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舒哲的话是对艾舒薇现在不受掌控的再次强调。艾老爷子直接对孙子吩咐道：“阿哲，你去跟你妹妹说。你们都是年轻人，好说话。”
对着爷爷，当孙子的没有半点话语权。哪怕心里想骂人，表面上他也只能乖乖认了。得了，被看戏的人竟然成了他自己。
年纪大的达成了目的很快就借精力不济回去休息了。就剩下艾舒哲在一楼一会儿拍桌，一会儿跳脚。
李芙芬让阿姨盛了碗甜汤，自个儿亲自给端了过去：“找小艾的事儿，妈先帮你问问。等打探个底儿了，你再找她去谈吧。”
“啊？”艾舒哲看着自己一贯不太瞧得起的妈，没想到她这会子会主动出头。
李芙芬说得平静：“女人有女人的社交。我先约她去美容院，今天做个美容、改天再做个按摩。等时候到了，再让那些世交的阿姨、婶婶们扇个风点个火的。她小姑娘脸皮薄，不就成功了一半。”
“高！实在是高！”能自己不丢人当然最好。艾舒哲做出一副给李芙芬捏肩捶背的架势：“还是要老妈您来出马。要不这美容卡，我再给您续个费？”
对着艾舒哲伸出手来，在艾舒哲诧异的眼神里李芙芬开口得依旧平静：“拿钱呀。你不是说了要出钱。”
艾舒哲的表现让李芙芬除了失望还是失望。她这次主动出头全凭着一时冲动。小艾其实是小爱，是艾舒薇父母对她的昵称，曾经在家里是货真价实的千娇百宠。只是这些年的事情发生了，再开口说小爱大家都会心虚。正好艾家姓艾，这小爱就变成了小艾。
当初娇惯坏了的小姑娘现在竟算做起了事业，而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在接手了生意后居然变成了混吃等死的二世祖。这一切不看个明白，李芙芬说什么都不甘心。
“什么鬼！”清早，艾舒薇靠在陆之窈的肩膀上点开了手机。
“怎么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了。”
拍了拍艾舒薇的屁股，陆之窈笑道：“好好说话。照你这么说，你不成了鸡。”
“哎，就是那没安好心的意思。我那大伯母居然约我去做美容。”撸了把蹭过来的狗，艾舒微言语里满是稀奇，“她以前就不待见我。现在嘛，她怎么有脸。”
因为要去上班，陆之窈难免有些担心：“那你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她们常去的美容院办卡什么的门槛都是百万。反正我就去看看，蹭蹭体验，又不会掉块肉。”
从普通家庭到现在的生活，陆之窈自认为算见过世面。但是每当她对自己的努力有那么一丝满意，生活总会打击她，告诉她这些都不够。
“没什么必要，就别去了。”想起之前见过跟躁狂症一样的艾舒哲，陆之窈下意识对他妈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有必要，有必要。花的都是别人的钱。”
“你又不是消费不起。何必见不喜欢的人委屈自己。”
艾舒薇其实是个小富婆。她本身收入就不差，还有房子在出租。只不过她吃过没有现金的亏，又担起了教养童童的部分责任导致她危机感很强，在消费和理财方面处理的不太平衡。
“不不不。”艾舒薇纠正道，“不是委屈自己，而是恶心她们。我那大伯母本身就不是什么大方的人。她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只要坚持我自己，就能让她办不成事，还不得不花钱。多开心。”
看着艾舒薇财迷的小模样，陆之窈也是拿她没有办法：“醒醒，你还没捡到金子呢。”
“去了就有了。我记得她们常去的那家美容院有个贴金箔的项目。估摸着可能是智商税，我自己舍不得去搞。正好宰她一道，不就有金子咯。”
为求稳妥，陆之窈执意要送艾舒薇去约定的美容院。要看着她平安无事的进去做项目。
搞得艾舒薇还得安抚她情绪：“安啦。法制社会，大庭广众之下出不了什么事的。”
几年不见，李芙芬对着艾舒薇是充满审视的目光。可艾舒薇也没像她想象的那样，变成了一个作风强硬的女强人。
两个姑娘在门口粘腻了有一会儿，艾舒薇显然还是以前那种甜腻小姑娘。不过跟她一起的那个女人。李芙芬觉得有点儿意思。
养尊处优了这么几年，李芙芬自诩优雅，对着艾舒薇关切道：“送你来的那个人是谁？朋友吗？”
艾舒薇歪了歪头，笑得一脸天真：“那您觉得送我来的人，跟我会是什么关系。”
听话音，李芙芬觉得自己被软刀子堵了回来。可看这艾舒薇那张娇嫩的脸。她又觉得艾舒薇没这本事。
继续扮演者好长辈，李芙芬说得那叫一个语重心长：“女孩子在外面交朋友要慎重。门当户对在哪种关系里都适用的啦。小时跟你一起玩的Lilly，安娜不都是挺好的朋友。现在联系少了么？”
在李芙芬眼里，陆之窈的衣着打扮看不出牌子，版型还一般，身影也看不出受过专业训练的底子，显然不是什么有钱人。短短几句话，她看低了陆之窈，又贬了把艾舒薇，还试图唤起艾舒薇对之前养尊处优生活的回忆和向往。
只不过在艾舒薇眼里，Lilly、安娜之流都算不得什么朋友。会看碟下菜，捧高踩低的人，她也高攀不起。
还闹不明白李芙芬闹什么幺蛾子，艾舒薇也懒得动脑筋，顺着她话音说：“听说Lilly还在英国读书，安娜好像嫁人了。这关系淡了是好可惜的哦。”
看着艾舒薇表现的一脸肤浅，李芙芬自觉鱼儿上了钩。她倒不愿意太快把自己的目的表露出来。自觉艾舒薇对她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与羡慕，这种感觉挺能安抚她之前觉得的不忿。
“来来来，我们来做项目。”李芙芬继续着好长辈的人设，“看你眼下的细纹。小姑娘不能仗着年轻就不好好保养的。以后变成真性纹路，想去都去不掉了。”
“真的吗？”艾舒薇就差捂着脸一脸惊恐了，“我已经很注重保养了。是不是因为我经常熬夜直播，休息不好的原因。”
“市面上的东西哪里比得上院线。来来来，大伯母带你做保养。”
两个人各自报着各自的目的，但在心里，难免洋洋得意，骂对方一句：“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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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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