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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洒进来的阳光有些过分刺眼了,这反而方便了楚青的打量。

眼球鼓鼓囊囊的,凑近些去看,甚至能看清眼睑上遍布的睫毛,几滴细碎晶莹的泪珠在上面挂着,眼皮连续眨巴好几下,泪珠才勉强从睫毛上坠下。

楚青感受到了指缝的黏腻,有些恼怒自己突然的圣母心发作,居然教眼珠胆大包天,行为愈发放肆起来。

只不过……推拽在眼球外部的视神经体积是不是过分大了些,其粗细都快赶上食指大小了。

至于长度——应该能绕满他的两圈手腕。

它就像有自己独特的思维想法似的,绕着眼球外围搭了大半边,与一条全身布满大片堆积血块的肉色小蛇无异。

更甚者,与他平常所见的眼球不同的是,在它外面有着密密麻麻的乳黄色疙瘩,其形状大小跟未被蒸熟的小米粒差不多。

楚青讶然于自己如此逻辑自洽的妄想症,更萌生出了一种想要用指腹触碰感知的想法。

早在刚刚将眼球放置掌心时,通过接触,他早就感受到了其长相怪异的视神经带来的,一晃而过的吸附感,而这种感觉他曾经在章鱼的触手吸盘上体验过。

那是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就像恋人炙热的吻落在指尖,如羽毛轻扫心口。

只要吸附下去的力度再大上一些,皮肤上想要留下一些类似吻痕似的红痕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

眼球就这么明晃晃的在他掌心瘫着,似乎对于即将到来的触碰有些害羞,它的瞳孔由原本的圆形变成了竖形,只要再眯一点,就真成针状了。

而且随着楚青抚摸的范围逐渐加大,眼球越来越粉嫩的同时,楚青也有了别样的感觉。

因为他感受到了那些疙瘩上伸出来的倒刺。

如果只是最平常不过的抚摸的话,倒是没什么,就怕一个不留神,猛一用力,倒刺划破指腹,流出鲜血来。

而现在,门外又刚好响起了敲门声,只不过声音的发出位置在门的正上方,“咚咚咚”的,持续不断。

小孩子叫喊的声音同样来自于门的上方,如果你肯仔细倾听,差不多能大致估摸到其声音来源的位置——就在天花板上。

“青青,青青,起床了。”

“陪我玩,陪我玩。”

“太阳晒屁股了~”

小孩子的声音越欢快,眼球发出的戾气就越重,它甚至有了想要露出一口白牙,加以挑衅的想法。

只可惜它根本无处实施,因为它只是一颗眼球,连牙齿都不曾拥有。

但随着它的缓慢挪动,它嗅到了血的味道,而且这味道就来自于它的附近。

不过这血闻着好甜啊,首先,它是个实打实的诡异没错,而且本质上它并不嗜血。

但架不住这血甜腻的味道一直在撩拨它,它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违背本性去尝上一尝。

只是在稍稍挪动一下自己的四肢——视神经时,它居然尝到了一点血腥气。

但这并不耽搁它的细细品尝,又或者说,通过“口径”品尝到的鲜血太过香甜可口,竟然让它忽略了血液本身的铁锈味儿。

这大概是它第一次尝到如此香甜的味道,忍不住吸多了些,直到它听到上方传来从牙关里传来的“嘶”的一声,才停止了吸血的动作。

眼球开始转动眼珠看向楚青所在的位置,尤其是他的脸。

它叫楚青“妈妈”绝不是凭空白叫的,在它眼生的认知里,只有真正长相好看的人才值得做它的妈妈。

毫无疑问,楚青就是它眼中长得最好看的人,好看到……只要它隔着窗户玻璃看上一眼,就走不动道了。

眼球顺着思路开始仔细端详起楚青的整张脸来,越看越觉得满意,如果不是他脸色比原先更加惨白了些,这种喜悦感没准会更上一层。

*

楚青是因为失血才变了脸色的,他看着自己被眼球“吸盘”上倒刺划破一点缺口,仍在渗血的手指不由微微出神。

说实在的,其实算不上多痛,感觉就像被一只蚂蚁咬了一下而已,只是没想到上面的倒刺竟如此“给力”。

不过因为几句喊叫而愣神的功夫,他居然就能因粗心而被伤着,也挺意外的。

但很快,他就感觉自己渗血的地方被冰凉湿润的东西覆了上去,伤口,尤其是露出里面血肉的部分感觉痒痒的,就像是舌头在舔舐。

楚青惊了下,再次低头才发现眼球在努力用它独有的一条可供整具身体蠕动的视神经,认认真真的盖在他的伤口处,就像是在努力处理自己无意做错事情的孩童。

就在不久前止住哭泣的眼球就在下一瞬,眼神对视上楚青视线的瞬间,它的眼眶再次漫起了水雾。

但它漫了好久,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过。

楚青好奇它这一现象,但鉴于某颗眼球太过无辜,自己还是起了安慰的想法:“伤口并不是很大,没事。”

“有事的,妈妈的脸好白,我只在棺材里躺着的死人身上看过这么白的脸色。”

它嘟嘟囔囔着:“我会忍住不哭的,眼泪是咸的,很容易造成伤口的进一步恶化。”

最后,它又忍不住蹭了蹭楚青的拇指:“妈妈,香香。”

眼球本想用自己的这一波操作进一步俘获楚青的芳心,哪知楚青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了它好一会儿。

就在眼球快要被看得眼皮上面分布着的绒毛全部炸起来时,楚青不再带有任何怜惜的将它从自己的掌心中拎下,毫不留情的甩到柔软枕头上。

虽然它没感到任何疼痛,但因为楚青甩到过于干脆,它整只眼睛蒙了好一会儿,才支棱起半边身体来看人。

“妈妈……妈妈不喜欢我这样吗?”

它懵的眼眶里的水雾都散下去了不少,半点不见刚刚楚楚可怜的状态。

楚青披了件深色外套,看也不再看它:“别装了,你刚刚不是只会叫妈妈吗,这会儿这么就会说这么多别的词汇来了?”

眼球眨巴好几下眼睛,软下声音开始认错道:“我错了,妈妈不要生气。”

楚青没再应答,房门一打开,天花板上吊着的另外一团嘟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你好慢,好慢啊,青青。”

小孩脸与正常孩子无异,只不过四肢与正常人相比都要长上一些,就像大人装了小孩的头。

但其头部跟身体的衔接部分并没有明显的缝合痕迹,但令人不安的是,他的头颅明显与身体形成了两种极端。

枯枝般的手指关节咯吱咯吱的挠动着天花板上的墙皮,眼看右手边第三块墙皮不保,楚青叫出了小孩的整个名字。

“王杰。”

被叫了全名的小孩身躯猛的一顿,每次楚青叫他时,都意味着自己做错了事,将要接受惩罚,所以每次他被喊全名时心里可谓是又惊又怕。

“你昨晚已经惩罚过我了,你今天不能接着惩罚我!”

他大声叫喊起来,虚张声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下自己的心虚似的。

如果换做一个平常人,见到一个癫狂诡异在自己面前发疯示威的模样,可能下一秒就要行使跪拜之礼了,但现在站在诡异面前的人是楚青,一个早就对该场景司空见惯的人。

昨晚楚青的话算不上惩罚,如果真要说的话,算得上是警告的话。

楚青并不吃他这一套:“那好,从现在开始,我禁止你吃一天的糖果。”

王杰双眼瞪得溜圆:“不可以,我都这么好心叫你起床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确定你不是打算在敲门后,自己再躲在墙角,等我听见声音看门时吓我一跳?”

楚青说的斩钉截铁,根本不给他钻空子的机会。

“而你现在,不过是等的太久,没了耐心,打算主动献身了而已。”

王杰无力反驳,因为他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做的。

*

病历本扉页上的眼球打着哈欠,开始认真记录起楚青交代的话来。

记录着王杰病例的那页,下方多了一行刚添上去的小字:

限制一天的糖果配额。

仿佛是为了响应病历本的记录般,就连王杰自己偷偷储藏着糖果的玻璃罐也凭空消失了。

而那些糖果,还是他攒了好久,打算躲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偷吃的。

但病历本可不管这些,它是个听话的孩子,它很乐意将自己主人说下的话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

但就在它合上自己的书页时,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它再次自己翻阅到了沐枯所在的那一页。

根据它刚刚听到的内容,它能明显感受到主人对于眼球的不欢迎来,在写着“病态迷恋”这几个字上闪了又闪,似乎是在思考纠结该用哪些词汇替代才好。

很快,它干脆不再思考,干脆利落的将这几个字用一道鲜红的笔道划掉,后面浮现出了别的字来。

上面写着:诈骗犯,认知错乱(乱认妈)

它似乎很满意这几个新添上去的病症描述,便不打算合上,就这么摊开摆在桌上,等待着主人看到后,对它作出的夸奖。

*

楚青房间内,眼球刚将自己埋进楚青躺过的枕头里,正打算深嗅一口时,不知是哪来的手指一下将它揪了起来。

王杰用贪婪的目光看着它,哈喇子差点从嘴边流出来。

“好香,感觉你好像好好吃的样子。”

如果说人类牙齿对于王杰来说是硬质糖果的话,那么眼球的口感对他来讲跟软糖没差。

虽然他更倾向于嘎嘣脆的口感,但偶尔用软糖开开胃也不错,软软糯糯的也可以接受。

只是还没等他直接上牙去咬,在眼球四周无端漫出许多红色丝线,丝丝缕缕,宛如蜘蛛丝般,铺天盖地的罩下来。

王杰没来由的被震慑在了原地,瞳孔中映出数条红色丝线的模样,那宛如血一样流动而鲜活的颜色,就像来自于人体内部的毛细血管。

只是哪怕这些如头发丝般粗细的丝线他尝试用尖牙噙在嘴里磨了好久,愣是半点儿都没导致破损。

而且他还被眼球所迸发出来的气场跟眼神给死死震慑在了原地。

这股王者般的气场与楚青所带给他的感受截然不同,前者是温柔刀,却刀刀要人性命。

后者好像一个照面就能将他给活活弄死似的。

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在眼球身上感受到了来自于王的威压,可他们的王在多年前早已不知所踪了。

他正思考着,脖颈处被束缚上去的丝线扯动间,差点就要引发窒息风险。

王杰眼珠子在眼眶中滴溜转了一会儿,在疼痛中还是选择了妥协,又或者说,是他的无可奈何之举。

“王,请您宽恕……”

王暂时不太想这么轻易就饶恕了他,毕竟刚刚要不是他的突然打搅,楚青也不会因为分神而划破指腹受伤。

吃了他!

这是此刻眼珠沐枯的唯一念头。

它算不上多饿,但或许是刚刚有了楚青的血开胃在前,竟然在无形中刺激到了他的食欲。

眼球……自有眼球的吃法,如果时间足够充沛的话,他可以勉强尝试做一下风干腊肉,将其捆绑,吊在阳台衣架上,头朝向地面方向,晾个七七四十九天。

等到身体里的血液跟水分被蒸干的差不多时,就能将其摘下,美美饱餐一顿了。

王杰被眼球阴测测打量而来的目光惊得一阵战栗,下半身,尤其是大腿部分,克制不住的抖动着。

那是对于死亡的恐惧。

但诡异真能被如此轻易威慑住吗?答案是否定的,只有那种比诡异等级更高的存在才能杀死低等级的诡异,说到底不过是大鱼吃小鱼的规则罢了。

这一次王杰再也不敢懈怠,死亡的威压笼罩而来,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自己的处境。

没人会不珍惜活着的感受,哪怕身为诡异。

还没等他哆嗦着嘴唇试探着将要来上第二次求饶时,卧室的门再度开了。

王杰身上束缚着,索他命的丝线瞬间收回,眼球就像没事人似的,瞬间变为一副乖巧可欺的模样,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别提有多无辜了。

他的视线在眼球跟楚青之间来回徘徊了好几下,最终还是决定抢先一步扑到楚青的怀里卖惨。

“青青,它欺负我!”

他压根没有敢回头的勇气,只敢哭哭啼啼的将手指向身后,大致估算着眼球的具体位置。

楚青的视线转而在眼球那里停留了下,虽然眼球看起来更可怜,更为无辜,但直觉告诉他,这俩都不是啥好人。

也许是看在眼球没来到这里多久,还是个“宝宝”的份儿上,再加上王杰在他眼中调皮捣蛋的形象已经定型,他安慰人时,发音的腔调跟说“早上好”基本没什么差别。

“所以呢?你们要打上一架来分个高低胜负吗?”

这是王杰这个精神病院有名的熊孩子一贯的做法,万一有人惹得他不开心,他绝对要想方设法的呲牙必报回去。

但这次明显不太一样,通过抚摸某人颤栗的脊背,还有额头新冒出的冷汗,楚青只觉得新奇。

毕竟王杰这个混世魔王还从来没被人这么轻易降服过,楚青也是头一遭收获到他的求助撒娇。

他眯眼看着王杰揪住他衣领的手抖啊抖的,忍不住问出了声:“你怕他?”

他当然指的就是现在床上故作卖萌姿态的眼球。

王杰很想否认,但理智告诉他,如果自己真要这样子做,以后王的面子该往哪里搁?

也绝不可能轻饶了他。

他原地思索了两秒,在眼球即将冒出“嘤” 的一声时,迅速从楚青的怀里退了出来,夺门而出。

那股风风火火的劲儿,就好像后面有鬼在追他似的。

这是……变相承认了?

但楚青最在乎的并不是这个,他看着自己还依旧破碎不堪的窗户,朝着王杰离去的背影交代了句。

“记得帮我把院长找来,我找他有事。”

王杰听见楚青喊他的声音,还不由得放轻了些步子,就是为了方便能更清楚听到楚青的说话声。

“你告诉他,如果他还躲着不肯出来的话,我不介意多送他一天的药物剂量。”

楚青说着,还拢了拢身上披着的白大褂,将口袋里的圆珠笔拿出来,正要往药用单子上填写着些什么,看着挺像那么回事。

但写了半天,纸张上还是空荡荡的,就连一滴墨水都没有沾染上面。

*

楚青到现在都没太搞懂为何诺大的医院里只有他这一个医生,更令他不解的是,在病人的描述中,自己曾经救治过无数患者。

或许有的吧,毕竟在他刚拿到病历本时,上面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随着时间推移,原本空白的纸张逐渐被一张张病历所填满。

而那些在病历本上出现的,被他救治过后的病人,无一例外都会称呼他为医生。

虽然这件事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毕竟他也是个精神病人,精神错乱从而引发的认知紊乱,没准会导致一些失忆现象产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没关系,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曾经在病历本上密密麻麻记录了每个病人的详细病例跟相应搭配的诊治过程。

而他只需要按照病历上对应的诊治方案作出诊断即可。

而有关院长那页记录的则是异食癖,诊治方案显示未完全痊愈,理应配合药物治疗。

护士按照上面所写的药物一一配置,但架不住院长怕苦到不行,不肯吃药,不能输液。

是的,不能输液,因为院长的泪腺相当发达,稍不留意,输进身体里的液体便会哗啦啦的,因为流泪而一滴不差的流淌出来。

或许楚青喊他出来是有这么个原因在里面,但也不能一篇概全。

为了将自己的窗户恢复如初,院长的作用也功不可没,好吧,说人话就是为了将人找来好报销。

直到他的手指传来痒意,就像被小猫抓挠,楚青才将眼神放在偷偷溜过来,试图蹭他指尖,从而教其心软,达到求抱目的的眼球上。

眼球见自己的行为终于引起了当事人的注意,还“嘤”了一声,声音似孩童啼哭。

楚青仔细端详了它片刻,忍不住职业病发作道:“奇了怪了,雏鸟会这么通人性吗?”

可能是为了欲盖弥彰,楚青一路上思考构思好久在自己超出凡俗的视觉幻视下,眼球的真正模样。

最后总结出来的是雏鸟,因为楚青在摸它的时候没感到全身覆盖着的绒毛的存在。

这就很大概率排除了是小猫小狗的可能性。

但有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触觉也会骗人,或许等某一天,在他的幻觉中,眼球会变成别的生物。

虽然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幻觉出现偏差更改,但架不住他好奇。

因为眼球不可能一直都是如此这般小巧的模样,总归是有长大的一天的。

正想着,眼球又眨巴着嘤了一声,楚青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针管出来,还是未拆封的消炎针。

他先按压一下推进器,将里面的空气排放出来,随后看着眼球纠结不已,似乎是在思考从哪里下针比较合适。

“是生病了吗?要不要尝试打上一针?”

眼球……眼球一听见打针的字眼忍不住瑟缩了下,小心翼翼的将搭在楚青衣摆上还在左右晃的视神经收回来。

最后嗖的一下,它缩在不远处阳台的花盆里彻底不动了。

为了防止楚青发现它,它还伸进土里使劲钻了钻,并将扒拉出来的新土在自己埋进去后又重新扒拉了回来,笨拙费力的模样看着相当滑稽。

楚青侧身欣赏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将眼球所在的花盆往阳光强烈处移了移。

*

院长是穿着人字拖匆匆赶来的,头顶还带着新鲜的泥土跟青翠叶片,看来在花坛那里待的时间不短。

“小青啊——”他试图商量着,“如果今天我能好好听话的话,明天的用药剂量能不能少上一些。”

但他紧急撤回了后面想要求饶的话,因为他知道,楚青绝对不可能如他所愿的。

院长主动退步道:“我想要输液,我会尽量止住哭泣的,所以我的那瓶葡萄糖可以加冰七分糖吗?”

后半句他很想说“如果你要是还做成常温我就要投诉你了”的话,但他没胆子说出口。

医院里本来就这么一个独苗医生,再作就没了。

来了,终于来了。

楚青抱臂想着,这样的事在他眼前没少发生,这些人一个个将治病服药当成了什么?

形容的就跟在点奶茶似的。

还有,他这里不是小吃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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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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