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五条家主的谈话两人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五条悟改变主意不回高专，留在家里直到年假过完。
回去的车上只有你们三人，气氛很是沉默。
主要是夏油杰过于低沉。
硝子悄悄问你怎么了，你摇摇头表示也不知道。
你们嘀嘀咕咕讨论了许久，最终肯定了夏油杰是因为接下来半个月只有他一个人待在学校，所以才不开心这个猜测。
坐副驾的夏油杰好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在意你们两个说什么，一直未插入你们的话题。
直到你们要分开回各自宿舍夏油杰才拉住你，问：“在晴空你心里，我和悟谁更重要？”
硝子顿时停住了脚步，往旁边挪了挪，尽量不出现在你们两个人的视野中影响你们谈话。
对于这个问题，你虽然诧异，但是并未迟疑，开口道：“当然是一样重要，杰为什么会问这个？”
“但想要改变咒术界，实现晴空你所描述的那个未来，只有出生五条家的悟才能帮到你吧？”
这话一出，你吓得浑身一激灵，急忙反驳：“当然不是！要改变咒术界靠得是所有不愿意甘于现状的咒术师，只有悟有什么用？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将总监部高层撕开一条裂缝。”
“将裂缝彻底撕开，露出后面的光明，需要我们所有人一起努力。杰，你害怕了吗？”
夏油杰嗤笑一声：“我怎么会怕？只不过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不够强而已，没能强到漠视一切。”
你松口气，不是和五条悟比‘最强’就行。
“杰你的术式无上限，只要调服的咒灵足够多，想要征服这个世界应该也不成问题。”你真心实意道。
夏油杰愣住：“我为什么要征服世界？”
“谁知道，大概是为了拯救世界之类的理由吧。为了不让世界毁灭，从今天开始，勇敢的美少女日暮晴空以及家入硝子，会帮善良的高专生夏油杰变得更加强大，走向世界的顶端！”
乱七八糟的话你张口就来，虽然在胡说八道，但你也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听起来像是什么热血少年漫，但主角是夏油的话……”硝子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面露嫌弃，“算了，晴空你自己玩吧。”
“硝子你未免有点太打击人了，我当主角不行吗？”夏油杰被你这么插科打诨心情好上不少，也有心思说笑起来。
“那这个世界就完了，五条当主角也一样，走了。”硝子白了他一眼，向你摆摆手，转身离开，心中稍有些遗憾，还以为能吃到什么瓜呢。
夏油杰也同你道别。
你笑着说了句：“我是认真的哦，想要帮杰变强。”
在夏油杰怔愣的神情中，你语出惊人：“杰你现在还没有特级咒灵，我跟你一起去抓。”
“不行，太危险了！”
理智上，夏油杰是阻止的，但情感上却对这个提议疯狂心动，“即便是要去，至少要等悟也在场。而且，特级咒灵也不是我们想要就能找到的。”
“悟和你说过我的领域吗？”你没有接他的话，转而问。
提到这个，夏油杰有些落寞，随即眼神更加坚定：“说过，就算是晴空你现在能开领域，但对上特级咒灵依旧极其危险，这事我不同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解释道，“在我的领域内，任何咒力都由我控制，所以我就想着，可不可以把咒力灌输到杰你的咒灵当中，帮助它们成长。”
夏油杰眼睛倏地亮起来：“可行吗？”
“总得试试。”
“需要我准备些什么？”夏油杰喜不自胜，手脚不知往哪放，最终紧紧抱住你，叹慰道，“谢谢你，晴空。”
你能理解他的心情，轻拍了拍他的背，提前打预防针：“等成功来再道谢也不迟，这事我也没把握。”
“我之前试过无主的咒灵，一只二级咒灵想要变成一级，需要输入七八只甚至更多二级咒灵的咒力。让一级成长为特级，需要一级咒灵的数量只会比这更多。”
“要多少都没关系，只是一级而已，我一个人就可以。”夏油杰毫不在意，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要出发去抓咒灵。
咒灵也不是想要就有的，再加上天色已晚，你们真正行动起来还是两天后。
但时值冬日，咒灵的出现不像初夏十分那样频繁。
前往任务地点的路上夏油杰生出些感慨：“我头一次觉得咒灵数量如此稀少。”
你接过店员手里的热饮递给他：“那是因为我们现在需要它们，像蝇头这种低级咒灵还是随处可见。可惜上百只蝇头的咒力加起来都抵不过一只四级。”
“东京范围内的祓除任务，我们能做的都揽过来做了，这次是窗目前发现的最后一只。祓除完我们就暂时停一停吧，虽然有为晋升一级做训练的借口，但也已经引起不少术师的注意。”
“好，这几天辛苦你了，确实应该休息一下，过两天还要考试，是我太上头，抱歉。”
夏油杰喝了一口未加糖的热饮，嘴角勾起抹笑意，伸手替你拢了拢有些散落的围巾。
“不过，我一直有个疑问，晴空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要瞒着呢？按照你现在的实力，评为特级也不过分。”
你挽着他的手，紧挨着他行走，借他健壮的身躯挡住冬日的冷风。
听言，你也不隐瞒，直道：“我不信任总监部，高层各有立场，如果我成为了特级，要么被他们拉拢，要么被他们排挤除掉，要么像九十九由基前辈一样跑去国外。”
夏油杰很自然地将你环住，但也因你的话语皱起了眉头：“晴空你是不是想得太悲观了，拥有一个特级术师，这对整个咒术界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十来岁的少年，终归没怎么见过人心的黑暗面，所以会导致后来的道心破碎。
你叹气：“对咒术界来说是好事，但对总监部可不是。即便是特级，在总监部眼里也不过是的一把比较锋利的刀而已，如果这把刀不受控制，会伤及自身，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折断。”
“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普通人也好，术师也好，都一样。”
你说完，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因为车上还有辅助监督，夏油杰不好继续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只是将你的话记到心间，仔细揣摩。
此次任务指名要你和夏油杰一起去做的。
你端起后座的电脑，打开查看此次的任务资料。
其中有一段视频，里面是白茫茫的一片雪雾，镜头晃动不已，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声，此时这人应该是在奔跑。视频后半段，突兀出现一声惨叫，镜头往后扫了一眼，一个人影倒在地上，流出大量鲜血。
拍摄者也跟着叫起来，随后跑得更快，但不过十余秒，拍摄者也倒了下去。
辅助监督在一旁解释：“三天前一支九人的探险队在雪山失联，搜救人员找到了几具尸体，这段视频是其中一具身上发现的。因为视频中的人不像自然死亡，再加上那里一直有雪女的传说，便转到我们这里。”
“因为在深山中，窗无法观测到是否有咒灵作乱，所以需要麻烦两位术师去确认咒灵的存在。无惧雪山复杂环境的术师，我想只有夏油术师一人。”
夏油杰脸上不自觉带上了丝傲气：“我们会尽快查明情况。”
“麻烦两位术师了。”
在进入雪山之前，你们先在附近的旅馆修整了一晚上，辅助监督将明天要用的装备给你们，并叮嘱你们一些注意事项。
大多都是有关于装备的使用以及发现咒灵的后续处理，对于你们人生安全方面好像并无多大关心。
不过想想，有什么事，直接用虹龙飞出来也用不了多久，你也便释然。
但按理来说，夏油杰已经是一级术师，独自一人出任务没有问题，像这种查探任务有他一人完全足够，你的存在只能起到一个陪伴的作用。
应该只是为了保障安全，你将疑虑按在心底。
旅馆内的暖气很足，你本来打算和夏油杰一人一间房。
但在开房时，夏油杰直接将你们划到了一起。
你抬头看了他一眼，夏油杰道：“分开的话，我会忍不住担心，还是住一起吧。”
“好。”你点点头，没有再拒绝。
仔细想起来，你似乎没怎么和夏油杰一起睡过。
他不像五条悟一样没有距离，缠人又爱耍赖，逮到机会就往你宿舍钻，要抱着你睡。
对上他，你被五条悟模糊的男女界限似乎又变得清晰起来。
再加上还有一个一直未实现的教导承诺，你不由有些害羞，睡之前特意洗了个头和澡。
洗完之后又感觉自己好像要去献身，脸上更红了。
“小心着凉。”夏油杰见你出来，拿着厚衣服替你裹上，“坐下，我帮你吹头发。”
你伸手去拿吹风机：“不用，我自己来。”
夏油杰躲开，并将你的手机递给你：“没关系，你坐着就行。刚刚悟给你打了电话，是我接的，你回一个给他吧。”
说完‘嗡嗡’的风机转动声在你耳边响起。
这还怎么回电话？
你看着手机一时有些无言，干脆玩起了小游戏。
夏油杰保持着好心情直到帮你把头发吹干，见你还在沉迷游戏，提醒你道：“不回悟电话吗？”
你的贪吃蛇正是关键时刻，岂能放弃：“待会儿再打，应该没什么事，大概又是吐槽御三家哪位老头。”
夏油杰手上动作一顿：“悟经常给你打电话吗？”
“啊，每天都打，有时候一天两三个。”
“这几天和你在一起好像没怎么看到你接电话。”
“他大多在早上和晚上打，大概只有那时候有空吧，白天忙着见各种各样的人。”
“是吗？”夏油杰微眯了眯眼，语气不是很愉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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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高专第三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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