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洛弦看着萧远那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气得恨不得上前揍这人两拳,险些连手里的酒杯都扔掉。
萧远看时机差不多了,才慢悠悠接过那杯酒,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喝下去。
“没想到,余大少爷还能向我低头啊!”感叹的语气,格外刺耳,“难不成还是放不下我?”
一番话差点让余洛弦爆炸,攥成拳头的手死死捏着,随后,又释怀般松开。
反正等萧远把药喝了,揍他的时机还多着呢,根本不需要着急。
自我安慰着,把萧远不好听的话都过滤掉,余洛弦笑着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尝试物理浇灭怒火。
琥珀色的红酒顺着杯壁,滑入余洛弦口中,随着他的吞咽,洁白的脖颈暴露在萧远的面前,喉结小幅度滚动,直至杯子里的酒被喝尽。
萧远的视线黏在余洛弦的身上,看他放下酒杯,原本红润的唇,此刻闪着盈盈水光,饱满丰润,像是待采的花蜜,就连他整张脸都被熏得泛粉,红晕随眼角渐渐扩散开来。
看到这幅美景,萧远感觉口干舌燥,他知道对原本讨厌的人产生感情,这是多么犯贱的事情,奈何却无法控制心中那股排山倒海般的冲动,只得举起酒杯掩饰。
余洛弦见萧远喝下了那杯红酒,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反正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把萧远带去楼上的房间,然后暴揍一顿了。
江织还保持刚刚的姿势,靠在椅子上,看样子是睡过去了。
见这情形,余洛弦叹气不解,江织酒量这么差,干嘛还要喝这么多酒?
好在,这次不需要他再照顾江织了,那就和他没关系了。
顺手拿了几个桌上摆放的小蛋糕,余洛弦就这么脑子放空,慢慢品味香甜的蛋糕,再时不时注意萧远状态,就等他药效发作了。
看萧远并没有离太远的想法,就坐在隔了几个椅子的一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洛弦也就放下心来,就是不知为何,感觉酒店里有些热。
就在这时,感觉另一边的椅子被人拉开,转头看去,正是江流年。
“哥哥来了怎么不知道去找我啊!”江流年一如往常,直球出击,声音委屈,好看的眉皱起来,眼角也微微向下垂,活脱脱一个被主人抛弃的可怜小狗。
余洛弦差点忍不住,想伸手去揉江流年的脑袋,好在手里拿着蛋糕,根本腾不出手。
“不过,没关系,我来找你啦!”江流年看着面前,呆愣的余洛弦,手里还捧着蛋糕,嘴角还沾了点奶油,感觉他要被可爱死了。
想亲,脑子里想着什么,他便付诸行动了。
迎着余洛弦还在状况外的眼神,凑了过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又在余洛弦反应过来前,把头撤回去。
“唔!”余洛弦被吓了一跳,赶忙向后撤,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像只受惊的小猫。
没等他发作,就听到一阵椅子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萧远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前,不等反应,便揪起江流年的领子,强迫他起身,离开余洛弦。
好在他们位置比较偏僻,除了没有引起太大的骚动。
“你在干什么!”萧远语气急切,带着满腔的怒火,拳头握得“吱嘎”响,整个人蓄势待发。
比起他,江流年就游刃有余多了,仿佛这般情形皆在意料之中,连脸上的笑容都未减半分。
余洛弦看到情况不对,本打算也起身,却忽觉身体燥热,且这股火气还在不断增长,小腹处像是被火烤般,他只得坐回椅子,不时用牙齿死咬嘴唇,保持清醒。
“跟哥哥打招呼啊,不然还能干什么?”江流年像是看着无理取闹的猴子,毫无畏惧,回答着萧远的质问。
萧远感觉自己要被怒火冲破头脑了。
在余洛弦坐回位置后,萧远便一直盯着他那边的情况,明明自己喜欢的是江流年,为何会对余洛弦产生悸动?
就像是被两个反方向的力拉扯,让萧远的内心充满纠结矛盾,以及迷茫。
直到看见江流年坐到余洛弦的身边,萧远还在疑惑两人的关系看来真是不错,便看到江流年趁余洛弦没反应过来,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个吻。
一时间,那些喜欢谁的想法全都消失殆尽,萧远只知道余洛弦被别人亲了,前所未有的怒气冲破胸膛,不带丝毫顾忌,伸手揪起那人的衣领。
江流年笑着,猩红的舌舔过嘴唇,回味着刚刚那个充满蛋糕香气的吻,宛若勾人心魂的魅魔,眼角的红痣愈来愈艳。
可这一番动作,像是挑衅,刺激着萧远的大脑神经,他高高举起紧握的拳。
余洛弦根本分不出心思去管这些情况,身体不对劲的反应,让他已经意识到是不是误饮了那杯下了药的酒,连懊恼的功夫都没有。
他轻轻喘息,避免被争吵的两人发现这异常,面色也渐渐潮红,眼尾的红晕染开来,就连泪花都要被逼出来了。
就在此刻,他被一双冰凉的手抵住额头,抬眼看去,是不知何时回来的林言澈。
“萧远!你这一拳打下去,为难的可是洛弦哥!”冷淡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宛若寒冰冻结住萧远那挥起的拳头。
确实,若是他俩为了余洛弦打架的事情传出去,对余洛弦的名誉会造成很大影响。
想到这,萧远冷静下来,也松开了双手,扭过头不去看江流年那副惹人气愤的面孔。
林言澈皱眉,余洛弦的样子不像是发烧,倒像……
“哥今晚吃过什么东西?”林言澈回头,看向刚刚还在争吵的人,后悔自己为何要离开余洛弦。
余洛弦额间泛起细密的汗,滚烫的面颊寻找着刚刚冰凉的东西,在触到林言澈手的那一刻,舒适地贴上去,忍不住发出喟叹。
萧远和江流年也看出不对劲,没了相互较劲的心思,忙围了上来,查看余洛弦的情况。
闻言,萧远皱眉道:“我看到的时候,他喝了一杯红酒,还有吃了不少小蛋糕。”
“哥可能是被下了催情的药。”林言澈判断,“现在需要快点纾解他的不适!”说罢,就打算抱起余洛弦。
“等等,你要带他去哪?”江流年拦住打算抱向余洛弦的手,语气寒凉,“我是他的弟弟,还是把他交给我吧。”
余洛弦此刻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争论,眼睛朦胧着,什么也看不清,恍惚间只看到几个人影,燥热难耐的感觉让他不适,只能靠放在脸颊的手来缓解。
“没时间计较这些了,我们先把余洛弦带去楼上房间,我已经联系好医生了。”关键时刻,萧远意外可靠。
他身形最高,趁其他两人争辩的功夫,拦腰抱起椅子上的余洛弦,快步向着酒店二层走去。
江织在因为酒量不好,沉沉睡去,此刻也被周围激烈的争论吵醒,听他们几人的话,才意识到余洛弦中了药,大脑瞬间清醒过来,不顾头昏脑涨,跟过去。
“你们站住,我才是他男朋友!”江织无能狂怒,后悔自己喝酒误事。
余洛弦实在难受,缩成一团窝在萧远怀里,萧远意外贴心地把手贴在余洛弦面颊,让他缓解不适。
没人知晓,萧远此刻心脏乱极了,躁动着,狂跳着,似乎要突破胸膛,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无法欺骗自己不喜欢余洛弦,又不甘心这般低头。
看了眼猫儿般缩着的余洛弦,萧远又觉得,算了,该低头的时候就低头,不然老婆会跑的!
长腿向前迈去,他可不想让身后那些觊觎余洛弦的人跟上,脚步渐渐加快。
推开房间的门,萧远不等身后几人跟上,便眼疾手快,把门上了锁。
虽说,医生一会就来,但是在来之前的这段功夫,萧远不想把余洛弦分享给别人。
轻手轻脚地把余洛弦放在床上,萧远倒是没再趁人之危,去给余洛弦倒了杯温水。
帮他把西装脱下,内里穿了件短衬,被余洛弦不经意间撩起衣衫下摆,莹白如玉的肌肤就这么裸露在空气。
余洛弦只感觉自己浑身滚烫,小腹处更是灼热难耐,他急需冰凉的东西中和这股不适,耳边是“咣咣”的砸门声,然后好像听见一阵脚步声。
有人把他扶起来了,他的手好冰凉,好舒服,余洛弦忍不住凑过去,拿脸轻轻蹭着,唇边好像被什么凉凉的东西抵住。
余洛弦下意识张开嘴,柔和清凉的水顺势滑进去,滋润那干燥嘶哑的喉咙,这股感觉滑至小腹,宛若飞蛾扑火,没一会,燥热的感觉再度升腾,让余洛弦忍不住呻吟着。
“萧远你给我把门打开!”是江织在捶门。
旁边的江流年和林言澈也急得不行,生怕萧远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再也难以维持往日的镇静,面上难掩焦躁。
“都怪你非让哥来什么晚宴!”林言澈口不择言,说出的话都不经大脑。
江流年也没忍让,“呵,那你还求着跟过来,像条狗一样。”
“该死!”林言澈一想到余洛弦和萧远那疯狗待在一起,就压抑不住的狂躁,伸手猛捶身边的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动的那些手脚。”江流年眼神阴翳,“哥哥的公司出问题,少不了你的功劳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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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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