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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大人,人醒了!”

凌清有些迷瞪,转入清醒时,瘫软无力感爬升,他缓缓睁眼,猝然迎上一张充斥视野的脸,心脏一瞬间忘记了跳动。

刘洺欢喜地扯了一嗓子,转眼见“阿浊”又闭上了眼,慌了神,忙问道:“不舒服吗?还需要我去请大夫吗?”

凌清舒展呼吸,睁眼:“不必。”

“那就好!”刘洺“添油加醋”地说道:“你可算是醒了,昏睡了三天三夜,可忙活死我了。”

凌清动了动手指,轻滑到侧腰,凝眉:“不至于,这伤顶多昏两天。”

刘洺正欲一顿输出的嘴抽了抽:“……”

互相看了几眼,他败下阵来:“好吧,我承认你只睡了一天一夜。”

凌清轻点头,“辛苦了,谢谢。”

才瘪下去的嘴立马“圆”起来,刘洺会心一笑,窃喜道:“你怎知我想要句感谢…”

“药来了,药来了!”

双手端捧药碗健步如飞的关五,跟喜鹊报喜一样,叽叽喳喳地蹦进来了。

正坐得没个正形的陆妄轻抬了下头,见凌清脸色依旧苍白,肉眼可见的无力,说道:“喂药吧。”

这话一落,药碗里的药显然没跟上捧碗人的节奏,往外荡了些。

意识被拽出几里外的关五连忙稳住,抽出一只手来,用食指指着自己,不可思议地用气声问了句:“我?”

却见他家大人丝毫没有兴趣盯着自己看,又收了手,“认栽”地往床边走。

“大人,要我说,把那百年树皮搬来,和关五一比,都算细嫩的了。这么糙个汉子,除了喂过马,就只灌过自己了,哪会喂药这精细活,还是我来吧。”

关五没品出这段话的味儿来,只知道自己得到解放了,乐呵着将药碗递出去。

刘洺伸手端过,颇有些“贤惠”范儿地用汤勺搅了搅褐黑色的汤药,被这味冲了一下,没忍住。

他将头从碗这里抽离了些,呛着音道:“来,我喂你。”

凌清撑着床,将自己坐直,刚从昏睡中醒来,尚还虚软的手轻轻接过药碗,声音有些悬乎:“我自己来就好。”

没再逞英雄,刘洺忍住想要干呕的心,道:“好吧,也行。”

药汤有点儿烫,凌清搅了两下。

感受着近前飘过来的丝丝苦味,刘洺苦不迭地悔恨自己生了个狗鼻子——灵得紧!

绷不住时,他往旁边倒了两步,并深切地以为“阿浊”也会被苦得忸怩一阵。

哪料,他连汤勺都没再动,单手端碗,仰头,眉毛都没皱一下地,三两口便喝完一半。

放下碗时,丝毫没有被苦得死去活来的遗迹,相反,风轻云淡、若无其事的。

刘洺没及时掩盖住眼里的震惊之色,表情被“抓”了个正着,他也不尴尬,直白问道:“不苦吗?”

凌清拭掉嘴角的药渍,将药碗递给他:“有点儿。”

“只是有点儿吗?”刘洺紧了下喉咙,端过还剩一半的碗,从震惊中恢复理智:“不喝完啊?”

“不,受不起。”

“啊?”

凌清解释道:“这药,剂量没轻没重的。”

“还有这回事?那好吧。”刘洺低头看碗,从药汤里看着自己被苦得扭曲的脸,突然好奇心作祟。

学着“阿浊”的爽快劲儿,猛地仰头,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药。

药汤滚进喉咙的瞬间,他被苦得满地打滚、面上狰狞得“六亲不认”。

幸而一旁备的有饴糖,他急不可耐地塞了一把到嘴里,又“马不停蹄”地嚼碎,贪婪地吮吸着里面的甜味。

半天,愁颜才有所舒展。

但五官还是过于拥挤,他伸手,不忘递给“阿浊”一块,道:“果然,光看着是没有所谓感同身受的,苦着了吧?”

有些意外他的言辞,凌清接下了,回道:“其实,还好。”

“这么能吃苦?”刘洺伸手抹开自己的五官,稍稍放松了下来。

凌清抿着糖,道:“不至于,只是吃得惯了。”

多聊了几句后,房门被推开,宋遇抱着药箱,没空关门,短暂地放进了外面的光景。

又是明月高悬,夜色瀑垂。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宋遇跌跌撞撞地挤开刘洺,坐在了他的位置,道:“药还没喝吧?”

差点儿被一屁股挤到地上,刘洺阴阳怪气地说:“当然喝了,难不成还要留着给你喝吗?”

宋遇表情一僵,连忙伸出双手,去把住“阿浊”的脉:“那糟了。”

见他突然正经起来了,刘洺问道:“怎么了?”

“我想睡觉,一开始就让大弟子煎药,结果他们一推二,二推三,最后竟然是七弟子煎的药,他把量、手法都还不行。”

凌清指尖微动,“安慰”道:“问题不大。”

“……”宋遇摸了半天,看他一眼,斥道:“你是医者我是医者?”

刚说完,他就“咦”了一声,道:“还真没什么问题。”

凌清轻抿唇:“……”

宋遇看向一旁喝得只剩底儿的药汤,脑子有些糊涂:方才尝了一口药壶剩的药,的确是有问题的…

余光瞥到刘洺,眼尖地捕捉到他嘴角都快干了的药渍,他心下一松,忙问道:“你喝了多少?”

“差不多…一半吧。”

宋遇呵道:“你没病吃什么药?”

刘洺心虚地低下头:“尝尝味儿。”

宋遇笑骂:“快滚!我一世英名差点毁你手里,还有关五也是,走,都走…屋本来就小,怪打挤的!”

“是,宋神医!”刘洺“谄媚”一句,看了眼一旁活似在“看戏”的陆妄,拉着关五,飞快地跑了出去。

顺带,紧实地关上了门。

没了闹喳喳的人,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宋遇打量着“阿浊”,从脸上移开,又掀了被子,将腰间缠着的布带松开,露出伤口。

伤口微深,已“发酵”成偏青偏紫的色调,而周遭经过处理,药粉附着伤口一圈,显得有些丑陋,和一指之隔处冷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凌清低头看了两眼,忍痛轻笑道:“这手法,不会也是您弟子的杰作吧。”

“……”宋遇忙搭下被子,心里给“阿浊”记了一笔,心虚道:“嗯,大弟子学艺不精。”

凌清没多言,看破不说破地往后仰着,闭着眼放松肩颈。

“一安,过来搭把手。”宋遇从药箱里取出绷带什么的,一路路摆好。

陆妄正闲着,想了半天的奏疏折子,泛头疼,闻声还顿了下,走了过去。

宋遇正在往绷带上抹药,分了点儿神指挥道:“给他抹点儿药膏。”

心里“傲气”地说道:等会儿让你瞧瞧,什么叫手法!

陆妄看了眼,椅子被宋遇占着,临床之地也逼仄,他只得贴着床沿坐下,而后,掀开了被子。

腰上突然一凉,凌清抬眼,就见陆妄正盯着他的伤处看,一时有些没来由地不自在。

他缓了缓,没料到陆妄是来帮这忙的,便微微倾身,道:“我自己可以。”

“放心吧。”宋遇熟练地混着药膏,一眼看破“阿浊”心忧之处,道:“就当他是医者,医患之间,可以暂时放下尊卑。而且,我在这看着呢,问题不大。”

凌清没跟他掰扯,因为他俩在各自的思量路径上飞奔,完全是“背道而驰”——哪怕地球是圆的,都挽救不了的程度。

陆妄手指捻住纱布一侧,看了眼走势后,稍显轻柔地动作…

“幸好这伤口不深,不然有你受的。”宋遇说道:“好好休息两天,若是多注意着点,两三天后就能活蹦乱跳。吃食方面不用担心,我那一屋子的厨子,不过,味道嘛,就全凭运气;住呢,这儿专门放病患的,舒舒坦坦地住着;行呢,偶尔出去走动一些,别走远了,出了意外,我不一定找得着你……至于药钱,先欠着吧,你们之后应该有俸禄;如果没有,也到时候再说吧。”

轻轻松松的语调,跟催眠曲儿一样,温温柔柔的。

听他一袭说完,凌清低眸看向他:

那双忙弄的手,虽带着深深的岁月的痕迹,但也没遗漏掉年轻时候的灵转。

“这么看着我干嘛?”宋遇弄好后,站起身,用胳膊肘推开陆妄的手,半弯下身缠绷带,“我知道我人好,不用再说赞词了。”

凌清抿了下唇:“……”

果然没什么形象…

差不多忙活好,宋遇又交代几句,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便推门而去,完全不带有老态的潇洒。

陆妄没从床沿挪开,用手帕擦拭着指尖残余的药膏,视线从他腰间上移,对上他的眼时,道:“想知道原因吗?”

消化完腰间的痒意,凌清搭上被子。

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凶神恶煞”骤然伤他的事,回道:“想。”

“阴差阳错地,李三凌辱过赵贵的妻,而赵贵曾立誓要手刃李三,但,貌似被你抢了先。”

凌清眼皮轻颤:“……”

虽说这贸然的攻击是他之所想,因为能进“大药房”,后续也拓开了行动空间;

但,这层原因倒叫他不知该做何了…

显然猜到他在想什么,陆妄补充道:“我特许了他个机会。”

凌清好奇地问道:“嗯?”

“允他上山找尸。”

凌清默住了:“……”

为善司才树起“改邪归正”的形象……

啧,上梁不正下梁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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