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刚刚大娘说时不时有大卫人过来,可是城门口不是有重兵把守吗?怎么会时不时过来呢?”
“刘烨跟他们串通一气,他们自然能在雁宁胡作非为,我总觉得,这背后绝对不简单,小颜,你先回客栈,我出去一趟。”
“姐姐,你要去哪?”
“去刘烨府四周赏会儿风景。”
阴暗屋檐里,两名身材高大的生意人正捆绑一位打盹的守门人。
“大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男子跪在地面上,害怕极了。
李鸿飞半蹲在他面前,拿把铁扇在胸膛处不紧不慢的扇风,铁扇轻轻一合,发出肃然的响声,铁扇抵在男子额下,他不怀好意的笑着,“别紧张啊兄台,我和我这傻弟弟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你乖乖回答就好了。”萧尘清无语的直翻白眼。
“好好好,我说我说。”
“雁宁近些年可频频有人被杀害事件?”
“有,死的大多是些贱民,没什么人在意。”
“刘烨不曾调查过事情起因?”
“刘烨小儿,跟他废物儿子一样整日沉迷美色,禽兽不如,自从丞郎消失后,刘烨不停增加百姓赋税,最终导致百姓们只能靠吃野菜啃树皮为生。”
“在城中并未见过贫苦百姓,城中街市甚是热闹,并不像生活的如此贫苦,还有,丞郎是何人?”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那只不过是刘烨给上京来的几位大人看的而已,都是假的,我本是丞郎的下属,几年前丞郎还在时,雁宁百姓生活安定,多少文人雅士都聚集于此游玩,但自从丞郎消失后,刘烨就开始大力压榨百姓,民不聊生。”
“你可知丞郎怎么消失的?”
“不知,恐怕只有刘烨自己知道。”
“好了,你下去吧,今日之事,若是敢透露半分,后果自负。”
“我绝不会透露给任何人,少侠,小人希望您能找出丞郎消失的原因,他为人正直,洁身自好,定是有人害他。”
“放心,哥行走于江湖之间,伸张正义义不容辞。”
“多谢少侠,少侠玉树临风,英姿飒爽,定能救雁宁百姓于水火之中。”
“谬赞谬赞,”嘴上谦虚推让,嘴角可是一点都压不下来。
“咳咳,”萧尘清睨了他一眼,李鸿飞瞬间奉承道,“你最厉害,走吧,这么晚了,回去睡觉,其它的事明日再调查。”
“回什么客栈,去刘烨府上参观参观。”
“啊,你又要溜别人府里,我不去,被发现就完了。”李鸿飞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活脱脱像个无赖,萧尘清双手叉腰,微微挑眉,语气中夹杂些揶揄,“你去不去?”
“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好啊,不知道笛姑娘那把匕首用的可顺手,毕竟这把匕首可满满是爱啊,要不,明日我去问问?”
李鸿飞猛地朝他看来,嘴巴绷得紧紧的,“算你狠,”说罢,拽住他的手腕站起来,气鼓鼓的往刘府走。
夜幕降临,夜空中繁星点点,交织成一片星空网,神秘耀眼。
刘府府外站满了士兵,角落里的黑影似游蛇般舞来舞去。
“代云,这可不黄像府那般好进,全都有士兵把守。”
萧尘清歪了歪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墙里侧的杏花全都开放了,似是为了让更多人欣赏,一半的枝丫从墙内探出头来,竟将墙下士兵的身影全都遮掩起来。
“行吧。”
说时迟,那时快,他二人甫一轻飞上去,几位士兵纷纷倒下,李鸿飞顿时傻眼了,再看像他时,已是一脸佩服,“好啊,代云,没想到你还留有后手。”
萧尘清一脸嫌弃的看着这个傻大头,“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难不成还有人?那要是是敌人我们查起来就麻烦多了。”
萧尘清歪嘴一笑,“若是挡我者,统统清除,你去那边看看。”
刘烨父子二人贪恋美色,府中姬妾众多,因此刘府庭院众多,丫鬟奴仆不在少数,若是那几年丞郎还在的话,姬妾们也不会太过反感他父子二人,但近几年,刘烨频频剥削百姓,背后指受万千人唾骂,任谁都不想侍奉这样一个恶人。
兜兜转转,萧尘清转到刘烨正妻贾大夫人院子,屋内低声细语声勾起他的好奇心,轻功上房,感受到后背有一片凉意袭来,萧尘清想也不想抽出腰间残月剑,侧身下腰,那人空了一剑,转瞬间,刀剑交错,发出轻微响声,双方竭力控制银剑交错力度,但谁也没放弃攻击,漫天星空闪烁,明明是凶狠打杀,可映射在琉璃瓦片轮廓清晰分明的身影缠缠绵绵,倒像是小情人间舞剑挑逗。
叶祺冬侧身握剑,剑尖抵在他的心口处,萧尘清反手握剑,剑刃架于她腹部,阵阵清风吹来,女子身上散发着熟悉又好闻的味道全都扑入萧尘清高挺的鼻梁,嗅了嗅,‘是笙笙’,手中的剑不知不觉放了下来,
“是我。”少年笑得灿烂腼腆,叶祺冬正准备收起紫云剑,脚下一滑往下倒去,萧尘清搂住女子纤细腰肢,晚风轻轻吹拂女子秀美发丝,星光照亮少女通红的脸颊,也照耀少年泛红耳根,是光照,是风动,是怎么也控制不住的心动。
萧尘清站的笔直,手脚忙乱,摸半天后颈才道,“先听听吧。”
“嗯。”
“老爷今晚哪个女人都没找?”
“是的,大娘子,大娘子,恕老奴多嘴,老爷莫不是还和大卫人有联系?”
“不——不可能,老爷说过不会再跟他们有来往,”
“大娘子,老奴知您心地善良,凡是都愿意往好的方面想,可是这几年您也看到过,听到过什么传言,您看看府中上上下下全都是老爷带回来的姬妾,大娘子,老奴希望您不要一直沉迷在过往美好中,老爷他已经不是你心里的只宠你一人的郎君了,老奴说这些也是为您好。”
“奶妈,我知道了,我想静静,你先下去吧。”
张奶妈退到门口,叹了声气,轻轻合上门。
“原来刘夫人如此重情重义,刘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叶祺冬感慨道,“世间凉薄男子多的是,怎会一生一世对一人,刘夫人错付了真心。”
“你怎知没有重情重义的男子了?”萧尘清怨怨的道。
“看出来的呗。”说罢,萧尘清正欲反驳,叶祺冬立刻捂住他得嘴,神色严肃,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刘烨正上着一辆马车从后门出去。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纷纷跟了上去。
合欢山层岩叠嶂,高耸入云,山腰迷雾缭绕,看着神秘莫测。合欢寺建于山顶,白天可以一览山川湖海,白日里人们大多喜欢到此拜佛赏景,本是一座让人游玩的山峰,此刻却围满了士兵,他二人藏在对面草从里,盯着刘烨从马车上下来扒开层层草丛,一个二人高的山洞显示出来。
“周围都是人,冒然进去难免会打草惊蛇。”
叶祺冬不屑的道,“就这还需要想?萧二公子你也太让我刮目相看了吧。”言此,从腰间掏出一踏迷药,放入长管中,点燃后将烟雾往士兵方向吹。”
眨眼间士兵们相继倒下,“厉害啊李毒医。”
山洞中分外寂静,一切细碎声音尽收耳中,黑袍男子低沉的道,“刘烨,你不是说你把那群贱民藏起来了吗?”
“没错啊大人,小人藏得十分隐秘。”
“隐秘?今日那两名婢女救了两个贱民,你怎么说?”
“大人,小人真的藏得好好的啊,小人也不知为何会有贱民逃出来,大人,小人安置的可是您的下属啊。”
“刘烨,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自己办事不当还怪到我头上,要不是看在李世辉面子上,杀你十次都不足写我心头之愤。”
“大人,都是我的错,小人保证下次绝对不会了,您放心,小人会多安置一些贱民在那。”
黑袍人看了看刘烨,眼底的怒火渐渐减弱几分,“刘烨,你好好办事,待大计已成,王上必定厚厚有赏。对了,丞郎还活着?”
“他被我关押在府里密室中,就是怎么也不肯服软。”
“罢了,丞郎此人满腹才华,可惜不能为我国所用,王上说了,这段时间若是还不同意的话……”黑袍人抹了抹脖子,
“小人明白。”
山林间不知从何处蹿进来一只黑猫,萧尘清立刻后退一步,地上满是枯枝烂叶,重重一踩就发出“噼啪"声,叶祺冬立刻捂住萧尘清脸颊,他瞪大双眼,眸中半是害怕,半是惭愧。
黑袍人轻轻起身往洞口走去,“噔噔噔的脚步声渐渐清晰入耳,萧尘清不禁咬着下嘴唇,脸颊上的手渐渐松开,落下,看了眼叶祺冬,女子神色紧张,像是在害怕什么,来不及了,他挽起叶祺冬的腰就往山林里滚,扒开草堆一看,只有一只黑猫在原地打转,
“大人,怎么了?”
“无事,只是一只野猫而已。”
本以为地势应该很低平,没想到滚了许久才停下来,萧尘清的手背全程护着叶祺冬的头,硬生生被划了上十条血痕,她拍了拍叶祺冬后背,女子迟迟昏迷不醒。
坏了,此地偏僻,若是带她回去医治,恐怕要许久,灵光一现,他赶忙背起叶祺冬往合欢寺去。
梦里,叶黛丽在油菜花田里捉蝴蝶,看着许久未见陌生又熟悉的背影,叶祺冬眼角发红,嘴角抽搐,她拼命的向前奔跑,这次,我一定要抓住,待她抱住叶黛丽时,她的手心衣裙染红鲜血,怀中女子骤然倒下,脖颈出刺眼的刀痕如喷泉般不停喷血,
叶祺冬大哭的喊,“姐姐,姐姐你看看我,我是笙笙啊,女子眼神空洞,以无半点生气。”
待爬上去时,寺中的公鸡已经在打鸣了,突然,女子搭在下颚的手微微抖动,冷不丁触碰到他的喉结,萧尘清身子微微一僵,脸颊连带着耳根燥热,红的跟烤熟了似的。
叶祺冬蒙蒙睁开羽扇般睫毛,“我——这是哪?”语气虚弱无力。
“昨天晚上你突然晕倒了,我担心你,便带你来合欢寺找大夫看看。”他看着叶祺冬,轻轻为她擦拭眼角泪痕。
叶祺冬从他身上下来,说道“我没事,”
“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想到亲人了?你可以把伤心事讲给我听。”
“我没什么伤心事,你还是好好照顾公主吧,走吧,一夜没回,他们该担心了。”
正当他们准备下山时,一位身披破烂灰色,胡子花白的老和尚走了过来,他眯着眼盯着叶祺冬看,小小眼睛里满是疑惑,老和尚语气惋惜道,“贫道观姑娘面相,表面上熠熠生辉,白里透红,可实际上,面色煞红,此乃大凶之兆啊。”
叶祺冬一脸不屑,“老和尚,我不信奉鬼神之说,就不打扰您了。”说罢,转身就要走,萧尘清一把拽住她的手,“等会再走,就当是陪我看看了。”转身又看向老和尚,“大师,不知您可知道有何破解之法?”
老和尚捋了捋胡须,又漫步来回踱步几圈,“破解之法吗,贫僧倒是有,世间法则都是相对立的,破之关键还是要看姑娘以后如何选择了,”
“无妨,大师您把破解之法讲与我们即可。”
“破解之法吗,只能讲与你一人听,还请檀越移步。”
“你先在此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你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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