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叙白!秦叙白!!!
是谁?谁抓住了我?
林星谋费力的将秦叙白拽回了岸上,唤了秦叙白好久也不见他有回应,林星谋担心他呛水堵住肺部,毫不犹豫的往秦叙白口中度气,随即又按压秦叙白的胸口,如此循环往复了几次,秦叙白回神。
林星谋喘着粗气:“你可算是醒了,你说你走路怎么这么小心呢!堂堂一个东厂督主,在东厂里边儿散步踩空落了河,你叫别人怎么想?”
秦叙白盯着林星谋,他怎么来了?他不该赶紧跑吗?
“咳……”
许是林星谋刚刚喊的太大声了,就在林星谋给秦叙白做人工呼吸时,周边已经围了不少人,现下全东厂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秦叙白冷下声音:“退下。”
“是。”周围人自觉闭嘴退下,今日之事不管是如何,他们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去的。
秦叙白耳边低语消失了,窒息的绝望足以安抚秦叙白的心神。
林星谋伸手在林星谋面前晃了晃。
啪的一声!林星谋突然一巴掌打在秦叙白左脸上,这一下林星谋是用了十足十的劲儿,秦叙白懵了,林星谋的手也麻了。
林星谋的胸膛剧烈起伏,可他的语气却始终保持平稳:“如何?清醒了?”
秦叙白没有说话,从刚才上岸时他便清醒了,他感受到了这人拉起自己时的手都在颤抖似是快要用尽全身心力,秦叙白抬手轻轻推了推林星谋。
林星谋挪开了点:“我刚刚就是没缓过来也只是没缓过来,只有一次,秦叙白,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可我拦不住想死的人,只有一次,最多只有这一次。”
秦叙白沉默良久。
流水或许洗不尽满身淤泥,却暗自冲化了一角冰山。
“不许跑。”
“我不跑。”
林曲靖也好,秦叙白也好,林星谋在最开始只想要卑劣的躲在这些人身后,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管,什么都不去做。
他不是什么大义凛然的人,做个纨绔也好白痴也罢,他只是个外来者,这个时代不可能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他也没有办法立即适应这个时代。
他曾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去感叹和吴莲一样姑娘的悲哀,可现在不一样了,林星谋知道,从刚刚跳下去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自己再也无法心安理得的站在岸边独善其身了。
一片水域里的鱼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一类的,两个人落进了同一片水域,流水也不可能只粘湿一人的衣襟。
身已入局,生死不定。
从这一刻起,林星谋彻底变成了林星谋。
二人收拾好自己,林星谋也并没有忘记来此的目的。
“来泠尘行坐坐吗?”
大抵是太久没喝过这人泡的茶了,秦叙白心里也念的紧。
“好。”
林星谋领着秦叙白进了泠尘行。
“老板!”
林星谋点头回应,并没有向他们过多介绍,林星谋想秦叙白应该不愿意暴露自己,而秦叙白则是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满,不过走在前方的林星谋自然是看不到的。
“来吧,雅间上房!这里可是只有vip才有的待遇。”
“消费到一定金额的顾客?”
林星谋惊讶:“你怎么知道?”话刚开口他就知道了,八成是袁烨报备的。
林星谋叹了口气,眉眼处尽是失落之意。
“没在监视你,袁烨脑子一根筋,什么都会记下来跟我说。”
秦叙白这话真假参半,林星谋也半信半疑。
不再多言,林星谋命人拿来了上好的方山露芽,茶水入碗,清新怡人,伴着花果香,浓郁而不腻,持久而不散。
没有之前的清茶甜的那么浓郁,反而保留了茶叶原本的滋味儿,回味里也带着缕缕香甜,是了,只有林星谋泡的茶才会是这个味道。
“后日黄金殿会举办盛坛,你若无事可以去看看。”秦叙白开口道。
“我知道这个,但是我不会武功啊,去了也没什么用。”
秦叙白用手撑着脸道:“每年的盛坛都会有宫人举办赌局,就算你压错人了也会返还一半银钱,说不定你眼光好,还能赚上不少。”
林星谋瞪大双眸:“我朝不是不允许赌博吗?”
秦叙白轻笑:“官家举办的那不叫赌博,叫猜选。”
“这也行?!”林星谋是真的学到了。
林星谋问道:“那今年谁最有可能夺冠啊?”
秦叙白伸手戳了戳林星谋眉心:“你这叫作弊,是不可取的知道吗?”
林星谋撇了撇嘴:“真的不告诉我?万一我亏了可怎么办啊?”
这人现在明明仍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可秦叙白看在眼里倒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白意味,反正他这么看着心里并不反感甚至还有几分顺眼。
“要不你贿赂贿赂我?”秦叙白心血来潮。
林星谋刻意站起身,朝着秦叙白行了一个自以为是拱手礼的时揖礼。
“眼高于顶的督主大人啊,请问有什么宝贝能够入的了您的法眼呢?”
秦叙白就这么无声的盯着眼前这人。
“你的贿赂我接受了,你凑过来,我告诉你。”秦叙白鬼差神使道。
嗯???林星谋给什么贿赂了???他怎么就收到了???
林星谋靠近了些。
“再过来些。”
林星谋又靠近了些:“再进可就要贴上你了。”
秦叙白握了握拳,心中思量了许多,终是没有再为难林星谋:“宇文家这一辈出了个好儿郎,一柄风哮枪耍的出神入化,当属此辈前列,夺不夺冠暂且另说,你压他总是亏不了钱的。”
林星谋双眼放光,就这么告诉自己了?!
秦叙白将这人眼中星火尽收眼底,唇角微微勾起:“赢了钱,别忘了回来孝敬你督主大人。”
林星谋点了点头,只当秦叙白是想要分钱,林星谋乐意之至,毕竟自己还欠这人不少钱。
两日后。
黄金殿中央,一座高大的擂台耸立,四周插满了彩旗和战旗,随着风在难得的骄阳下高高飘扬。
身披盔甲的男子走上擂台拉开了一把奇重无比的大弓,挽上红绸的箭矢射向天空渐渐消失了踪迹,四周汇集的无一不是此辈中翘楚,个个手握兵器,眼神坚定,飞上天空的那里是个箭矢,分明是每一个痴儿心中的信仰,每一个游子梦中的故乡。
而旁边黄金打造的墙壁则是天下所有好武之士的梦寐以求,刻在上面的名字,皆是于武学上登峰造极又于沙场浴血奋战的存在,何止名扬天下?岂止流芳百世?这是天下武将终其一生最为至高无上的目标,光是站在这面黄金壁前,灵魂的深处就会被填充入一种傲气,一种荣耀。
擂台边缘的围栏放开,热血与激昂就在这一刻沸腾了起来达到了顶峰,台下的人儿早就跃跃欲试,个个儿脸上都是止不住的兴奋。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看吧!画凌烟,上甘泉。自古功名属少年!
一玄衣男子凭借着顶好的轻功跃到了擂台中央,他挽了挽衣袖,将自己的名牌掷了出来:“东郊徐家徐闫生,请诸君一战!”
“我来!”接战的男子暖深肤色、个子极高,鼻翼宽阔,头发扎起了辫子,应当是草原上来的儿郎:“早就听闻中原人卧虎藏龙,今日有幸得见,荣幸之至!来战!”
两位勇士激烈对决着,身影交错,兵器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台下候场的人们屏息凝神,紧张地观看着比赛。
“玖家女玖荣,请赐教!”
“阿摩达,请战!”
……
这就是盛坛,不论身家,不论男女,不论地域种族,天下武人共聚一堂,不拼生死,只较武艺!以武会师,以武会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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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盛坛初识凌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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