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中飘来淡淡的麦香,混杂着葡萄的甜香,但鲜少有人踏足的雪山却没有几分佳酿节的热闹。
阿贝多一边做着实验,一边时不时地把目光投向山洞门口画画的小少年。许是云池并非真的幼崽,只不过是过了三个月,他的身量外形就从四五岁长成了十四五岁的模样。
年幼的砂糖仍是爱玩闹的年纪,和蒂玛乌斯两个人躲在角落商量着偷偷溜下山去轻泉镇转上几圈。
阿贝多停下做实验,走向云池,洁白的画布中映着皑皑白雪,雪中藏着苍灰的小口,小口之中镀着暖色的烛光,隐隐绰绰的,里头缀着几人。自从醒来,云池总在学作新画,比起过去的水墨,相对厚重的油彩成了他如今常画的作品。不过这也有几分墨石于蒙德难寻之意,回一趟璃月终是麻烦了些。
云池注意到阿贝多站在他身旁,抬头向阿贝多笑笑:“学了这么久,才摸出些名堂,是不及白垩老师的。”
阿贝多见他这模样,笑了:“云池老师这是憧憬我?”
云池耳畔爬上殷红,带着灼人的热意,将画笔搁在画板上,起身推阿贝多:“我还没画完呢,你去给砂糖和蒂玛乌斯上课吧。”
突然听到自己名字的砂糖和蒂玛乌斯在角落里抬起头,双目对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难过。好不容易有溜出去玩的机会,云池的话又让阿贝多老师注意到他们了,多怪阿贝多老师,好好地做实验呢,又要你去招惹云池,结果倒霉的总是他们两个。
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橘红色的太阳照在着满山白雪上,让这白雪都染上了霞色,和漫天的霞光相连,痴缠成一片。
几人回到蒙德城,砂糖和蒂玛乌斯回了家,而阿贝多和云池则是用过晚饭后朝佳酿节布置地去。虽然二人看上去并非成年,但蒙德的人们都知道他们两个成年已久,对于他们加入佳酿节的庆祝没有阻拦,只是劝着少喝些。
蒙德的酒和璃月大不同,许是用植物、果实入酒,味道更甜,虽比不上璃月的醇厚,但别有清冽之感。云池喝了不少,坐在阿贝多身边,呆呆的,一声不吭。
倏地,一行清泪划过他的脸颊,滑进了衣领。
阿贝多轻轻拭掉他脸上的泪水,温声问到:“要回去吗?”
云池没有回答,半晌,他揪住阿贝多的袖子,喃喃地道:“很冷,那个地方又黑又冷。”
阿贝多握住云池的手,摸了摸云池的发丝,他知道,云池是在说他沉睡的地方。云池和他说过,他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睡去,不打扰任何人。所以云池走前寻了一处深山密林,一个人躺在里面,等自己的生机回归星海。但他没想到,自己有一道转机,待他再醒来,体力尚未回复,黑暗笼着他的一切。
不过幸好,他循着一星光点离开了那片黑暗。
云池看向阿贝多,笑了笑:“不过,我还是扛过来了,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
阿贝多没说话,把人抱紧。
就像当初抓着那竹篮一样,他抱住自己的爱人,感受着温热的身躯,又一次,感恩那道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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