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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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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池边很闹腾,放着刺耳的摇滚乐,灯光随着水波一起晃动。

几只大型犬正在水里比赛游泳,它们的主人站在岸边加油助威,围观者中有人下了赌注,把车钥匙都扔了出来,赌哪只狗赢。

祝矜这四年长待上海,回来也很少出来玩,因此在京城的富二代圈子里脸很生,但这张脸又着实夺目。

不时有男人拿着香槟来找她搭讪,都被她一一拒绝了,连个眼神都没给。

也有不认识她的女孩儿来找她聊天,见她没什么聊天的**,也都走了。

王清正在那堆观看狗狗比赛的人中,刚刚过来问她要不要一起玩,她说自己想一个人待会儿。

祝矜坐在泳池边,头靠着一旁的柱子,端着酒杯看周围的欢闹。

这个派对准备的酒杯很漂亮,是常见的郁金香花型的杯子,但杯壁上有浅浅的纹路,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小动物。

她把杯子举起来,放在光下看,沾着酒液的小动物好像活了起来,在四周的流光溢彩中飞奔嬉闹。

锁骨处隐隐作痛,她刚刚离开楼上的屋子的时候,被邬淮清那个混蛋在锁骨上咬了一下。

他丝毫不留情,咬得都破了皮。

祝矜的上衣边缘正好在锁骨处,红痕若隐若现,配着她脸上的酒意,很是诱人。

又一个男人走过来,穿了一身潮牌,留着寸头,想要和她搭讪。

祝矜一声不吭,把喝完的空酒杯递给他,他脸上闪过一抹惊喜,以为自己搭讪成功了。

他立马把空酒杯放到一边,又给她端来一杯新的。

祝矜接过,说了声谢谢,然后就继续低头喝酒,看四周的景色。

“你怎么一个……”男人刚想说什么,就被祝矜打断:“你还有事儿吗?”

他脸上闪过错愕。

“酒都帮我递完了,你还站这儿干什么?”

“……”

陈量讪笑一声,脸上闪过一丝愠怒,祝矜懒得理他,继续喝酒。

忽然传来一阵欢呼声,祝矜抬头,发现比赛结果出来了,最中间的一只大白狗得了第一,她定睛一看,发现和邬淮清的那只Money很像,都是萨摩耶,但不确定是不是同一只狗。

狗狗正在岸上甩浑身的水珠,样子可爱极了,王清抱着它要亲,狗狗不情愿地躲开,祝矜远远看着,不禁笑起来。

陈量低头看到她的笑,一时失神。

“扑通”一声,一个胖胖的身影跳进泳池里,转瞬,那个身子又从水里钻出头来,他捶着池水,嗷嗷大叫,醉醺醺地喊道老子赌输了,法拉利没了。

应该是喝多了,其他人纷纷大笑起来,骂他没出息。

邬淮清忽然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央,他站在柱子旁,打了个响指,一声“Money”,浑身**的大白狗瞬间转过头,跑到他身边。

邬淮清嫌弃地看着它,皱着眉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大家都知道他宠这条狗,见他表情不太好,都不由地噤了声。

有胆大的开起玩笑,恭维地说:“邬哥,Money得了第一,真厉害,像你。”

邬淮清面容冷淡,态度不明。

有一个穿着比基尼的女孩蹲下身子,拿起肩上披的Fendi围巾,就给Money擦身子,胸前很有料,周围几个男的都盯着她看,眼睛都直了。

走过来的王清剜了她一眼,抬头看向邬淮清,好在他没有看这个女生。

祝矜隔了一个泳池,看着这一幕,有点想笑,也有点感慨。

今天来玩的这些人,年龄都不大。但站在邬淮清身边的那几个男人里,有两三个她认识,都比邬淮清要大几岁,而他们却对他毕恭毕敬。

不仅是因为邬淮清家世显赫,更因为,他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掌握了实权的人。

想一想,邬淮清比她大两岁,今年也不过二十三岁,论虚岁也不过才二十四五。

在别人玩乐时,他却从大一那年,就进入了邬家的公司,最开始是在分公司轮岗,干着基层的工作,到大三那年,才进了总部。

如今已经六年过去,邬家的产业蒸蒸日上。他不仅在管理实业上有一套,令好几家公司起死回生,投资眼光也被圈内人叫绝。

当初不起眼没人看好的项目,如今都处在资本疯抢的大热赛道。

他是这群还在成天享乐的富二代的父辈们,成天夸赞的天之骄子,和他们,自然不同。

连三哥有时候都自愧不如,也不知道邬淮清为什么对权和财这么感兴趣。

可不,连给狗起个名,都叫Money。

祝矜盯着对面,没料到邬淮清忽然看向自己,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汇,她很快移开视线。

夏季的晚风带着一池湿气,吹散在院子里,湿哒哒,又热浪腾腾。

祝矜一转头,发现刚刚和自己搭讪的那个男人,还站在旁边。

陈量见她看了自己一眼,连忙开口,问:“你的狗狗呢?”

好在,这次她没有打断他,让他把话说完了。

陈量今年夏天刚研究生毕业,从英国回来后,天天泡在party里,这还是第一次碰到一个这么漂亮的,浑身劲儿劲儿的。

因此碰了一鼻子灰舍不得离开。

“没有狗。”

“这么巧,我也没有。”

“……”

陈量又在她身边找着话茬儿,她偶尔给个回应。

对面的邬淮清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手里拿着香槟,有时会抬头看向她。

忽然,祝矜开始打喷嚏。

“是不是有些冷,我去给你找一条披肩。”

她摆摆手,不仅打喷嚏,还开始流眼泪,脸颊开始疼。祝矜抬起头来,看四周,果不其然,柱子后边跑来一只猫,正在她脚边偎着,刚刚没发现。

祝矜对猫过敏很严重,她握住衣领,感觉开始上不来气。

“你怎么了?”陈量吓到,看到她指了指猫,“你是过敏吗?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他从身上找车钥匙,却怎么也找不到,想起钥匙在外套里,外套还在屋里,他连忙对祝矜说了一声“等我一下”,就往屋子里跑。

祝矜拿起手机,想给王清发消息,头很疼很疼,喘不上气,她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出现猫。

忽然,身子一轻,被人抱起来。

祝矜以为是陈量来了,一抬头,发现是邬淮清——他面色阴冷冷的,抱着她穿过嘈杂纷闹的庭院,大步走向自己的车。

邬淮清把祝矜抱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后,直接开向了距离这儿不算太远的医院。

祝矜还在咳嗽,眼睛很痒,脸颊疼。

邬淮清和她说话,她闭着眼睛不想搭理,也开不了口。

他记得她当年过敏后的症状有多严重,所以根本不敢放松警惕,加快车速,接连闯了两个红灯。

祝矜掀了掀眼皮,费力地说:“你慢一点儿,红灯。”

她现在稍微缓过来一些,怕过敏还没出什么事儿,命最后却栽倒这个人的不规范驾驶上。

好在晚上这个路段车少,二十分钟的车程直接缩减成了十分钟。下车的时候,仍旧是邬淮清把她抱到急诊部的。

祝矜挣了挣,想下来,却被制止住了动作,“别动,乖一点儿。”

于是她便真的没有动静,乖乖地偎在他的怀里。

他的体温透过黑色的T恤传到她的肌肤上,有些烫,西洋杉的木香在夏日的夜里也变得滚烫起来,和她身上的冷香混在一起。

因为闭着眼睛,祝矜的其他感官捕捉到的感受都被放大,她还听到邬淮清的心跳声。

倏忽之间,祝矜的鼻息灌入了刺鼻的消毒水味儿,耳廓里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滚轮在地面摩擦的声音,她睁开眼睛,头顶的光线亮得晃眼。

他们进了医院里。

邬淮清早已提前联系好了急诊,医生是今晚值班的里边最有权威的一位。

医生检查了一番,问了问情况,然后皱眉责备:“你的情况很严重,根本不能碰猫,在同一个空间里不接触也不可以,既然以前有过病史,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祝矜心中懊恼。

邬淮清站在她旁边,沉着一张脸,最后医生安排了挂水,又开了一些消炎药。

瓶子里的激素在往下流,顺着针管进入祝矜的血液里,她的血管很细,刚刚护士扎了两次都没扎进去,眼见着那一块儿要肿了起来,第三次才扎进去。

扎完后,小护士还心有余悸,因为旁边站着的这位帅哥,脸已经黑到了极致,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怒气,她生怕下一秒,自己就会挨骂。

可小护士离开病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又偷看了一眼他,因为这男人实在是长得太帅太帅了,百年难得一见。

可惜已经有了女朋友。

祝矜靠在病床上,待小护士走后,看到邬淮清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墙壁白得让人有些心慌。

刚刚医生给她看完,邬淮清提议回家里输液,让私人医生来,祝矜给拒绝了。

她既不想让邬淮清去她家,也不想跟这儿邬淮清去他住的地儿,留在医院才是最优解。

此刻,房间里静悄悄的。

祝矜想了想,开口:“邬淮清。”

“嗯?”

“你先回家吧,我这儿没什么事儿了。”

因为过敏,她有些破相,加上时不时咳嗽,说话时还带着口罩。

鬓角的发被汗打湿,贴在太阳穴的位置,不太雅观。

她不想让他看到。

邬淮清神色依旧冷冷的,闻言说道:“用完我了 ,就叫我走?”

祝矜:“……”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接着说:“我走了,一会儿你怎么回去?”

“我可以叫三哥来的。”说完,祝矜想起祝羲泽婆婆妈妈的性子,要是知道她今天又过敏了,估计得派人天天盯着她,于是改口,“我叫我朋友过来。”

邬淮清扯起唇角笑了笑,笑得很冷淡。

祝矜看到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角流露出一丝疲惫,白炽灯的光慢吞吞地洒在他的身上,把他一个人坐在沙发椅上的身影描绘得有些落寞。

她心尖倏地顿了一下,让他走的话,滞留在嘴边,忽然就说不出口。

眼看他要抬起头,看向她,祝矜连忙移开视线,盯向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机,小声说:“这电视的遥控在哪儿呀?”

邬淮清没搭理她,没帮她找遥控器,也没走,就静静地坐着。

祝矜压根儿没打算看电视。

待掩去慌乱后,她拿出手机,看到微信里有好多条未读的消息,都是派对上认识的人发过来的,问她有没有事儿。

她一一回复了他们,在回复王清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这小姑娘给人的感觉蛮奇怪的,说不上来好还是坏,就是不实诚,心思太多。

王清隔着屏幕连连抱歉,【对不起,学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带了猫来】

【你现在怎么样】

【学姐,你是去了医院吗】

【你在哪个医院,我去找你】

【学姐,真的真的真的太对不起了】

祝你矜日快乐:【我在挂水,已经没事儿了,你不用过来,也不用抱歉】

王清应该是盯着手机,收到消息后立刻回复:【学姐我去看你吧,正好我也比邬学长更方便照顾你】

【你在哪家医院?】

祝你矜日快乐:【真的不用来了,我这里用不着人,再输一会儿就走了。】

发完这条,她没再看王清回复什么,把手机熄了屏。因为过敏后眼睛不能长时间盯着手机屏幕。

王清看着手机没了回复,又瞪了一眼李予。

“不是,大姐,你怎么还瞪我?我哪儿知道有人对猫过敏呀?”

李予觉得自己今晚就是个冤大头,把猫接进来还没十分钟,就有个人因为这只猫过敏了,自己新追的女孩儿还可着劲儿怪他。

“我都把群名改成了狗勾交友群,大家都带狗,就你一个人带猫。”王清委屈地说,“再说了,你最开始也没说你有猫呀。”

“我……”李予忽然收了声,他的确没有猫,这只猫是晚上前女友突然送过来的,说是回老家,要他养一阵儿。

而这猫还是他俩恋爱的时候一起挑的,不能不管。

不过这些细节不能告诉王清,李予反问:“你最开始不是说在我这儿办个宠物party,也没说不能带猫呀。”

因为一些见不得人的心思,王清的确没有在群里明确说过不能带猫,只是找了有猫的朋友私聊。

另一方面,她也没有想到祝矜真的对猫过敏,她还以为那是她的托词,更没想到她对猫过敏这么严重。

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但此刻,王清见李予脸色沉下去,没了最开始哄她的耐心,便知道不能再闹下去,这些大少爷们看起来好说话,实际上最是冷情薄性。

于是王清瞪大眼睛,委屈地看着李予,眼圈都红了,也不说话。

李予果然中招儿,瞬间心软了。

他对王清正在兴头上,最喜欢她那双眼睛,抱住她连声说:“好了好了,是哥哥的错,不过现在你那个学姐不是没有事情了嘛,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咱们负责医药费和后续的费用就行。”

王清伸手环住他的腰,同时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谁稀罕你的医药费。

吊瓶里的液体一点一点下降,祝矜不时看向它,越看越觉得慢,她伸手摸向上边的流量调节器,准备把速度调快。

邬淮清忽然出声:“你在干什么?”

她被吓了一大跳,不满地看他一眼,又略有心虚地说:“有点儿慢,我调快一点儿。”

邬淮清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制止住她的动作,“医生说了不让太快,你这是嫌自己今晚病得不严重吗?”

“……”

他的语气很凶,祝矜在口罩下撇了撇嘴,余下一双因为过敏而红通通的眼睛看着他。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欺负了她。

邬淮清抬手,想要在她乱蓬蓬的头发上揉一揉,被她皱着眉一下子躲了过去。

他收回手,沉默地站在一旁,垂在身侧的那只手略显尴尬。

空气变得寂静无声,连影子晃动的声音都能听到。

祝矜看着地上的影子,睫毛眨了眨,指甲嵌进手心里。

她脑海中闪过今天晚上在浴室里的暧昧,闪过刚刚送她来医院时,邬淮清脸上不加掩饰的焦急,闪过许多年前,她十八岁时,他们在东极岛上度过的那荒唐又香艳的一周。

祝矜脑海中如走马灯似的,往事一一掠过。

她忽然抬起头,问他:“邬淮清,你还记得我今天在派对上和你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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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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