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偶～”洛黎发出惊叹。
二十分钟前，他们来到1区的大厅处，这里热闹非凡，吵吵闹闹和早晨菜市场一般并无二样。
一个由27块骨头拼接而成的巨大手掌矗立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间。
“这里就是换队伍的地方，老样子啊，还是没变。”池鱼终于来到了熟悉的地方，蹦蹦跳跳地来到一旁的机器旁，动作娴熟地操作一番，从机器张开的嘴里取出一块黑色方块。
“小短腿捣腾地挺快啊！”洛黎冲池鱼笑。
池鱼脸色僵了一下，看在是洛黎的份上，忍下来了。
谬渊看着那巨大手掌周围飘着的一串字符，缄默不语。
池鱼在方块上按了一下，方块表面扩散开来，露出中心的三块「骨头」，那三块「骨头」上都有编号，分别对应池鱼、洛黎、谬渊。
“为什么不是你们来我们这？”秋囫芠偷偷拉着哥哥后退。
“因为我们人多。”池鱼朝秋囫芠挑挑眉。
在哥哥的威逼利诱下，秋囫芠不情不愿取来了他和哥哥的方块，从打开的方块里取出他和哥哥的「骨头」，放进池鱼手中的方块。
下一秒，池鱼手中的方块闭合，在正对天的一面闪过一个“5”，而秋囫芠手中的方块却完全解体，化为一个个如尘粒般的星星点点，飞向那只巨手。
洛黎掏了掏兜，却发现自己的「骨头」还在自己这，那刚才的？
“那不过是投影罢了，你手里这块才是真的。”池鱼手用力一捏，方块便在她手中化为点点星星消散了。无影无踪。
整个过程中谬渊一言不发，静静看他们操作，在秋囫芠带路去2区时，便跟了上去。
与在一个角落里，把玩着一块黑色方块，等人走远了，便打开方块从中取出两块「骨头」，又将另外两块「骨头」放进去。
“嘿嘿，事情要有趣点才好啊，你说是不是？”与瞥了一眼旁边目不转睛的人。
“我的？”
“嗯哼，好玩吧。”与将方块高高抛起，又接住。
“那可不。”冤把手搭在与的肩上，冲她比大拇指。
“啧，你也是，至于吗？”与一拳击退冤，收回手吹了吹。
“咳，你手也太黑了吧。”冤抚着胸口。
冤最后看了那个方向一眼，轻笑着，算是回答与的问题。
“东西，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五分钟后，在秋囫芠的带领下，他们上了——用谬渊的话来说，这比他的命还长的扶梯，扶梯是往上走的，从百米之上。出口倾泻打而下的光为扶梯打上一层圣光。
跟要上天堂一个样。
一路上无聊的很，谬渊插不进他们的对话，只能在他们下面干听着，倒是洛黎很兴奋。
谬渊不知道黎姐在兴奋个什么劲，到他就是知道她很兴奋。
秋囫芠对他哥占有欲很强，虽然秋槲熔一向纵容他，但这并不会让他很安心。这不，他正站起来聊得火热的秋槲熔和池鱼之间。
又五分钟后，洛黎就开始叫喊了：“这扶梯怎么还没到头？！”
“因为这条线是整个1区的最高点，少说也有五六百米高。”秋囫芠一手搭上自己哥哥的肩膀，无形中炫耀。
“来这么高干嘛？”洛黎倚在谬渊肩上，“小渊子，一会儿我倒了，你可得拉住我啊。”
“黎姐，要我抱你吗？”谬渊作势要抱，洛黎一个机灵躲开了。
洛黎赶紧打趣道：“要抱我也要池鱼小可爱抱我。”
“对吧？姐姐相信你一定能抱起姐姐的。”洛黎蹭了蹭池鱼。
“是是是，你说得对，所以公主大人上来吧。”池鱼摊开手，做出公主抱的姿势。
“哈哈，小鱼也真是可爱呢，来，让姐姐香一个，”洛黎抱住池鱼的脑袋，在池鱼脸上亲了一口，“姐姐都不累了呢。”
“啧，你亲就亲，干啥锁我脖。”洛黎作势收紧手，池鱼也没动。
“哥哥～”秋囫芠把头搁在哥哥肩上，小声喊他。
“小芠，别闹。”秋槲熔顺着书·可怜巴巴·囫·大狗狗·芠的头发。
谬渊转过头，直觉自己不应该在这里。
他抬头，前面人太多了，又回头，后面人也多，好吧，他想逃也没地方逃。
五人维持这奇特的画面又乘了五分钟扶梯。
洛黎边捶着腿边抱怨这扶梯怎么这么长。
然后一抬头——
“哇偶～”
他们乘着扶梯一路向上，扶梯两边从一开始的墙变为了透明，从外面的景象来看，他们在天上。
整层洁白的云罩在他们头上，距离还在不断缩短。
他们来到了1区的最高点。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上少说也有一两百号人，虽说有这么多人，但却让这片平台空旷的很。
这里不愧是1区最高处，抬手便如同能触碰到丝丝缕缕若有若无的云。阳光被厚厚的云层尽数抢去，吝啬的一分也不让他人窥探。
从平台边往下看，也能看到在下面还有另外四个平台，而站台已经小成颗瓜子了。
“啊，我要恐高了！”洛黎赶紧退了回去，不看下面。
“不管来多少次，还是会被这景象惊艳啊，”秋槲熔伸手向上，企图抓获哪怕一丝的云，可这是妄想，“还是抓不到啊。”
“哥哥～”秋囫芠手抓哥哥的衣服下摆，“答应我的。”
“别闹。”秋槲熔也不知多少次说这话了。
秋囫芠一点也不听，呵，也不知是谁惯的。
“我们坐专车吧。”秋囫芠想把哥哥拉着往前走。
“什么专车？”洛黎好奇道。
谬渊抬头看了一眼。
“跟出租车一样，不过一万一人的那种。”池鱼摸摸「骨头」，叹了口气，生活不幸，没钱啊。
“啊！这么贵！”洛黎有生之年，坐过的车的车钱加一块也没一万。
“因为**性好，很多人不愿和别人一起坐列车，所以宁愿去花这一万冤枉钱。”秋槲熔纹丝不动，不愿去坐专车。
谬渊也曾有一辆专车的。叫“平安”，只不过后来，车被撞毁了，司机也没了。
头上，云层四处逃窜，几道细长的身影在云间穿行。
“那是什么？”池鱼和秋槲熔一起回答。
“不得了啊，都会飞了。”池鱼翻了个白眼，变化要不要再大一点。
云城街时不时有光闪过，五条列车一路火花带闪电，从云城内俯冲而下，一条列车稳稳停在他们所在的平台边上，列车上标着一个大大的“2区”。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啊，”秋槲熔揉了把秋囫芠的头，“走，哥哥请你吃好吃的。”
“哥，你用我的积分请我。”秋囫芠开心的被哥哥拉着往前走。
“你都是我的，还用说你的积分，”秋槲熔笑着朝池鱼招手，“快点，一会儿没位置。
“怎么有种挤地铁的感觉？”洛黎一手拉池鱼，一手拉谬渊。
“挤地铁是什么感觉？”池鱼好奇发问，“我没坐过。”
“巧了，我也没。”谬渊道。
“啧，挤过公交车没，比那个还恶心，糟心。”洛黎紧跟秋兄弟。
这里的列车十分钟一条，按“1234”的顺序来。
他们刚来，就是去“2区”的车，运气不可谓不好。
去2区的人挺多的，从1区去2区，多半是为了填饱肚子的，当然也有一些是去补日常用品的，更有甚者，真是阴魂不散。
比如说——
“呀，真巧啊！”冤笑眯眯地凑近他们。
“啧。”池鱼翻了个白眼，扭过头不看他。本来因为没抢到座位，心里就烦，结果又遇到个更烦的人。
“冤家路窄。”谬渊也扭头看外面的景色。眼不见为净。
外面的天空是如此美丽啊！
好吧，其实除了云还是云，他们行驶在厚重的云间，除了云还能看到什么呢？
“哇，我居然听到宝贝叫我名了，鄙人真是欣喜若狂啊！”
谬渊：“……”
真是的，遇到个神经病，无语死了。
“又见面了，”秋槲熔缩了缩被抓得死紧的手，“你们感情不错啊。”
池鱼直接朝他投去一副“你怎么会这么想，不会是脑子有病吧”的生无可恋的脸。
居于与冤初见时的不愉快——虽然是池鱼单方面的坑了冤一把，但他也成功恶心了他们——看来他是来报仇雪恨的。
“当然，我们可是好兄弟啊！”冤一把搂过谬渊的脖子，亲昵地在他发间闻了一下。
谬渊冷着脸推开他，手急眼快地薅住他伸过来的另一只手，一手直接卡住他的脖子，冷冷道：“想死。”
冤一脸悲痛：“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滚！”谬渊直接甩开他。
“我就知道你下不去手，宝贝。”冤贱兮兮地又凑进谬渊。
周围人一副看热闹不打算帮忙。
谬渊漆黑的眼瞳深处，“蹭蹭”升起了一团火，一眨不眨地盯着冤，手用力握拳，手背上清晰可见凸起的一根根青筋。
“啊哈，”冤支着手臂，把谬渊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笑着低语，“忍不了了，那就别忍了啊，这才是真实的你啊。”
洛黎眼看谬渊被这样“欺负”，当姐姐的怎么能忍受呢。
她正准备上前把人掀翻，脚都没迈出去，就被池鱼扯了回来，她摇着头让洛黎不要轻举妄动。
谬渊满脑子被不正常的想法充斥，眼中杀意一闪而过，旁人可能没注意到，可和他鼻亲鼻的冤可看得一清二楚。
“别装了啊……”冤把嘴角都要咧烂了，可眼神里流露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意味。
他在哭。
这是谬渊看到这眼神的第一念头。
在他一晃神时，冤直接抓起他的手，谬渊想抽回来也来不及了。下一秒，手掌就贴上一个不断跳动的东西——冤把他的手放到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杀了他！
谬渊瞪大眼睛。
只要一用力，那根纤细灰白的脖颈就会被折断！
只要一用力，他就会彻底消失了！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不——不要！
谬渊眼珠子剧烈抖动着，看得人心里发慌，真怕这眼珠子下一秒就跳出来。
谬渊眼前阵阵发黑，呼吸急促起来，仿佛马上就要背过去开小号了。
冤意味深长地垂下眼，撩了下眼皮，伸手将谬渊扎好的头发扯歪。
“这才适合你啊。”
洛黎奇怪于谬渊身体怎么在抖，但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谬渊被气得不轻。
不怪洛黎眼神不好，要怪就怪冤把谬渊整个罩住了，俩人又正好在角落里，要不是大家目睹了事情的开头，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坏事。
冤收起那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皮，面无表情地端详谬渊的脸。
“跟照镜子似的，”冤伸手一弹，不知把什么玩意儿弹进谬渊微张的嘴里。
那玩意儿刚进口就化了，想吐都吐不出来。谬渊大口粗喘了几口，幅度之大，连眼瞎的洛黎也终于注意到了。
她无视掉池鱼的阻拦，三两步走过来，一把推开挡在谬渊面前的冤。猴急猴慌地查看谬渊的情况。
却见谬渊状态好的不能再好了。
“后会有期，”冤笑着绕过洛黎，在谬渊耳边呼出一口气。
“I love you.”
在谬渊差点再次变脸前，冤赶紧撤了，消失在人群中。
如他来时一般无声无息。
“小渊，还好吧？”洛黎担忧地看他，“那人对你做了什么啊？别怕，姐帮你揍他。”
谬渊平复下心头翻涌的情绪，看了一眼洛黎，眼底是一连串复杂的情绪。看来还没压好。
他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见洛黎还想开口，他赶紧靠着墙闭眼休息，成功堵了洛黎的嘴。
秋囫芠碰了一下秋槲熔的手，咬耳朵道：“他们很像。”
“嗯。”秋槲熔点点头，兄弟俩对视了一眼。
池鱼是因为有点脸盲，加上又没有认真看，而洛黎是太熟悉谬渊了，所以只有秋兄弟发现了他们眉眼间有点像。
虽然只有两面，并且刚才一个一直一副“生人勿近”“你想死吗”的冰冷模样，一个一直一副贱兮兮“我想找点乐子”的脑子有病样，但是他们身上都有同一种气质，就像身为双子的秋槲熔和秋囫芠。
这是只有同为双子才能看出的气质。
列车在云间穿行，冲破一团团云，宛若神话中在云间翻腾的真龙一般。云被气流带动，聚成一团，又散成一片。
只在一吸一呼间，列车如跃向龙门的鲤鱼，从流动的白色洋流中跃出，展翅高飞，只留下一条白色丝带，证明曾有一道身影自这窜出。
可下一瞬，白带就被无情的风带走，连一丝痕迹也不曾留下。
列车带着一车人驶向目的地——2区。
“啊——终于下来了，饿死我了。”秋囫芠带着哥哥冲出列车就往平台边缘冲去。
谬渊跟在人群后，将被冤扯歪的头发又重新扎好。
“喂，你们去哪？那边没路！”洛黎唤住他们。
“你难道没好奇过这么高的地方为什么没护栏吗？”秋囫芠直接被哥哥拽停，没好气道。
好像是哦。
秋槲熔帮忙解释：“小芠的意思是，可以跳下去。”
“啊？” 洛黎看了看高度，投降了。
此时，旁边有一群青年嬉戏打闹着跳下平台，甚至还助跑。那群青年身影很快消失，只剩下一个黑点，几秒后，黑点也没了。
“这变化我喜欢。”池鱼跃跃欲试，她满脑子里只有两字——刺激。作势就往下跳，却想到什么，停了下来。
“怕了？”秋囫芠嘲笑道。
池鱼懒得理他，问秋槲熔：“下面没保护吧？”
“没有，但……”秋槲熔还没说完，池鱼就一气呵成，后退，助跑，跳跃，落下，消失。
速度之快，连“没有”两字的尾音也才刚刚在空中消散。
秋囫芠：“……”
脸有点疼。
秋囫芠一脸不愉快地拉着哥哥跳下去。
“无绳蹦极，黎姐，走一个。”
见三人都下去了，谬渊笑容渐大，眼中的兴奋藏也藏不住。
洛黎连忙摆手：“走不了！”
“黎姐～”谬渊嘴一撇，可怜兮兮的。
“这……”洛黎犹豫了，这事说真的，很危险，但见那些人都毫不犹豫地跳下，好像也不会死，但说不定会受伤呢！
骨折、脑震荡、器官破损……五马分尸！
可这是小渊好不容易求她，小渊很少求她，作为姐姐怎么忍心拒绝呢？况且小渊这孩子一直很懂事，任性一回怎么了！
洛黎正准备同意，却只见谬渊收起那副流浪小狗的样子，挂上温和的笑，拉着洛黎往扶梯处走去。
“我开玩笑呢，那么危险的事，我怎么会做？”
洛黎听着谬渊这么说，心里难受极了，她的弟弟懂事过头了，连这一次的任性刚冒个头也被掐了。这么个好机会，她怎么就犹豫了呢？
洛黎心里明白谬渊是想去的，可因为她，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懂事的孩子没糖吃。
洛黎怎会不懂呢？她一直在很努力地满足谬渊的每个愿望，每一件想做的事，哪怕如同在太空中呼吸一般困难，她也想帮他实现。
可到头来，每一次都是谬渊在照顾她，迎合她，随时随地地将她放在心上。因为她放弃每一个愿望，每一件想做的事。
谬渊嘴角还挂着一点笑，脸部肌肉努力放松。可洛黎知道，他很难过，很委屈，很失落，因为又一件不能做的想做的事。
啊，原来我是这么不称职的姐姐。
“你们怎么坐扶梯下来的？多费事，害我们等这么久。”池鱼一脸不耐地抱怨。
“小鱼儿，是我不敢跳的，小渊是陪我的，”洛黎挡在谬渊身前，笑着搂着池鱼，“我们去哪儿吃啊？”
“跟上。”池鱼撇了撇嘴，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快来，吃小龙虾。”秋槲熔剥开小龙虾塞进秋囫芠嘴里。
秋囫芠安静地接受哥哥的投喂，他面前的碗里已经装满了小龙虾肉。
“哇～居然还有小龙虾！”洛黎双眼放光。
“这顿小芠请。”秋槲熔怕秋囫芠噎着，给他倒了杯牛奶。
“嗯，是哥哥请，”秋囫芠就着哥哥的手喝牛奶，手上动作不停，剥完最后一个，把碗推到哥哥面前，“哥，我吃饱了。”
洛黎看着对面秋兄弟俩之间的互动，正准备效仿一下，一转头，却发现谬渊已经剥了半碗了。
啧，吃屎也赶不上热乎的。
谬渊将堆满小龙虾肉的碗堆到洛黎面前，又开始了下一碗。
洛黎：“……”
怎么办！想表现，但弟弟完全不给机会啊！
“这里不是超市吗？我还以为你们会买菜自己做呢。”洛黎在谬渊拿水时，抢先拿过，然后递给他。
“啊，我没说吗？这里不仅是超市，还是餐厅啊。”秋槲熔转头看秋囫芠，见他点了下头，又重新思索起来。
“还有4区，哥哥没说。”秋囫芠撑着头看哥哥。
“哦，4区就是居住区，不贵，最便宜的50一天，”秋槲熔扯了张纸给秋囫芠，又到道，“你们能住起的。”
“那我们只能住5天啊。”洛黎又开始为“钱”烦恼了。
“可以去通过副本啊。”谬渊漫不经心地喝着水。
“嗯，积分不够，真糟心。”池鱼又点了杯橙汁。
“你还不够？那我俩算什么？”洛黎道。
池鱼：“……”
池鱼拒绝回答。
“几位，给，”一位带着章鱼面具的服务员把一盘碳烤章鱼放在桌上，“这是本店的福利。”
“怪不得呢。”秋囫芠病恹恹道。
怪不得看到所有人桌子上都有碳烤章鱼呢。
“小芠，没事，不用勉强。”秋槲熔把碳烤章鱼推给对面，“你们吃吧。”
“不会有诈吧。”池鱼叫住服务员。
这时，隔壁桌传来一声叫骂。
“老子好不容易出来，又要老子进去！”
“嗯——”池鱼看着服务员。
服务员顿了一下，转身道：“你们还是吃吧。你们被选上了，不管吃不吃，都是要进入副本的。”
“啧，运气是真的好。”池鱼翻了个白眼，拿起一串碳烤章鱼享受起来。
谬渊递了一串给洛黎，抬头看脸色不好的秋囫芠。
“小芠，哥在。”秋槲熔就差抱人了。
“嗯。”秋囫芠委屈地缩进哥哥怀里。
“给，吃吗？”冤把一串碳烤章鱼递给与。
“不吃，我得去找我的耗子，”与转身就走，“要盯你就继续盯，姐不奉陪了。”
“啧，无趣。”冤把碳烤章鱼吃完，拍拍手，也走了。
作者：啊——不想考试！
云舒霞：我什么时候出场啊！
谬渊：放心，哥去找你。
冤：那我呢？哥。
云舒霞：这是我哥！你跟我哥表白，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冤：我还说这是我亲哥呢。
谬渊：……
冤：哥，你说句话呀。
谬渊： 滚——
冤：啧，一点也不好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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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壁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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