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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晚宴

嬷嬷是皇帝派给晏初晴的心腹,自然要告诉她一些皇宫势力。

和嬷嬷闲谈中,晏初晴知道后妃分四等。

第一等:皇后,后宫之首。

第二等:四妃,分别为贵妃、容妃、昭妃、宜妃各一人。

第三等:九嫔,分别为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各一人。

第四等:美人九人。

不过皇帝妃子不多,目前宫里只有三妃。

分别是容妃、昭妃、宜妃。剩余的就是九嫔和一些美人。

皇上有为感情极好的何皇后,不过她在生大公主时难产去世了。皇上因此再也没有立后,也鲜少踏入后宫。

皇上目前只有昭妃生的二公主明年准备出嫁。

其余的有皇后生的大公主和大皇子。

张昭仪生的三公主。

还有容妃生的您还有四公主。

赵昭媛的二皇子。

马昭容生的三皇子。

均未婚配。

皇上最疼爱的就是大公主和大皇子。其次就是四公主了。

后宫中容妃父亲是六部尚书,宜妃父亲是左相,昭妃他父亲是统领军队的左大将军。

………

朝凤殿内,

晏霜云把瓜子抱上床,翻来覆去的与它玩耍,瓜子是哥哥送给她的一头小猫,一年前晏霁云在外游历一年,体察民情时看到这头小猫被人遗弃在小巷中,就捡了回去,洗干净后送给晏霜云。

小猫全身黑色,背上一条白纹,模样像极了瓜子,所以晏霜云给小猫取名瓜子。

瓜子很通灵性,从来没抓伤过人,还特别喜欢上晏霜云的床玩.

一人一猫玩的不亦乐乎时,外面传来一声:“太子来了。”

晏霜云马上起身,把猫放在一边,穿好鞋后跑了出去:“哥哥!“

瓜子看到主人走了,焉焉的玩着被子。

晏霜云扑进哥哥的怀中:“你怎么来了?不是明天才到的吗?”

晏霁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都13岁了,怎么还像小孩一样,当然是我想早点见到你,快马加鞭来的。”

“哥哥你早一天回来好啊,今晚还能参加腊八晚宴,还有见到你新的妹妹了。”

晏初睛的事情他有所耳闻:“嗯,不过肯定没你好看,我给你带了一些礼物,叫春眠放好了。”

“谢谢哥哥!”每次哥哥外出总给她带一些礼物,只有她有。

“谢什么,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疼你疼谁?”霜云听后心里甜滋滋的,在她心里,哥哥也是第一位,晏霜云小时候母亲生她难产去世,父王对她特别冷淡,半年才见一次,这些都是哥哥和她说的。

晏霜云记事以来,哥哥每天都会来陪她,让她骑在他身上,陪她闹,陪她玩,其实哥哥也就比她大4岁而己。

后面她与其它公主一起启蒙时,常常被年相近的三公主和其它伴读欺负。

她没有伴读,因为伴读都是由生母帮选的,皇帝对晏霜云更是不管不问,所以晏霜云是没有伴读的。

后面哥哥知道了和父王大吵一架,当时晏霁云己经被立为太子,住在东宫,他把4岁的晏霜云带去东宫住了几年。

哥哥和父王吵架后,父王才开始逐渐关注晏霜云。后面她成了帝王的掌中娇,要星星不给月亮,也搬去了自己的宫殿朝凤殿。

晏霜云和晏雾云一同前去腊八晚宴,到达时皇帝和一些嫔妃已经到了。

皇帝一看她俩,笑道:“这霁儿还在信上说今晚到皇宫,本以为会在开宴后才到,结果又先去见了霜儿,”

晏霜云走过去挽住皇帝的胳膊:“父王,我都一个多月没见哥哥了,哥哥自然也想我,谁叫你把他派那么远!”

皇帝刮了晏霜云的鼻了:“好了好了,朕知道你们关系好,那这次霁儿在东宫学习处理一下政务,短时间内朕不派他外出。”

晏霜云眼睛都亮了,那她可以经常去找哥哥了:“谢父王。”

此时人己经来了大半,还有半个时辰晚安才开始,皇帝就问晏霁云在外的见闻和收获,晏霜云也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上两句。

谁都不敢上前打扰,毕竟大公主和大皇子受宠程度在皇官里无人能及。

晏初睛和晏梨由容妃带着进来,晏初睛进来后第一眼注意的便是晏霜云她们其乐融融的场面,心想原来大姐姐真的如此受宠,那她也是皇帝的女儿,他会分一点爱给自己吗?

晏梨自从知道她不是真的公主后心落差巨大,以前父王除了大姐姐和大皇子外,对她比别的公主皇子多宠一些,她可以感受到她是不同的。

但是晏梨现在不敢上去撒娇了,她央求父皇和母亲留下她,父王答应了,但为了皇家颜面,只能说是初睛是私生女,这比抱错好听些。

但此后父王再也没看过她,好像她们的父女情分就在那次她哭着求父王别把她送走后断了。

她感觉她只是养在皇宫有着“京城第一才女”名声的漂亮的摆件。

母亲容易心软,毕养了那么多年,对于她一哭就无计可施,当初她哭得眼睛红肿,母亲心疼抱着她:“梨儿,别哭了,即使那人来了我仍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晏霜云看到了晏初睛,放开了皇帝的胳膊,朝晏初睛走去,“容妃娘娘安好,四妹妹,五妹妹。”

晏梨体弱多病,像是一阵风都会吹倒一样。

而且小时候更是体弱,吹不得一点风,极其容易得风寒,所以是皇帝单独给她请人开蒙的。

不过晏梨从小被各种名贵药材吊着身子养,现在身体已经不似小时候羸弱。

晏霜云知道自己有个体弱的四妹后经常去看她,因此两姐妹关系很好,但容妃对大公主却淡淡的。

晏梨有些感动,自从晏初晴这个名字出现后,身边就有人刻意疏远她,只有大姐姐还像以前一样,“大姐姐!”

跟在皇帝身边的圆宝此时突然出现,“容妃娘娘吉祥,四公主,五公主万安,容妃娘娘和四公主的座位在这边,请随奴婢走。”

她们走后,晏霜云十分不见外的拉着晏初睛的手走:“你的坐位在这边,我带你去。”

距离晚宴还有一会,晏霜云和晏初睛坐在位置上聊天,“容妃娘娘对你还好吗?”

“她衣食住行对我照顾还好,就是没和我话过多少话。”初睛斟酌答到。

“唉,我这么多年去她宫里看晏梨,她还不是对我淡淡的,没事的,你是她亲女儿,有的是机会相处。”

初睛想,是这样吗?容妃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很冷,好像自已是多余的人,也不曾问自己这些年苦不苦。

她今天去了容妃那后,容妃只对晏梨笑过,她还记得容妃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就是我女儿?和梨儿差远了。”

那时晏梨突然从内殿出来,一见晏初睛眼睛就红了,给初睛行了个大礼:“见过五公主。”

容妃把晏梨哄进去后,都没看她一眼,只吩咐嬷嬷带初晴下去。

“五妹妹,五妹妹,你怎么了?”

晏初睛才发觉有人在喊她:“对不住,姐姐才妹妹神游了。”

晏霜云睛睛犀利看着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她们对你不好?”

“不不,是我还不习惯。”

“晏梨呢?”初睛一下子愣了,她听嬷嬷说二公主很宠晏梨,为什么会怀疑晏梨呢?

“四姐姐对我也是不咸不淡,没有多少交流。”

晏霜云松了一口气,果然之前她没少教晏梨道理,果然还有点用的,她最怕她们掐架,不然她不知道帮谁,两人就那么不咸不淡相处也好。

“哦,对了,我听父王说他明日安排大理寺私下审问你养父母,过几天就给你一个交待。”

“谢谢。”

晏霜云突然朝她眨巴眨巴眼睛,“你把耳朵凑过来,我悄悄告诉你一个消息。”

晏初睛乖乖听话的凑过去,听到晏霜云小声说:“父王打算给你个封号和公主府,怎么样?”

这却实是大事,皇帝的女儿拥有封号和公主府的少得可怜,先帝的十个女儿只有1个有。

现在的皇上的女儿中只有晏霜云有,封号是江都,现在她居然有!

皇上看到晏霜云妹姐说悄悄话,突然想起了皇后,还有他们的朋友们初在郑国的日子。

眠儿经常和她们说悄悄活,禁止他们大男人偷听,可是现在物事人非,他们都老了。

皇帝心想今年让大家的孩子都聚聚。

人都来齐后,腊八晚宴恰好开始。

晏霜云不可以继续和晏初睛说悄悄话,两人都坐得端端正正。

皇帝先进行一段开场白:“今日是腊八,又是一年岁暮,是一个结束,也是新的开始,这次腊八晚宴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束,朕几十年前微服出巡,有一明珠流落人间,今日方得寻回,她便是五公主。”

晏初晴站起来,朝皇上行了个大礼,“谢父皇。”

晏霜云小声的给初睛传话:“你现在对在场的介绍你自己,说:民女留落民间多年,承蒙皇恩浩荡,今而终于认祖归宗,名唤初睛,往后的日子希望与各位娘娘姐姐和哥哥们和睦相处。”

晏初睛其实也还没想好怎么讲,她长在乡野,没读过什么书,容易闹笑话,幸好晏霜云给她传话,她就照着说,语罢。

晏霜云第一个鼓掌,“说得好!”

皇帝和别人怎么会看不出晏初睛的话是晏霜云偷偷传的。

但皇帝也跟着一起鼓掌。皇帝和大公主都带头了,其它人自然也鼓掌。

只是晏霜云这边一个讨人厌的声音响起:“即使是山鸡变凤凰,也是粗鄙不堪。”

晏初晴闻声望去,恶狠狠看着出说出那话的人,那是一个长得俏丽的女孩,和自己一般大,嘴巴却那么毒。

晏初晴回想起晚宴开始前,掌事嬷嬷在晚宴开始前已经带她见了各宫嫔妃,其他人都比较和善,就这个三公主嘴巴好像萃了毒一样,说晏初睛果然是乡下出身,一股子穷酸味,她母亲张昭仪早已习惯,淡淡说

“我这三公主是个真性情,五公主心善应该不会计较吧?”

晏初晴暗暗咬住后槽牙:“当然不会。”

晏霜云说话了:“有些人读了这么多年书,都不知道礼之用,和为贵吗?说出去是公主简直笑掉大牙。”

那简直是在**裸的说三公主没道德,这些年学的东西都白学了。

三公主气得直接说:“江都公主,你不要太过分,我说别人又不关你的事。”

晏霜云直接用眼神刀了过去:“她是我五妹妹,当然关我的事,今天可是腊八,劝你别太过分。”

三公主却实不敢在这喜庆的日子闹事:“你等着。”

然后三公主手中的筷子一直戳桌前的点心,好像点心是她仇人一样。

晏霜云安慰初睛:“你别理她,她白长了一张嘴。她外祖父在她出生后朝廷政绩很不错,十几年来不断高升,估计未来的右相职位是她外祖父的,而且外祖父就她母亲一个女儿,对三公主宠过头了,她从小就是这个烂性子,就爱欺负人。”

晏初睛很感激她帮自己出头,“谢谢姐姐。”

晚宴上觥筹交错,歌舞生平,不少人都偷偷打量晏初晴,觉得缺乏她皇家气度,胸无点墨。

确实,晏初睛往日和田地打交道,她父母从未让她上过学堂,哪里比得过那些受过教育和吃穿不愁的人呢?

晏初睛也知不少探究的目光光落在她的身上,怕被笑话,不敢动桌上精美的食物,眼睛无聊地打量着宫殿。

她一路己经见到了太多豪华的宫殿,但还是忍不住被震惊到,殿内设有两排坐席。

皇帝坐在上方中心央,中间辅了一张大大的地毯,上面用红色、白色、金色和绿色的丝线绣满了牡丹花,看着漂亮极了。还有几个衣带飘飘的舞女在中上面蹁跹起舞。

宫殿内挂有几十盏宫灯,有荷花形的,圆形的、灯笼型形的,美伦美快,宫灯还挂了珠子串的流苏,最下面挂了水晶做的飞燕或铃铛,风一吹,就叮叮作响,似进了幻境一般。

晏霜云自然注意到了初睛一口没动桌上的食物,故拿起晏初睛桌面上其中一个勺子递给她。

“腊八吃腊八粥是传统,宜用中等大小,雪白素净的勺子匙来吃。”

晏初睛接了过去小口小口的吃,她才进宫几个时辰,嬷嬷也来不及教她太多,只挑了一些行礼问安的给她讲,但吃饭之类的一点没讲,还好她大姐姐会教她。

晏霜云边吃东西边和初晴说桌面上的工具怎么用。

比如那方白手帕。是在食用一些有酥皮的糕点时用右手托在下面,接住掉出的碎屑。

还有这种勺子该怎么用,那种食物应该怎么东西吃。

晏霜云还亲自示范。

一场晚宴下来,晏初睛也懂了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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