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过,彦别只觉得眼前的景象都莫名的重叠起来,尤其是百隶和无纾的相距甚远的身影,也重影的越靠越近。
屿孜意识到彦别不同往常的闷不做声,并许久没有听到他的回应,出口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彦别,彦别……”
彦别努力的偏头艰难的回应着:
“怎么了?”
屿孜发现彦别的不对劲,在他软身侧倒时迅速的扶住了他的身子:
“彦别,彦别……”
岁歌慌忙中也接下了彦别手里的缰绳,稳住了马匹,开口叫停了前面的两人:“百隶,无纾。”
百幼幼挤上了前面,替彦别诊起脉来,脉搏异常加快,翻看着彦别的眼睛,已经微弱的失聚了。
“幼幼,他怎么了?”
百幼幼慌忙的从腰间掏出银针来,几针下去,彦别脸上的痛苦便松动了许多,倒在屿孜怀里安睡过去。
百幼幼看着众人开口着:“中毒了,是和孔祝镇一样的蛇毒,但更为复杂,蔓延速度极快,我已经封住彦别的经络,但撑不了太久。”
“是那个女人下的毒?我要回去杀了她!”百隶气愤的牵着马就要离开。
百幼幼叫住了百隶:“哥哥,如果她还活着,一定要从她口里问出解药。”
“好,我把她带过来。”
无纾开口打断了百隶的步伐:“别去了,妖丹碎了,她撑不到你赶到就死了。”
“啊?”屿孜担忧地看着彦别:“那彦别可怎么办?”
百幼幼看着彦别眼前的事物也模糊起来,岁歌看着百幼幼晃动的身子才反应过来,伸手扶住了百幼幼焦急地说着:
“幼幼也受伤中毒了。”
百隶着急下马赶到百幼幼身边:“幼幼,幼幼,你怎么样?”
百幼幼还算清醒,从包里掏出银针给自己扎了几针,岁歌帮着给百幼幼递针,眼中不免含着担忧和心疼。
百幼幼看着昏迷的彦别知道自己也撑不了太久:“现在只能找药人了,可能他会有办法。”
百幼幼失了力气靠在岁歌身上,声音也越发微弱:“拿冷水冲洗伤口,尽量把毒血挤出一些,别用嘴吸,入口会中毒的。”
岁歌点点头,百幼幼才卸了强撑的精神,在岁歌怀里失去了意识。
屿孜担心不已:“幼幼,幼幼。”
“这一路也没有看见溪水小河的,到哪找水啊?”岁歌抱怨着。
“回后孚村。”百隶立马的翻上了车架:“来,先把他们扶进去,我来架车。”
百隶将百幼幼和彦别搬到了车架里,岁歌则下了车架:“那我和无纾骑马。”
“好,”屿孜点点头,用软枕垫在了百幼幼和彦别的脑袋下,百隶则控制着马匹转了个弯跟着岁歌和无纾赶往了后孚村。
老李还在和老张在围栏后面喝着小酒,老张拍打着老李的背说要:“喝,这可都是我珍藏已久的好酒啊,老李,够兄弟吧,”
“这不是昨天才买的酒么?糊弄鬼呢。”老李臭着脸不满,却口嫌体直的将桌上的酒杯推近着老张。
老张笑着往老李的酒杯里倒满了酒:“在酒馆放着的怎么不算一种珍藏呢?”
“臭不要脸的东西。”老李接过酒小心的咗了一口:
“不过林大娘家的酒啊,还真是他妈的好哈哈哈哈哈哈……”
老张抬眼看着老李,却发现百隶和无纾出现在视线里,并疾步面色难看的往着自己的院子走着。
老张紧张的抓着酒瓶拔腿往房间跑,“砰”的一声,把老李又留在了门外。
“大叔,”百隶拍着老李的肩膀微微喘着气,把老李吓得抱头乱窜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猴子般和两人拉开了距离。
“你们没拿到神器可别怪我,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老李趁乱捡起一个木柴,对准了两人。
百隶行着礼,着急的上前的问着:“大叔,我们不能不借个宿?我们的朋友中毒了,现在急需清理伤口。”
“中毒?”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由,老李看着少年胸膛激烈的起伏着。
面前的少女仍十分平和,岁歌则守在车架边,等着百隶的消息。
“是的,麻烦你能不能帮帮忙,借我们一间屋子。”百隶着急的上前抓住了老李。
老李半信半疑的问着:“我可没听见过精怪会下毒,你们拿到神器了吗?”
“拿到了,那你们可以帮忙了吗?”百隶恳求的问着,犹如想要抓住这一丝的希望。
“什么?拿到神器了?”老张听了推门而出的大喊着。
这一声把邻里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神器被人带出雾境了。”
“什么?是谁?”
“神器终于要离开后孚村了?”
“以后都不会有人过来破坏了。”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神器长什么样啊?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一下子院里边围上了一群人,兴奋的伸长了脖子张望着,窃窃私语的才开始打量着这群少年少女们。
车架边上围了好些人,纷纷扰扰的。
屿孜和岁歌抓着车架受宠若惊的看着这些人,岁歌看着涌动的人群心虚的高声喊着:“百隶!”
百隶松开了老李转头赶到了车架边护着岁歌:“等一下等一下,你们要干什么?”
“让我们看看神器,让我们看看呀,我爷爷都没见过。”
“对啊对啊,我们就是想看看神器长什么样子。”
老李老张也挤进人群里安慰着村民:“等一下等一下,他们有人中毒了,先救人,先救人。”
村民们这才反应过来让开了一条道来,百隶跳上车架看着中毒的两人,陷进了沉默。
“百幼幼交给我。”
百隶回过头看见身后伫立的无纾,木讷的点着头,在屿孜的帮助下把彦别从车架里挪了出来,百隶将彦别打横抱起跟着老李走向了院子。
一群人也看热闹的跟着上去了,岁歌护着百幼幼的头也帮着无纾将百幼幼抱出了车架。
一些人想上手帮忙,岁歌谢绝了好意:“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就可以。”
无纾抱着百幼幼步伐稳健地向前走着,岁歌也护着两人到了院子里。
两个医师挤进了院子:“我们来帮忙,我们是医师。”
屿孜已经给彦别清理了两道伤口了,医师诊脉却也无可奈何:“这……”
百隶拉着医师着急的追到百幼幼身边:“这个这个,看看这个。”
“啧……”医师也对着病情难以言语脸上露出不堪来。
“这太多人了,怎么给百幼幼冲洗伤口啊?”岁歌一个眼神挖在了百隶身上。
百隶才看见房子边窗户外都围满了人,老李和老张也心领神会的往外劝诫着:
“乡亲们乡亲们,先回去吧,别耽误了这些孩子们休息,等明天来吧。”
“是的啊,乡亲们,明日再来看吧,孩子们都累了,先这样吧。”
人群还是一动不动的停在院子外,交头接耳的舍不的离开半步。
带来荣誉又带来灾难的神器,无人不想一看究竟。
“先回去吧,先回去吧……”
“少侠们都要休息的,老韦你快带人散了。”
老韦转着身子看着众人依依不舍的开口:“我因为这神器被揍了十几次,我就想看看,这神器就离我这么近了,你说我回去,我能睡着吗?”
“是啊是啊,我家的那位的脚都因为它断了,我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什么错吗?”
“是啊是啊……”
人群里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
“老李啊,咱们族为了这个神器付出了多少,你还不知道吗?大家评评理,大家不就是想看看嘛?难不成还怕我们要抢不成?”
一个男子站了出来对峙着老李:“老李,难道你不想看吗?”
老李被说到了心坎上,一时也无法反驳一二,老张看着这样进到房间找到了百隶带着歉意谄媚的说着:
“少侠,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们族里的情况,大家都想一睹神器的风貌,要不然,你把神器拿出来给大家看一下。”
“神器?”百隶低头的看着昏迷的百幼幼,略带难为情的开口着:“神器在她身上,但是她现在中毒了。”
老张一脸的不相信,还在劝诫着百隶:
“少侠,我们对这个神器是嗤之以鼻的。但大家都多多少少因为这个神器受伤受挫过,少侠你就把神器拿出来让大家看看。不然这些人他们就是不走啊。”
岁歌一把拉过百隶往百幼幼的方向推着:“你来照顾百幼幼,我来处理。”
老张笑嘻嘻的合手弯着腰,小声讨好的问着:“女侠,怎么说呢?”
岁歌抓着老张的肩膀嘴角上扬笑魇着:
“大叔你啊,到外面把人先聚集起来,让想看的人都站在院子外,等一会我们让每个人都看看神器好不好?”
“好好好……”老张点头的跑出去张罗起来了:“想看神器的都往前面来,都站院子外啊,都来都来……”
屿孜看着岁歌一脸担忧来到岁歌什么轻语的问着:“百幼幼中毒着,可哪里有什么神器给他们看啊?”
“我们有无纾啊,神器一千多年都没有人见过,估计他们根本都不知道神器长什么样,所以才好奇啊。”
“可是无纾能干嘛?”屿孜看着一旁的无纾,从她放下百幼幼后,就一直守在屿孜身边没有移动过。
“你不懂,”岁歌拉着无纾在两人的耳边说着悄悄话。
“这能行吗?”屿孜质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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