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外面传来黑子的叫声,春桃知道姚远山回来了。
“黑子,不要叫。”只听得外面传来一声低喝。
春桃起身披了件衣服没来得及穿上身,便赶着打开房门。
月光下只见姚远山身上背着弓箭,手里提了一只野鸡,快步走进院子。
“今天怎么这么晚,娘担心的不得了。”春桃走上前要接过姚远山手中的野鸡,却被避过去,“天气凉,你先进屋去,我去收拾一下就来。”说罢便转身走向厢房。
姚母听到声响也过来了:“远山回来了,怎么才回来,一路上没遇着什么事吧?”
“没事儿娘,你先去睡吧,我拾掇拾掇。”姚远山轻声答道。
“还没吃呢吧,我给你热些饭菜,一会就好。”姚母说着就要往厨房去。
“娘,夜深了,你先睡,我来就行了。”春桃说着就将姚母扶进屋里,伺候着睡下就去厨房将温在锅里的米饭和菜端进卧房,又去打了盆洗脸水,将洗脚的木桶也搬了出来。
姚远山将野鸡挂在房梁上等第二天再收拾,借着月光到井边的水桶里舀了勺水先灌了一口,因喝的急连打了几个嗝。
进屋见春桃正将饭菜往炕桌上摆,笑道:“今天真是饿坏我了。”
春桃忙取来面巾:“到现在还没吃呢吧,先洗洗,还热着呢,趁热吃。”
姚远山望着春桃一脸的担心,草草洗了把脸,便坐在炕桌边端起碗大口吃了起来。
见他吃的急,春桃便倒了杯水给他,问
道:“往常进山最迟也是太阳落山前回来,今天怎么到这个时候,莫不是说真是路上遇上什么事儿了?”
姚远山往嘴里刨了一大口米饭,又端起水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才感觉快要造反的肠胃满足了些,“是有一些事,怕娘担心没说,一会儿我在慢慢同你讲。”
等姚远山吃饱喝足,舒服地烫着脚,春桃已经利索的将碗筷炕桌收拾好。
望着坐在炕沿上满眼询问的春桃,就将白日里遇到的事儿道了出来。
原来姚远山今天进山转悠了半天,野物什么的都没有见着,那会儿他正想寻个地儿休息会,只听得不远处树林里传来窸窣的声音,便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只见一个男人浑身带血趴在地上,嘴里混乱说着什么也听不清楚,血湿透了衣襟僵硬的贴在身上,皱皱巴巴的混着泥土,看身后的痕迹,应该是爬了一段路程的。
姚远山见状疾步上前,将人扶了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只意识混乱,伴着发热,胡乱喊着“急报,将军...”。
此时已过正午,林子里倒还凉爽,姚远山将随身携带的水一点点喂给那人,只是发热自己没有办法,便将人背起寻着最近的黄石铺找了个医馆。
馆主给处理了伤口,开了副散热的药,叫捂住被子发汗。姚远山见那人仍昏迷不醒,只好留下来。
待到下午那人热将将退了下去,醒来后知是姚远山将他背到这里找的大夫,挣扎起身下地便要拜谢。
姚远山见他身体虚弱,连忙上前扶着他躺在床上。
“若不是恩人相救,我已经丧命,还不知恩人大名。”武士德尽管躺在床上,还是低下了身子。
“我是附近的猎户,我叫姚远山,如今你呀,已经安全了。”
“恩人,我是驻守南境司马建安将军的手下亲士武士德,南靖五日前忽然率兵偷袭我云庆地区,将军带兵外出侦查不料遭遇暗袭,我等拼死保护将军撤退,不料还是中了敌人暗算。”武士德捂住胸口咳了几声“将军不幸中箭,不想箭簇有巨毒,将军毒发身亡。”
说起将军,武士德不由红了眼眶“我们一行二十一人,最后只剩了三人带着将军遗体返回云庆城,可没想到云庆城已被南靖攻占。”
“那你们没去别的州衙求救吗?”
“南靖攻取云庆后,大有一路北上长驱直入之势,所到之处烧杀抢掠,人口屠尽,无恶不作。”
“因为事发突然,周边州府应接不暇。后有追兵,我三人草草葬了将军,一路疾行回京,现在却只剩我一人了。”
武士德衣服前襟里掏出来一个染血的信封,“这是将军临走前让我等送往京城的急报,我想拜托恩人一件事,万望恩人答应。”说着,便向姚远山跪倒在床上。
姚远山急忙伸手扶起武士德:“什么事你说就是,这如何使得。”
“此信重要非常,我恨不得飞回京城将消息上报朝廷,奈何身体无力。我想拜托恩人,即刻替我将此信送至京城兵部。”
望着眼含希冀的武士德,姚远山一时犹豫起来。虽说送信这事并不难,可长这么大,他还没有离开过家呢,况且自己走后家里就剩母亲和春桃两个女人。
可又转念想来,如今边境敌军入侵,百姓遭难,朝廷一时不知前方境况,那里情况将更加凶险。自己虽然只是一个小民,国家遭难,自己理当挺身而出。于是便答应了到京城传信的事。
后姚远山将武士德安置好后便回来了,不想已是深夜。
看着烛光下满含无声泪光看着自己的春桃,姚远山知道自己没有告诉她便答应下了这件事,可这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桃子,再来一遍,我还是会答应士德兄弟的,国家有难,边关将士在前线赴死抵抗,我是大梁国的子民,有责任为国家做任何事。”
春桃听到此话,不由得哭出声来,“我知道,可我一时就想哭。”
“好桃子,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好姑娘。”姚远山抱着春桃坐在自己的腿上,用粗糙的大手抹去泪珠儿,“我明日一早就准备起身去京城送信,好让朝廷早日知晓发兵。”
知道春桃不舍得,而自己离开又不知几时才回来,姚远山抱着春桃滚入被子,坚毅的头颅埋进春桃胸前耸立的山峰,左手抬起纤薄的后背,右手解开腰间的束带便将春桃剥了个精光,翻身压了上去。
面对姚远山燃起的热情,春桃也深陷其中。
这一晚,春桃被姚远山带着,一会儿如雨打芭蕉一样急促,一会儿如江上漂泊的小舟一样缓缓起伏。
两人都是极尽力气,好似要把对方留在自己的身体里才行。
天刚破晓,鸡叫声催促着天色亮了起来。
春桃蹙了蹙眉头,睁开眼来。见自己还躺在姚远山的手臂上,听着他沉稳悠长的呼吸,不由伸手抱紧了他。
蓦然想起他今早就要走了,虽不舍,可还是起身给他收拾了随身的几套衣服,装了五两银子。
想着等婆母起来吃饭时将事情告诉她,又怕她一时担心。
春桃满怀心思进了厨房收拾起早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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