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交融”CP粉,大起大落的一天。
海景房是下午建的,晚上就轰轰烈烈塌了。
怪就怪在陆煊太能作妖,嚣张的态度,硬生生挑起狗仔和营销号的逆反心理,正卯着劲非要逮住陆煊的黑点,一举翻盘。
本在网上小范围流传的照片,一下子成了绝佳的屠龙武器。
捕风捉影的一张照片,编上极有噱头的狗血剧情。
刚摆脱隐婚生子的绯闻,又沾染上大胆示爱同性,惨遭拒绝的丑闻,小暴龙陆煊纯情形象又再次陷入危机!
有图有真相,又有疑似知情人士爆料,谣言传得多就显得真实了。
“人在现场,听说陆煊追求那小公子很多年了,这次专门开了豪车、打扮得极为骚包来的。陆煊真的递红玫瑰了,小公子转身就走,毕竟人小公子是直的啊!别的不多说了。”
“跟内部人求证过了,别造谣行吗?小公子明明接下玫瑰了。陆煊跟那小公子是发小,这次专门趁生日宴两人出柜来着!”
“跟你们先透漏吧。陆煊要退圈了,马上要跟小公子到国外领证了。为爱退圈,不愧是小暴龙!”
……
即使知晓营销号瞎编的不要脸属性,“水火交融”CP超话还是被那张照片戳穿了心。
照片拍得很清晰,宴会的打光更凸显了陆煊的帅气耀眼,多情的眉眼,嘴角含笑,玫瑰娇艳。
小暴龙让影帝滚,却给小公子送红玫瑰。
对比过分残酷,原来小暴龙不是不会温情。
超话里气氛一片惨淡,本来席淮跟陆煊的糖就是他们强磕的,这下子更加不自信了。
萎靡的气势中,是那传奇的CP粉头站了出来,坚定地捍卫席淮与陆煊的绝美爱情!
无人知晓,为何这个CP粉头,能在“水火交融”CP超话里,拥有着恐怖的高等级,明明大家都是今天才磕上水火的!
嘶,恐怖如斯!
传奇的粉头,只用了四个字,就安抚了躁动的磕糖人。
“水火交融是真的:假的,别信。”
虽然简短,但却非常有力!
毕竟大家都认为这位传奇大粉肯定知晓什么内情,甚至可能是两位正主团队里的人,知晓真相。
粉头本人,深邃的眼眸牢牢盯住照片里惹祸的人,指尖划过小暴龙手上的玫瑰,微微用力,可怜的屏幕惨遭蹂、躏。
肯定是假的。席淮很笃定。
第一,没有人会拒绝陆煊。
第二,陆煊笔直,不然还轮得到其他人?
第三,席淮不信,所以必须是假的。
他知道这绯闻是假的,所以他不担心。
但是陆煊的名声很重要,所以他得去维护一下。
席淮觉得很有道理,干脆利落地起身,修长的双腿一迈,拿下门口衣架的风衣。
风风火火的架势,惊到了萎靡的李月,她目瞪口呆:“淮哥……你干嘛?”
韦颖让她盯住席淮,她很恪尽职守,还想着这也没盯着的必要呀,淮哥平时是被狗仔冠以“无聊怪物”的称号,又宅又无趣。
“辟谣。”席淮低沉的声线,此刻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他们说你拍照技术很好?”席淮突然想起什么,朝李月问道。
“嘿嘿,淮哥您那好几张出圈神图,就是出自我手!”李月也没自谦,席淮封神的好几张图,那就是天神下凡!
“那走吧,去拍照。”席淮说得极其自然。
大晚上拍照?
李月懵逼,但也还是顺从地跟着,边联系司机师傅。
“去哪拍啊,淮哥?”李月问道。
“凤仪大酒楼。”席淮语气轻松。
李月手里的手机“啪叽”一声落地上了,呆若木鸡,如遭雷击。
她比普通粉丝知道得更多,早从暗线交错的内部吃瓜群中,她已知道陆煊狗血故事的发生地,就是凤仪。
现在,淮哥是去……
捉奸?
这个想法,疯狂却意外合理。
李月强装镇定,语气恳切:“淮哥……口罩带紧一点,墨镜也戴上,再加上这个帽子吧,跟你风衣好配!要不,咱们加个围巾?”
席淮摆了摆手,没提醒她还没到冬天,欲盖弥彰更奇怪。
他关心的是另一件大事:“不了,那样拍出来不好看。”
直到坐上车,李月都一直惴惴不安,再看一旁神情肃穆的席淮,正眉头紧蹙,似乎回过神来他的行为过于冲动。
“淮哥,颖姐说待会来找我们,她……也想看拍照。”李月隐晦地提醒席淮注意分寸。
席淮不以为意,只是微微点头,望着窗外,陷入沉思,只是微微颤抖的指尖出卖了他的情绪。
……
绯闻中心地,凤仪大酒楼。
因为生日宴主人的提前悲愤离席,觥筹交错的宴会结束得很快。
为结交名利而来的人,得知蒋家小公子不过如此,也当看了个笑话讥讽散去。
不仅不如蒋家大少落落大方,身在主场还被陆家二少落了面子,硬生生压了风头。
“行啊,煊哥!太带劲了今晚,贼拉风,收割了多少少女心啊!就邵家千金,多美艳啊!今晚眼神都钉你身上了,怎么不上去要个号码?你不行啊?”蒋建平喝得有些尽兴,推了陆煊一把。
“又夸我行,又说我不行,你能不能捋直了再说话。”陆煊靠在墙边,吐了口烟。
露台的微风有些许凉意,陆煊望向天边,月朗星稀,是个好天气;他却有些烦躁。
“蒋风那小子,脸可丢大了。赝品就是赝品,上不了台面。这种场合就是要撑着一口气,就是被打肿了都要充胖子。不然就被人看笑话看不起。我们谁不是这样过来的?他就是活该,没做好觉悟就想来抢我的东西?凭什么?我蒋建平二十多年来,我做牛做马哄老爷子开心。他倒好,一来,谁都像亏欠他似的。对我公平吗?啊?公平吗?”蒋建平又灌了几口酒,控诉得真情实意。
“软软弱弱算什么男人。他要像你弟陆郁那样装白莲花,绵里藏针,扎人生疼,我还敬他三分!陆郁多有本事啊,扎得你都不敢回陆家了。”蒋建平说自己还不够,还非要扯上陆煊。
“不是他的原因。”陆煊拿走蒋建平手里的酒瓶。
“阿煊,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心软。太心软是不行的,会被人欺负。”蒋建平拍了拍陆煊的肩膀,语重心长。
“我心软?”陆煊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低笑起来,他可是小暴龙哎。
“我跟你说,就是蒋风现在跪在我面前求饶,哭着,喊着,我都不会心软半分,我揍死他。”蒋建平说着大话,挥舞着铁拳。
凉风一吹,送来呜咽的哭声,夹带着断断续续的辱骂声,十分瘆人。
“卧槽?”蒋建平起了鸡皮疙瘩。
“这酒楼是不是闹鬼来着?”蒋建平一下子跳了起来,他就不该在这贪杯,他只是想好好品尝打败蒋风的余味而已。
“别吵。”陆煊按住躁动的蒋建平,探出身,朝着露台后面的巷子看去,昏暗的灯光下隐约可以看到攒动的人影。
“看到什么了?煊哥,我怕……卧槽卧槽,煊子你别激动,你别丢下我啊!”蒋建平刚想偎依住强壮的小暴龙,就见陆煊拎了几个酒瓶,长腿一跃,就从两米多高的露台跳了下去。
蒋建平刚想一咬牙跟随,晃了晃有些迷糊的头,算了算了,他不像陆煊从小习武,还是多走几步走楼梯。
月色被乌云遮蔽,灯光昏暗,巷子深处,蒋风退无可退。
“你们想干嘛?”蒋风小脸煞白,强装镇定。
“想干嘛,干你啊!”蔡川几人笑得暧昧,堵住蒋风。
“你们怎么敢的?离我远点,我报警了!”蒋风边在兜里哆哆嗦嗦翻找手机。
“你找的是这个吗?”蔡川捏着一个手机,在蒋风绝望的注视下扔至地面,一脚踩爆!
“我可是蒋家蒋风!你们这么做,不怕蒋家找你们麻烦吗?”蒋风大声质问,眼泪就止不住落下。
“哟哟哟,哭了呢,真是我见犹怜。你真的是男人吗?不会是女人装扮的吧?扒了他裤子看看!”蔡川一个眼神示意,周围几人就过去按住蒋风的手脚。
蔡川掏出手机,边录像边欣赏着蒋风的挣扎,语带讥讽:“蒋家蒋风?蒋家笑话才是吧?被陆煊硬生生落了面子一句话都不吭声。蒋家财力比不上陆家,没想到连种都比不过陆家。你说,我要是把你的艳照给蒋建平,他这个大少爷会不会谢谢我呢?毕竟他恨你恨得要死吧?要是蒋家老爷子知道你被男人当狗一样艹,还会认你吗?你要是听话,我艹多几遍腻了就放过你。”
言语威胁着,蔡川走了过去,将手机递给身旁人,就开始解起了皮带。
蒋风遍体生寒,有最深的透骨寒意和恐惧从灵魂到骨髓,再流窜到皮肤。
他被紧紧压制到墙边,有肮脏的手开始扯他身上的衣服……
“放过我,我可以给你们钱,很多很多钱……”蒋风开始苦苦哀求。
“你以为我蔡川缺钱?”面前人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蒋风陷入深沉的绝望,肮脏的手在他身上游移,恶心的气味逼近他,他厌恶自己的软弱,却又无能为力。
好肮脏,好肮脏。
他感觉灵魂已经麻木地抽离出来了,好想死。
如果有神,能不能救救他,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泪眼模糊间,他听见清脆的声音,“啪”,有个酒瓶狠狠砸在蔡川头上。
蒋风看到面前的画面似乎都变慢了,有碎片擦过他的面颊。
欺辱他的蔡川被一击爆头,还骂骂咧咧“艹你妈,谁啊?”还没待回过头,又一个酒瓶毫不犹豫地敲去,逼得蔡川趔趄几步扶住墙边。
蒋风看到蔡川头上留下的血迹,只觉得畅快异常。
再看向眼前救了自己的人,陆煊长身而立,脸色阴沉,身上溅了点点血迹,煞气十足如同罗刹。
蒋风鼻子一酸,泪水失控地落下。
他看见陆煊看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伸手将他拉至身后护住。
修长的身影挡住了所有恶意和窥探,他听见陆煊无奈的声音:
“好了,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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