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八章：实验体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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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疼痛的印记**
横滨港的晨雾还未散尽，悠真蜷缩在诊所地下室的角落，浑身颤抖。
系统的惩罚来得比预想中更猛烈——他的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蓝色纹路，像是被注入了某种**电流，每一寸神经都在尖叫。
（这就是……存在抹除的前兆？）
他咬紧牙关，试图用手术刀划开手臂上的纹路，刀刃却像碰到金属般被弹开。
"没用的。"
门口传来低沉优雅的法语。魏尔伦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月光般的金发在昏暗室内格外醒目。他缓步走近，指尖轻轻拂过悠真手臂上的蓝纹。
"这是实验室的抑制程序。"他的声音带着奇特的共鸣，"你也是‘他们’的作品？"
悠真猛地抬头，异色瞳微微收缩：（他把我当成了同类？）
魏尔伦的手指突然收紧："回答我。"
疼痛让悠真眼前发黑，但嘴角却扯出笑意："如果我说…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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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兄弟的错觉**
废弃教堂里，魏尔伦正在调试某种仪器。悠真被随意丢在长椅上，手腕上的蓝纹已经蔓延到脖颈。
"你的编码很特别。"魏尔伦头也不回地说，"不是法国实验室的风格。"
悠真虚弱地笑了："因为我是Made in China？" （中国不允许进行任何人体实验，这里只是玩梗即中国制造的质量很好的意思，）
魏尔伦转身，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困惑："你不害怕？"
"怕啊~"悠真歪头，"但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他突然用中文说，"你听得懂吗？"
魏尔伦的表情出现细微波动。
（果然……）悠真眯起眼，（所有实验体都被植入了基础语言程序。）
"中也快要到了。"魏尔伦突然说，"你会帮我劝说他吗？"
悠真看着教堂彩窗投下的斑斓光影，轻声道："你知道吗？中也在‘羊’的时候，曾经为同伴偷过一盒草莓蛋糕。"
魏尔伦的手指顿住。
"他明明最讨厌甜食。"悠真继续道，"但那天他笑得特别开心。"
玻璃彩窗突然爆裂！中也裹挟着钴蓝色光芒冲入，却在看到悠真脖颈的蓝纹时骤然刹车："你怎么——"
"欢迎~"悠真举起被绑住的手腕，"家庭团聚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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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教堂形成诡异对峙。
魏尔伦抚摸着胸前的吊坠："你们本该是欧洲最完美的兵器。"
"少自说自话！"中也的重力波震碎长椅，"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真的吗？"魏尔伦按下吊坠按钮，全息投影显现出实验室画面——【编号257（中也）与编号258（悠真）的培育舱并列排放】
中也的瞳孔剧烈收缩："这不可能！"
悠真却突然笑出声："P得不错嘛~但你是不是忘了……"他手腕一翻，亮出藏在掌心的微型干扰器，"我黑进过□□数据库？"
投影画面突然扭曲，变成森鸥外与某位研究员的对话：【"必须分开培养，防止能力共鸣"】
魏尔伦第一次露出震惊的表情："你篡改了记忆数据？"
"不。"悠真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条形码，"是‘他们’篡改了所有人的记忆。"
中也的呼吸变得急促："什么意思？"
"意思是——"悠真猛地捏碎干扰器，"我们三个都是被抛弃的实验体！"
教堂地砖突然塌陷！
太宰治从地下通道探出头："抱歉打扰家庭会议~但GSS的导弹还有三分钟就到。"
魏尔伦瞬间闪到中也面前："跟我走。"
"休想！"中也挥拳相向，却被悠真突然插入的身影挡住。
"等等！"悠真皮肤上的蓝纹突然暴亮，"系统在强制启动——"
他的异色瞳溢出蓝光，机械化的系统提示音直接从喉咙里发出：
【检测到同类能量】
【启动融合程序】
魏尔伦像是被雷击中般后退两步："这是……终极指令？"
太宰治的瞳孔骤缩：（原来如此……）
中也看着悠真逐渐失去焦距的眼睛，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醒醒！你不是什么见鬼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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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真的视野被数据流淹没。
（身体……不受控制……）
他看见自己的手自动袭向中也，指甲变成金属般的利刃。魏尔伦从侧面突袭，却被突然展开的光屏挡开——
【防御协议启动】
太宰治试图用异能无效化触碰他，却被爆发的能量波掀飞："麻烦了呢~"
"悠真！！"中也的怒吼穿透数据迷雾，"你不是最讨厌被控制吗？！"
（……讨厌？）
某个记忆碎片突然闪现——12岁的自己蜷缩在实验室角落，用偷来的螺丝刀一点点撬开颈后的控制芯片。
（对了……）
（我早就……）
蓝纹突然从悠真脸上褪去！他猛地咬破舌尖，用疼痛强制覆盖系统指令："Override…Code…Freedom…"
教堂彩绘圣母像轰然倒塌，烟尘中传来魏尔伦不可置信的低语："你竟然能反抗终极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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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湾的游艇上，四人形成诡异的平衡。
魏尔伦擦拭着染血的匕首："所以，你们连敌人都搞错了。"
"哈？"中也瞪大眼睛，"不是你一直在追杀我们吗？"
"是‘系统’。"悠真靠在船舷边，脖颈的蓝纹已经淡去，"或者说——实验室的中央控制程序。"
太宰治把玩着从悠真后颈取出的微型芯片："有趣~这东西在发射定位信号呢。"
魏尔伦的匕首突然抵住悠真喉咙："你早就知道？"
"猜到了一部分。"悠真直视他的眼睛，"但直到看见你，才确定我们都被耍了。"
海风掀起浪花，中也突然问道："那个实验室……还在运作？"
"不仅运作。"魏尔伦收起匕首，"他们即将启动‘黄昏计划’——批量生产我们的复制体。"
太宰治吹了声口哨："所以现在是……"
"暂时休战。"悠真伸出手，"兄弟联手？"
魏尔伦沉默片刻，轻轻握住他的手："直到摧毁实验室。"
中也翻了个白眼："谁要和你们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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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森鸥外正在聆听汇报。
"确认魏尔伦与悠真接触了？"
"是的。"广津柳浪低头，"但奇怪的是，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
森鸥外看向窗外的横滨湾，嘴角微扬："果然如此。"
他打开抽屉，取出一份标着【Project Twilight】的档案。扉页照片上，年幼的中也、悠真和魏尔伦并排躺在培养舱里。
"通知太宰。"森鸥外轻声道，"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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