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越来越平凡,有时候子佩觉得自己真的病了,敏感又自卑。
如果说真的有什么是人人平等,除了时间和死亡,子佩再想不到其他。同样的二十四小时,有人用它换得三餐温饱,也有人用它买卖光阴,子佩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许多年以前,电话那头的爱人,让她的安全感亮起了红线。
她开始无端的焦虑,年龄、容貌……还有不再每晚通着电话才能睡过去的林语。
蚊子陪她去看了心理医生,大夫说焦虑型精神障碍,可子佩不抑郁是种病。
“啥抑郁症,我可没那么矫情,就这几天心情不好,你还真觉得我会自杀呀?”
子佩看着蚊子一脸担心,也不知道该说自己心大,还是太想假装。晚上回去就半瓶白酒把自己灌醉,林语打来电话心疼又着急。
子佩抱着电话没来由的失声痛哭,不知道什么时候断的电话,迷迷糊糊中她又看到了十**岁的林语。
有时候子佩会有种错觉,她爱的只是十七八岁时的林语,也只爱当年的自己。
刚认识时聊天,二十**岁的子佩总被林语大胆张扬的话逗的面红耳赤。无时无刻的试探,明目张胆的示好,让她的心不再平静。
可是现在……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有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是时日久长后的相看两生厌,还是渴望天长地久的人们终究不可逃脱的七年之痒?
没有答案,只是有些变化,却肉眼可见。
子佩昏昏沉沉睡到中午,房子里静的可怕,孩子不在,只有风吹过窗台的声音。
一阵电话铃响,子佩从床上爬起来,揉着快要炸开的手机,打来电话的不是林语,是李杰。
“怎么了?”
子佩淡淡应着,沙哑的声音让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佩佩,你是不是病了?”
李杰的着急通过手机听筒传进子佩耳朵里,她没有回应却也没有挂掉电话,不咸不淡的聊着关于孩子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子佩态度的缓和让李杰会错了意,和姗姗的婚姻匆匆走向尽头后,他又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子佩的视线里。只是不再像以象那样死缠烂打,反倒是更加尊重子佩,就像一个多年的老朋友。
那天他打电话给子佩,说要带儿子去趟汉中,还有其他朋友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子佩拒绝了,因为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晚上林语打来电话和子佩分享着生活中的琐事,依旧事无巨细。子佩和她说起李杰,林语的突然激动起来。
“佩佩,离他远点。人和人的靠近总是先从目的开始的。”
“我知道的。”
“这么多年了,你的性格我最了解。你不想伤害任何人,可这样的拉扯中总会有人受伤。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朋友的……”
林语的话像拨起了子佩心中的一根刺,她这样的性格注定自己要吃苦头的,可她却无法抛开这样的与生俱来。她有时甚至觉得这是性格缺限,因为她总想到人性善良的人面。而林语总是理智的提醒她,这世上不止有好人,也有很多不值得同情原谅的人和事,许多不善良的人。
其实她心里都明白,但是林语的话没有让她清醒,反倒让她更加厌弃自己。
子佩的沉默让林语无奈了吧?
她后来再回想起和林语那时的相处,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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