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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上官浅,你走不了了(浅浅心态转变)

室内无灯,夜影如泼墨般洒了一地。

上官浅靠着软枕,被子上是几件刚拆了线的衣服。房契、地契、银票洋洋洒洒铺了满床。

宫远徵的手劲儿很大,上官浅还难受着,但仍旧用全身的力气支撑着自己将房间里能找到的所有属于自己的衣服全都拆了开来。

宫远徵忧心宫白徵,情急之下口无遮拦,该说的不该说的,倒豆子一般和她讲了一箩筐。

她现在所处的,是宫白徵的房间。而宫白徵对她做的一切,是为了让她活下去......

宫远徵说的那些话究竟是情急之下的真情外露还是为了设局对付无锋而有意为之?

她现在被困于一隅,根本无法做出冷静而准确的判断。上官浅无依无靠长到现在,轻易将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就是自寻死路的道理她再明白不过。

不过,不管是哪种可能,至少她可以确认一点。那就是她现在之于宫白徵甚至整个宫门都有可以利用的价地方。

能被利用就说明她有价值,有价值就说明现在她的性命无忧。

上官浅将床榻上价值连城的几张纸随意堆在一起,黑暗中的一双眼睛似有点点火星忽明忽暗。

看来宫白徵是下了血本,铁了心要那她做突破口对付无锋了。

可惜她体内还有半月之蝇,自身难保。否则一定对宫白徵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毕竟说到底她和宫白徵的目的都是一致的。

也算是殊途同归。

房门被人推开。尽管来人动作轻柔,上官浅却仍旧不可避免的被吓了一跳。

黑暗之中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出于紧张,上官浅屏住呼吸抬头望去。

宫白徵面无表情站在床边,被暗色笼罩着的宫白徵比白日里更加阴森可怖,简直比她这个无锋细作更像只在夜间行动的魑魅魍魉。

上官浅心头一动,将领口向上提了提,刚好遮住了宫远徵掐出来的血痕。

“你醒了。”

宫白徵的声音响起,下一瞬,一簇火苗在黑暗中跳动着点燃了灯芯,宫白徵拿着半截蜡烛,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儿。

每走一步,灯亮一盏。

不多时,原本还黑漆漆令人遍体生寒的房间变得比白昼还要明亮,宫白徵走回上官浅的身侧,将手里的半截蜡烛放入了床头的灯中。

房间内最后一盏灯也被点亮了,上官浅的心竟也跟着明快了不少。

当然,也是因为知道自己跌身份十有**已经暴露,索性破罐破摔。

“看来是休息的不错。”

上官浅知道,宫白徵指的是自己无剪刀情况下手撕十几件衣服掏银票地契的壮举。

“徵宫主之前说完那些话就走了,上官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子,自然按不住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

宫白徵看了上官浅许久,忽然笑了。

“你这样很好。”

上官浅没懂这是夸奖还是嘲讽,下一瞬又听宫白徵补充道。

“以后也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哦。这么说上官浅就明白了。

果然是在做局,不然心狠手辣的徵宫主怎么可能这......这般模样跟她一个无锋的细作说话。

“徵宫主说笑了,您当然不会屈尊伤害我一个小女子。”

“你......”

宫白徵说话时有明显的停顿,上官浅心头微动,宫白徵和她说话的时候犹豫了?

不过心头的一瞬异常微乎其微,甚至上官浅自己也没有察觉,自己的心在刚刚那一瞬间起了涟漪。

“每次和你说话,你总要叫我徵宫主或者宫三小姐。其实你可以......”

宫白徵突然又不说话了,上官浅觉得自己真是破罐破摔了,居然有胆子继续追问下去。

“可以什么?”

宫白徵别开视线,不去看上官浅那双无辜如白兔的眼,声音里难得带了几分无奈和苦涩。

“没什么,我来找你是有一件正事要告诉你。”

“执刃和宫唤羽在今夜遇刺身亡。”

“上官浅,你暂时走不了了。”

·

少主宫唤羽被杀,原本应当成为少主夫人的姜姑娘也被宫子羽安排送回家中。

宫朗角对宫子羽的安排有些许不解,按照长老院的规矩和透露出来的意思,这种情况未婚的新娘应该留在宫门,终其一生守在祠堂里为未婚的丈夫诵经。

不过这么做对于未婚的姑娘来说未免太过残忍了。所以这小子把门一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反对也不赞同。和不受宫流商器重,故而在门中大事上向来明哲保身的宫紫商一样,明面上一整个中立住了。

宫白徵对此明面上不发表任何看法,维持了一贯冷血无情的作风,但私底下安排宫远徵帮忙推波助澜了一把。

俩人一个在给姜姑娘把脉过后断言姜姑娘的身体情况根本不适合长时间居住在宫门,一个在宫子羽一挑三说服长老时‘无意间’的说出了一些‘事实’。

临行前,宫白徵站在暗处看着姜姑娘对帮助她出宫门的宫子羽和宫远徵感激涕零,久违的长舒了一口气。

宫门不是囚笼,她能想法子送走姜离离,就一定能有办法护住上官浅。

而且,宫门中也不是没有这种先例。

云雀不就过的很好吗。上次去看,这姑娘的脸还圆了一圈儿,个儿也拔高了不少,一看就是伙食不错。

偷偷赶来在暗处目送姜姑娘奔向自由的宫紫商捅了捅宫白徵的胳膊。

“你老是这样,明明做了好事却不说,什么都憋在心里,你江湖风评差的啊,多少补救一下啊。”

对此,宫白徵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宫紫商将注意力彻底转移。

“心情这么好,金繁不抗拒你了?”

果然,此话一出,宫紫商沉默了。不仅沉默了,两道清泪如涓涓小溪一般顺着面庞流了下来。然后......然后掩着面低声哭泣着跑走了。

姜姑娘的马车和一队快马擦肩而过,下一刻,宫尚角风尘仆仆出现在了宫子羽和宫远徵的眼前。

俩人都是宫尚角的弟弟,表现却大相径庭。

宫远徵有多开心,宫子羽就有多不快。

但是宫远徵的开心......

“尚角哥哥又回来了啊!这次能报我姐那一脚之仇吗?我记得你之前是不是发过誓不报仇就不娶妻啊?”

宫子羽都顾不上不高兴了,扭过脸震惊看着宫远徵:“白徵姐姐那么温柔的人是怎么养出来你这么个猫憎狗嫌的性子的?”

“我姐惯我,要你管。”宫远徵做了个鬼脸,成功收获了宫子羽的一枚白眼,而后仍旧仰着一副笑脸,“再说了,猫憎狗嫌就猫憎狗嫌呗,尚角哥哥又不会烦我。是吧尚角哥哥!”

“嗯。”

宫尚角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走向宫远徵和宫子羽。

宫子羽将视线错开,故意不去看宫尚角。

他可没忘呢,当初白徵姐姐没替他解决身世谣言之前,宫尚角可是信以为真,天天怒目对他。

这一行为给宫子羽当年尚且年幼的心灵留下来不可磨灭的阴影。

直到成年,记忆犹新。

“尚角哥哥,说起来,我们还得拜过子羽哥哥,毕竟子羽哥哥现在是执刃了。”

果不其然,宫尚角闻言面色骤变。

看向宫子羽的眼中带上了审视,陌生的好像第一天见到宫子羽一样。

“你?”

仅仅一个字,包含了多少轻蔑和看不上。

宫白徵在宫子羽发怒之前从暗处走出来,扬声道,“回来了,就先和我祭拜老执刃还有宫唤羽。”

·

灵堂之上,宫尚角半跪着扶住老执刃的棺椁。

“无锋。”

“无锋。”

宫白徵站在宫尚角身后,宫尚角语气平常带着答案提问,宫白徵回答的声音也同样平静。

二人之间的兄妹默契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显露一二——都习惯将悲痛藏在心底,面上永远平静,看起来永远运筹帷幄。

“新娘?”

“不是。”

宫白徵上前几步,将手搭上宫尚角的右肩,防止他待会儿突然对自己出手。

“是我徵宫的百草萃出了问题。”

白光闪过,宫尚角抬眼死盯着宫白徵。

宫白徵面容平静,将宫尚角已经拔出一半的刀生生按回了刀鞘里。

“左手出刀,不讲武德。”

宫尚角冷笑着,手仍旧死死握着刀柄:“你们徵宫是干什么吃的。”

“百草萃终最重要的一味药材名唤神岭花,其形状神似菱香草,常人不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出来。”

“你宫白徵是常人?”

“......你是蠢的吗?我前段时间不在宫门,远徵又一心扑在出云重莲上,百草萃自然是交给......”

“这都是你们徵宫的借口!”

“宫尚角!”

宫白徵脸色沉下来,干脆放开了压制宫尚角长刀的手,右手抚上自己腰间的长鞭。

“老执刃还有宫唤羽尸骨未寒,你是一定要在这种事情上和我争个高低吗。”

“少废话!”

·

上官浅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心有余悸。

她梦见自己被宫白徵抽出骨头,变成了一个神志不清,连话都说不出来的药人......

脖子上被掐出来的伤口隔了一夜已经结痂,痒得很,上官浅总是忍不住去碰,结痂的伤口又流出血来,脖子刺痛无比才收回手。

忽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门外跑过,上官浅披上外衣推开房门,正巧看见宫远徵压着一个中年男人从庭院穿过。

“徵公子!”“徵公子这是要去哪里?徵宫主呢?”

宫远徵皱着眉,本来不打算理睬上官浅,但想起昨夜姐姐交代他的话,到底还是耐着性子回答。

“我姐和宫尚角在灵堂上打起来了,他们,”宫远徵指了指前面一队侍卫的背影,“是去清理现场,免得神仙打架殃及无辜。”

“我和他,”宫远徵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被五花大绑的中年男人,“这人是嫌疑犯,我要把他带过去方便我姐随时问话。”

现在听到宫尚角的消息上官浅的心已经起不了一丝旖旎的想法。

她的身份在宫白徵那里已经暴露,宫白徵定然会告诉宫门中所有人。

宫尚角见了她只怕第一反应便是拔刀杀人把。

不过......

“我能一起去吗?我担心徵宫主。”

一个晚上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却足够让一个人的想法发生变化。

她是无锋没错,可谁说无锋在宫门就一定没有生机?

宫白徵没有第一时间杀了她这个无锋刺客就说明宫白徵对她......不,只能说明,她对宫白徵而言足够有用。

既然这样,她就要牢牢抓住这一点。克服从小压在心上的对于宫白徵的恐惧,接近宫白徵,弄清楚她之于宫白徵的价值究竟在哪里。

她的身上还有血海深仇,现在还不能死。

宫白徵的医毒出神入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说不定,就能解开她身上的半月之蝇呢。

这是她现在能看见的唯一生机。

宫远徵寻思了片刻,勉强点了点头,“那行,现在你的身份只有我和我姐知道,我就不捆你了,免得让别人察觉你的身份......不过这里是宫门,谅你也不敢出手。”

上官浅原本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没想到宫远徵竟然如此轻易地同意了。

还有......她的身份居然只有宫白徵和宫远徵两姐弟知道吗?

宫白徵为什么......

宫远徵没给上官浅太多的思考时间,见她没跟上来,疑惑发问:“你又不想去了?”

上官浅回过神,轻笑道,“当然要去,只是对徵公子的坦白,有些诧异。”

“你以为我想对你坦白?我巴不得直接杀了你。是我姐说的,让我心里有什么想法直接和你直说,别让你猜来猜去的,对脑子不好。要不是我姐精通天下奇毒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给她灌**汤了,明明长得也......”

宫远徵皱着眉。‘没多漂亮’这几个字就跟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昨晚才昧着良心说完云为衫不好看,现在心里正羞愧着。干脆把嘴闭上,押着贾管事大步流星走在前头,让上官浅自己看着点儿路别跟丢了。

顺带还多了一句嘴,让上官浅把脖子遮一遮,千万别让他姐瞅见脖子上的血口子。

上官浅应了一声,快步跟上去。

只是心中总是不自觉回想起刚才宫远徵的话。

宫白徵这样交代,是因为......

不,不可能。

宫白徵心狠手辣,怎么可能有善心关心她一个无锋刺客的心情。

一定是有什么别的阴谋......嗯,是这样......吧。

嗯,一定是这样。

不过脖子上的伤口吗......原本她是不打算给宫白徵看见的,毕竟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宫白徵心里只是个用完就杀的棋子。

不过宫远徵既然刻意强调了,那她还遮遮掩掩的,岂不是不给宫远徵面子。

小白:叫的好官方,时常给我一种你并不爱我的错觉╥﹏╥(醒醒人家现在本来就不爱你!)

浅浅:设计我呢,我懂,老谋深算宫白徵:(

小徵:看我不顺眼去找宫白徵,宫白徵惯的(bushi)(好烂的梗)

小角:给妹妹踢了一脚能叫这几个不省心的弟弟念叨一辈子(⌒▽⌒)

而至于为什么宫紫商在金繁那儿碰壁那么久却只在宫白徵面前绷不住掉眼泪......

嗯。往事不堪回首,守护大小姐的社死瞬间是每一个宫门人应尽的义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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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上官浅,你走不了了(浅浅心态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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