质疑了。

云海掌门云霄抚了抚胡子道:“武掌门是质疑我云海吗?”

磐宗掌门连忙跪礼道:“晚辈不敢,可这云海不动木四杈往上关押的都是些魔。

宁溪之虽是十恶不赦,但终究是人,怎么会和魔相提并论……”

云海掌门打断他道:“灵纹水断不会出错,贤侄不必多言。”

“既是内力深厚到如此地步,毁去金丹,关入四层以下即可。

这孽畜修炼邪术,练得如此功力。传到江湖上,只怕后人效仿。”磐宗掌门又道。

云霄思绪良久,最终下令毁去这魔头金丹。

只是下去负责毁去金丹的弟子,一脸惊恐地回报:“这魔头并未结丹!”

此言一出,仙家们顿时个个瞠目结舌。

“怎么可能!这魔头到底是何来历!”

众仙家将目光撒向云颠之上。

周徐师太刚从震惊中回过神,待面色缓和,才道:“只听闻这魔头是我云颠之上管辖的阴山长大的,没人知道他身世。”

“阴山?可是绝户阴山?”东丹居主问道。

“确是绝户阴山。”

“怎么可能?那阴山几十年前,不知被何人布下了阵法,吸引阴邪聚集不散,又有瘴气环绕。

我等仙家虽曾上去探查,却不可久留,更无法找到阵法关键。如今,只能任由邪祟猖獗。”

这宁溪之有太多的不可思议,众仙家个个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云霄清了清嗓子道:“众仙家稍安。这妖孽身法古怪,邪门歪道,未结丹也并不为奇。

此事到此为止,这魔头关入七杈。这事绝不能传到江湖上去,深纠无益!”

说完,他转身就走,吩咐弟子将宁溪之送往不动木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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