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急忙压低声音辩驳:“非也!她,她和,和月公子两情相悦,她愿意安分地留在宫门。无锋刺客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月公子怕无锋的人不愿放过云雀,就计划假死给无锋看。结果,结果月公子第三日要将她偷偷救回去时已经找不到她的踪迹了...”
宫紫商有些失语,神色有些忧闷。
“她可是无锋刺客!你们竟然还想着把她藏在后山?”宫远徵口吻严厉,十分不解他们的行为。
宫紫商弱弱反驳道~:“可我们这次大胜无锋,云为衫和上官浅的功劳也不可否认...”
“云雀虽然是无锋的人,她身处黑暗却向往光明,心性纯良,只是受生死所迫..!”宫滢羽轻声哀叹。
宫远徵微微抿唇,想反驳但又不敢开口。
几人正聊着闲话,院子里传来一个男童的嚷嚷声,
“我可是商宫真正的男主人,凭什么不能进去!”
“小少爷你能不能进去!”“小少爷铸造室里危险!”“小少爷,大小姐约了客人见面!”好些个侍女好言相劝,可是拦不住这个小祖宗身小敏捷,只见一个白胖胖的六岁小男孩儿闯进屋子里,毫无礼数地用手指指着宫紫商道:
“宫紫商你别以为父亲去世了,商宫就是你的了,你一届女流怎么能当得了一宫之主!
父亲早说过了,等我长大了,长老们就会让我做宫主,那时我一定要把你赶出商宫!”
“你这小屁孩儿是谁啊?在这儿大放厥词!”花公子皱眉训斥。
宫滢羽和宫远徵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心里大抵知道这个男孩的身份。
宫滢羽一手轻轻握住宫紫商的手腕以示安抚。
宫紫商神色黯然,苦笑道:“弟弟听姐姐的话,这里的一些工具很危险,会伤到你的,先出去玩,好不好?”
“你算什么姐姐?我娘亲只生了我一个儿子!”
宫滢羽没想到宫紫商好言相劝,这个稚童还不见好就收,脸色又冷了几分,颦眉道:
“宫紫商是你嫡姐,是由你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生的,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管教你,宫瑾商。”
宫瑾商气急败坏地将视线转移到旁边的女子身上,言语中尽是挑衅:
“你又是谁?敢教训本少爷!”
“我是羽宫的人。”宫滢羽其实一直不习惯称自己为宫二小姐,她只认自己是宫子羽的姐姐。
宫瑾商思索半刻,发出刺耳的笑声:
“哦,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那个老执刃夫人生的小杂种,宫二小姐宫滢羽!”
宫滢羽嘴唇微颤,却吐不出一个字。她脸色煞白,肩膀不停地抖动强忍着情绪。
她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宫远徵一个箭步上前将宫滢羽揽在怀里,宫远徵感受着怀中的人呼吸逐渐急促,胸脯剧烈起伏。奚鹊见宫滢羽状况不对,连忙上前安抚。
花公子脸色阴沉恐怖,震喝道:“你说谁呢?肉长得这么多一点教养都没有。”
“我就说她小杂种怎么了?我好歹是宫门的正经公子,她宫滢羽只是个仗着有姿色的母亲进的宫门!
如今又靠着狐媚子气性勾引宫门的少爷怀了孩子,我娘亲早跟我说了,这杂种肚子里的还是个杂种!”
宫紫商脸色铁青,心底积压了这么多年的怒火终于爆发。
只见宫紫商上前猛地给了宫瑾商一巴掌,生生把他打飞了三米开外。
宫瑾商大声哭喊,他一侧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嘴里吐出鲜血和零碎的牙齿。
躲在门外迟迟不敢进屋阻拦的侍女们听见哭声忙不迭地提着衣裙小跑进来,围着安抚他们的小少爷。
宫紫商冷笑着看着这一幕,以前父亲在世时都是宫瑾商污蔑她欺负自己,这次自己倒是真成了霸凌者,心里却没有一丝愧疚,反而有些畅快。
“宫紫商大小姐你竟然敢打商宫唯一的男丁,伤害手足,你难道不怕我们姨娘去告长老吗!”
说话的是宫瑾商身边年纪最大的宋嬷嬷,她倒是有胆量的,站在宫紫商面前仰着脖子唾骂。
宫远徵气得脸上的肌肉抽搐着,青筋暴起。让奚鹊和花公子扶好宫滢羽,自己踱步上前,两手抓住宋嬷嬷和倒在地上的宫瑾商的衣领,将二人拖出了屋子,
“宫瑾商品行不端,目无尊长,诋毁宫门血脉,有辱宫门门风,当罚!
若有异议者,同罪!”
商宫的姨娘听闻此事,直接奔去长老院求长老做主救回宫瑾商。
那姨娘带着一众商宫下人匆匆奔过执刃殿前时,看这树上隐隐悬着一个男童。
这一看见不要紧,要紧的是那男童正扯着嗓子嚷嚷着:“娘亲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宫紫商宫远徵宫滢羽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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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院】
长老院内分为两拨人,一群围着宫瑾商哭哭啼啼的侍女嬷嬷和商宫的姨娘,相比之下,另一边的各位公子小姐显得尤为沉稳,只是脸色都不大好看。
花公子特用轮椅意把正在小憩的花长老推来了长老院,如今宫门就两位长老,雪长老一向不好说话,他爹来了还能向着他们说话。
这姨娘是个会说话的,一会儿孤儿寡母受人欺凌苦不堪言,一会儿自责愧疚自轻自贱,若是旁人听了去定会起怜悯之心。
上座的两位长老听着瑾商姨娘的诉苦,一个两个的头大,他们自然不会信角徵羽几宫公子小姐会做出这种事,但看宫瑾商伤得不轻,一时不知道先说教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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