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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镜晏

“师父!”镜晏推门而入,高声喊道。一进门,却先看到一眉目略带英气的女子静坐于室内榻上矮桌旁。

镜晏微怔了怔,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低眉道:“昭姨也在啊……”

“镜晏,过来坐。”银文昭虽英姿不凡,话语却温和,面对着他,笑如春风。

“少主,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师父。”男子从内室走出来,神情看似严肃,唇边笑意却难藏。

“好,镜晏知道了。”镜晏低头心虚地应了声,又悄悄抬起眼皮,轻声驳道:“可是,师兄也是这么叫的……”

“那怎么能一样,”男子抬高声调,越发显得庄重,“阿酬自小跟着我学练驭钗术,将来也是要继任我的护法位置,襄助你的。”他顿了顿,补充道:“所以,你也不能叫他师兄。明白了吗?”

“可我不在乎,”镜晏抬起头,微微有些激动,“师父和师兄待我好,教我功法,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想怎么亲近就怎么亲近……”

“少主。”男子似乎真的有点生气,“这是规矩,是礼法,不是人情。”

“……”镜晏轻轻鼓起了腮帮子,没再答话。

“好了好了,”银文昭笑着站起来缓解气氛,“听你们俩讨论这个问题都已经讨论好多遍了,到底也没个结果。争不明白的事情就先放一放,也无妨。镜迟,让镜晏去找阿忱练练剑术,如何?”她边说边轻拍了下男子的肩头,算作宽慰。

“……”镜迟脸色缓下来,微微抬了抬唇,道:“少主今年已是及冠之年,却还像个小孩子。”声音里却不带责怪,而是满满宠溺。

镜晏也缓缓展开眉眼,道:“那我去找忱哥哥。”说罢朝二人挥了挥手,转身跑出门去。

“……文昭,这是鎏金城的少主,你不用惯着他。”在他离去后,镜迟转过身温柔道。

银文昭笑道:“你说错了,我不是惯着他,是不想你管着他。再说我是因为喜欢这孩子,不是因为他是少主。”她复又坐回榻上,“你不必逼他这么紧的,城主正当壮年……”

他轻轻叹口气,走过去坐在她对面,深深地看进她眼里:“绸缪未雨。我既是为了鎏金城,也是为了你和银忱。”

“阿忱也会帮着他的。”她笃定道。

镜迟抬手微微越过两人之间的桌案,似要去握住什么,伸至半空时又犹犹豫豫地停了下来。最终,他将手收回去,掩饰道:“真希望什么事都不要有。”

银文昭静静地望着他良久,眉目带笑,柔和至极。

镜晏回到城主府后院,一眼就瞧见了一黑一白两道飒爽身影。他双眼霎时亮起,小跑过去,边跑边喊:“忱哥哥,师兄!”

黑影先收起铁剑,转过身来,略带紧张道:“少主,可别再叫我师兄了,再叫我就该挨师父骂了……”

“哦。”跑至跟前,他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晚酬。”

他看到镜晚酬手里紧握铁剑,大汗淋漓,眼睛亮亮的。便问道:“晚酬,你金钗用得这么好,为何还要额外练剑?”

镜晚酬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把略微粗糙的铁剑,讪讪道:“也没什么,还有余力,就想多学一些,日后也好全力维护鎏金。”

镜晏听罢赞许地点点头,心中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点头仔细端详着那把剑,忽而皱眉道:“这把剑看起来不是很趁手的样子。晚酬,我让阿爹给你打造一把金的怎么样?”

镜晚酬一怔,忙弯腰行礼,恭敬道:“少主万万不可。城主能将院子借予我练习,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千万不能再给城主添麻烦了。”

镜晚酬自小跟着镜迟住在护法堂,虽也是雕栏玉砌,但比起城主府在面积上还是相形见绌。十几年前,镜迟曾丢了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没过多久,他的妻子也抱憾而亡。城主万分体恤关切,自那之后便允他和镜晚酬自由出入城主府,无论何时何地,府中下人都无需来报。

尽管如此,镜迟还是谨遵鎏金礼数,上门必要求通报,也从不在非要紧时刻叨扰府中人。只不过镜晚酬和镜晏同岁,只比镜晏大几个月,镜晏少时就一直是和煦近人的性格,跟着镜迟学艺之外常拉着镜晚酬一起玩乐,久而久之,镜晚酬就成了城主府的常客,练钗、练剑都已成常态。

听了他的话,镜晏无奈笑了笑,正欲开口继续劝,白衣人不知何时也停止舞动手中银剑,笑着走过来道:“阿晏,别误人子弟!金剑要比铁剑重得多,驾驭起来更加困难,就像……戴着镣铐跳舞。”

闻言镜晏脸色微变,忙对镜酬道:“抱歉,我不知道。”

镜晚酬神色复杂地再作一礼,道:“少主不必道歉。”

镜晏也不再逗趣他,让他自行去休息了。目送他远去后,才转过身对银忱笑道:“忱哥哥,昭姨让我来找你学剑。”他眨了眨眼,又道:“其实我也不是真的要学,只是不想当个不识趣的人。”

“……”银忱瞅着他半晌,“噗嗤”一声笑得肩头都微颤,继而转身从旁边的树下抽出另一把气势不朽的银剑,将自己手中的抛给镜晏,道:“早给你准备好了,阿娘连自己的剑都贡献出来了,你还不好好学?”

镜晏抬手接过他的剑,定眼瞧着。那把剑通体银白色,在太阳下闪着阵阵银光,凛气逼人。其上有纷繁复杂的银色浮雕花纹,剑脊上刻着“血忱”二字,是这把剑的大名。剑柄还留下了道道斑驳的磨痕。凡此种种,都在无声地记录着岁月里银忱对剑术十年如一日的热诚与刻苦。拔剑出鞘,利刃照人,仿佛可以透镜而见那个扬衣舞剑,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镜晏看得微微出神,连对剑术不甚向往的他都禁不住心起涟漪。

他又抬眼看了看银忱手中的剑,同样也是饱经风霜而不失风采。心中感叹,银忱和他身为右护座的母亲在仙京曾该是何等的恣意风光。

现如今却……

他用力甩掉心中不自觉泛起的酸楚,故作兴奋道:“我准备好了,忱哥哥,请赐教。”

银忱轻笑点头,下一秒便拔剑奔来,步伐坚韧稳重,却能从气流的抖动中窥到出剑力道的温和。镜晏凝神静气,脑中快速回忆着前几次练习的诀窍要义,抬剑欲挡下银忱这一招。未曾想水平实在居于人下,一时惊觉竟并未将剑拿稳,同时挡护的角度也有问题,完全偏离了心脏要害。

看着银忱目光微亮,眼看他手中银剑就要点中自己,镜晏心中大乱,竟在此刻松手将剑大幅挪了个方向,身形也随之有轻微晃动。

咫尺刹那,因为他这么一扰动,银忱原本可以把握好的方向、距离和力道也全都被彻底打乱。银忱眼神一动,就在手中剑真的要没入镜晏胸膛的那一刻,运力强行掰转手腕方向,将剑朝向自己。

镜晏呆若木鸡,眼也未眨地看着银忱手中的银剑堪堪划破自己的外袍,继而调转方向,劈向了对面人左肩。

鲜血顿涌,两把剑几乎同时“当啷”掉在了地上。镜晏呆愣了几秒,看着银忱一言不发地扶着自己的左肩,唇色逐渐褪去,才想起来奔上前焦急道:“忱哥哥!我……”

却一时慌乱到不知道说什么,只不断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银忱抬头冲他笑,满不在意道:“道什么歉?这点小伤还碍不到我。”

镜晏眼眶有些发红,一时不敢去看银忱的眼睛,赶忙低头去找剑,手忙脚乱地转了好几圈,才终于把两把剑都捡齐。“去护法堂!让师父看看严不严重!”他强定心志,果断道。于是便一手揣剑,一手搀着银忱赶忙往来处去。

银忱和银文昭避到鎏金城后,城主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也是在护法自己的竭力请求下,让他们住进了护法堂的偏殿。现下镜晏就搀扶着银忱,走入了殿中。

“师父,昭姨,快来!忱哥哥受伤了!”他高声叫道,语调焦急难耐,又羞愧难当。银文昭和镜迟先后步入殿中,皆愣住,半晌才紧张地出声问道:“怎么回事?”

镜晏紧咬下唇,正想着怎么启齿,却先听见银忱语气轻松道:“阿娘,镜迟叔叔,我没事,就是刚才贪招了,一时得意忘形,不小心伤到自己而已。”

银文昭闻言面目放松下来,道:“都让你沉稳些,怎么这么不小心。去内室,好好包扎一下。”镜迟在一旁沉着脸道:“我来看看。”

“我去,我帮他。”镜晏说着就去扶起银忱,想往屋里走。

“镜晏,等等。”他突然被银文昭叫住,回头一望,发现后者正蹙眉盯着他。他心里一阵紧张,以为昭姨看出了什么,深吸一口气,倒也做好了挨训受罚的准备。

却听到她说:“你的外袍怎么破了?脱下来吧。”

镜晏一愣,方才只顾着银忱肩上的伤,衣服被剑划破的事完全被他抛诸脑后。现在低头看去,果然一道深长的裂痕赫然出现在袍上前襟处。

他略一思量,穿着一件这么大口子的衣服在银忱面前晃悠确实不太雅观,而且还很有可能提醒他受伤的事,刺激他伤口的痛觉。也没多想,手脚麻利地将它脱了下来,随手放在一旁,道:“多谢昭姨提醒了,回去我让侍女姐姐再帮我去成衣铺里买几套新的。”

说罢便迅速将银忱扶进了屋里。镜迟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镜晏莫名有些紧张心虚,小心翼翼地替银忱脱去外袍,揭去里衣。看着白皙肩头上早已凝固的褐红血痕,镜晏的眼眶登时又红了。

银忱静静瞧着他,歪头笑道:“镜晏,真没事啊,以前在仙京陪少君练剑的时候,伤得比这重多了。”见镜晏依然低着头委屈的样子,他无奈道:“你可别哭鼻子,像个小姑娘似的。我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哄姑娘。”

镜晏没忍住破涕为笑,道:“怎么,忱哥哥在姑娘那碰过壁么?”

“……那能让你知道?”银忱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一眼。他嘴上这么说着,却轻轻摇了摇头。

镜晏向镜迟投去目光,乖乖退到一旁,让镜迟为银忱检查伤口。索性伤得不深,镜晏终是放下心来,抹了一把脸,极为轻柔呵护地替他做了清创、上好了药。

“镜晏,再笑一个来看看?不要你平日那种和和气气的笑,就要你刚哭完鼻子之后的笑。”银忱脸色白白的,却还在打趣他。

“……”

“呀,伤口疼!”

“……忱哥哥,别闹。”

最后包扎时,他道:“这几天就先去我殿里住,我照顾你。”

银忱听罢,难得地不调笑他了,轻蹙了蹙眉:“我……”

“不准拒绝。”镜晏打断道,“我那比你这宽敞不少,吃食也多丰富,更适合养伤。况且,这次本就是我的错,我怎么好麻烦昭姨再看顾你?”

银忱怔了怔,随即眉眼一弯,道:“……行,少主。”

镜迟见银忱并无大碍,不知何时默然出去了。镜晏替他打好纱布上的结,又盯着他的伤口发了一会呆,重重叹了口气,转过身去默默收拾清理伤口的秽物。

银忱望着他日显修长的背影,思量了一会,道:“你若还觉得有亏欠,过意不去,我倒真有一件事,想请好少主帮忙。”

镜晏抬起头,眼睛现出一抹光亮。他回过头去,看见银忱的眉眼在日光中昳丽分明,笑意盈盈。

两人直聊到夜幕降临,镜晏才恋恋不舍地从内室走出来。期间银文昭进来过两次,询问关切银忱的伤口。看他们实在相处得旁若无人,便也不再打扰。

镜晏决定先回城主府东殿安置好银忱平日要用到的物品,再来接他。经过外室时,听到镜迟和银文昭在低声交谈。

“肯定是少主不小心伤到了银忱。这小子,表面看着温温和和,实际也是个心思跳脱的,免不了要出岔子。”镜迟道,“文昭……你莫要怪罪,我替少主给你赔罪。”

镜晏鼻子一酸,又听银文昭柔柔道:“我怎么会怪他。两个人都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互相切磋有些小磕小碰再正常不过。银忱仙力更沛,若是他伤了镜晏,我怕才是要生气了。”

他眼帘一垂,决定不再听下去。走出门口前,看到那件被自己胡乱脱下的外衣还放在原来的位置。

他犹豫了片刻,觉得比起只穿里衣闯出去,还是先套上这件破掉的外袍更得体些。于是捞起了它,大步往外走。

边走边想着怎么遮挡破洞更自然,掀开外袍一看,顿时愣在原地,反应不能。

只见衣绸柔软的衣袍上,原本被划开不堪入目的裂缝处,此刻有一株未染色的纯白萱草绣图,静静地躺在上面,隔空犹香。

他抬眸回望去,似还能看见银文昭端坐灯火旁,惯于执剑斩妖的手中仿佛仍有一枚银针在上下密密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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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诚合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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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镜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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