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垠的海面上,漆黑的夜晚就像会吞噬一切的怪物。
一艘大船在海面上飘摇,一个身穿浅蓝色衣着的十几岁少年站在船头,他看着眼前看似平静的海面,不知为何心中涌起浓浓的不安感。
一阵海浪翻滚船身晃动的厉害,少年扶着栏杆。
有船工打扮的男人跑出来,“公子,快回船舱吧,看这天气,像是有暴风雨要来了。”
少年抿唇点头,突然他察觉到一丝异常。
他伸手敏捷的躲过来人短刀,他闪身站在一旁,“无锋!”
“宫尚角,去死吧。”
从暗处有窜出几个手持利剑的黑衣人,船舱内也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初出茅庐的少年,饶是武功再高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眼前还是这么多手。
“呵,人还不少,无锋还真是看得起我。”
“你要是乖乖束手就擒,我们就让你四个痛苦。”
“乌合之众,就凭你们,也配!”少年鄙夷的看着黑衣人们。
无锋人狠话不多,齐齐朝宫尚角攻去。
少年终是不敌他们人多,已被他们刺伤多处要害,血流不止。他看着黑衣人,转身毅然决然的跳入海中。
黑衣人齐齐冲向船边。
一人道:“他已被伤要害,活不了。”
另一人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夜晚六月的海水,还是冰冷刺骨。
少年努力让自己保持一丝意识。他不想靠虚无缥缈的运气,他只信人定胜天。
少年不知道自己在海上漂了多久,朦胧的意识让他感觉到了一处岸边。他仿佛间看到了漫山遍野的栀子花,栀子花的清香冲散了海水的苦涩和咸味。
意识在慢慢的消散,昏迷前,他依稀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女凭空出现。
少女蹲在少年的身边,她的手里拿着树枝轻轻的戳着少年,眼中满是新奇。
“又来一个误入的,这次好像是个少年郎。”少女用树枝扒拉着少年,抬头道,“大树爷爷,他怎么不动,不会是个死人吧?”
都好多年过去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外人,还是一个死人。少女有些失望。
大树爷爷苍劲有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再戳戳,可能就真的死了。”
少女惊喜的丢掉手中的树枝,“大树爷爷你是说他还没死?”
“尚有一丝气息。”
少女握上少年的冰凉的手,看到了他的过去。
“大树爷爷,有好多穿着黑衣服的人拿着剑打他一个人,人多欺负人少耶。他是不是不算坏人,可以救?”
“小丫头,修行第一步,学会遵从自己的本心。”
“大树爷爷,可是我们植物哪有心?”少女苦着脸。
“所以说是修行第一步。”
“这个少年郎应该等不了那么久吧?”少女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少年。
等她修行出来了,人都怕是凉透了。
“慢慢修行就有了。现在你要学会有自己的判断,你觉得能不能救?”大树爷爷问道。
少女凝眉思索了片刻,郑重道:“我觉得可以救。”
“那就救吧。”
少女抬头,手心发出莹白色的光芒,灵气注入少年的身体,慢慢的修复这少年的身体,伤口不在流血,隐隐有愈合的征兆。
少女抬头看向大树,委屈巴巴道:“大树爷爷,我的灵力不够了。”
“已经够了。”大树爷爷道。
“可是他还没醒啊?”
“迟早会醒的。”
“迟早是什么时候?”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少女迷茫的看着少年,“你会醒吗?”
*
宫尚角醒来,入目一片漆黑,鼻尖传来淡淡的栀子花香。
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不敢贸然行动。
少女推门看见少年坐在床上。
“少年郎,你醒了。”
耳边是少女清脆的嗓音。
宫尚角沉默,警惕的周围。
少女握上宫尚角的手,继续道:“少年郎,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裴静。是一个书生给我取的,‘树羽静千里,临江久裴回。’的裴静。”
虽然从他的记忆里知道了他的名字。但好像从人的礼貌里来说,应该是互道姓名。书生好像是这么说的吧,记不太清楚了。
宫尚角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抽不出来,他只能放弃。
她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少女愣了愣,咦,自己力气很大吗?
她怎么还不点灯?
裴静看了看屋外的艳阳,在看看少年的眼睛。
“少年郎,你别怕,你只是暂时看不见,我们这里是有阵法的,外人进来都会短暂性失明。大树爷爷说,我们家灵气充沛,有很多天材地宝,为了怕凡人贪婪,觊觎这里,特意设的阵法。”
宫尚角:失明?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裴静无辜的看着他,“我不是说了,这是我家,我叫裴静。你这是瞎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吗?”
宫尚角:……
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是妖怪吗?
裴静暴躁道:“我不是妖怪,是山中修行的草木精灵。”
裴静是栀子花精灵,她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打她开了灵智,就在这山中修行。
草木修行与动物和人不同,草木没有心,修行第一步要修心。然而她修行了五百年却始终没有修行出本心,只是堪堪化形成功,。
因为没有心,修行缓慢,灵力低微,得道之日遥遥无期。
宫尚角:她真的是妖怪!
裴静:……
“我都说了,我不是妖怪,是山中修行的草木精灵。”裴静再一次解释。
有区别吗?
宫尚角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到凭空出现的少女,原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怎么会自己碰上。
“你这个少年郎一点都不可爱,一点也没有之前的那个书生有意思。”裴静气呼呼的甩开宫尚角的手。
少女的手很凉,不像是正常人的温度。他心中开始接受她是非人类了。
“哎,少年郎,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你醒了这么久,都没有说话,你是哑巴吗?”裴静坐在桌边撑着下巴看着宫尚角。
“我叫宫尚角。”
“哦,原来你不是哑巴啊。”裴静似乎恍然大悟般。
宫尚角:……
裴静看着宫尚角吃瘪顿时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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