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隶、屿孜和岁歌激动的围了上来都尊敬的行着礼。
屿孜也向老李老张行了一个谢礼眼里充满希望,语气也有些哽咽:“这样吗?那劳烦朱安婆婆了,也多谢李叔,张叔了。”
百隶也再补了一个礼来,少年的眉头到现在也未曾舒展分毫:“朱安婆婆拜托你了。”
“年轻人不要着急,人呢?”朱安婆婆随和慈祥的扫过一圈人群。
屿孜看着百隶,在彦别和百幼幼间陷进了犹豫不决。
岁歌察觉到这微妙的不对劲转头连忙请着朱安婆婆往彦别的方向走:“朱安婆婆,麻烦你先看一下彦别,他的情况最严重了。”
朱安婆婆不以为意的跟着岁歌走到了彦别床边,仔细的查看起来,许久才起身。
在岁歌的搀扶下来到了百幼幼的床边,朱安婆婆的脸色凝重,宛若已经判下了死刑的肃重。
朱安婆婆放下了百幼幼的手:“下毒之人用毒之奇妙,这其中还混合某种血枷,哪怕是药人也是难以对症下药。”
“药人也会拿不准这毒嘛?”屿孜难以接受的脚下一软,被百隶及时的扶住了,屿孜看着百隶眼角微红:“怎么办?”
百隶扶稳屿孜看着朱安婆婆,神色凝重声音也不禁带着颤抖:“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想活,肯定是能活的,但想彻底解毒还是有些困难,”朱安婆婆说着打开了葫芦。
岁歌以为要接药时小心的伸手要接,朱安婆婆愣住,笑着自己便喝了一口回过来才说着:“你拿个杯子吧。”
说话间熏天的酒气遍布了整个房间,不善饮酒的屿孜闻到连呛了好几口,仿佛酒精穿过鼻腔灌入了喉咙。
红晕骤然爬上了屿孜和岁歌无纾的脸,岁歌看着屿孜的脸站起也没站稳,百隶扶着两人:“不是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屿孜你的脸好红啊,哈哈哈哈哈……”
“岁歌你为什么会分身啊?你的脸也好红呀,哈哈哈哈哈……”
“屿孜,我好开心遇见你啊,屿孜……”
岁歌趁机抱住了屿孜,百隶艰难的扶着两人,手舞足蹈的两人拉着百隶就要往无纾的面前走:“你怎么不开心吗?我们找无纾啊?”
“找无纾……”岁歌磕磕绊绊的也不知道是挂在了百隶身上还推着百隶往前走。
百隶手忙脚乱也不知道自己能干嘛,小心的抓着她们的衣服:“不是,你们也太弱了吧?没喝过酒嘛?”
老李和老张见此慌忙的将葫芦盖了起来:“婆婆,你这酒又烈了,你怎么能喝这样的酒呢?”
“婆婆你这是在干嘛呢?”老李仓促的打开了所有的门窗挥散着酒气:“抱歉,抱歉,我们也没有想到会搞成这样。”
“少侠对不住,对不住。”
老李和老张想要上手帮百隶时,百隶又小心的谢绝了,双手抓着两人的衣服:“没事,小问题,小问题,我可以处理。”
朱安婆婆乍舌的回味着:“这酒怎么了?这酒可太好了,阜方的酒果然不同凡响啊。”
百隶还在无措的拉着两个发酒疯的屿孜岁歌,根本没有办法分心处理别的事情。
朱安婆婆大笑着,又说回了正题:“我给你开一个药,可以维持他们的生命,活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就是醒不过来。”
“这是什么?好漂亮啊?”岁歌抓着剑就拔出来随意挥动着。
“等一下等一下,你在干嘛?”
百隶像带两个调皮还站不稳的小孩,从岁歌手里没收了她的佩剑。
“吃面条,吃面条”屿孜坐好就吃起了面条。
“好好好,吃面条吃面条。”百隶也将岁歌摁到了桌子上,抄起一双筷子就塞到了岁歌手里:“吃面条,吃面条。”
正当百隶以为可以抽身问一下朱安婆婆什么事情时,抬脚往朱安婆婆方向走时。
却下一秒又被岁歌扯住了衣角,岁歌楚楚可怜一副要哭的样子低喃着:“我不吃葱~我不要葱。”
百隶真恨不得一拳打在她臭屁的脸上,咬牙切齿的哄着:“我给你挑了,好不好?”
“好~”岁歌一副得逞的样子坏笑着:“谢谢百隶。”
“不客气。”
百隶拿着面边挑着边看着朱安婆婆问着:“婆婆,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你在挑吗?”岁歌扯着百隶的胳膊差点把面都砸自己脸上了。
百隶稳住了面条耐着性子,弯下腰将碗递到岁歌面前让她看着:“在挑了,在挑了。”
岁歌才松了手里的力气,放开了百隶。
朱安婆婆往招呼着老张把药箱带到面前来,慢条斯理的找了半天。
从最里面掏出来了一个小药罐,倒了一颗在手里,剩下的交到了老李手里:“一颗含在舌底,沾水湿润嘴唇,去。”
朱安示意着老李给彦别喂药,转过头使唤着老张:“帮忙。”
老张从桌子倒了水来,朱安婆婆也放完药小心的沾水湿润着百幼幼的嘴唇,看着百幼幼状态感叹着:“往西走,到云西去,找毒人吧。”
“云西?毒人?”百隶手里停下挑葱的动作,愣在了原地不解的开口问着:“婆婆,你在说些什么?”
朱安婆婆收拾着,才要再打开葫芦更饮一口时,老张眼疾手快的按住朱安婆婆:
“婆婆,这时候可不能再喝了,咱回去喝吧。”
“没意思,”朱安婆婆抱着葫芦站了起来,被老张扶着到了百隶面前:
“相传云西有一日查族,擅长练毒制药,这个毒在我们这里是不好解,但到了他们手里可能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但是他们藏匿在云西的秘境里,已经近几百年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了,他们那些家伙是不同于常人的存在,但你们还是可以去碰碰运气的。”
百隶麻利的挑完手里的葱花,转头只看见岁歌已经对着一碗有葱花的面吃的津津有味。
百隶面无表情的将面递到了岁歌面前,少年压制的怒意反复在自己手里的面条和岁歌手里的碗横跳。
岁歌嚣张的吐出嘴里的葱花,看着百隶手里的面条极其认真的关心着:“你不爱吃葱花吗?”
百隶看着岁歌脸红的唱戏的戏子一般,也实在拿她无可奈何,将碗推到岁歌面前哄着她:“没事,你吃吧你吃吧。”
百隶安置好两人,转身来到朱安婆婆面前,朱安婆婆不等百隶开口就抬手阻止了百隶开口的想法。
看着桌上的三个女孩,笑脸嘻嘻的说着:“行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好好照顾她们吧。”
“婆婆,有没有醒酒的汤药?”百隶见朱安婆婆不肯多说,只好退而求其次的乞求着。
“醒酒?还醒什么酒,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走吧。”朱安婆婆抱着葫芦大笑着出门了。
老张扶着朱安婆婆,老李带着药箱紧跟了上前,回头和百隶带着歉意的笑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先把朱安婆婆送回去。”
“好,婆婆多谢了。”百隶对着朱安婆婆的背影行了一个谢礼。
朱安婆婆回头笑着摆着手,转身对着老李和老张释然的大笑着:“回去睡觉咯。”
“好好好,睡觉睡觉,婆婆,天黑你可小心点,”老张紧皱着眉头扶着朱安婆婆小心的走在夜路上。
百隶看着吃的睡着了的屿孜和岁歌,也是一阵头疼,无纾虽然微红着脸坐的笔直,百隶也还是能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
百隶看着面前的两人,只好先安置了她们,百隶抱起岁歌放到了百幼幼的身边。
回过神来到屿孜身边,看着无纾一动不动的静坐,甚至在抱起屿孜时都没有任何反应,百隶才觉得无纾是真醉了。
当百隶将屿孜安放好在彦别身边后,还贴心的给她们两个盖好被子。
百隶迟疑的目光落在每个人的身上,怎么感觉自己像一个老父亲,这一行里没一个人是省心的。
门被风吹的吱吖做响,空气里还弥留着朱安婆婆带来的酒水香气,淡淡的混合着不知道名的花香味道。
百隶看着无纾的背影迟疑了,无纾束发的飘带在月光下随风飘动着,原本笔直的身影也松软了许多,气场也不在那么冷冽不可靠近。
百隶坐到了无纾的身边,神色小心地想伸手护住无纾,却在无纾偏头对视时,戛然而止。
脸上的神情也凝固变得慌张,温柔的压低了声音:“无纾,你醉了。”
无纾微醺的眼神比往常多了几分柔情和温度,仿佛这一刻的她才卸下了防备,是最为真实的她。
百隶看着无纾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怅然若失的茫然。
无纾仍算坐的笔直,只是肩膀卸了力,放松的姿态是那么的惹人怜爱。
此刻的她不再是天屺城的侍城卫,只是叫做无纾的一个平凡女孩,这是百隶没有见过无纾的样子。
“无纾,我扶你到床上吧,和百幼幼岁歌一起。”
百隶动作轻柔,却在无纾的目光追随下变得愈发缓慢,直至停住,百隶不知道无纾的想法,不敢轻举妄动。
无纾看着百隶停在面前的手,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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