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逼她的!”
姜堇衣直面庚爷,丝毫不受他的威压影响,姜堇衣还在持续的据理力争:
“是他们,是庚谢从我这里抢走的岫因,是他强闯结界,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啊?为什么?明明是他们污蔑谮言,你们明明都知道事实的,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大长老,你身为妖族长老却包庇祸犯!”
“住嘴!姜堇衣你知错不认就算了,还敢诋毁大长老!”
这时执杖的族老连忙扇了姜堇衣一个巴掌,生怕她再把庚爷惹火了。
姜堇衣抓住族老的手,艰难的站起:“我错?我有什么错,错的是他们!错的是你们!”
“哎!快来人给我打!”几个年轻的壮汉上前压住了姜堇衣,直到把她压倒在地,疼的哼哼着,女人冷漠地抬头看向众妖。
他们均低着头连大声呼吸都不敢,像是赫然出现的怪石嶙峋,阴森的毫无生气的。
而庚爷则是高高在上的巍峨的山峰,俯瞰着这堆没有根底的乱石,似乎只要稍稍松动身体,随便抖落的沙土即可掩没他们一般。
姜堇衣坚韧不拔的和庚爷对峙着,而大长老还在审时度势的观察着局面,独府和氏族们只能忍气吞声的,对处理庚谢的事情不敢声张造次。
二叔见此场景连忙接过话来:“都听到了?是姜繁衫女人陷害我们庚谢的!”
这一句话也俨然如一句无足轻重的微风般拂过,二叔得意的笑着,连忙拉着侍卫过来:“还不赶紧把庚谢放下来,快!”
侍卫们手脚麻利的将庚谢放了下来,庚谢下来后,挣脱侍卫和二叔的搀扶,跌跌撞撞的往姜堇衣和女人面前来:
“是你们!是你们抢了我的幻释果!还我幻释果!还我幻释果!”
庚谢扯着女人的衣口,在女人身上上下其手的摸着。
“少爷!少爷!”侍卫们赶忙上前拉着发疯的庚谢。
姜堇衣看着那个混蛋在族老的手里挣扎着:“别碰我姐姐!混蛋!别碰她!”
庚谢没有找到幻释果,生气的撕开着女人的衣服,胸前大量的雪白肌肤暴露出来。
庚谢的手沾着血胡乱的抹在女人的身上,看着庚谢失态的样子庚爷眼底一暗。
背后的侍卫心领神会的上前一把扯走了庚谢,不容反抗的将庚谢带到了庚爷面前。
庚谢看着庚爷一脸委屈的哭着:“我好不容易从姜繁衫那里抢来的岫因,不就是吃了几个幻释果吗?你看看她们把我打的,还把吊起来,爹!你可要为我做主啊,爹!”
一阵阴风吹过,众妖都不寒而栗的屏住呼吸。
庚爷周边的空气冷了又冷,女人和姜堇衣看着庚爷就像看一场好戏。
另一个侍卫冷脸的说着:“庚谢已经神智不清了,你们两个把少爷送回去!”
侍卫看向另外两个人:“好的好的。”两个侍卫急忙拉扯着庚谢回去了。
庚爷抬眼扫过众人,仍是那般的死亡寂静。
大长老和庚爷对视了一眼,上前又干咳两声:“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姜繁衫两人以权谋私,还中伤污蔑庚谢。
以及结界里悉数被破坏的幻释果,数罪并罚,刑鞭五十,今后不得踏出结界一步,终身守候幻释树,你们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女人在姜堇衣开口前回着:“我们领罚。”
“姐姐?你在说什么?”姜堇衣不可置信的喊着。
女人语气冷淡:“我说我们领罚。”
姜堇衣看着女人晦暗不明的眼神才歇下气来,重复着:“我们领罚。”
“好,行刑,”大长老说完,族老执鞭就走了过来。
两个人将女人和姜堇衣相对绑着,“啪”、“啪”......
姜堇衣和女人忍着疼痛直至五十鞭实数抽完,姜堇衣已经疼的昏阙过去,靠在女人身上没了动静。
庚爷才心满意足的从人群让开的大道上离开,大长老也如同庚爷的走狗般紧跟上去。
没有热闹可看了,不一会妖群也熙熙攘攘的散开了。
独府上前心疼的看着女人,不做任何评判的哼笑着,只是退下来一件外服,盖在了两人身上。
临走时吩咐着手下的人:“请个医师上山。”随后就跟着剩下的妖族散去了。
入夜了,姜繁衫看着祭坛上仅剩下的两人,被一件外衣掩盖着,月色下犹如一座矮矮的坟包,寂寥又凄凉。
那一晚没有医师为她们诊治,看着那座小山高的坟包夜里轻轻的抖动起,细小的呜咽声传出,姜繁衫也情不自禁的哭了出来。
她们就那样孤坐了一夜,姜繁衫垂眸眼含泪意,自己完全没有这段记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女人为姜堇衣上着药,小心的处理着伤口,姜堇衣咬牙忍受着疼痛,气愤的又委屈的说着:“难道相祁就没有王法了吗?”
女人安抚着姜堇衣的情绪:“在相祁这么多年来,你还不知道谁是相祁的天吗?”
“可是他还不是靠我们的幻释果献礼给妖皇才有此权势吗?而且,自从父亲死了,再也没有人保护我们了,幻释果可是我们家的圣物,和庚爷有什么关系,他们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都是姐姐不好,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姐姐我再也不要把幻释果交给他们了!”
女人苦笑着,什么她们的幻释果,她们早就从幻释果的主人变成服务幻释果的奴隶了。
而献上幻释果的庚爷也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转变成相祁拥有绝对话语权的势力。
看着姜堇衣委屈神伤的样子,也只是苦笑的安慰几句:
“妹妹,这一次教训告诉你,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在你的心里,别人无论拿什么威胁你,你都不可以就范,你最重要的就是护住你自己,一点的心软都会是你致命的弱点。”
“如果是姐姐呢?”
女人看着轻抚过她的脸颊:“姐姐要你保住你自己,你能答应姐姐吗?”
姜堇衣双眼婆娑困难的摇摇头:“不能,我做不到,我只有姐姐了。”
女人也含泪的擦着姜堇衣的眼角:“一定要答应姐姐,如果有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让你走,你就要转身就走,再也不要回头。”
姜堇衣哭着反问她:“那我要去哪?我没有姐姐我要去哪?”
“妹妹,”女人捧着姜堇衣的脸庞,字字坚定的说着:“去一个新的地方好好活下来。”
姜堇衣不认可地摇着头:“那姐姐也会抛下我吗?你又真的会像说的那样好好活下来吗?姐姐你能做到吗?”
女人紧抿着嘴唇,艰难的点点头:“我们都要这样做,好吗?”
姜堇衣摇头不解的问着:“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希望你活下去,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你也不能因为我而搭上自己的生命,太愚蠢了,所以,答应我,我说走的时候,要听话。”
姜堇衣摇头直言:“不要!我不要!”
女人努力收着自己的情绪,松开了姜堇衣:“姐姐会的保护好你的,尽量不让这样的情况出现。”
姜堇衣才勉强接受的点点头:“我也会好好修炼,保护好姐姐的。”
女人笑着再次拿起药膏替姜堇衣上着药。
姜繁衫看着姜堇衣身后的伤痕,脑海里闪过姜堇衣背上七扭八歪惨不忍睹的疤痕,才回过神来。
原来这一切真实的发生了。
姜繁衫仍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印象?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那个女人又是谁呢?
记的姜堇衣和她说过,她只有我一个亲人的,可是为什么她说她只有女人一个亲人?姜堇衣骗了自己什么?姜堇衣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思考之间,姜繁衫全然没有注意到周边的环境已经换了到一个新场所了。
姜堇衣和女人在结界的内打理着果树,姜堇衣抱着树说着:
“妖皇都被封印了三十多万年了,怎么他们还没有找到解开封印的办法啊?妖皇他们真的还能出来吗?”
女人用法术浇着水,漫不经心的说着:
“我们只管种好我们的果树就好了,妖界的事我们也管不到那么多,听说妖皇之子苏冽殿下,法术通天,出来是迟早的事情,你啊,还是别想那么多,是蚂蚁呢就别想树什么时候长成,花什么时候开。”
“姐姐,我们还能有机会离开这里吗?他们现在都派人守在外面了,”姜堇衣看着结界外的两个模糊身形感叹着。
女人看着姜堇衣,低头继续的浇水着:“会的,如果你想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姜堇衣又没了劲的靠着树,抬头看着天空如此之大,她们怎么的渺小,却连一个容身之处都没有。
是的,出去又能去哪里呢?
除了相祁,外面各个妖族都在争夺着据地,人族也在占领着大部分的优渥地区,还不断的驱赶着妖族。
这里虽然糟糕,但好好种树也没有太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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