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淮林房间出来后,介清还去敲了梦开的房门。梦开这几天,基本没怎么出过门,介清有些担心她的状态。
门被敲响第三次后,梦开终于开了门。她头发乱糟糟的,眼下还挂在几个大大的黑眼圈。
“是你啊,有什么事吗?”她原本有活泼的性格,与现在的样子形成非常大的反差。就连现在说话的语气也轻轻的,不过馆长是一个对她来说,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人,会变成这样也情有可原啊。
“那个,对不起啊。”虽然没有人怪他,但介清还是忍不住给她道歉。
“都说了不怪你,为什么总是要道歉呢?”梦开有些无奈,转身进了房间,“你先进来吧。”
介清想了一下,还是进去了。梦开给他拿了张椅子,自己便坐到了床上。
“你还记得上次有一个老奶奶来咖啡馆,求我们救孙子的事吗?”
确实有这么一件事,当时真的把他们吓了一跳,所以介清印象很深刻。
梦开见介清点头,才接着说下去:“在你们走之后,免知音他们曾经来过。”
那天...
馆长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忽然听到自己窗户边有动静,抬头看去,免知音和尹至胜就站在窗户边看着他。
他们的到来,馆长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反而还招呼他们,坐到沙发上来聊。
免知音坐下后,一点也不客气,拿起茶几上放的糕点就塞到嘴里一通嚼。
馆长看她吃的差不多,才接问:“你们来这是‘他’又给你们派什么任务了吗?”
免知音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才回了他的话:“没有啊,我们只是来聊聊天而已。”
“我可不信,你们有这么闲啊。”馆长显然不信她的话。“不会‘他’还没忘了自己那所谓的梦想吧。”
“哈哈哈哈。”虽然免知音在打哈哈,但馆长已经懂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如果,我们想要把介清带走呢?”
馆长警惕的眯了眯眼:“我要是不同意呢?”
在一边的尹至胜开口了:“你不同意,我们也会带走他。只不过到时候,你可能已经失去了性命哦。”
免知音:“我们不是来找你商量的,是来通知你的。”
“我的命你想要便拿去,但介清,你可带不走。”
免知音:“那就拭目以待咯。”
介清听完觉得有些离谱,他们居然还会专门,来通知一下。
梦开也有些无奈:“毕竟他们就是这种性格啊。”
“既然,尹至胜和免知音都在,那存文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那存文有什么对你来说印象比较深刻的事吗?”
“有!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出门扫地,见到存文在店门口抽烟,我整整给他扫了好几天烟头。”
烟头!介清马上想起,那天他回家时,地上多出来的烟头。
难怪,当时会有那种回忆,原来那个时候就是存文做的。
“怎么了?”
“没,我知道他那个时候在哪了。”
次日,他们一起去馆长的墓碑。
介清把手里的白菊花,放到墓碑跟前。梦开也在一边,轻轻地抚摸着墓碑前的照片,大概是情绪上头,梦开没忍住,一滴泪从眼角流下。
第一颗泪流下后,情绪再也绷不住,泪一股脑的从眼眶里流出。
大家都被梦开突如其来的情绪吓到,立刻上前去安慰她。介清看到这个场面,下意识抬头去看淮林。淮林和他隔了几米,但他依然可以看出淮林眼里不可察觉的情感。
他向淮林走去,把右手搭到淮林的右手臂上。感受到有人将手搭到他的手臂,淮林抬起头看去。
介清什么也没说,只笑着捏了捏他的手臂,无声的安慰了淮林。
白衡抚摸着梦开的背,语气轻柔:“生命是有限的,死亡是我们每个人都要接受的命题。”
从墓园回到咖啡馆后,大家都达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没人再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把悲伤留在过去,接下来就要向前看了。
今天,咖啡馆正常营业。
闭店后,大家还聚在一起喝酒。
白衡举起酒杯:“就当一个新的开始。”
大家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杯,凑过去和白衡的酒杯碰到一起。淮林看了看手里的橙汁,还是把自己的杯子也举了过去。
他是全场唯一个橙汁,白衡忍不住打趣:“你橙汁也好意思举过来啊。”
“看不起喝澄汁的?”
“哈哈哈哈哈哈。”大家笑着。
“不过,据我了解,他们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的。得是一场持久战啊。”白衡对着介清话锋一转,严肃起来。
介清也明白的点点头。
霖雨边说边喝着酒:“没关系,这不还有我们呢嘛。”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给介清安慰,给介清打气。
虽然没讲一会儿,又换了一个话题,介清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认识这么一群人是真的不错啊。幸好当时介清踏进这一家店。
忽然,他的衣角被旁边的人,扯了扯。
介清转头看过去,淮林伸出手指,对着他弯曲了一下。介清马上懂了他的意思,将头靠了过去。
淮林在他耳边轻轻的耳语了一句:“我也在呢。”
吃的差不多后,介清帮忙收拾完,就要回家了。
梦开每天看着介清这么来回跑,她都为替感到累:“你为什么不搬进来住啊?这样还方便一点。”
介清收拾好后,无奈的说:“我不习惯这么多人一起住一块。走了。”
淮林被白衡推了一把,直接撞到了介清身上。介清疑惑的转过了头,白衡赶替淮林解释:“他说要送送你。”
最后,淮林还是给介清送到了店门口。
站在店门口,介清拉起了淮林的手,用大拇指摩擦着淮林的手。介清这才发现,淮林的脸已经被风冻的红通通的。
介清将自己的围巾,围在淮林的脖子上。
接着用手捧住淮林的半边脸,因为这个动作,气氛莫名变得暧昧起来。介清的手,顺着淮林的脸往下摸,到勾起他的下巴。
淮林不敢看他,却也没有挣扎。他上前一步,和淮林拉近距离,接着低头,在他嘴角下的痣落下一吻。
“天气冷了,记得多穿几件衣服。”介清冲他挥挥手。“走了。”
第二天,再来到咖啡馆时,平时一直在工作的白衡,今天居然没有在擦杯子,而是在温柔的梳着自己的头发。
介清好奇的凑过去:“话说,你为什么要留长发啊?”
白衡爱惜的梳着头发,不急不慢的说:“我和简羡在研究所时就认识了,当时她年龄还小,性格比较孤僻,就被其他人给孤立了,只有我和她一起玩。
小女孩嘛,在小时候肯定是喜欢和朋友一起研究怎么扎好看的发型。所以我才留了长发。只不过,简羡现在已经不喜欢玩我的头发了。”
“那么说,你会扎很多发型咯?”
“也没有很多的吧,只会一些。”
“简羡平时的发型也是你扎的啊?”
介清回想起,简羡每一次穿小裙子时,扎的漂亮发型。
白衡笑着点头:“简羡和淮林不一样,虽然他们平时都没有什么表情,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淮林不会掩饰自己的感情,对别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简羡却是一个心思很细腻的人,她看起来坚强,独立,对什么都无所谓,实际上内心比谁都脆弱。况且她年纪还小,怎么可能没有爱美之心呢。”
介清这才想起来,还没问过他们年龄:“简羡多大啊?”
“十六。”
这么小?介清忐忑的问了淮林的年龄。
“十九,准备二十了,放心吧。”白衡笑着拍了拍介清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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