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鸟居,一朵乌云,一片雪花。
都能成为人在苦难之中的一处精神支柱。
只要有了那份被给予的力量。
人就能够做到很多事情吧。
可即便如此。
人类的力量在许多事情面前依旧显得微不足道。
一场战争,一次天灾,无数的生命便被夺走。
死者去不复返,生者默默祈祷。
为了保证一部分人的生存,我必须制造牺牲。
掠夺,奴役,都是这个时代所造成的。
而现如今,反抗我力量的声音也在四处滋生。
为了更多的人生存,我必须将那些原本就该成为柴火的人垫在脚下。
话说回来,赛克赛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雪原上的第一大城市呢?
好像是第二代统治者们的扩张吧。
不过现如今,追溯这些事情已经是没有意义的了。
我必须要迈步向前。
为了更多人的生存。
“鬼冢大人。”班罗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我是来向您汇报的。”
我转过头,他只裹了一张毯子站在那里。
“说吧。”
“横山龙二,和他的先头讨伐军,被杀死了。”
“哦,这样啊。”
“您有下一步的计划吗?”班罗笑了起来,瘦弱的身体看起来十分脆弱。
“你该好好吃饭了。”
班罗走后,我又一次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困境中。
现如今,七人组中的一大王牌已经死去,而我们对于白鸟舞衣等人的抓捕,还显得遥遥无期,若是放任他们削弱赛克赛尔的势力,等到这座城市真正毁灭的时候,会有无数的人因此失去家园。
既然我是从上一代七人组中接过这座城市,就不能让它在我手中毁灭。
这种事情必须有人来做。
“鬼冢大人,您找我?”
“啊,千切,你来了。”我看向房间的阴影,“我都没有注意到。”
“鬼冢大人,失礼了。”千切朝我鞠了一躬,“不知您找我有何事。”
“这种场合,寒暄就不必了,毕竟被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称之为‘大人’,还是会有些奇怪的吧。”
“隼人君,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城市繁琐的事物竟依旧没有把你打垮。”
“哈哈,你还不了解我吗?”我笑了笑,“这次有个非你不可的任务。”
“说吧。”
我从柜中取出一瓶红酒和两支高脚杯,倒满后将其中一杯递给千切。
“在酒杯还未落地前,将它切成四段。”
话音未落,千切在瞬间便拔出了腰间的刀,只听见玻璃与金属的清脆碰撞,红酒随即泼洒在了地毯上,而玻璃的碎片散落在地上,被切过的地方十分整齐。
“你的刀一如既往的快啊。”
“不是说好不寒暄吗?隼人君。”千切表情冷峻,“为什么还要考验我呢?”
“因为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
“所以就请别卖关子了。”
我沉默片刻,朝千切下达了任务的命令。
“去杀死的若云市的市长,秋道寻奈小姐。”
千切愣了愣,随即开口说道:“她是不死的庇佑者,同时,那座城市怎么办?”
“利用龙二庇佑能力打造的宝剑,是不是还剩了一把。”我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如果用它攻击秋道小姐的话,是不是就有成功的可能呢?”
“但我不明白,若云市与我们一直保持和平关系。”
“那只是表面上的。”我笑了笑,“秋道现在已经与我们的敌人,白鸟舞衣小姐联合了,况且,根据班罗的情报,是她杀死了横山龙二先生,这种仇恨,不得不报吧。”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千切转头朝大门走去。
“对了,任务成功以后,若云市就归你了。”
“隼人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以你的能力,单干是完全可能的吧。”我将红酒杯放在桌上,“世界的局势就要改变了,如果我们的伟业能够成功,这冰河世纪很快就会结束了吧,到那个时候,秩序就会成功建立,这都是在为了我们的未来而铺垫啊。”
“我明白了。”千切消失在了走廊的阴影中。
“哎呀,真是的,我还想让你帮我叫人清理地毯呢。”
我扭头朝着房间的角落走去,将一张小圆桌上遮盖的红布挪开,闪烁着蓝白色光亮的水晶球照亮了整个房间。
“鬼冢先生,您办事的效率,还挺高效的嘛。”
水晶球内传出了十分低沉的声音。
“骇斗先生,非常抱歉,横山龙二先生的失败是我没有想到的。”
“不,你应该想到。”
“实在是抱歉。”
“道歉并没有用,这几代的统治者,办事能力真是越来越差了,明明原体已经出现,为何总是完成不了任务,你应当知道,现在棋差一招,赛克赛尔的统治力正在逐渐变弱吧,如果不想让你的城市毁于一旦,你最好加快步伐,完成任务。”
“我明白了,骇斗先生。”
“不,你不明白。”水晶球那端的声音有些愤怒,“你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时刻,整天滔滔不绝讲着什么伟业!但你根本没有开始行动!”
“我已经命人去做了,千切是不会失败的。”
“哦,那最好是。”水晶球的光线黯淡了下去,最终变为幽深的黑色。
我长长舒了口气,重新将红色的布盖在了水晶球上。
如果当统治者有什么不好,我想就是如此。
如果我并没有生在这个时代,我想我应该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吧。
但就是因为我所拥有的力量,以及我所生存的时代。
让我背负了这令人难以承受的压力。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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