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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七夕之夜

皇宫里的长欢殿,肃文帝正上香祈福,完后和端王说话。

“明天就是七夕了,该有的安排都做了吗?”

“都安排好了,还是按照往年的习惯,皇宫和京城都挂上了彩饰,今年还从京外请来了戏曲班子,一定办的热闹。”

肃文帝点点头,说:“虽说这两天事情多,但该有的规制还是要有,京城百姓往年怎么乐今年就怎么乐。”

“是。”

肃文帝想起来了什么,说:“往年朕与皇后会在七夕之夜出游,今年朕的身体有些不适,再说你们也许会拘谨,你与朕是家人,今年就由你代朕出游,其余大臣也会跟着。”

“陛下,臣还有一事。”

“朕知道,赵家就不强求出门了,其余人朕都会派人送去礼书的。”

“谢陛下。”

皇帝吩咐人准备了礼书,分别送往了京中臣子的家中,李文英自然也在其中。

李文英送走了宫里的内侍,转身对魏夫人说:“明日京城中会像往年一样热闹,夫人可要出去?”

魏夫人没好气地说:“我前两年的时候就不和你出去了,这两天我爹身体又犯病了,你一个人去就行了。”

李文英也没再说什么,带着两个下人出门去了家酒楼。

李文英进了间厢房,钱昌武里面等着。

“大人,昌文已经摸清楚了,罗平在刑部的西大牢里单独关押,准备明日夜里动手。”

“不,明日是七夕,不论是大理寺还是刑部都会加强防范,就今日晚上动手。”

“是。”

李文英在走之前说:“为免纷扰,不必再偷偷见我。”

下午,宋皇后正在长鸿宫里照顾高盈,喂高盈喝药。

“母亲,这个药好苦。”

宋皇后擦擦高盈的嘴,说:“着了风寒就要喝苦药,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疯跑。”

高盈捏着自己的鼻子一口将药灌下,从床上起身,说:“母亲,我能去找父亲了吗?”

宋皇后将他按下,说:“你父亲身子也不适,你就不要再去了。”

高盈听后就哭丧着脸在床上躺着,肃文帝在此时却亲自过来看高盈。

宋皇后见皇帝来了,请了个安,说:“陛下身体还未好全怎么就来了?”

肃文帝坐到高盈身边,说:“感觉怎么样了?”

“父亲让我去御花园玩,我的身体就能好了。”

皇帝和皇后笑了,皇帝说:“你这两天好好休息,等你身子好了,朕就让你熙哥哥和小文大人陪你好好玩。”

“可明天是七夕了,我想去宫外。”

皇帝给高盈的被子盖好,说:“七夕后还有中秋,等到中秋,朕一定让盈儿好好玩。”

安抚完了高盈,肃文帝咳嗽了两声,皇后说:“陛下身子不适,先回去歇着吧。”

“那朕就先回去了,让太医好好看着盈儿。”

“臣妾知道了。”

黄昏时分,刑部的郑玉刚处理完最后一份折子,一名小太监就进来了,说:“郑尚书,陛下身子不适,邵相请您和他过去一趟。”

“知道了,我即刻就去。”

深夜,刑部大牢里静悄悄的,唯一的光亮是狱卒桌子上的烛火。

一名狱卒对另外一名狱卒说:“明天七夕是个好日子,今天晚上就剩我们两个在这里当值,就看着这一个犯人,真是倒霉。”

另一个狱卒倒了两碗酒,说:“说这么多也没用,喝酒喝酒。”

酒里被人加了蒙汗药,两人几碗酒下肚后便昏睡了过去。一刻钟后,一名刺客从窗户翻了进来,偷偷取走了牢房的钥匙,轻手轻脚地向监牢深处走去。

走到尽头的牢房,月光照了进来,依稀可见得牢房里躺着一个睡着的人。

刺客拿出钥匙打开牢房门后小心翼翼地靠近,从袖子里拿出白绫,勒紧白绫看准时机向躺在地上的人下了死手。

可刺客下手以后才发现地上的只是稻草人,牢房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一队人举着火把快步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郑玉。

火把将整个牢房照的通亮,郑玉面色严肃地走了过来。那贼人看情况不对正欲翻窗逃跑,郑玉立马下令,说:“立刻拿下。”

贼人被擒住后,郑玉走到一旁,背后站着的正是蓬头垢面的真正的罗平。

郑玉说:“将此人立刻关押审问,把罗平送到陛下面前。”

罗平意识到自己差点被人暗杀,双腿不受控制,惶恐无力地跪了下来。

昭文殿里,罗平跪在肃文帝跟前一言不发,此时邵相公走了进来,说:“陛下,郑玉已经查明,是钱家两兄弟受李文英之命派贼人来暗杀罗平,意图伪装成自杀之状。”

邵唯宁将白绫递给皇帝,皇帝拿着白绫,说:“你的救命稻草成了一丈白绫来索你的命,你还不准备说些什么吗?”

罗平还是一言不发,肃文帝将白绫扔在他面前,说:“前段时间朝廷改制,几名官员在狱中用白绫自尽而死,眼下同样的计谋用在了你自己身上,你还要再替他隐瞒什么?”

罗平看着地上的白绫,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邵唯宁在殿外等了一会儿,等到罗平被人带出来后走进殿里,说:“陛下,按照刺客的供词,已经派人送去了假信,眼下钱家两兄弟应该已经认为得手了。”

肃文帝背着身子,说:“明日夜里,派人将钱家两兄弟拿下,但不要惊动李文英。”

“是。”

翌日清晨,李文英穿好了衣服在屋里走来走去,门外的下人走了进来,说:“大人,时候到了,去赵家迟到就不好了。”

李文英问:“钱家有消息来吗?”

“没有。”

李文英点点头,坐上了去往赵家的马车。

京城赵家院子里挂了白绫,人人都穿着麻衣孝服,院子里还放着棺椁。李文英在赵家亲眼看到了赵家为赵康准备的棺椁,自己才是真正的放心。

文长明也在丧礼上,因为和赵家并无往来,文长明吊唁过后就要走。

文长明走之前恰好碰上李文英,钱家大儿子原先一直站在门口迎来送往,见李文英过来便主动迎了上去,将李文英往里面请。

文长明若有所思,云树在一旁提醒,说:“公子不打听打听季云暮的消息吗?”

“和赵家不是老相识,走吧。”

出了赵家的院子,云树说:“宫里送来了礼书,端王邀朝中臣子今日在京城游玩,公子眼下是先回家更衣还是去哪里?”

“眼下不知道云暮在哪儿,也没什么意思...”

云树说:“京城里都挂了彩绸红花,公子去看看吧。”

文长明挤出来个笑容,说:“去看看吧。”

到了晚上,七夕的月亮高挂在夜空中,夜幕下的京城百姓和小贩店家无不欢闹,小孩子手中提着灯笼在大街上跑着,年轻的男男女女手挽着手在摊位前挑着饰品。

大街上最宽敞的地方搭着戏台子,端王领着众人走在街上,说说笑笑地走到了戏台子前。

端王说:“蒙陛下恩典,特请诸位同僚于今日在京城中欢度良宵,诸位请便。”

“谢陛下,谢王爷。”

端王示意众人坐下看戏,李文英扭头看向坐在身后的钱家两兄弟,钱昌文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李文英放下心来看戏。

文长明和云树在稍后的位置坐着,手里拿着扇子扇风,说:“这两天晚上也起热风了。”

云树倒了杯茶水,说:“是啊,天越来越热了。”

“悔不该恼春登墙头,得遇你马上狂客少年风流。”

文长明听着台上的戏,说:“往年七夕和叔父出来玩,听的都是《牡丹亭》,游园惊梦的故事也不错。”

“今年这个戏曲班子是从京外请来的,台上唱的《墙头马上》,听着也不错。”

文长明摇摇头,说:“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这裴少俊和李千金的故事白白惹天底下痴情人羡慕,还不如《牡丹亭》那样死者还魂的故事,一眼知道是假的,倒是让人清醒。”

云树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文长明往四周看了看,说:“怎么只有端王和王妃在这儿,咱们那位小王爷呢?”

“这是小王爷新婚后的第一个七夕,估计是和自家娘子去别处玩了。”

正说着,高君义和李春琴就出现在了大街的另一边,停在一个摊位前看用稻草编织的兔子。

坐在文长明不远处的两位朝中臣子听到了动静,往高君义那边看。

“那位是端王家的世子?”

“正是,旁边的是李尚书家的女儿,去年刚成婚。”

“这李家是一天不如一天,眼看着大厦倾颓,也不知道端王今后怎么替自己儿子、儿媳打算。”

“这赵家出了事,刑部的罗平又是铁嘴一个,怎么能说一天不如一天?”

“当初王爷怎么就同意这门亲事了?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我听说是两家孩子都愿意,再加上陛下点头,王爷再不愿意也没办法。”

“你说陛下能点头是不是也想试探王爷有无笼络权臣之心?”

“嘘,那二位正在前面说着话,小声些。”

文长明和云树在一旁听的一清二楚,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站起身和云树一起往别处走了。

走在街上,文长明说:“端王看事太远,知道李家注定要败,因此李家并不可靠。”

“那么端王的打算到底是什么?”

“端王一直谨小慎微,与其让高君义以后找个官宦女子,不如找注定没有未来的李家实在,再加上李春琴和高君义并无异议,也算是月老牵线巧妙,造就了这样一对夫妇。”

文长明走到一处摊位前,上面摆满了陶瓷做的喜鹊,形态或飞翔或鸣叫。

摊主说:“买一个吧,喜鹊的意头极好,还能吹出来声音呢。”

文长明正看着,高君义带着李春琴从旁边过来,高君义说:“眼光不错啊。”

李春琴拿起一个,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就像是一只真正的喜鹊在夜间鸣唱。

高君义听后,对文长明说:“春琴的琵琶极好,音律造诣在京中绝对数一数二。”

李春琴看到西街有卖绢花的,说:“我过去看看。”

高君义刚想跟过去,却发现文长明愣在原地,说:“你怎么了?”

文长明回过神,说:“季云暮也会吹这些,以前在私塾听课,他在学究课上折来窗外的树叶吹奏,还被学究赶了出去。”

高君义朝他后背拍了一巴掌,说:“好了,振作些,我们一起等他回来。”

文长明点点头,说:“好了,你先去陪春琴吧,我再走走。”

云树陪着文长明在大街上走着,随着夜越来越深,百姓们都散去,小贩们也都收了摊位,喧闹渐渐被安静替代,大街上只剩下两三个行人。

文长明和云树走回了戏台子的地方,戏班子里的人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还没来得及卸妆的演员正把台上的道具和桌子往台后搬,扮演李千金的演员看台下还有人,说:“那位公子,眼下可还有空?”

“我?”

“李千金”走到文长明身边,倒了茶水又招呼文长明坐下,说:“叫我锦娘就好,我想问问公子今天这出戏怎么样?”

文长明说:“只看了前半段,实在是不好评说。”

锦娘将一杯茶水递到文长明手边,说:“那就只说说前半段,公子感觉怎么样?”

“腔调柔情似水,让人动容。”

锦娘笑了笑,说:“腔调是柔情似水,只不过我听到有人说这《墙头马上》倒不如去年的《牡丹亭》。”

文长明尴尬地喝了口茶,锦娘说:“公子是有心事?”

“没有。”

锦娘说:“死者还魂,亦真亦幻,确实过于虚假,不演《牡丹亭》也是因为它的情感离我们普通百姓太远,或许世间众生更能与李千金的故事有共鸣。”

文长明点点头,说:“受教了。”

夜间起了一阵风,将台上的红灯笼吹灭了,街上唯一的光亮只剩下了月光,锦娘站起身,说:“时候不早了,公子也请回吧。”

“告辞。”

文长明和云树刚转过身要走,台上的灯笼又突然被人点亮。

文长明看见地上的烛光,仿佛感觉到了什么,转身看向台上,又一阵凉风吹了过来,吹得树上的树叶在夜间沙沙地响。文长明被风沙迷了眼睛,透过昏暗的灯光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台上。

“云暮?”

“嗯,我回来了。”

季云暮看着文长明笑了出来,而后走下台,文长明激动地冲过去,在他的脸上肩膀上摸了一通,说:“没事,果然没事,但你怎么回来的?”

季云暮把他的手拿下去,说:“好了,为了免得李文英和曹汝阳察觉,赵尚书派我一个人带着文书账目先进城,我就是和这个戏曲班子溜进了城。”

“赵康没事?”

文长明激动地拉住季云暮的手,季云暮吃痛,说:“啧...没事...”

“你胳膊是怎么了?”

季云暮说:“眼下太匆忙,我得空了就把事情都告诉你。”

“对,现在你肯定事情多,我先送你回季家。”

“不,我如果先回家就太惹人注意。”

文长明说:“那先回我家,从这边小街上走。”

在另一边的钱府门前,钱昌文和钱昌武下了轿子,下人打开了大门后两兄弟刚进去,便有人从里面跑出,将下人斩杀,两兄弟察觉到不对后想立即逃跑也无济于事,被人打晕抓了起来。

皇宫里,肃文帝闭目养神,全福走了进来,说:“陛下,钱家两兄弟已经拿下,没有被人发觉。”

“好,封住钱府,明天一早就把他们两人的假帖送到吏部,也不必告诉李文英。”

“是。”

文长明为了不惹人注意,自己和云树将文家院子的偏房收拾了出来,云树在外面守着,季云暮在屋里将所有事情告诉了文长明。

季云暮歇下后,文长明出了屋子,将房门关好,对云树说:“明早去和宫里传话,把季云暮带回来的文书账目送进宫里。”

次日散了早朝,李文英被喊到陛下跟前商量事情,等到告退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李文英未见到钱家两兄弟的人影,回到吏部衙门找来个人,问:“今日可有官员告假?”

“朝中两位钱大人今日一早送来假帖,大人不知道?”

李文英装作已经知道的样子离开了吏部衙门,等到下午出了宫,李文英在上马车之前对车夫说:“去钱府。”

等到马车停了下来,李文英让车夫去叩门,车夫叩了几次门也没有人应答。

“大人,里面好像没人。”

李文英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说:“没事了,回去吧。”

李文英回到家中还是坐立难安,喝下最后一杯茶,喊来门外的下人,说:“备马,再去一趟钱府。”

李文英还未走到大门,便有看门的下人跑了过来,说:“不好了大人,门外突然来了一队官兵,不由分说就把咱们府门围住了。”

“哪里来的官兵?”

等李文英走到大门,发现为首的是个太监,那太监看见李文英出来了,便走上前,说:“还是和大人亲自说比较好。”

“有什么可说的,你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当然知道,不然怎么办好陛下的差事?”

“什么差事?”

“传陛下口谕,领亲兵包围李文英宅院,无旨意不得放出一人。”

李文英听后就给了他一巴掌,说:“你说是口谕就是口谕了?”

宫里来的太监挨了打也不生气,拿出来皇帝的手令,说:“大人,您要是有翻天的本事就去用,别冲我一个奴才发脾气。”

李文英看见了皇帝的手令才把怒火稍稍平复,太监又说:“来人,送李尚书回屋里歇着。”

李文英一甩袖子转身回了院子里。

云树亲自架着马车,和文长明一起将季云暮送回了季家。

看门的下人还以为自己见到了鬼,魂不守舍地跑进屋里喊人,季云兰先听到了动静,走出门一看,季云暮就站在院子里。

“哥!”

“我不在家里怎么样?。”

季云兰连忙拉着他往屋里走,文长明说:“我先回去了。”

季云暮被拉着往里走,回过头说:“你先回去吧,路上慢些。”

云树和文长明出了门,云树说:“公子不坐会儿吗?”

“没这个时间了,来的路上是不是看见路上有一路官兵?”

“是。”

“该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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