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单小榆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成年后两人的相继离开让单小榆好不伤心。
印象里,爷爷奶奶都是老学究,一个退休前是会计,一个退休前是教师,在那个年代都是挺受人尊敬的知识分子。
仔细想想,自己学业生涯最巅峰时刻就是二老辅导的小学生时期了。
想起他们,单小榆的心一下子火热了许多,他飞快地收拾东西,抄起背包夺门而出!
在校门口拦了辆出租车,不到十来分钟,单小榆终于见到了记忆中那间熟悉的小院子。
小院的里面种着两棵树,一棵是杨桃树,另一棵也是杨桃树。
推开木门,头发和胡子只是灰白的爷爷果然躺在那把印象深刻的摇椅上,手中摊开的书籍又不知是哪一个古人的传记。
“爷爷奶奶,我回来啦!”
“小榆,饭好了,快来帮奶奶端盘子。”听见自己的呼喊声,奶奶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手中的铲子荡起的菜香依然是记忆中的味道。
吃完饭,陪奶奶打了会儿扑克,又跟爷爷下了两盘象棋。
之后读书的人换成了奶奶,而爷爷则摆弄起了那一屋子的乐器。
别看奶奶总是温和慈祥的模样,那教学态度可严厉了,听到自己成绩又退步了许多,三令五申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戒骄戒躁。
如果当时升初中的时候,还是受着她老人家的监督,再有多才多艺的爷爷熏陶,自己没准又是另一番模样。
爷爷看单小榆盯着自己手中的长箫,微笑道:“以前教过你的,忘记了吗?”
......
在爷爷奶奶那待到二老休息,单小榆又火急火燎地赶回学校。
按照惯例,从宿舍拎起热水壶,单小榆开始了今晚的长跑锻炼。
跑了一圈又一圈,汗水打湿了衣裳,也模糊了双眼。
隐约间,单小榆发现了球场上伫立着的万轻舟,他的表情透着的爱恋隔了老远都如此清晰。
循着他的视线找去,一脸高冷的冷若霜挽着南宫馨出现在操场外的小路上,看南宫馨脸上那未曾褪去的幸福模样,大概是那狗屁学长的小演唱会刚结束了吧。
好小子,喜欢谁不好,怎么就喜欢冷若霜了呢?
相比起来,他比自己可悲多了......
原来,那身光亮的白衣下面有着这样黯淡的内裳。
单小榆踱步到万轻舟身后,狠狠一巴掌抽了上去,像是要大力摁死这段孽缘!
“你干嘛?!”万轻舟深深吸了口冷气,一脸幽怨道:“老子的八块腹肌都快被你拍散了!”
单小榆沉默了许久,低声道:“别喜欢她......”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万轻舟仔细整理了下发型,将球递给单小榆。
单小榆接过篮球,把热水壶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索性劝他喝点热水。
花美男表示拒绝,觉得这粉红色的热水壶拉低了自己的逼格。
“明天陪我去乐器城。”
“我对音乐没兴趣。不去!”
“请你吃日本寿司。”
“行,给你这个机会。”
“......我可太荣幸了。”
“跑完步了?来斗牛吧!”
“可以,但把你的腹肌收一收,我只是个辅助。”
......
隔天,一大早万轻舟就被单小榆拉出来晨跑。
本来吃早餐时还埋怨个不停的万轻舟在操场见到训练的冷若霜后,立马变得单小榆都快不认识了。
自己当年怎么就没察觉到呢?
这小子那想过去搭讪又不敢的衰样别提多矫情了!
原计划跑个几圈就完事了,这家伙硬是跟在人家田径特长生后面陪了一上午。
结果就是两个体育生没见怎样,而自己到了吃午饭时腿还直打哆嗦。
乐器城。
单小榆和万轻舟踩着拖鞋漫步在一排排乐器之间,时不时听见四周响起的各类或尖锐或低沉的声音。
虽然打定了主意今晚要带走一件乐器,但单小榆对于音乐确实是一窍不通。
万轻舟随手滑过钢琴的黑白键,再信手抱起摆放在一旁的吉他。
但见他简单地调试了下音,娴熟地拨弄着琴弦,一首《鬼迷心窍》油然而生。
单小榆强按下开口询问的冲动,默默地注视着万轻舟的表演。
等到一曲罢了,万轻舟将吉他归放原位,单小榆才问道:“你会吉他啊?”
“这有啥,简单得跟个一似的。”
“要学多久?”
万轻舟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一般坚持练个一年就弹得不错,我天赋好够专心,三个月。”
单小榆懒得理会他那得瑟样,四处逛了一圈后,拿起一把箫和一本基础教学,喊了万轻舟一声就往曲谱区走去。
“怎么选了这个?”
正挑选简谱的单小榆先不作答,三两下将箫拆成三节,笑道:“便携,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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