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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4 章

往日的廿九也有些客人,更别说今年茶肆里又多了两个人,点心品种一多,便招得各个都想带一些回家,好作新元拜礼一同赠予亲眷友人。

以至于这几人进屋还没歇多久,就全都扎进了厨房,趁着客人还未一窝蜂涌上门,能做好一些是一些。他们甚至连年宵的蝴蝶兰也没放过,尽管做蝴蝶兰的食材有限,安淮辰也让她全都做完,再来帮着做红月与银杏。

小姑娘满头是汗,半刻也不曾停过手,而在这没有间隙的锻炼下,许桓景便发现她的红月和银杏,已于不知不觉中,越做越好。

林全和周顺忙里偷闲看了她几眼,心里满是对这个小妹妹的夸赞与羡慕,毕竟他们辰哥至今还没教他俩怎么做红月,更别提后来的银杏了。

再看安淮辰,手里还沾着糯米粉呢,一见年宵到现在都还一言未发,难得和蔼地喊了她一句:“宵宵。”

“啊?”

她猛一抬头,安淮辰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她的脸,一只大手掐着左摇右摆,左看右看,状似心疼地一叹:“把我们宵宵累的,脸上都是汗,我给你擦擦。”左手也不闲着,顺手又往她额头上一抹,才悠然道,“好了。”

那张清秀的脸上,顿时就多了几道惨白的指印。

……

“你欺负人!”

“哈哈哈……”

是年宵大意了,她早该知道安淮辰没有这么仁慈,再加上那两人在一旁瞬间发出的爆笑,用脚趾头也猜得到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她想用手背擦擦,可她手背上也沾了些红豆粉,这一蹭,反而蹭得满脸更是红白一片,属实好笑。旁边两位笑得更加放肆,她转了一圈愣是找不到水盆和帕子,一跺脚,直接抓起安淮辰的衣袖就往脸上擦,权当报仇。

安淮辰手也脏,不敢乱扯衣服,气急嚷道:“你松不松手?不松手我揍你了啊!”等年宵把脸和手都擦了干净,他才有了活动的余地。刚追着人到前堂,就被闻声而至的许桓景把两人隔开,年宵躲在他背后冲安淮辰做鬼脸,他失笑问道:“你们干什么呢?”

“她把我衣服搞脏了!”安淮辰恶人先告状,“你给我的新衣服,我才穿了一回!”

“我没有!”年宵不甘示弱,回嘴道,“哥哥抹了我一脸糯米粉,他先欺负我的!”

“臭丫头,有本事你别躲,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揍你……”

两人一个想动手,一个在躲避,偏偏中间还隔着个许桓景。安淮辰又不想把他也弄脏,周旋小半刻都没挨着年宵的一根头发丝,他不得不停了下来,靠在柜边歇着喘气,怒瞪仗势妄为的年宵。

“你以前在家也是这么欺负你那些妹妹的吗?”许桓景上前一步,替他擦掉额角的汗,憋着笑问他。又背手暗示年宵赶紧回厨房,远离他的魔掌。

“我妹妹?她们可比她乖多了!”安淮辰见她想跑,瞪着年宵气道,“你今儿不把衣服给我洗了,你别想回家!”

“不听不听。”年宵一吐舌头,转身就跑没了影。他还要追,许桓景便抱住了他不让走,他衣袖上、手上那些粉末,便也不可避免地沾了许桓景满身。眼前人却当没看见,轻哄道:“好啦,我帮你洗,行了吧?”

安淮辰舍不得像对年宵一样也抹他满脸,又见许桓景一身云水蓝上蹭着红一块、白一块,便越看越碍眼,怏怏道:“不要。你的衣服也被我弄脏了,还是我洗吧。”

“大少爷,这衣裳可不薄,你确定你能洗?”

“怎么不能洗?我又不是没给你洗过。”

“你什么时候……”许桓景正想回驳,可话还没说到半句,他就忽然闭了嘴,双颊登时爬满红霞,再憋不出一个字。

瞧着许桓景这般模样,安淮辰坏心顿起,双手不好摸他的脸,便环住他脖子,吐气如兰:“昨天我不就帮你洗了?”

“里面的我都碰了,外面的,你怕什么?”

“……你不要偷换概念。”许桓景目光瞥向别处,臊得根本不敢看他。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想到哪儿去了?”安淮辰勾着他不放,装得一本正经,“你想到什么了呀?你跟我说说呗,好哥哥。”

“……强词夺理。”

白日青天就与他面不改色地**,许桓景还没修炼到这个境界。臊着臊着,许桓景还是投降了:“先回屋把衣裳换下来吧。晚些时候,二姐会派人来送吃食,把这两件收好,让下人带回去洗就是了。”

他红透了脸,却只会激得安淮辰更加过分:“哥哥,你亲我一下好不好?”还越凑越近,委屈巴巴撒着娇,“我在后面可辛苦了,宵宵还一直气我,你哄哄我。”

说着要许桓景来哄,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安淮辰便自个儿就要往他唇上贴。很显然,他并没有成功。

“别……”许桓景捂着他的嘴,耳根子都在滴血,“等会儿客人来了,让人看见不好。”

“现在没客人,他们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付了钱拎着点心就能走,谁会看我们?”

现在确实不敢有客人。

外面有几个想进来的,远远一看两人如胶似漆,硬生生刹住了脚,转头就全挤在对门刘婶的店里,打着哈哈闲聊望天,不时还偷偷望一望他俩。糕点还没买到,这几位客人手中却都多了些刚包好的新鲜馄饨,准备回去煮着当晚饭吃……

许桓景不知道,安淮辰可看得清楚。客人们与刘婶一道掩着面,似乎是在替他们害羞,又像在为安淮辰求吻失败而感到惋惜。

他倒不觉得可惜,只是想勾一勾许桓景罢了。捂住他嘴的手还没放开,安淮辰便伸出点点舌尖,在许桓景的手掌间转着圈儿轻舔,一句话也不说,目光半分不错地看他,如烟如梦,似水似雾。

湿热的触感自掌心流经肌骨,手心发痒,心也发痒。再容他这么舔下去,自己便真要抵不住他的诱惑,光天化日献上一吻了。

许桓景闭了闭眼,又睁开,保持着仅剩的理智妥协道:“先去换衣服,好吗?晚上再……”

怀中人听闻,眼眸倏而一闪,落在许桓景眼里便是一个得逞的信号。可他能怎么办呢?他躲不开,也根本没打算躲。

等到两人重新换好衣衫回到前堂时,客人也陆陆续续上了门。许老板亦告知了众人今日会早些收工,来客们纷纷拜过早年,便美滋滋地拎好装着糕点的精致礼盒,打道回了府。

再至晚间,许二小姐的人准时送来了比去岁更丰富的团圆饭,足够念景五口人预先共度新元。也正是大家都坐到了桌前,他们才发现年宵居然不止十五六岁,许桓景和安淮辰听后反应还不算大,倒把另外两人惊得够呛。

“我以为你才刚及笄,没想到你都十八了?”林全咬着筷子一脸不可思议,“你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个子这么小?”

年宵嚼着红烧肉说不清话,灌下一口热汤才回他:“我是弃婴,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哪能天天有好东西吃。”

“我的名字也是收养我的婆婆取的,就因为她在破庙里捡到我的那天,是小年夜。她把我养到十二岁,就病故了,笄礼都是我自己给自己办的呢。”

……

一室亮堂,满街红火,茶肆的氛围却霎时变得有些不自在。安静许久,才有人缓慢开口。

“许哥,咱们这儿是不是风水不太好?”周顺憋了半天,想说些什么,还是只冒了这么一句出来。

不然为何上至老板、下至伙计,身世一个比一个凄惨。

林全再次难得没和他呛声,默默地把汤碗直接端给了年宵,又把周顺刚夹进碗里的最后一颗鲍鱼拦截下来,也塞给了她。

他现在觉得,他和周顺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不为其他,只有他俩还能承欢父母膝下,和这三人一比,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小姑娘嘻笑道:“不会呀,这里很好,你们也都很好,我前东家才不会陪我一起吃饭呢。”说着她便端起那个比她脸还大的碗,将碗底剩余一些热汤咕咚喝了个干净。

等她把碗放下时,手边就多了一碟已剥好的虾肉。再一看,安淮辰正好放下擦手的帕子,像是吃饱犯困一般,靠着许桓景闭目养神。

桌上的虾壳,在他面前堆成了小山。

许桓景正弯着笑眼瞧她。

年宵的一双大眼睛眨了又眨,眨出了一滴泪,被她迅速擦去,夹起虾仁就一口口往嘴里塞去。喜庆的日子,她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

“慢点吃,别急。”汤已喝完,许桓景替她倒好半杯热茶,又缓声说,“婆婆是个善良之人,她把你养得很好。”

“婆婆人很好的,她还送我去念书呢。”年宵连忙点头,“可惜婆婆年纪大了,身子也差,要供她吃药和家中用度,付不起多余的学费,我念了两年就没再去学堂了。”

“不过没关系,我识字的,道理也学了不少,是非对错我能分清!”她又自豪起来,听得几位年长的哥哥们都不自觉笑了出来。

气氛缓和了一会儿,林全又和这个小妹妹聊上了:“那你之前在东市做什么呀?”

“东市不是也有两间糕点铺子嘛,我就在恒盛家干活儿。”她握着茶杯说,“东家也是个少爷,他开店只为打发时间,生意也一般。虽说从没少过我的工钱吧,可我就总感觉日子过得很无趣。”

“后来我听说这里来了个漂亮哥哥,跟老板一样,会做很好看又很好吃的点心;再之后又看到哥哥去陈家把老板接回了家,我就想着,我一定要来这儿,以后肯定比我在恒盛家有前途呀!”

不久前在陈家上演的那出好戏,至今还为人津津乐道,也不怪年宵只凭这两点原因,就毅然决然为自己另谋出路。

发展前景明朗、糕点独一无二,东家恩爱非常、同僚关系融洽,换作任何一位想找活干的人,都会把念景当作首选,更别提这个苦了十几年的小姑娘。

她喜欢吃也喜欢做甜食,老板和漂亮哥哥的情意更是甜蜜美满,她哪里还想再去别的地方吃苦。

至于那少东家,同意店里仅有的一名伙计辞工后,最终也关了店,回家专心当他四肢不勤的少爷去了。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

听到这里,林全像寻到家人一样亲切,侧过身对年宵喜极而泣道:“我总算找到知音了,你也觉得他俩特般配吧?你是不知道我每天对牛弹琴有多累……”

这厢周顺还在抓头,还没搞明白他在说谁和谁般配,又听得林全说,“许哥,要不我们认宵宵当妹妹吧?反正咱几个都没有妹妹,她一个人也怪可怜的,行吗?”

而座上唯一有妹妹的那位大哥哥,在接收到齐刷刷投来的四道目光后,看了眼许桓景,又看回年宵,亦是前所未有地冲她温柔一笑:“我没意见。”

“太好了!”林全和周顺击了个掌,周顺很快就把方才那点没弄清楚的问题丢在一旁,欣喜道,“我终于也能当哥哥了!”

原本想憋着不哭的小丫头,这会儿还是没憋住,又扑落了眼泪几行。但很快她就用衣袖抹了抹脸,按着年龄,挨个儿甜声喊了一遍:“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顺哥哥、全哥哥、辰哥哥,还有景哥哥啦!”

“哎……”

“不可以叫他景哥哥哦。”

“……啊?”周顺应到一半,安淮辰伸出一只手指,在年宵的面前摇了摇,语气友善,却让周顺听愣了,“刚才不说好了吗?”

年宵和林全一对视,聪颖的小姑娘瞬间领悟:“许哥哥!”

安淮辰满意地点点头。

孺子可教也。

“这有啥区别?不就一个称呼,宵宵怎么不能喊……”周顺又陷入了迷茫,他看向年宵,她和林全两人也在看他,眼神里尽是怪异的同情。想再问问安淮辰,再转头,便瞧见了不得了的一幕——

一眨眼的工夫,他辰哥便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许哥身上。

右臂勾着许桓景的颈肩,左腿搭上许桓景的大腿;

他腰上,则是许桓景的左手,而空余的另两只手,正十指紧扣着呢。

“不是、你们……”

后知后觉如周顺,此时此刻,也终于发现了些更不得了的事情。敢情林全说的般配,就是他俩?!

见周顺傻了眼,安淮辰变本加厉,松开和许桓景相牵的手,转而又往上圈住他脖子,在他脸颊亲了一口之后,靠着他的肩,和善问向周顺:“看什么?我的景哥哥好看吗?”

一副十足的小鸟依人模样。

……

盲眼数月重见光明的周顺,突然觉得他还是瞎了比较好。

“我的亲娘诶。”

没洗什么呀,洁癖夫夫只是爱干净多洗漱了几次而已嘛(o°ω°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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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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