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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淮枝没想到自己送走万文宣后,会迎来淮子懿。

他一进来,没走几步路便脚步一顿,疑惑:“哥哥你在笑什么?”

“不管你的事,”淮枝变脸似的,立刻收敛,逼着自己作出冷冰冰的表情来。

淮子懿在他床边坐下,“我给你削个苹果呀?”

“我不吃苹果,而且你有看到这里有一个水果吗?”

“哦......”淮子懿真是个爱演戏的,嘴一撇,眼一垂,又变做一只被训斥、可怜巴巴的小狗。

好像耳朵都耷拉下来了,如果他有的话。

无奈淮枝是个铁石心肠的,冷冷问:“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哥哥是不是早知道北林出版社和我有关系?”

“谁不知道它和你合作了很多年。”

“那是不是.....也知道你最近被出版社联系,是我在背后推动?”

“别说的像是你的功劳。”

淮枝心想他当然知道,只是缄默不言,但淮子懿非要挑明,还说的那么直白,好像自己立了多大的功,想要索求报答。

可事实不就是这样吗?没有淮子懿的推荐,淮枝不可能会被北林出版社联系。

淮枝刚要难过,要责备自己的无能,就被对面不识相的人打断了——但听淮子懿说:“我一直知道哥哥是有能力的,哥哥写的所有文章我都看了,论坛上那个用户......”

“够了,”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淮子懿凝视淮枝,忽地想到荔枝,想到桃子,因为哥哥现在的脸有点红。

“被你这个大作家吹捧,我受不起,”淮枝恶狠狠地说,本来看也不看旁边的人,后来觉得自己气势不够,便剐了他一眼,“觉得是自己让出版社联系我的,我会很介意?”

“还好哥哥没有。”

那他是不是该撒谎说自己很介意,好让淮子懿忐忑不安?淮枝忽然就想做恶了。

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如果有捷径能走的话,谁不想走。你别想太多了。”

“好!谢谢哥哥!”淮子懿笑起来,眉飞色舞的,真是让人讨厌。

淮枝想,他好像一条讨到吃食的小狗。

“我想看哥哥最近写的东西。”

“干什么?”

“医生说你很久没好好休息了,我就觉得你应该是在写稿。”

“你不能看。”

“为什么呀......”淮子懿便委屈了。

淮枝不说话,还能是因为什么呀?他写的烂东西是淮子懿这种拿奖拿到手软的大作家能看的吗,别自欺其辱了!

可淮子懿也是个不讲理的,竟是说:“哥哥不给我看,我就让编辑发给我!”

好啊,他还真是和出版社的人关系亲密——淮枝妒恨交织,故意咳嗽几声,装作是被他给气到了。

于是淮子懿慌忙起身:“哥哥你怎么了?!”

淮枝往旁边躲开,“离我远点,你身上臭死了。”

“我有喷香水的呀......”

“滚。”

“我都好久没和哥哥一起抽烟了.......”

谁抽烟了,别乱造谣。

淮枝在心里骂。

听到他说:“我就是想看哥哥这么努力写出来的东西是怎样的。”

什么意思,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哥哥不要那么拼命,才华这东西是骗不了人的,你要养好病了,才能写出更多的作品。”

“哦。”

淮枝心里绝对不这么想,他看着面前轮廓俊朗的人,即便现在垂眉敛目,收敛着身上的傲气,但在淮枝的印象里,终究是个半辈子都顺风顺水的天之骄子。

而他淮枝呢,普通人一个,要异常努力才能求来一个“好”字。

垂手可得的荣耀,拼尽全力、孤注一掷才得来的成功,嗳呀。

淮枝敷衍地说:“等我写完了再说。”

“现在不能看吗?”

“不能。”

“好吧.......”

“我要休息了。”

“嗯。”轻轻声的。

淮枝便不耐烦:“你还坐着干什么?”

“我在这儿,不打扰哥哥休息呀?”

好不要脸。

淮枝把头偏到一边,看着左边窗户那儿被风吹起来的帘布,“现在几度?”

“六度,这个星期降温了。”淮子懿揪到一点机会就要撒娇,眼一抬,怪这旁边的光线不给力,不能营造出氤氲的感觉。

却是有着意外之喜——

只见淮枝说:“你穿那么少是想感冒和我做病友?我不出医药费。”

我有钱呀——淮子懿才不会这么说。

乖乖走出房间,随便去哪儿弄来一件外套。

淮枝也得了个清净,心里暗骂淮子懿真笨,就这样被自己骗了出去。

今夜有人真情流露,有人喜出望外,对比之下,自然也有人无奈。

只见吴济又接到一通电话。

“又是怎么了?”

是谁打来的,说的是什么,很快知晓答案。

*

淮枝这次住院治的不是妄想症,是营养不良。

他一开始以为是因为精神病发作,医生们怕他会伤害到别人才把他困在这里,待了几天后,小心问了照顾自己的护士,才知道他是因为营养不良才住进来。

多好笑,病人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留在这里。

淮枝是真的想治好自己的病,于是又问自己的精神病严不严重,要怎么才能好起来。

医生说因为他自己就有一个固定的医生,对方给他开了药,所以不好做判断,没有对方那么了解淮枝的情况。

但一般来说:“出现幻觉的症状要在用药两到四周后才会逐渐减轻,彻底要根治精神病,就需要三个月以上。”

接着,他说:“据你身边人所表示,你并没有想要伤害别人的意图,所以我们不会强制你住院。”

淮枝说:“我确诊有半个月了,一直吃着药,但还是会出现幻觉,是我.....”

他没说完,医生看了他一眼,似乎在问,幻觉的症状没有消停,不是因为你同时还在吃亢奋类的药物吗?

“你会责怪自己吗?”医生问。

“会.....”

“觉得是自己的抑郁症导致的妄想症?”

医生顿了顿,见淮枝点头,便道:“其实抑郁症也是大脑病变而来的,并不是说完全由你的情绪所致,抑郁症也分为生理性和心理性的。”

“我建议你学会放过自己。”

*

直到对方走出病房很久,淮枝都在想着他那句话。

他一个人坐在病房里,今天外面下雨,这雨无声无息,好像很温柔。

淮枝走下床,很想出去,又怕见到外面的众生万象,接受不了一些别离,只好来到窗边,拉开帘布,看着绵绵细雨。

“要怎么才能放过自己?”他喃喃。

淮枝觉得自己是个虚伪的人,例子是他曾有天走在街上,看到面前一个人在掏裤袋的时候,里面一个东西也顺势掉了出来。

淮枝看不清楚是什么,小小的,一开始还以为是垃圾,对方故意扔在地上的,后来就想会不会是卡片之类的。

他登时想上前,叫住对方。

可实在胆小,很难和陌生人搭话,只好任由对方离开,之后浑身不自在,觉得四周的人都在看着自己,上方的摄像头也拍着自己——将罪行都记录下来。

什么罪?

罔顾别人遗失东西,看到了也不提醒的罪。

这时就有人说:不提醒就不提醒,也没义务去帮助别人呀?

可淮枝却觉得自己是有能力做到的,只是快步上前,和对方说几句话,横竖不到半分钟时间,万一是很重要的东西呢?

于是他很难受,一直记着,和万文宣说这事,对方道:“你太责备自己了。”

当时淮枝听到,心里是惊讶的。

因为他觉得自己会被万文宣责备,啊,又是责备,结果对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虽然两人当时还在异国恋,没分手,透过文字联系,但看着那些字——仿若今天外面正在下的雨。

静静地,冲淡几分忧愁。

这时被随手放在床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淮枝走过去:“赵堂?”

是他那位许久没见的挚友。

“淮枝,你最近好吗?上次匆匆忙挂了电话,没有和你多聊几句,”赵堂说。

“我......”淮枝迟疑一瞬,手指放在窗户上,无意识敲打几下,“我住院了,因为.....得了妄想症。”

赵堂的呼吸一滞,然后问,“多久的事了,你的家人知道吗?有人在你身边吗?”

“万文宣.....我是说,项云声来澳洲了,他知道这事,我哥哥和淮子懿也在。”淮枝心虚,他和万文宣之间的事赵堂是知道的,虽然不至于说了解个中细节,但淮枝在决定和万文宣断联前的那些挣扎,赵堂很清楚。

“他来澳洲多久了?”赵堂说。

“四个多月前吧,对不起,没有和你说。”

“为什么要道歉,这是你的**,不告诉我也行。”

“嗯......”

“你的妄想症很严重吗?”

“不太......”淮枝说着,停下来,把手机从耳边放开,凝视屏幕,忽然就想这通电话是真实的吧,他没有在自言自语吧。

“淮枝?”那边赵堂在喊他。

淮枝虽听到了,但却回头看向自己放在床边的药——他今天早上吃药了,昨晚睡的也还可以,所以精神负担应该不大?

这时又想起自己没修改的稿子——自作自受似的,开始着急。

“我没事,”淮枝重新把手机放在耳边,“不算太严重,医生说好好吃药的话一个月内幻想的情况就会减轻。”

“我之前接触过一个患有情绪病的老人,虽然不是妄想症,但我能看出来他很痛苦。”赵堂说。

淮枝便想起来对方之前在老人院里当过护工,又联想到赵堂现在的工作,顺势把话题转开:“你上次还没说完,现在的工作还好吗?确定是正规的公司?”

还记得赵堂说他和老板住在一起,工作时还需要把通讯设备收走。

“不是,”赵堂说,“我签了协议,不能和你详细说,他身份有点特殊。但你真的不用担心我。”

淮枝“嗯”了一声,“你会有假期吗?或者我回国来找你?”

赵堂一愣,快忘了淮枝其实是个有钱人,即便他有时候囊中羞涩,但他那个家世,还是非常不错的。

于是明暗交替着,心里浮沉,却是推脱。

“你不是要治病吗?”赵堂说。

“医生说我没有攻击性,过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

“项云声知道你住院了吗,上次你说你们住到一起,感觉怎么样?会有什么矛盾吗?”

“那可太多了——”

淮枝一时大意,被赵堂成功转开话题。身一转,在床边坐下,拿着手机开始和对方抱怨。

他本来就只和万文宣相处了两年,之后两人各奔东西,谈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异国恋,那根本不是正常的恋爱,分手后以“房东租客”的身份住到一起。

好怪,好不适应。

矛盾频频——

淮枝说:“他每次做饭都不会把灶台打扫干净,油都黏在上面,甚至都结成快了,我忍了足足三天,想看他会不会注意到,结果他真是个瞎的,还是要我动手。”

赵堂说:“他知道你帮他善后了吗?”

“应该知道?”淮枝面一红,“因为之后两天我看他都有把厨房弄干净,但是......”

“很快又恢复原样了?”赵堂低笑。

“没错。还有我家没有烘干机,衣服都是晾到外面的,我不知道他之前在美国是不是都有雇阿姨,不用做这种事。他晾衣服的时候都不会把衣服展开,皱巴巴地晾着,这怎么穿?不会很不舒服吗?”

“你又去帮忙了?”

“我......”

淮枝说着别人的坏话,却也心虚,往后瞟一眼,确定病房的门是关着的后才道:“我当然没有,我又不是他的保姆。”

这词儿他以前从来不说,但好像因为万文宣,淮枝从他那儿学来了。

赵堂问:“这么说他一直都给你带来麻烦?”

便是被否认了。

事实上项云声的存在,会让淮枝感到心安。

唉。

感情事,乱得像一锅粥。

甚至有句话说对了——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淮枝白天大说某人的坏话,晚上十一点三十三分,就是被上门来,要他偿债。

这鬼.....呸,只见万文宣来到他床边,低眉看着朦胧灯光下的人,呵,他还是那么懂他,俯身低问:“一天不见,房东大人,你做什么亏心事了,要用装睡来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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