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跌坐在婉儿阵法旁,坐了多久,王林根本不记得。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天李慕婉主动将元婴暴露在天道之下那一幕,那句王林,你骗我。
王林不敢回想那让他悲痛欲绝的画面,自婉儿苏醒后,王林曾想,他再也不会像当初山上那般疯癫无度,像个没有魂魄的躯壳,再也不会,因为他的婉儿回来了,再也不会。可现在,王林不敢想下去,甚至不知该做什么,只能看着阵法内的婉儿,看着她。
王林的眼泪直淌下来,嘴角掣动了一下,仿佛想笑,笑他自己愚蠢,看透天地,淡漠生死,可笑!真假虚实,明悟因果轮回,可笑!为人解惑,一代大儒,看破众生,可却看不透婉儿,看不破自己,可笑至极,可悲至极!王林想仰天长啸,可动弹不得,脸上像是冻上一层冰霜,身体也像冻上一层冰霜,此刻的王林,仿佛心已碎,魂已销,只有那两行清泪,证明他还活着。
许立国和刘金彪提着大包小裹在山下的时候,就觉得奇怪,这上山路上禁制全无,树木没有一丝生机,亦没有一个灵兽存在的痕迹。这俩人大眼瞪小眼,这啥情况,顷刻间到达山顶洞府处,放眼望去,一片死寂,只有李慕婉的灵草地生机盎然。
许立国何其聪明,心里暗叹不好,这俩人绝对是闹别扭了。可即便聪明如许立国,也从没想到过如此场景,只见在李慕婉卧房大门敞开,通体房屋冰冻十层不止,一进屋内寒气逼人,可再一看房屋中间赫然一层金光阵法,把其内的李慕婉与这阵外的寒气隔绝开来,再细看这金色阵法内,又有个蓝色阵法,中间坐着面色淡然的李慕婉。微微转头一看,阵法旁边的角落里坐着他的主子,王林与那房屋无异,浑身冰冻十层不止,只有面部还露在外边,无一丝表情,却能明显看出,那眼泪,缓缓落下,瞬间被冰封。
许立国被眼前这幅场景吓呆了,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他不知自己此刻应该干嘛,门外的刘金彪,亦是如此,不知站了多少个日夜,王林仿佛终于发现这二人,“来了。”声音沙哑至极,似刚刚找回自己声音一般。"主,主子,您这是,是不是主母,额,主母吉人天相,可能是这踏天境界跨度大,又不是您这古神之躯,偶尔闭关修炼下也实属正常。彪子,你说是吧。""啊,对,对啊主子,这,无需担心,无需担心啊主子。"
又是一片寂静后,王林轻轻的说:“婉儿很好。”好柔,语气里充满着那抑制不住的爱。听到王林这惜字如金的四个大字,许立国真是想吐槽,我又不瞎,李慕婉好得很,你这阵法布的一丝寒气都进不去,还有那外边,一片死寂,都死了,就那片灵草地生机盎然,看看这房子冻的吧,这种程度,没个两三年都下不来,这又是发生了什么啊。之前都好好的啊。许立国转念一想,不行,这煞星一遇到李慕婉的事,这聪明脑子跟白长的一样,唉,当局者迷啊,我得帮帮他。
"主子,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跟小许子说说,小许子我实在不忍看见您这么作贱自己啊。"许立国边说还边挤出两滴清泪,许立国心想,我得活跃一些,这煞星不知冰封自己多少年,看来是未曾有一人知晓,若不是我跟彪子给李慕婉淘了一些她喜欢的稀奇东西特此拜访,估计这煞星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出这房间。
"无事,东西谢谢,婉儿定会喜欢。"无事,又是无事,许立国都要气笑了,还真是个憋葫芦。豁出去了,许立国壮了壮胆子:"王林,你还再逃避什么,你在这屋内应有五年了吧,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不过,如我没猜错,那二人的事,你没跟李慕婉说吧。"
王林将近六年未睁开的双眼,在听到许立国这句话之后,眉峰凝起,眸色暗沉如夜,只听那语气出奇的寒冷带着一股肃杀之气,“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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