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宁上前,跟林霄站在一起冷面看着孙吴:“我们恶不恶心用不着你评判,我们再不济,也比你这种人强一点。”回头看着白易年,态度跟林霄一样,真心实意,“白易年,我跟林霄是真诚的,我们没有别的恶意也没想过要占便宜,你让我们俩跟着,必要时刻一定会全力以赴。”
白易年动摇了。
司翌扯了他袖子一下,白易年看过来。
司翌给他一个眼神,白易年领悟。
“行,你们跟着吧。”当白易年松口,林霄跟赵启宁一阵激动欣喜,相互抓住对方的手纷纷看着白易年,充满感激,白易年余光掠过脸色极为难看的孙吴跟许凡,淡淡道,“不过,我不能跟你们保证什么,之后是否能能成功离开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也请你们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没关系。”林霄松开赵启宁快速向前几步,“不论是什么结果我们都能接受。”
“犯贱。”听到他的话,孙吴骂了一句。
林霄看过来:“跟着他们,就算是犯贱我也愿意,你管得着吗?”
“你…”
“我们什么时候走?”林霄不想跟孙吴过多纠缠,询问白易年。
“现在就走。”白易年已经转身,“我们必须快点,前后耽误太久,时间会不够用。”
“我们现在去哪?”赵启宁好奇询问。
白易年回道:“矿区。”
白易年一行人离开庇护所,他们一走,就剩下孙吴跟许凡。
许凡快速往前追了几步,想说的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孙吴嘲讽:“也想跟着一块?你大可以追出去求他们,就像林霄他们那样,说不定白易年就心软了。”
“什么时候了,能不能别说风凉话?”
“呵。”孙吴冷笑。
许凡看过来:“跟上去,见机行事。”
“你的办法未必有用。”孙吴后退倒在沙发上,“他们警觉性那么高,我们能想到的方面他们肯定也会,尤其是这种时候,他们对咱们两个人的防备只会更强。”看回去。“按照你之前出的主意,只要跟着他们然后见机行事,在关键时刻抢占先机,你认为这种成功的可能性高吗?”
“那也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强。”许凡没心情在这里跟孙吴逞嘴上功夫,已经开始往外走。“你大可以坐在这里等,或者继续想你自己的办法,我没耐心也没有时间。”
说完,人已经出了庇护所。
许凡从里面出来冷风就猛灌过来,钻进领口让他打个哆嗦,双手抱在一起把身上衣服紧了紧,随着呼吸白雾腾腾。
身后响起动静,许凡侧目往后看,眼里闪过讥讽。
孙吴跟了出来。
“不是不愿意吗?”
“闭上你的嘴。”孙吴呵斥,挖了眼许凡作为警告,“我要是不去,就凭你也想跟白易年他们斗?”再看过来满身傲气。“就你这种废物,只怕都没机会靠近他们。”
“嘴巴放干净点。”许凡发怒,“不要左一句废物右一句废物,你到底有什么好猖狂的,不也是人家白易年的手下败将吗?林霄说的一点都没错,你除了装模作样还会什么?少冲着我狗吠,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我不是你的小弟,再控制不好自己的态度咱们就一拍两散,没有你,我照样能成功。”
“你…”
许凡不再耽误,没给孙吴发飙的机会快速向前,转眼就拉开一大段距离。
孙吴愤怒又不甘心,握着一只手恶狠狠道:“连你都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走着瞧,事情还没发展到最后一步呢,谁会赢都是未知数。”
白易年一行人已经到达矿区范围,这个地方已经来过很多次。
只不过,今天他们的目标是四号矿区。
在进入之前,白易年手臂稍微一动,地上凭空出现一大堆东西。
林霄跟赵启宁第一次见,分别震惊的瞪大眼睛往前走了一步,直勾勾看着地上多出来的一堆东西,他们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这些东西是如何凭空出现的。
林霄眼睛比较尖,落在白易年手腕上。
漂亮精致的手表,看上去就价值不菲,不禁想:跟这个手表有关系吗?
可很快摇了摇头摒弃这个念头,这也太离谱了。
目光往上,打量着白易年。
白易年也看过来,大大方方跟他对视,问道:“有事?”
林霄干笑声:“那倒没有,就是比较好奇。”视线始终都在白易年手腕上,“这些东西你是怎么变出来的?”
“跟你无关。”白易年也不怕贼惦记,半蹲下。“各自拿属于自己的防毒道具,一会儿进四号矿区。”
“四号矿区?”赵启宁惊讶出声,白易年几个人已经穿戴差不多,他跟林霄对视一眼,“规则上,六跟七是相互冲突的,能保证四号矿区是可以进的吗?”
白易年已经戴好防毒面具:“道具都已经到手,你认为哪条是对的?”
林霄跟赵启宁分别深吸口气,不再犹豫快速向前,把剩下的两套道具拿到手里,动作快速开始穿戴,很快就装备好,看了眼白易年。
到了这会儿,他们更加信赖白易年。
“走吧。”白易年交代声率先向前。
司翌拽了下白易年:“我走最前面。”回头看向陆景宴,“你殿后。”
“为什么?”陆景宴叉着腰,“凭什么让我殿后?殿后多危险?要是一会儿怪物从背后突袭我不就首当其冲?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们当靶子,遇到危险帮你们争取时间吧?”
别说,陆景宴猜的挺准。
司翌也不能承认。
冷声道:“那我还在第一个呢,要是从正面突袭我是首当其冲,你在最后,不也最容易逃跑?”
“我殿后。”白易年调转方向就要往后走。
陆景宴快速举起双手:“不需要,我殿后很合适。”抬了抬下巴示意,“继续往前。”
陆景宴愿意,白易年也没有必要跟他争。
所有人顺着长长的矿区通道往里面深入,这条通道并不是很长,很快就进入更加空旷的地方,之前白易年他们点过篝火的地方已经被刷新,并看不到什么痕迹。
白易年率先走到四号矿区外,往里面打量一小会儿。
“怎么样?”沈墨过来询问。
白易年摇了摇头:“什么都看不到。”回过头,“四号矿区具体什么情况谁都不能保证,一会儿进去,大家只能自求多福,遇到问题不要慌,尽可能的保持冷静思考对策。”
他说完,司翌就先进了入口,刚踏入进来往前才走了一小段,就被一团瘴气笼罩住。
原本光线昏暗司翌还能应对,有了这瘴气,司翌也无能为力,想要继续往前就只能摸石头过河,每走一步都是经过试探跟衡量之后。
白易年紧跟着司翌,两人就保持着一步左右的距离。
“易年,你跟上了吗?”
“嗯。”白易年又往前了点,几乎挨着司翌,拽住他衣服,“放心,不会走丢,继续往前。
沈墨也没犹豫,直接跟上。
他在这个地方真的已经待够了,再被这么困下去,先不说还会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儿,就说自己的状态恐怕要先崩溃。
林霄跟赵启宁再次对视一眼,这两个人,何时何地都会商量着来,短暂的思考便选择硬着头皮走到底。
林霄先动,跟着前面的人进入通道。
赵启宁没忍住回头,陆景宴就那么站在原地,见他看过来就跟他对视上。
赵启宁愣了下,这个人给他感觉就像是,他跟剩下的人以及发生的事儿似乎并不在一个维度,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可他偏偏又身在局中。
陆景宴先开口:“看什么?动作快点吧,不然可要掉队了。”
轻飘飘的话带着笑,让赵启宁打了个哆嗦,目光不敢再在他身上停留打转就走,一只手摸到身边墙壁,脚下不敢放松任何警惕,一边向前一边带着试探,以这种方式转眼走出去一大段距离。
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出声询问:“林霄,你在吗?”
“我在你前面。”
“没有什么奇怪的问题吧?”
“目前还好。”
走在最前面的司翌,敏锐察觉到瘴气开始变得更浓,直接站定。
白易年撞到他后背,赶忙调整好姿势:“怎么了?”
“这条通道不知道有多长,会让我们具体走到什么位置,但瘴气越来越浓,不敢保证防毒面具能撑多久。”司翌说完把手转过来,抓住攥着自己衣服的手下意识搓揉两下,瞬间身躯一震变得紧绷,呼吸漏了一拍。
僵持几秒:“易年。”司翌唤道。
没有人回答,司翌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不敢轻举妄动。
在抓住身后手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会叫白易年的名字也不过是最最后挣扎。
身后的人稍微动了动,整个趴在司翌后背:“你是在叫我吗?”犹如破锣一样的嗓子,雌雄难辨,回荡一阵笑声,对方另只手从司翌另外一边攀岩上来,摸索到他肩膀,“怎么不说话了?”
司翌微动,即便瘴气笼罩还是看清楚了肩膀上的手。
青灰腐烂,骨头都露在皮肉外。
司翌触电般调整开视线,额角汗水打湿顺着鬓角往下淌,想要向前狂奔却发现双腿有些疲软无力,脚底板就跟粘在了地上一样。
闭了闭眼,调整呼吸。
身后笑声响起,回荡在他耳边就是一种魔音,忽高忽低,忽远忽近,不管怎么样都能清晰地钻进他耳朵,戴着防毒面具都闻到了令人作呕的恶臭。
“司翌。”一声惊呼。
司翌瞬间睁开眼睛,飞快转身凌空挥舞一拳。
正中目标,随着一声凄厉尖叫,面前怪物化为粉末融入瘴气之中。
白易年顺势到了跟前,抓住司翌的手腕:“什么情况?你干嘛突然跑那么快,我们追都追不上。”
听到白易年的质问,司翌知道,自己刚才着了道。
没时间多做解释,反手抓住白易年的手:“他们人呢?”
“在后面,过来了。”
紧跟着就听见沈墨熟悉的抱怨:“喂,你什么意思?说跑就跑,一声招呼都没有,害得我们以为遇见什么鬼东西了只能跟着你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黑灯瞎火的乱撞,我这会儿脑门撞的都嗡嗡的。”
沈墨的抱怨让诡异的场面放松了很多。
跟在最后的陆景宴笑出声:“反正你脑子一直都不好,这么撞一撞,说不定还给你撞开窍了,你应该感谢司翌。”
“不会说话就闭嘴。”
“你管得着我吗?”
“你…”
“现在是斗嘴的时候吗?”司翌恼火训斥,抓着白易年的手转身就走,“你们两个喜欢吵就留在这里吵个够。”说话间已经走出去一大段。
“谁要跟他吵,是他没事找事。”沈墨反驳,脚下不敢耽搁,“别那么快行吗?一块走。”跌跌撞撞往前追。
林霄跟赵启宁体验到了这条路的艰难,更不敢再落后,一前一后急忙跟上去,集中精神听着前面几个人的脚步声,以防再次跟丢。
陆景宴慢悠悠走在后面,前面的动静早已经捕捉不到,他也不着急,突然停顿回过头,防毒面具下的一双眼闪过诡异流光,一跺脚,喝道:“尔等真是放肆。”音量不大,极具穿透力。
原本出现的嘻嘻索索动静以及靠近的模糊轮廓,瞬间四散消失。
陆景宴冷笑声:“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什么玩意儿都敢出来冒犯。”转身,走得很快也很顺利,“我这属于躺着中枪,都是被连累的,这笔账我算是记下了,回头必须双倍讨回来。”后面的话怎么听都是在抱怨。
四号矿区与他们之前探索过的矿区通道都不一样,并未出现漫无尽头的现象,转眼司翌跟白易年先到,只是面前阻拦着的是一道巨大的铁门,这个位置瘴气已经很稀薄,可见度明显提升,大铁门的外观能一览无余。
铁门原本的颜色已经腐蚀的差不多,锈迹斑斑。
白易年靠近,将手放在铁门上摸索。
司翌提醒:“小心点。”
“没事。”白易年仔细检查,摸到中间位置有一把锁,抓住拉扯几下跟着摇晃,发出刺耳摩擦声但并没有改变什么,白易年回过头,剩下的人都已经到达,“周围检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钥匙。”
沈墨身影显现,盯着锈迹斑斑的大门:“看来没错,四号矿区就是离开这里的重要通道。”转过身,快速打量周围,这个位置的空旷向两侧蔓延,而且瘴气特别少,周围环境很清楚,但是往前十米左右瘴气又会变得特别厚重,“应该就在这块附近,大家仔细点。”
司翌跟白易年也没有闲着,分头行动。
陆景宴找个地方靠住,抱着手臂看着忙碌起来的几个人,他们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性,连带墙壁缝隙以及地上石头都没打算放过。
沈墨扒开一块碎石进行检查,一无所获扔出去,叉着腰转身打量别处。
正好看到悠闲的陆景宴,不满道:“你就不能帮帮忙?大家都在争分夺秒,就你靠在那休息,你好意思吗?”转过来面对着陆景宴,“你不会就打算坐享其成吧?”
“不行吗?”
陆景宴如此理直气壮反倒让沈墨忘了反应。
陆景宴哼笑声:“你们的思路有时候太刻板,为什么一定认为门锁就非要用钥匙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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