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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风轻云淡,万物生长。

将军在边疆大胜而归,这对常年待字闺中的女孩子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旭宁街边的酒楼,早早被定满,无数人好奇将军的庐山真面。

早些个日子,坊间中便起了传言。

说这个将军容貌俊俏,才情出众。

白筱一向对这种事,无甚兴趣。

而陈思羽,似乎打定主意,不希望她安生。

归程两天前的一个傍晚。

白府的门被扣响。

陈家侍女给她带来了个消息。

“我家小姐要看状元郎,你得在那之前,订到最好的酒家。”

上挑的眉眼,轻蔑的姿态。

无处不透露着轻视。

白筱内心叫苦不迭,企图向她解释。

“现在肯定是订不到酒家,那些位置早在之前就被订完了。”

“那又如何,我家小姐要的是结果。”

白筱扬起笑脸,硬着头皮送她出府。

而那侍女表情傲慢,仿佛对自己收到的待遇,感到理所应当。

夜晚,梳妆台前。

白筱坐在铜镜前,任由翠鹂疏散头发。

镜中人有些瘦削,眼神有些迷蒙,像是铜尺山上终年不化的雪。

白筱伸手轻轻触摸着铜镜。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皮囊。

她的手很白,薄薄的皮肤下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十指修长,骨肉匀称。

刚刚沐浴完,还带着热气,在铜镜上氤氲起一小片白雾。

她伸手缓缓擦去。

“阿哭的酒家打听的怎么呀?”

“不太好。所有旭宁街边的店家,都说生意很火爆,全部订出去了。”

“那偏一些的酒家呢?”

翠鹂继续摇头,“都没有了。”

白筱缓缓呼出一口气。

有些无奈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天色暗了,让阿哭先休息,明天再找。”

翠鹂作揖,走出门去。

白筱拖着身体坐到床上。

透过昂贵的蛟纱,这个世界的一切,好像都变得虚幻了起来。

她时常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以至于到最后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年。

在原世界,她一个准大学生,仅仅是为了消遣,打开了这本叫做《无相》的小说。

不愧是苑离大神的集大成之作,扣人心弦、酣畅淋漓。

快意江湖,刀光剑影,令人神往。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她对剧情的印象都不大深。

只对男女主,和主要剧情有大致的印象。

女主郁可由于父亲被污蔑贪污受贿,一朝之间,生活天翻地覆,一气之下,到寺庙中求神拜佛,希望以此平息内心,拯救父亲。

然后顺便认识了在衙门当差,实际身份是皇帝私生子的男主楼缔,经过一系列波折,女主父亲伸冤成功,男主当上皇帝。

最后,却灭国的悲壮故事。

在这一过程中,有无数人员伤亡,其中就包括他最喜欢的配角人物——谢奕。

如果说男主楼缔是太阳的话,谢奕就像是月亮,柔和、神秘。

直到最后,白筱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他无声无息地陨落,为了楚国。

在王朝覆没之际,逆流勇上之人,不该草草了结此生。

白筱还没来得及想太多,门扉被推开。

她抬起头。

翠鹂站在门前,尚还稚嫩的脸上却挂满了忧愁。

门外稀稀落落地下着小雨,屋内墙角的挂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安静、无声。

“小姐,真找不到的话,怎么办?”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握着,显然是愁极了。

这么热闹的日子,好多人几个月前就订好了地方,没有人会现在才着急忙慌地去找。

虽然自家府中积蓄、权力比不上陈家。

但好歹也是宰相府呀!

灯光映照着翠鹂的脸蛋,圆圆的脸像一个青涩的苹果。

白筱嗯了一声。

有风从开着的门处吹了近来,屋内烛光闪了闪。

白筱招手,示意她关门走近自己。

“这么害怕吗?”

她故意调笑。

翠鹂先是点头,又迅速摇头。

整个人委屈巴巴:“我是真的替小姐担心,谁知道那陈小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陈思羽心思诡谲,又善妒,在京城的名声却又格外的好。

“她就是觉得小姐长得比她好看,所以才一直使唤小姐的。”

窗外接连不断的雨,好像停了一瞬,转而又继续下了起来。

“会找到的。”

白筱宽慰,尽管她自己心里其实也没底。

翠鹂的惊慌,肉眼可见的消散了不少。

“那小姐快些休息,明天翠鹂陪着小姐一块儿出门找。实在不行,就找流姐姐帮忙,她一定会帮我们的。”

上扬的语音尾调。

白筱笑着点头。

·

夜晚。

白筱躺在床上,左右有些睡不着。

书里面的那一句,自此楚国在历史滚滚车轮之下湮灭,成为了史书之上的一笔带过。

让她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这能不灭国吗?

主角团都死光了!

怎么?

难道靠炮灰拯救全世界吗?

“啪嗒。”

石头敲击窗棂的声响。

白筱翻了个身,下意识想要忽略。

但那人锲而不舍地继续努力。

白筱叹气,坐起身来,走下床,推开窗户。

果不其然,在窗边看到了阿哭的笑脸。

他笑起来的时候舒朗阳光。

打破了脸上原本淡淡的阴郁之气。

“是呀!多笑笑嘛,多好看呀。”

白筱欣慰与阿哭的变化。

第一次阿哭是在去年雪夜。

雪花飘飘扬扬的落下来,带着凛冽之气。很快在地面上,人们的肩头积起厚厚一层。

街上已经没有人了,家家户户都亮着灯。

有个小男孩坐在城门前,安静地把头倚靠在砖红色的城墙上,闭着眼睛,像是在假寐,亦或是在等待死亡。

白筱刚刚从江南赶到京城,一眼就看到了他。

同样的无依无靠,许是同病相怜吧。

白筱叫停了马车,亲自下去查看他的生命体征。

男孩的睫毛、眉毛,都带着洁白的冰碴,嘴唇冻得发紫,稚嫩的脸庞满是是冻伤的痕迹。

叫人怪心疼的。

如果,自己不救他的话。

他必然活不过今晚。

他看上去还那么小。

白筱犹豫了。

前几月,外婆新丧。

她在江南无人照料,才赶到京城投奔父亲。

这无缘无故多带一个男孩,会不会遭人非议。

白筱蹲下身子,看着男孩的脸。

这个圣母她可不能当。

影响所谓父亲对自己的印象。

害,可怜的孩子。

白筱站起身子,裹着厚厚的披风,从室外钻进相对温暖的马车内。

“继续往前。”

“小姐,不救他了吗?”

裹着厚棉衣,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马车夫,闷闷出声。

“不救。”

白筱一锤定音。

她只是个炮灰。

救世主的活,还是让男女主干吧!

不然,作者给他们开那么多金手指干嘛。

古旧的马车吱嘎吱嘎的继续向前。

夜晚的风格外的爆裂,灰尘吹到车壁上,都发出噼啪的可怕声响。

白筱坐在车内,吹了吹手中热茶,小啜一口。

心中的不安腾起。

那个小男孩看着不过十岁。

她这么做真的对吗?

谢奕靠在城墙边,任由寒风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朦胧的意识与身体最后的知觉做着斗争。

他大抵是快死了。

居然感受到了温暖。

白筱将自己身上粉色的披风,铺在男孩身上。

“这样,就大功告成啦!”

她用眼神瞟着车夫。

没错,白筱还是决定回来。

“哎,这个披风还是外婆给我做的。”

车夫没出声。

“而且我能这么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白筱喃喃。

“小姐,这样是救不了他的。”

车夫出声,带着沧桑。

白筱还深陷回忆里。

阿哭在她眼前,用手晃了晃。

“想什么呢?”

声音清朗,像夏日微风拂过面颊。

初春的夜,空气里还有尚未散去的凉意,混杂着泥土的气味。

阿哭站在窗外,姿态懒散。

“没什么。”

白筱微微摇头,下意识否认。

“哦~”少年故意拖长尾调。

“有事说事。”白筱微恼。

“你别给陈小姐找酒楼了。”说起正事,他神情变得严肃了些。

“你以为我真的想给她找吗?”

说起这件事,白筱就火大。

蹬鼻子上脸,说的就是陈思羽这种人。

但偏偏自己拿她没办法,家里老爷子让自己捧着,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那你就打算一直这么下去。”

阿哭皱起脸,表情显得很不认同。

十几岁的孩子,表情皱巴巴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白筱忍不住用手戳戳他的脸颊。

不知是不是晚风太过柔和。

她此刻有点心软软。

与此同时,计上心来。

她勾唇一笑,透亮的眸子间满是狡黠。

如果,翠鹂在这里,一定对这个笑脸感到熟悉极了。

每次白筱动歪脑筋时,都会这么笑。

像只装可怜的小猫。

翌日中午。

阳光普照,万里无云。

“啪嗒、啪嗒。”

福来酒楼的掌柜正喜笑颜开地拨弄这算盘。

“徐掌柜,最近店里生意好好呀。”

负责接客的刘二,悄摸走到他身边。

“哎呦!”

吓得徐掌柜一个机灵,手上算盘都要扔出去了。

“什么事呀!”

他语气不善。

“您看,明天这生意这么忙。是不是应该——”

刘二嘿嘿一笑,用手比划了个钱的姿势。

徐掌柜翻了个白眼。

前几天刚刚涨过薪资,现在又来,真是——贪得无厌啊!

碰巧门口风铃响起,有客而至。

徐掌柜马上挥手,叫刘二先去接客。

刘二面露不虞,但还是乖乖照做。

“两位客官,点些什么呀?”

他笑得虚假。

这两个人,衣着普通,甚至装神秘,带着面罩,那钱袋子自然也是平平的。

白筱轻咳一声,和对面阿哭交换了一个眼神。

“一壶清茶便可。”

刘二脸上是显而易见的了然。

穿的这么便宜,当然就点个最便宜的呀。

他眼含鄙夷。

没钱来什么酒楼呀!

“哎,等等。”

刘二又笑脸相迎上去。

“你们这,明天还有余座吗?”

女孩声音清甜。

“没有了。”

刘二收敛笑容,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你们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听闻此言,白筱立刻递给阿哭一个眼神。

好戏,可以开场了。

“啪!”

手掌重重的拍在木桌上。

白筱内心疼的龇牙咧嘴、

“你知道是谁让我们来订座的吗?”

她一下子就进入了趾高气昂的食客角色。

她在来之前就打听过,福来酒楼的小二见人下菜的本事,那可是京城一绝。

但百闻不如一见呀。

刘二抬眼,上下扫视着白筱二人的穿着,像是在给什么商品定价。

“哼。就你们,没有就是没有。管你是谁。”

他斜眼看着白筱二人。

“还有,小店又最低消费标准。客官如果只点一壶清茶的话,劳驾还是去别处吧!”

话说的好听,那高傲的姿态,却像一只瞧不起人的大鹅。

“你可知陈府?”

“这京城那么多陈府,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呀!”

“公卿陈府。”

刘二脸色顿时一变。

再次打量起两人的穿着。

白筱二人任由其目光扫视。

“就你们?赶紧走吧。”

刘二鉴定完毕,打算转身离开。

白筱用脚轻踢阿哭一下。

“那这是什么?”她朗声问到。

阿哭此时很配合的拿出陈思羽的玉佩。

那是上次白筱替她跑腿时,在她家中无意间捡起的。

陈思羽当时就一脸嫌恶地将玉佩送给她。

“被某些人碰过的,我可不敢再要。”

白筱痛快接过,面上不忘露出忍辱负重的表情。

玉是好玉。

就是上面刻有陈思羽的名字,一时半会儿当不出去。

没想到,这时候到时派上用场了。

刘二不屑转头。

正值中午,酒楼中食客云集的时候。

这边的动静早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白筱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自己脸上的帷帽。

刘二的表情立刻就变了。

谄媚地笑了声:“陈小姐手下的人呀!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啧。那我们走了。”

白筱拉开凳子,假意要离开。

“别呀!”刘二急了。

“二位贵客,先坐下,小的给二位上茶。”

“不了,这不没到最低消费标准嘛。”

白筱不管不顾。

阿哭目不斜视。

刘二汗都急出来了。

得罪陈小姐,他能有啥好果子吃。他颤颤巍巍地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大脑飞速旋转着。

“有位置,明天有位置。”

话不过脑,脱口而出。

白筱挑眉,顿住脚步。

旁边看热闹的食客急了。

“哎,几天前来问说没有位置,陈家一来就位置了。看不起我们呀!”

“是呀,怎么这么做生意。”

徐掌柜一看情况不对,连忙出来维持秩序。

“哎呀,哪有多余的位置呀!小二乱说的。”

边说边给刘二使眼色。

“嘿嘿,乱说的,我乱说的。”

刘二装傻充楞。

食客们略微安静。

白筱发力了。

“我们走!”

白筱叫上阿哭,径直走向门。

边走边说:“我家小姐本就与你们不同,何必做这比较。”

好恶毒的话。

白筱弱弱抱住自己,脚步走的更快了。

大堂内,食客群情激愤。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一词词,一句句,好像恨不得下一刻就冲到陈府前。

白筱满意勾唇。

最后不忘下一剂猛药。

“徐掌柜,你这店开成这样,连个座位都没有,我家小姐怕是会认为福来,没有理由开下去吧!”

本在安慰食客的徐掌柜,听闻此言,目眦欲裂。

白筱转头就走。

她怕被打。

她和阿哭,就如法炮制了几家店。

便如愿订到了座位。

“真是让人神清气爽。”

回府路上,白筱伸着懒腰。

寻常巷陌,百姓人家,炊烟袅袅。

阿哭眼睛亮亮地看着她。

“咋啦?”

“后面有个人尾随我们一段路了。”

“谁呀?”

“昨日来府的陈府侍女。”

“呵。”白筱抿嘴一笑。

真是瞌睡了都碰巧有人递枕头。

·

将军大胜归城。

楚国的大事。

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弦。

正午时分,一天中,阳光最灿烂的时候。

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涌向了街头。

白筱从未在江南见过这般阵仗。

街边人头拥挤,无数人翘首以盼地看向城门的方向。

鲜花、香囊、彩旗。

人们脸上喜悦而崇敬的神色,厚重而绵长的鼓声。

城门缓缓被两边的守卫打开。

时间很短,像春日第一片新芽缓缓探出土壤。

独属于城外的风吹了进来。

人群中传来欢呼声。

喧嚣与宁静恰好平衡在一点上,让人只觉得安宁。

白筱站在陈思羽身后,安安静静地充当木头人角色。

陈思羽喝着茶水,眼神瞟过白筱,又回到街上。

街头已然成为了狂欢人们的主场。

不论男女老少皆举杯共饮,未出阁的少女将荷包扔向心仪之人。

光白筱看见的,就有十三对相拥而泣的伴侣。

她们为战胜归来的伴侣,整理昼夜奔走而显得散乱的衣襟,目光柔情似水。

而自发组织的舞团,跳着激情奔放的舞蹈,将热烈的气氛推向更**。

从街头至巷尾,都散落着胜利的喜悦。

白筱呆愣地看着窗外。

人群是那样的热烈,像熊熊火焰。

但在故事的结局,只剩下死寂。

“啊!”

胃部被重物击打,传来一阵阵绞痛。

白筱痛呼一声,下意识蜷缩起身子。

“小姐问你话呢?还装没听见。”

有一个丫鬟斜睨着她。

啧啧,不愧是恶毒女配,下手这么狠。

而且,这附近人满为患,她也不在乎?

还是侥幸心理。

白筱气沉丹田。

抬手擦掉眼泪。

“抱歉,陈小姐,你有何吩咐?”

她温言细语。

听闻此言,陈思羽表情变得更加难看。

“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可怜兮兮的看人呀?搞得我好像欺负你一样。”

她将手中筷子重重放在碗碟上。

“对不起。”

白筱眼角慢慢染上一层薄红,泪珠缓缓成型,将落未落。

这还不叫欺负。

咋地,偏要恶心你。

果不其然,陈思羽的脸色更加难看。

“你,去加些菜。”

她用手指指了白筱一下。

你身边那么多侍女是摆设呀!

偏偏叫我去加菜。

“好的。”

白筱低眉顺眼,走下楼去。

整个酒楼人满为患,就连楼梯上都是上上下下的人潮。

白筱目光锁定楼梯边的阿哭,弱柳扶风地走向他。

陈思羽,好戏要开场咯!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焦急的少年急切地呼喊着。

他们的位置,正处于酒楼人流量最大处之一。

紧急情况的发生,立刻吸引了许多热心肠的食客。

“这姑娘脸上咋一点血色都没有!”

声音质朴沙哑,是一个大娘。

“阿娘,姐姐怎么了?”

声音稚嫩清甜,是一个数着可爱发髻的小姑娘。

人群越聚越多。

白筱在心里默默给他们竖起大拇指。

他们劳动人们的力量就是最伟大的!

“掐人中!掐人中啊!”

——

在一系列的紧急救援下,白筱悠悠转醒。

她虚弱地扶着阿哭的手。

“没事的各位,这是陈小姐的错。是我自己的问题,才没饭吃的。”

说着她身体微微一歪,好像马上要再次晕过去。

“不给你饭吃。”

“哪家陈小姐呀?大家伙都在这呢,一起去给你讨个公道去。”

庆典热烈的气氛感染者每一个人,那些正义感、勇气之类的罕见事物,在此刻每一个人身上都变得格外耀眼。

白筱瞟了阿哭一眼。

“谢谢大家,我没事的。我还要去给小姐加菜呢?”

她东倒西歪地努力往前走。

事实上,她也确实快饿晕了。

从早上到现在,她滴水未进,胃上刚刚还被重物打了一拳。

“还能是哪家呀?公卿陈家呗。真是可怜我家小姐了。”

阿哭接收到眼神。

“公卿陈家啊。”

刚刚情绪翻涌的人群静了一瞬。

“我没事的,谢谢大家。”

白筱故作坚强地往一楼走。

她给陈思羽定的包厢在三楼正中央,整条旭宁街位置最好的地方。

掏的还是她的钱。

人群继续静默着。

不少人就这样呆站着,看着她踉跄着往下走。

“你们就这么看着人家小姑娘被欺负吗?”

刚刚说话的大娘仗义执言。

“公卿陈府呀!我们惹得起吗?”

立刻有人跳出来反驳。

“阿娘,小姐姐这么可怜。为什么大家都不帮她呀?”

小女孩稚嫩的声线,问着这句话。

她的母亲将她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

“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家庭,也要他们更想保护自己的家人呀!”

人群很安静,只有女孩母亲的声音在流淌。

“哦~”小女孩似懂非懂的应着。

“那我也想保护妈妈。”她紧握不大的拳头。

“好呀。”

白筱内心有些遗憾,但至少还是有少部分看清陈思羽的真实面目。

她忍住胃中翻涌的感觉,一步步走下楼去。

阿哭站在楼梯上看向她,目光沉沉。

“但那陈小姐,真不是啥好东西,前几天我在福来酒家吃饭的时候,她家侍女就来订过座。那态度,骄傲的很哎!”

男子声音粗犷,语气不满。

“不行,今天这种日子,怎么能让小姑娘守着委屈呢?”

“将军就在外面,他最公正,我们跟将军说去!”

白筱心中刚刚燃起希望之火,身体却开始不听使唤。

耳鸣,晕眩,疼痛。

最后是黑暗。

白筱眼前最后的景象,是阿哭从楼梯一跃而下,飞奔向她。

看不出来。

他武功挺强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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