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这是笔者的一个梦。
在我写到上元节出门的前后做的梦。
我梦到了一大片花田,间隔着种了很多种类的花,花田之间只有一条细细的田埂能过人。我穿过了各种颜色的郁金香和蔷薇,还有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花,终于走到了无边花田的中间,这里没有大簇大簇的花,只有一株向日葵。
很高,有两层楼那么高,花盘也很大,我仰着头看它就仿佛在看真的太阳一样。
花下站着两个人,他们牵着手背对着我。虽然没看见脸,不过我知道这就是月铃和青弦。他们听见了我的脚步声回过头来,笑着和我打了个招呼,挥挥手让我到向日葵下边去,就好像许久不见的老友一样。
我们三个人坐在田埂上,他们拉着手坐在我的对面,你一句我一句的和我聊着家常。直到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月铃的脖子上有被大火烧过的伤痕,青弦的手上也满是被刀剑留下的伤。
青弦说,托了我的福,他们没有死在那场京城大火里,虽然留下不少伤疤,但是不用见客容貌便不那么重要了。
月铃说,他们醒来之后就在一个偏远的村子里了,里头的人都很善良,虽然不认识他们但也分了间空的屋子给他们住,祥和得不像身处乱世。
青弦叹了口气,轻声接上,他们隔壁是一对老夫妇,他们的独子上山时候失足跌落,找到时只剩骨头了。现在对他俩便像是待亲子一般,青弦跟着爷爷学医,采药串巷给人治病;月铃跟着奶奶学裁衣刺绣,已经是几个村子里人尽皆知的小裁娘了。
月铃从袖子里拿出了妈妈从不离身的那一把团扇,轻轻扇着开口说,其实啊,他们两人在能下床走动的第一日便私底下拜了堂成了亲,都是没了爹娘也不容于世的人,走个过场便得了。当时想着能过一天算一天,没想着真能生活下去便没请我,不过改日得空了要补我一顿酒。
还说了很多很多,比如今年村子里好几个娘子出嫁,月铃裁衣常常忙不过来,青弦帮忙反倒是裁坏了料子,被月铃一顿好说。又比如青弦学了医,时常采了药便煮水给月铃强行喂下,倒也治好了不少旧伤。
他们说我听,就像许久不见的老友见面,总有说不完的话。直到向日葵的花盘渐渐西斜,到了该回去的时间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泥土,说我要回去了,你们多保重。他们也站了起来,挥着手和我说再见,祝我一路顺风,祝我平安幸福。
我顺着来时的路慢慢离开,时不时回头望一眼,大片的花丛渐渐遮上了那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我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他们也看不见那株向日葵。
然后我就醒了,嘴角是笑着的,眼眶里却满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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