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局依旧让帝德打者全部三振出局的清峰叶流火和要圭,成功让原本不理解为什么监督会突然要让他们和一个不知名的都立校打练习赛的帝德一年级棒球队员们明白了这对在宝谷时期被誉为“天才投捕”的这对搭档的厉害。
“非常抱歉!下一球我会继续努力的!”回到休息区的国都英一郎一板一眼地向认真听取了自己的提议、发出了练习赛邀请、但自己却没能完成预期的打击表现的岩崎监督鞠躬致歉。
“挥棒时还不够冷静。”此刻(表面)冷静地指出心爱的一年级队员国都的不足之处的岩崎监督突然发问,“打击前你看对面的休息区干什么!”
“……”对于自己会看休息区的理由和在休息区究竟看到了什么完全说不出口的国都英一郎只能挺直了背再次鞠躬,“对不起!”
另一边。
“小露水~画得太棒了!!”在第二局上半场结束后立刻脱下作为捕手的护具,要圭恨不得把岸边这只堪称“绘画之神”的右手捧回家里珍藏,“你说会画比暗号用的那些更色的图作为画集送给我,真的吗?”
“……”在现实世界中作为[不可描述]漫画家的岸边露水从没有在线下遇到过如此狂热的粉丝,不知所措地愣了几秒才脱离“自我”的思绪,回应要圭的问题,“嗯,要君喜欢的话,我会画的。”
“你们确定要在比赛的时候讨论这种事情吗?”看不下去的藤堂拒绝了要圭请求自己也加入聊天的眼神,“快点去准备,马上又要上场了。”
直到比赛过半,除了在1局下由小手指的一棒和四棒贡献的两分,场上双方都没有再得过一分。
而在第五局的防守时,又要再次迎来国都英一郎这位帝德的强力四棒时,裁判突然收到了来自小手指休息区的请求——
“更换投手?”
全程关注着场上的那对投捕,在看到要圭的状态已经不能及时对自己的暗号作出回应时,岸边露水刹那间做出了判断:
现在就是那个“关键时刻”了。
原本就只有十人的小手指棒球部,可以换上场的也就只有从刚才第二局开始就举着一块黑色牌子、总是在上面画一些莫名其妙的动作的那个人了吧。
因为一开始见面时对他们的国都做出那样“冒犯的举动”,所以原本打算在比赛时好好教训对方一顿的帝德一年级全员没想到那个看上去是个帅哥(真不想承认)的高个子会是一名“胆小鬼”——居然就这么一直坦然地坐在休息区里,还画那些[不可描述]的恶心玩意儿!
轮过一次打席的帝德选手们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因为智将要圭居然会看休息区传来的指示)、看见了岸边露水在黑板上画的画,也都因为岸边过于生猛的画风不可避免地脸红了(除了国都)。
眼下突然听到对方“换人”的消息,帝德在休息区和候场中的一年级全员都开始摩拳擦掌、只等着轮到自己打击时回击一个完美的安打、要让敢欺负国都的这个人知道帝德的厉害。
只有国都英一郎在听到“更换投手”时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也只有离国都最近的要圭发现了少年这一瞬间的异常。
不过,对此完全没有作为“智将”时的感知、所以也不可能知道对方是在“既害怕又期待”的心情下迎接击球的要圭此刻更担心的是那个完全没和岸边配合过、练习过的自己。
金黄发捕手的心在狂跳,因为自己的直觉在叫嚣着:这个比小叶流还高的新投手不会球速也比小叶流更快
吧?不会的吧——
当然不会。
慢吞吞地站上投球位置,只用一个眼神就把不肯离开投手丘去外野的清峰叶流火“赶走”,用的是临时问帝德借的投手手套的岸边露水深吸了一口气。
奇怪——
看到站在自己左前方的国都的岸边露水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做出了这个选择的自己,现在反而犹豫了?
“他”在这个“片段”里的记忆应该是最全的——难道还有什么被自己遗漏了的地方?
站上投手丘的少年放空了心绪,决定不去想这种无意义的事,然后,干出了让攻守双方全员震惊的事:
作为投手的岸边露水向蹲在前方的(前)智将要圭作出了暗号。
“小手指的新投手……疯了?”替教练说出了心声的帝德某位一年级立刻得到了岩崎监督的训斥——
“给我好好看!然后比赛结束去向他道歉!”
不明白监督为什么会这么说的那位帝德一年级道歉后立即闭上了嘴,但心里依旧不服气:凭什么自己要向那个小手指的变态道歉?
“啊,是左投。”
“不过好慢。”
“这速度也太慢了!”
“国都竟然没有打出去?”
……
这是休息区内害怕成为第二个被监督训的人的帝德队员们的默不作声的脑内评价。
“搞什么?岸边那家伙,故意投得这么慢吗?”
“他居然是左投派吗。”
“!这、这难道是岸边君第一次上次比赛?”
“……想投球。”
……
这是守在内外野的小手指队友们的心声。
因为看到岸边举起左手而愣了半拍的国都迅速调整了心态:下一球,下一球自己一定可以打出去——
但是却“立即”迎来了下一个岸边慢悠悠的“老爷爷式”投球。
是一个速度不快、看着并不难打却在接近打者和捕手时急速下坠的指叉球。
“用球种取胜的投手吗?”帝德的一年级们一边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岸边的投球,一边讨论着,“但是速度上就……”
“闭嘴用眼睛看!”岩崎监督的一句话让帝德全员噤了声。
而在之后的比赛中,让帝德这些尚未获得正选资格的一年级们见识了什么样的投手才配真正被叫做“用球种和配球取胜”,岸边露水凭借这个球速用相当慢来形容也不夸张、却涵盖了在场球员或见识过、或连听都没怎么听过的投球,零封了帝德的全部打者。
不过这是后话。
眼下,轮到小手指作为攻方——
“上吧福岡,待会就让这个嚣张的……那个谁三振出局!”
“他有名字,叫岸边露水。”旁边听到队友说的话的国都英一郎制止道。
“可恶啊!!”终于忍不住含泪在地上打滚的岩崎监督发出了意气用事的宣言,“我要马上挖角……那个岸边!”
“……”内心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忍住了没有提醒岩崎监督的后辈教练代替前辈作出指示:仔细观察对方,合理配球,必要时保送上垒。
但是,比三棒挥空的“智将”要圭更让帝德众人无语的是:
这个上一秒才用眼花缭乱的配球将他们耍得团团转的投手岸边,下一秒在打者席乖巧得如同变了一个人——
“喂!岸边,你就这样走回来是什么意思!!”这是来自小手指准备区下一棒的藤堂的怒吼。
因为代替成为九棒的岸边露水向裁判鞠完躬,直接转身走向休息区、放弃了这一打席。
“加油,藤堂君。”路过候场区域时安抚似的拍了拍藤堂,岸边理所当然的话差点激得对方想打人,“我们保持领先的话,就不差我这一分。”言下之意大概是“得分就靠你们了”。
靠那一手完全看不懂的配球和更分辨不清的球种将小手指的优势保持到了八局上结束,期间难得放对方打者上垒还是因为仅有两次的捕手(因为忘记暗号了)漏接,岸边露水用花里胡哨的投球技术让原本对他“出言不逊”、“绘制[不可描述]”、“放弃打席”的行为怒不可遏的帝德一年级队员们打得心服口服。
“岸边……”想为刚才自己的口不择言道歉的藤堂葵还没能把话说出口,那个抽出棒球棍就走出去的少年回头看向休息区里的正低头复习暗号的要圭——
“要君!这么简单的事我只示范一遍哦。”
从容地站上左打的位置,微笑着扫过守在内外野的帝德全员、捕手、最后将视线集中在帝德投手身上的岸边看上去不像在开玩笑。
“怎么可能让你打出去啊!”
“放马过来!再远我也会接住的!”
“不会又像那个‘智将’一样三挥空……”
“咚”的一声,在只有少部分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被帝德投手投出的第一球已经高高地飞起,越过外野中间的场地,以一条漂亮的弧线飞了出去。
“全垒打——!!”
“天呐!”
“真有你的,岸边!”
此时此刻,最能相互理解对方和现状的两个人一个在帝德休息区的冰冷的地上打滚,另一个则站在外野的草地上注视着少年。
他们都见识过这个岸边的投球,却是“第一次”见这个岸边的打击——这一球,是让所有人都忍不住赞叹的完美全垒打。
但对自己刚刚完成的全垒打不以为然、礼貌地行礼后,返回休息区的第一句话是问要圭“学会了吗”的岸边露水似乎认为他能将球“打出去”是一种“必然”。
“走吧,各位。”起身给右手戴上投手手套的岸边露水停顿了一下,随后不着痕迹地按住那颗砰砰直跳的心,“我们会赢的。”
看着一脸平静地走上投手丘的岸边露水,知情的小手指队友们和不知情的帝德队员们不约而同发出了一声感叹:
这家伙——真的是第一次上场比赛吗?
这家伙——还是人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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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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