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宫】
今日就要回前山了,说实话还是有些不舍。宫滢羽将收拾好行囊又整理回原位置,想着等人来了可以拖一会儿时间,自以为聪明谋划着,满意地出了房门。
二月的冷风,带来一丝清凉与春意,宫滢羽被雪重子包得严严实实,只有一颗脑袋露在狐裘外,狐狸毛软软的被风吹在脸上痒痒的。
雪重子坚持每天给宫滢羽敷药,煎补药,将她裹成粽子天天出去走动。
这些时日来,她身体已经大好,胎儿三个月半已经稳定下来,孕吐也熬过去了,只是还需要坚持喝药,敷去疤膏。她那一刀不算浅,差一点点就伤了动脉,如今伤痕依旧很明显。
她总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不开心之后立马忘记,变回原来没心没肺的样子...这样也好,毕竟不能让母体一直处于消沉的情绪中。
宫滢羽接过雪重子递来的小手炉,往后山深处走去,她想再看一看这里,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
大抵过了半个时辰,宫滢羽逛到脚后跟都发痛才绕回了雪宫。
远远地看见池子边上站了三个人影,白衣的是雪重子,这两个黑衣应该就是接她去商宫的人。
宫滢羽内心祈祷不要是他,可天不如人愿,是他和宫子羽。
宫滢羽放慢脚步,有意避开他的视线,只看着宫子羽和雪重子。
“子羽怎么来得这么早,我原以为会是午时之后,东西都还没收拾呢?”宫滢羽的笑容轻柔如棉,眼睛直直地看着宫子羽,不给另一个人一点存在感。
“无碍,不急,姐姐慢慢收拾就好。”宫子羽许久未见姐姐,乐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在她面前还是原来那个傻小子。
雪重子沉思良久,幽幽道:“不对啊,你昨晚不是收拾——”
宫滢羽瞪了雪重子一眼,雪重子无奈瘪了瘪嘴,当做不存在。
被漠视的宫远徵看准机会,趁三人沉默不语时插话道: “姐姐近日可还好。”
再见到他,其实是欢喜的,但是会想起那时他不信任的表情,心里的小火苗又被浇灭,她转身要回屋子,语调缺乏情感:“很好,多谢关心。”
宫子羽见姐姐口气冷淡,追上去无可奈何地说:“我原本想自己一个人来接阿姐的,可是被远徵听到了消息,狗皮膏药似的跟着我来接你。我看远徵弟弟应是知道错了,要不阿姐——”
“bong”的一声房门被关上,宫子羽整个人贴在门面上,差点毁容。
宫子羽有些无措,挠了挠头发,回头瞄了一眼呆在雪地里彷徨无助的宫远徵。
雪重子早预料到宫滢羽不会轻易原谅宫远徵,宫滢羽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宫远徵触碰的是她的底线——信任。
在她心里,谁都可以不信任她,但宫远徵最没有资格。
雪重子忍不住感叹,宫远徵终究是年纪太小,心智不成熟,还是需要人照顾的年纪怎么会照顾他人呢,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人?
屋内宫滢羽赌气似的打着被褥,将这个被子看作宫远徵,一拳又一拳。
其实这几日的夜里,她常会梦到宫远徵,梦里的他无微不至地照顾她,遇事冷静,行事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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