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舞衣回过头,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打算逃去哪里?”
“额……总之就是远离赛克赛尔的地方吧,只要是一个无名小镇就行。”
“亚纪子。”舞衣沉默了很久才重新开口,“你真的觉得自己能逃避这一切吗?”
“我……我不知道。”亚纪子显然有些慌张。
“我来告诉你吧。”舞衣面色阴沉着说道:“你永远无法逃脱他们的追捕,在车站的战斗中,你协助了我们,那也就意味着,你已经踏上一条不归路了,无论你逃到哪里,军队的人都会将你追上,但至于是消灭还是俘虏,我就不清楚了。”
见亚纪子没有说话,舞衣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些。
“你能够生存的唯一道路,就是跟着我们了。”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见过军队的手段,也知道我们将要面对的敌人是什么样的,想要逃脱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你只能选择去面对这一切。”舞衣朝着火堆上推去积雪,“好了,我们该赶路了。”
夜间的行车的确要艰难很多,不过舞衣开车很稳,我也得以在副驾上睡上一会,虽说不怎么舒适,但我也早已习惯了在各种环境下休息,能够抓住片刻的空闲补充体力,是在雪原伤生存的重要能力之一。
只是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中的我来到了一片很奇怪的地方,该如何去形容呢?
那是一座飘浮在云层中的浮岛,浮岛的面积很小,而它的正中央矗立着由红色立柱组成的鸟居,看得出来,鸟居已经饱受了长期的风吹日晒,颜色已经有些褪去,而鸟居旁是一棵枯萎的老树,树干的粗细程度恐怕要两三个人才能完全环抱,部分树根裸露在土地之外,而枝头则是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抱着好奇的心情打量着周围,在云层之上,我所处的浮岛被复制了千万份,它们十分规律的横向延展开,放眼望去看不到尽头。
浮岛之间的相距很近,只需要大跨步就可以从一座浮岛来到另一座浮岛,重力的作用似乎也减弱了,可以让我很轻松的跳跃很远的距离,我不断更换着浮岛,试图找出其中的不同点,在重复这样的动作上百次后,我惊讶的发现,不远处一座浮岛上的树竟然枝繁叶茂,绿色的光耀即便隔得更远也清晰可见。
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来到了那做富有生机的浮岛,脚下原本坚硬的冻土也变得十分松软,树干周围长着茂盛的杂草,鸟居也完全没有褪色,保持着原本鲜红的颜色。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出现了许多如同冰晶一般的物体。
它们静静地飘浮在空中,似乎正在等待着命令,随时朝着云层下方降落。
突然,我的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连忙回过头去,发现舞衣正站在身后,脸上挂满了好奇。
“舞衣,你怎么在这?”我说道,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根本无法传递出去,自己似乎成为了一团灵魂,无论做什么动作都无法影响现世所发生的事情。
啊,对,这是在我的梦中。
那究竟是以什么为蓝本梦见这样的场景呢?
梦中的舞衣似乎也被面前的景色所震撼,呆呆地看着面前高大的鸟居。
周围的冰晶越聚越多,我想,如果它们降落在地面的话,一定会吞没整个世界吧。
舞衣朝前走了两步,来到了鸟居之下,她抬头向上方看去,即便枝头落下的绿叶正好飘至她的手心,她将叶片举起,对准不远处的阳光,同时我也聚精会神地看去,叶片的纹路竟构成了一行字。
“穿过鸟居。”
更多的叶片缓缓飘落,它们上方的叶纹与那片树叶一模一样。
“不可以穿过鸟居。”
我的脑海中突然萌生出了一种不属于我的想法,与此同时,场景切换,无数的浮岛消失,而我们来到了一栋残破的大楼之上,原先鸟居旁的那棵老树也消失的无隐无踪,只剩下周围半人高的,随风摇摆的杂草。
我环顾着四周,整座城市似乎正处于战争中,炮弹,火光交织在一起,高楼也在冲击中不断瓦解。
“舞衣,不可以穿过鸟居!”我朝着她冲了过去,试图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回,但我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
这并没有对她造成影响,她一步步迈向鸟居,最后径直穿过了红色的鸟居。
随即,天空开始飘落雪花。
夏日的余韵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不断落下的雪花。
我惊醒了过来。
“怎么了吗?”舞衣回过头,她看起来十分疲惫,不过驾车的手法依旧很稳,这也是我能够睡那么久的原因。
“没事,就是做了个梦。”
“梦啊,什么样的。”
“梦见了一个熟悉的人。”我并没有讲出实情。
“什么熟人,不会是以前的女朋友吧。”
“当然不是啦!”
“哦哦,这样的吗?”
“你这是一副什么秒懂的表情啊!我真是太讨厌你了。”
“哎嘿嘿,讨厌我……”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哎嘿嘿……我有病……”
“哎呀,我真是不想和你说话。”我转过头去,将车窗缓缓摇下,天空的一角已经泛白,突然,我的后背一阵发凉。
在阳光的方向,一个巨大的鸟居投影在地平线上显现。
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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