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发现,收留铃木悠真就像在诊所里养了只野猫——既会拆家,又会冷不丁叼来死老鼠当“礼物”。
比如现在。
“森先生!我修好了心电图仪!”悠真兴冲冲举着被拆成零件的机器,“看,现在它能播放《最炫民族风》了!”
显示屏随着音乐节奏疯狂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森鸥外捏了捏眉心:“……这是医疗设备。”
“所以我才改良它啊。”悠真按下开关,机器突然喷出彩带,“病人做检查时多无聊,得有点娱乐精——”
话音未落,最后一个螺丝崩飞,精准击中推门而入的太宰治的额头。
“啊啦。”太宰摸着红肿的包,“这是新型谋杀术?”
太宰治对悠真产生了诡异的兴趣。
“你从哪里来的?”太宰翻着悠真画的“□□干部表情包集”(广津柳浪的胡子被画成海带)。
“未来。”悠真叼着棒棒糖,“那时候森先生成了□□首领,你当了叛徒,中也长高了两厘米。”
手术刀擦着悠真的脸颊钉在墙上。森鸥外微笑:“想象力很丰富。”
“不信?”悠真突然拽过太宰的绷带,“你右肩下面有颗痣,后腰的旧伤是铁丝网划的,上周三偷吃的蟹肉便当里混了芥末——”
太宰治的表情终于裂开一条缝。
森鸥外镜片反光:(预知能力?还是情报搜集?)
下午来了位特殊“病人”——港口黑手党的底层成员,腹部中弹却不敢去正规医院。
“请、请别告诉组织……”男人冷汗涔涔。
森鸥外正要戴上手套,悠真突然挤过来:“让我试试!”
没等阻止,他已经抓起消毒酒精往伤口浇。
“等等不能用这么——咦?”森鸥外愣住。
伤口接触酒精的瞬间,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男人惊恐地摸着自己完好的皮肤:“妖、妖怪?!”
“错,是魔法。”悠真变戏法似的从男人耳朵后摸出带血的子弹,“收费三千円,支持分期。”
太宰治吹了声口哨。森鸥外默默记下:(疑似治愈系异能,但需要媒介……)
夜深人静时,悠真溜进地下室翻找森鸥外的“私藏品”。
(抗生素……手术录像带……咦?)
他抽出一份泛黄的文件:《关于前代首领脑部病变的研究》。正要细看,身后传来温柔的声音:
“好孩子不该半夜偷看大人的病历哦。”
森鸥外站在楼梯口,白大褂下隐约露出枪械轮廓。
“我只是想帮你嘛。”悠真晃了晃文件,“比如这位病人的症状——暴躁易怒、幻觉、偏头痛,明显是重金属中毒。”
“哦?”
“治疗方法很简单。”悠真咧嘴一笑,“换掉他的药,或者换掉他的人。”
空气骤然凝固。
次日清晨,诊所门口出现一个湿漉漉的橘发少年。
“喂。”中原中也压着帽檐,“听说这里有能治枪伤的医生?”
悠真从二楼窗户探出头:“哇!会走路的帽子精!”
中也的拳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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