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水人生不说一番风顺,但像这种明晃晃的被算计还是第一次,她不傻,很快反应过来是李兰递给她的那杯果酒有问题。
哎……林在水掐紧手心,克制地吐出一口沉重的气,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他们聚餐的地方不只常阳小学的同事,事实上,整个餐馆里还有很多桌其他客人,那是一个就算喝醉也出不了什么事的安心地,更何况还有徐珍在身边。
对了……林在水低头从身上摸索手机,几秒后,她的手一顿,有些绯红的脸颊都还是能看出来神色凝住了。
她的包和手机都没在了,心脏振动的频次很高,林在水迟顿地意识到自己反应也不对,脑子像是生锈了,想到一半就忘记了,她要干什么来着?呼哈……好热,好难受。
林在水蜷缩起腿,脸上神色浮现几抹失神,还有体内源源不断翻涌而出的嘤咛,她要化掉了,她怎么会感到委屈?林在水死死咬紧唇,突然发狠地咬破皮,冷不丁的疼让她渐渐直起腰。
她强撑着从床上下来,一个没站稳摔在地上,地板好凉……林在水心里竟然这样喟叹一声。
不要……她是如此痛恨现在的自己,她必须要想办法,她有好多话要问陈阳,她脑子里不断闪过江瑾的脸,她……如果和江瑾在一起,会不会做让人舒服的事。
他的腹肌好标准,好漂亮,黑色的裤腰上,人鱼线清晰地延伸下去,手臂上肌肉紧致匀称,分明的下颌自然与下巴过渡,优越的眉骨,幽深的眼眸……这种长相果然最会骗小姑娘了。
林在水感到可悲,她的理智和身体的**来回拉扯,嘴唇红得饱满,却干得起了点唇纹。
真的好渴……渴望男人,渴望被满足,渴望抵死缠绵……林在水挣扎中,厚实的外套已经被自己脱了,她抖着手向后靠坐着床头柜。
“门被,锁了吗?”
陈阳双眼猩红,整个人脸庞看得出来绷得非常紧,他喉头滚了好几次,才说出话:“锁了,出不去。”
林在水手掌都贴在身后冰凉的柜子上,龇了下牙,才继续说道:“你带手机了吗?”
她的牙齿不停发颤,要耗费很大的力量才能压住不正常的闷哼把话说出来。
陈阳说:“没有。”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撑着地面站起来,林在水手指发软地往掌心收,却只见陈阳转过身,背对着她:“我,进去浴室,无论发生什么,听到什么动静,不要进来。”
话音一落,人步伐有些急促地进了浴室,那磨砂玻璃门一关,林在水松了了口气。
她自己意识都不坚定,难保陈阳会做出什么失智的举动。现在该怎么办?
林在水瞥见房间安装了空调,开始呼着气转身在床头柜里找起摇控器来,没找到,她眼眶逼出了泪,面颊滚烫,一点失望的情绪被放大。
耳边只有自己一声声沉重的喘息,她再次凭借毅力站起来,精神恍惚地在房间内寻找起空调遥控器。
电视柜上没有……窗台上没有……床上也没有……林在水弓着腰,手紧紧地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快要难受疯了,能不能有个人出现……
她踉踉跄跄地靠近门,贴在上面,小声地喊:“有人吗?”
她甚至试图抬手敲门,但外面一片宁静,什么声响都听不到。
林在水嘴抿着,眼泪就跟着砸下来,带着哭腔哽咽道:“来个人吧。”谁能来帮帮她,她的身体好痛苦。
“砰!”器物碰撞在瓷砖墙面的声音响起,林在水眸中含泪惊慌地朝浴室看去,听到门从地面划拉开的那声,她不停吞咽口水用后背贴着门。
酒店房间的灯在床铺正上方,陈阳背对着明亮出现在林在水几步外,他的上身裸着,头发丝儿还滴着水,目光很暗,暗到林在水看不清他的情绪,直到他开口:“不如我们来,做吧?”
“……”林在水腿发软,她并着才没让自己滑下去,说话艰难,“你被药控制了。”
男人像是没听着:“什么?”他向她走去,靠近,“今晚不会有人来救我们,这迟早要发生的。”
林在水离近了,看清他眼中的情绪了,那里面是压抑不住的,浓浓的**,他已经被制服,他被**彻底俘虏。
她手婉一痛,不管怎么挣扎,都还是无法挣脱陈阳的束缚,被他带着向床的位置走去。
林在水顿时慌了,身体拼命往后仰,口中断断续续说着话:“陈阳,你放开我……”
“你清醒一点,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她在后,陈阳在前,到达床铺边上的时候,林在水只觉身体一个不稳,眼前一花,人就被高大壮硕的男人压在地板上。
他用的力很大,林在水倒下后,后脑勺被陈阳宽大的掌心兜着,然而她已经没空关注这种细节了,压在她上方的男人体温滚烫至极,膝盖抵在她两腿间,大手擒住她的手按在地面上,胸脯疯狂地起伏,粗烈的喘息让林在水又尴尬又不适。
她紧张地口腔不停分泌唾液,喉咙收紧又放松,试图不要激起男人的亢奋,跟他商量:“徐珍回来,只要一问,就会发现端倪的。”
她不经意抬手,察觉到又被握紧后,神色不显道,“她能找到我们。”
“找到后呢?”陈阳目光全落在身下女生脸上,沙哑的嗓音沉得不像话,“你要找谁解决这种需求?”
“啊,对了,你结婚了。”陈阳整个人变得不一样,口吻透着一抹漫不经心,还有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薄凉,“但他不是在外地出差?他帮不了你啊。”
说着他附下身,林在水脚乱动,见踢不开人后,她内心一慌,嘴里颤抖着吐出话:“陈阳……我是谁?”
男人低头的动作一顿,林在水趁机挣脱出手,挺身从后面床头柜上拿下一个玻璃杯对着前面的人就要砸,抬高的瞬间却犹豫了下。
她内心闪过凄凉,手中的东西就被前面的人夺走,紧跟着,热量滚腾的房间响起剧烈的清脆声,期间伴随着玻璃渣扬撒在黄褐色木板上的回音。
接到徐珍电话的时候,江瑾正领着一群他从国外邀请来的科技青年,科研大佬下飞机,其中一个教授更是他三顾茅庐,才有了今天这一次会面,所以这个场合至关重要。
航站楼人来人往,离出口还有一点距离,喧嚣声不断,江瑾在接到徐珍打给他的电话时,竟然第一念头是林在水出事了。
他自嘲地扯了下嘴角,这两天林在水的回复很冷淡,他心思揣摩过多,都有点魔怔了。
江瑾让自己不要多疑,点开接听:“喂,我是江瑾。”
手机那头传来风声,徐珍的音量却没被盖过:“我知道你是谁才打给你的……在水有联系你吗?”
江瑾眉头轻蹙:“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
徐珍此时站在那家韩菜馆,朔风累累,她抓着自己额头的头发,神色并不轻松:“因为我联系不上她了。”
江瑾脚步一顿,身形在人群中很突出,听徐珍接着道:“今晚我们和同事聚餐,期间有人找我,我就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后在水人不在了,听那些老师说她是喝醉后被李兰送回家……”
“这个李兰过去和在水不对付,今晚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说是要和在水冰释前嫌,大家都在,所以我和在水都没多想……”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珍脸色突然特别难看,她想起来了,那天在校门看见和李兰走在一起的寸头男是谁,他是袁稼!
有什么模糊的念头在胸腔里窜,徐珍心脏不可遏制地狂跳,喃喃自语道:“我得先去你们家看看在水人在不在,如果没在,那——”
江瑾听到那句“在水可能遇到麻烦了”这句话时,他们一行人已经出站,来到较为宽敞的地面。
鹿城小龙机场建得恢宏,就连船站楼前的广场也大得惊人,冬日暖阳没有温度,提前准备好的接机车辆已经近在眼前。
砖骨的寒风从不远的天桥下灌来,黑色的大衣在空中轻扬翻滚,江瑾缓缓将手机塞进兜里,也许有过一两秒的停顿,但他的皮鞋踩在灰色地砖上,向前朝那些人走去。
他用英文跟那个教授说了几句话,又用中文向这些人再次表达自己有事需要立马离开,不能参加晚上招待宴的歉意,这才顶着压力转身跟自己的助理以及公司项目经理说:“尽快通知徐总,其他的……就按照流程走。”
他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然后错过身一言不发地走到路边拦上一辆出租车走了。
徐珍并没有在林在水的住处找到人,这极大地增加了她心中的恐惧,如果只是对不回消息,打不通电话而言,她远没有那焦燥,只是今晚一切发生得太巧合了。
你说她李兰想要一酒泯恩仇,徐珍无所谓,还暗爽。但是,她那种人竟然主动送林在水,除非她神经错乱,大脑出故障了。还有,她怎么会知道林在水住在哪里,纯粹扯蛋。
徐珍离开这个小区,掏出手机再次试图打通朋友电话,还是显示无人接听,自动挂断。
那么寒冷的天,天色也晚了,她会去哪里?这件事和袁稼有关系吗?
徐珍很迷茫,她想报警,但一来时间不够,应该达不到立案标准。二来,她内心也动摇,李兰那人性子虽然凶巴巴的,讨人厌得慌,但还不至于做出什么伤人的事来。
在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吧?
徐珍翻找同事群,很容易就获得李兰的联系电话,她还是放不下心,如果袁稼那天没有出现在校园,没有被她看到,她根本不会多想。
徐珍等待着,铃声一遍遍地响着,到最后无人接听自动挂断。
嗯?徐珍皱眉,不信邪地一直打,一直打……
“你所拔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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