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被抓了一天了,有没有什么发现?”元治欣告诉了两人这已经是第二日了,也让他们知道了一个大概的时间。
石稚语摇了摇头,不过她忘记了现在他们是被关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元治欣看不到她的回答。
“我来的时间比较晚,这个,你可能要问你身边的那位姑娘了。”沈宥川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
元治欣感受到身边的石稚语用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她用另一只手拍了拍石稚语的双手,以示安慰。
她是被一个用着沈宥川的脸和声音的人抓到这里的,所以这段时间对于黑暗中自称是沈宥川的人都不是非常地信任。
即使是之前心仪的人,在此刻都比不过从小相识的元治欣来得有安全感。
感觉石稚语长期紧绷的神经只在此刻她的身旁能够稍微放松片刻,元治欣也便没有逼着她现在回答,现在这个样子,他们短时间之内是出不去了,所以也不急。
“对了,最开始被绑的原姑娘呢?”元治欣忽然想起来被绑架的不仅仅是他们三个。
沈宥川的叹息声让让元治欣有了一个不好的心理预期“:她现在的情况有些糟糕,我被推进来这个房间的时候凭借门口带来的光确认了一下她的位置,也粗略地看了一下她的情况,她的样子应该是失血过多,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是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帮她,只能尽量的给她保持体温不要失去生命体征了。”
失血过多?看来这跟那个人抓我们来的目的有关了,元治欣思索了一下。
“元姑娘是怎么被抓到这里的?”沈宥川的疑惑并不是空穴来风的。
之前元治欣已经和傅奕来找过他,并且问询了关于原笙失踪时收到的通讯往来的信件,他当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些信件都不是他写的,那个装扮的很像他的人也并不是他本人。
况且,沈宥川觉得元治欣并不像是那些喜欢他的姑娘一样,看她那日和傅奕来的时候两人熟稔的默契,应该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只是没有捅破那扇窗户,所以沈宥川猜测元治欣并不像是前两个姑娘一样被用着他的面貌的人骗过来的。
元治欣在黑暗中调整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动作坐着,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石稚语的手给予她安慰。
她按照记忆中声音的来源偏头看过去“:我是听说你失踪了,想要去你义诊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的,经过了昨天的事情,还是有好多病患还来找您看病呢,大家都挺担心你的样子。”
元治欣之听到了沈宥川轻微的一笑,他对此没有想要发表感言什么的,元治欣也便继续说下去了。
“那个人,我之前在百花节的时候见过他,他正被另一个江湖人士找麻烦,那天是傅县尉在巡逻,上前制止了他们当街闹事,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他故意惹出来要做些什么,但是当时我和傅县尉都看到了他的脸,那可能是他的真实面貌。”
“昨天去你沈大夫义诊的地方找你的时候他看见了我和傅县尉相识,应该是怕我回去给报信,所以直接就抓了我。”
沈宥川在黑暗中叹息一声“:那倒还是沈某害了姑娘了。”
“没有什么害不害的,是我自己倒霉啦。”元治欣苦笑一声“:说出来沈大夫可能不信,这已经是我今年第二次被绑了,看来回去真是要去承佛寺拜拜了。”
……
两个小书生光芒跑走了之后,略显机灵的那个小书生想起了元先生的儿子,也就是元姐姐的大哥是县廨的主簿,之前他爹娘还特地叮嘱他不要在书院闹事,否则会被元师兄抓去牢里待着,捞都捞不出来呢。
两人有了目标,又急冲冲地冲到县廨,被门口两个衙役拦下“:站住!这里是公廨!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见冲来的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小书生,那衙役只是伸手拦住了人,没有用兵刃挡着。
“我,我们是来报案的。”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着声勉强挤出一句话。
“什么事?”见两人停下,衙役也收回了拦着的手。
“快,快,你们元主簿的妹妹,被,被人抓走了。”事态紧急,小书生精准地表达了他们的来意,没有说过多的废话。
两个衙役对视一眼,拦住两人的衙役顷刻便冲进县廨。
正好傅奕和方哲也和元友臻待在一起,省的衙役又去找县尉报告一番了“:不好了!元主簿!有人来报案说你的妹妹,元姑娘被人抓走了!”
三人皆是惊慌,谁给的胆子居然在云州抓元治欣,上次元治欣不是目标,只是偶然被波及,这次就直冲着她来,这是对县廨的挑衅,这人是一点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好,好,好,一个两个的,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元友臻满眼阴霾,被这短短几个月内绑了他小妹的一个两个的给气笑了。
“今天巡逻的人是怎么做事的!”方哲看着已经眼尾微红的元友臻和双手已经攥紧的傅奕,是一个头两个大,只能向着桌子就是重重的一拳。
“快去把报案的人请进来。”傅奕尚且还有些理智,吩咐报信的人赶紧叫报案人过来询问。
两个小书生一进来见到面色都不是太好的三人,吓了一跳,再加上元友臻师兄的威压在书院赫赫有名,这一见面就是面若冰霜的样子,给本来就是逃课出来,还带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的两人一阵子后悔。
天哪,他们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元友臻近见人是两个穿着书院学子服的小书生,冷笑了一声“:你们两个真是好胆子,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居然敢逃课出来,说吧,先把你们的所见所闻说出来,我在考虑考虑要不要追究你们逃课的事。”
是以至此,俩个小书生只好把自己看到的全盘托出以求元友臻饶过他们,将功补过。
“那个人长什么样?详细描述出来。”虽然已经无济于补,但是傅奕还是先让方哲去到两个书生描述的地方一路追去,总有些人看见他们的踪迹或者留有痕迹在的。
两个小书生一路跑来,口渴的不行,但是现在也不敢讨要一杯水喝,那个机灵一点的小书生咽了一下口水,缓了缓。
元友臻随手端过桌子上的茶具到了两杯茶,等两人喝下,也不好再讨价还价,开始回忆起来。
“那人长得高高瘦瘦的,我们站的地方远,只看到那人站在元姐姐的后面,比元姐姐高了半个头的样子。”
傅奕曾经多次跟元治欣同排走着,回忆了一下,他也比较符合这个条件,嫌犯应该跟他差不多高。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手里拿了把扇子,长得……离得有点远,他又躲在元姐姐的身后,我们也看不清他长什么样。”
傅奕听着这个描述,觉得有点熟悉,感觉自己一定见过,但是一时之间好像记忆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雾,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小书生这里再多的也问不出来了,傅奕和元友臻只能去到元治欣失踪的地方去找。
“这里,好像离沈宥川义诊的地方很近。”傅奕到了地方,对这个地方有点熟悉,再联系最近发生的事情,元治我很有可能是去了沈宥川义诊的地方。
两人到了这里,正好和无果而归的方哲碰上面,“:没有找到,这个人极善轻功,带着个人都能踩着房瓦轻松走过还不破坏一片砖瓦。”
“白色衣服,手拿扇子,身型应当跟我差不多,在这周围问问有没有人见过。”傅奕简单的说了一下小书生给的所有特征给方哲听,三人分头行动去问。
这里等待沈宥川的还有不少人,他们也不怎么了解沈宥川,不知道他的住所,他们知道的就只有这个沈宥川经常义诊待着的地方,因此只能在这守株待兔。
留下的病患都是在别处没了痊愈的希望的病人,所以对这唯一可以让他们康复的希望也不介怀过多的等待。
那人刚才在这呆的时间也有人找他聊天,而且他走的时间不长,一些患者记得那个人,再一个他也经常来这边观察寻找自己的猎物,所以周围摆摊位的不少人是认识他的。
元友臻找到的是坐在榕树下等着沈宥川磕着瓜子的患者,被问到的人很容易就被元友臻套到话了“:哦,你说刚才那位公子啊,我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只是他长得有些好看,所以我才过去问问的。”
被元友臻找到的这位是个媒婆,见到长得好看的优质种子,特地上去了解一番,增长自己业绩的。
那媒婆也是对那人一言难尽,这人真是油盐不进,她啥也没问出来,还反倒被他白白套了不少话,她手上的待嫁姑娘都被他免费问了个遍,真是奇耻大辱,因此也印象深刻。
媒婆没有问道那人的有用信息,连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那人跟沈大夫一个姓,姓沈,当时她还想着,这姓沈的都长得这般眉清目秀的吗?
不过媒婆给元友臻多加了两个有用信息,其一是那位“沈公子”在城郊有个房子,也不知是真是假,其二,是那位“沈公子”眉尾处有两点小小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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