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房子”组织,一阶特级成员17名,二阶高等成员59名,三阶普通成员179名,三分部头部,副头目9人,于五日内全部死亡,多个同等组织向高台杀手协会申请取消该组织提名,杀手协会并未第一时间做出回应。
这便是我所做的事。
制造痛苦,承受痛苦。
屠戮,摧残,将痛苦追加在剩余的人身上。
以此来减弱自己的痛苦。
麻木的聆听人们死前凄惨的叫声。
麻木的观看人们死前绝望的眼神。
瓦解这一切。
试图弥补自己的罪过。
当然,我知道,即便我做再多的努力,所发生的事情都不会有丝毫改变,死去的人也不会因此而死而复生。
我能够重新获得生命,一定是神聆听到了我的呼唤,明白我还有未曾完成的事情。
这是赎罪。
而奇迹并未同样降临在她的身上。
这份重生的机会真的能被称之为奇迹吗?
我不知道。
我也不确定。
即便被刀剑贯穿,被子弹打穿胸膛,我也丝毫不会受到影响,身体会在不久之后开始愈合,组织会缓慢重组。
但疼痛不会有丝毫减弱。
这种疼痛只会不断加深,这种疼痛只会从伤口处开始蔓延,直到深入肺腑。
这种疼痛无法避免。
或许这就是我所付出的代价。
将自己的灵魂献给神明,只留下空洞的□□在这个世界上接受惩罚。
伴随着“黑房子”组织的瓦解,我看似获得了自由之身。
但其实不然。
我并不自由。
从那颗子弹从枪口中射出的瞬间,我的灵魂就已经死去。
我将不会再自由。
在完成了对组织的清扫后,我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自己应该做什么,自己应该去往何方,都开始变得迷茫。
我的外貌也定格在了获得永生之力的那一年。
从那以后,我便没再进行创作。
“喂,你看着点路。”话音未落,我便一脚踩空,深深地陷进雪堆中,冰冷的积雪灌进了我的衣领和袖口中,使得我瞬间清醒过来。
“啊,我走神了。”我抓住白鸟伸出的手,从雪堆中爬了出来。
“这怎么行呢?”白鸟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你不会是想到哪个小姑娘了吧,和我说说?”
“不要。”我低下头,清理着粘在身上的雪。
“我猜对了?”
“半对,一些曾经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白鸟将手背在身后,大步朝着向前走去,“看来你也有一些值得回忆的往事呢。”
“不,一点也不值得回忆。”
“那就是痛苦的喽。”
“可以这么说吧。”
“原来如此——”白鸟拖着长音说完了这句话,随后便安静了下来。
面前的这名女子身上总是透露着一丝神秘和顽皮的气息,总而言之,或许是相处的时间很短吧,我无法单纯通过她的外表来判断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虽说我以前一直以自己有很强的识人术自居,但这些套路在她的身上似乎完全不起作用,她在我看来有着无比深邃的黑暗,而另一种感受则是她如同一张白纸。
这两种矛盾的感受竟然能够集合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令我感觉十分困扰。
“那你觉得我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开口道,虽说我知道这是一个很不合时宜的问题,但我还是忍不住开口发问道。
“嗯?”白鸟转过身来,脸上挂满疑惑,“我们才认识几天,你就让我来猜测你的过去?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猜猜吧。”
“那你让我想想。”白鸟从地上抓起一团雪球,朝我丢了过来,我一把接住了雪球,坚硬的雪球在我施加握力的瞬间炸裂开来。
“想到了吗?”过了半晌。我重新问道。
“是特工吧,或者杀手。”
我一时间被她精准无误的猜测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猜对了吗?”白鸟笑了起来,“我还是非常的聪明啊。”
“嗯……为什么这么猜测?”
“初次见面的时候,你的警惕性,以及刺击的精准程度都是普通庇佑者无法达到的程度,所以一定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虽说你的战斗水准和我相比的确弱了很多,但一定比大多数人强了,以及你在与斩击庇佑者的战斗中所展现出的近身格斗术,所以我推测你是特工或是杀手,也可能是军人一类的。”
“好吧。”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她正确答案,一时间陷入了犹豫中。
“不想公布答案吗?”白鸟又抓起了一团雪球,只是这次,她随手朝前奋力一丢,雪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飞到了很远的地方,“也没关系,不想公布答案也是正常的。”
“你别觉得是我不信任你。”我解释道。
“我没有。”白鸟摆了摆手,“搭档也不一定非要知根知底,你只需要知道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
“我很强,我非常强,我比绝大多数的庇佑者都强,也比你要强很多,所以你只需要打好辅助就行了,其他都不需要担心的。”
“原来你是想自吹自擂啊。”
“你闭嘴,真欠打。”
“好,好,我错了。”
不久后,地平线处升起的几缕炊烟打破了这清冷雪原的单一景色,同时也预示着即将到达小镇,因为已经两天没有吃上东西,以及燃料耗尽的问题,这使得我们两人又冷又饿,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立马飞到小镇,但这剩下的距离还得依靠双腿在雪地中一步步走完,白鸟也忍不住抱怨起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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