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卧室中,两颗心脏跳的极快。宁只觉得自己浸泡在侵蚀他心智的暖流中,一呼一吸之间,都是雄虫蛊惑虫心的信息素。
文然将宁放下,手紧紧搂住这只白发雌虫清瘦白皙的腰。他向前一步,将宁抵在了门板上。
“以后遇到这种事,找我,好吗?”
“毕竟,你是我的雌君......”
若有若无的叹息声自耳畔响起,宁听得心魂一震。此时的他,早已不见了斗兽场中的圆滑与坦然自若,藏着无数心思的蓝眸此时水光莹莹,呵出的热气使两人周身的温度剧烈升高,像是被烧红的烙铁反复炮烙。
而宁却像是疯了一样般,贪恋着这灼热。
他下意识的抬手戳了戳文然结实的胸膛,不能思考的大脑本能的吐出心中所想。
“为......什么......”冷清的嗓音,却是颤抖的。
文然内心蓦然涌起一股怪异的,从未有过的感觉,是爱怜,他现在才意识到,这是他的雌君,是他真正意义上的伴侣,陪他走过一生的那种。
他给了他自主的空间,但他没告诉这只身体发颤的雌虫,遇到事可以来找他。
在这样畸形的制度与环境下,雌虫早已习惯了逆来顺受,仿佛并不会为自己争取什么,只是一味地谄媚讨好,将玻璃渣当做珍珠,既是被遍体鳞伤,也依旧视若珍宝,奉为圭臬......
他低头亲吻这只急切的雌虫,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温柔且缱绻。
“大概是......,我的雌君好看的不得了吧......”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在信息素的麻痹下,宁下意识服从。
宁的唇瓣被含住,微凉的,轻轻的,激起身上一阵战栗......
室内窗帘被拉上,空中气息绯糜,这个夜晚格外炎热。文然将背对着自己的宁缓缓转了过来。宁被磨得难耐出声,他强行睁开双眼,凭借着虫族强悍的夜视能力,他看见一双黑眸。
像是价值千万的黑宝石,低调但奢华......
“你说,是吗?。”
文然似乎只是嘴上一问,随即便加重了力道,直直将宁顶的眼角眉梢冒出舒爽的波儿,而那波儿无尽扩大,裹挟着两人坠落无尽的深海。
......
宁呆愣的躺在床上,白发凌乱,眼角是还没消散的红晕。他转头看了看旁边,没虫。
又转向另一边,一碗粥,还有几个清淡的菜,温热,像是算着他醒来的时间,特意送过来的。
他现在是真的不知道,雄虫,为什么要对他这样?
将他从斗兽场带走,不仅没有惩罚他私自与其他雄虫独处,竟然还......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鼓鼓的,很满。因为在体内,到现在还是炙热的,烫的他心慌。
就在宁摸自己腹部的时候,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
文然看到这幅场景,心里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满足感,雌虫好像能怀孕?
他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又想起他刚刚与宁的管家通话时,对方隐晦的提起宁的身体状况,他将宁随意放在外面被冻得冰凉的手塞进了被窝。
宁这才反应过来,“雄主......”,他想要起身下跪,却在下一秒被文然按了回去。
“躺着吧,公司那边,你的助理帮忙管着,今天在家休息吧。”
微凉的嗓音发出温柔的语调,但宁此刻只觉得如坠冰窟。
不让他去公司?
文然没看见宁煞白的脸色,抬手想要将床头的粥拿来。转头却看见宁本就白皙的脸此刻苍白如纸,瘦削的肩膀还在颤抖。
宁觉得自己并不能承受这样的惩罚,刚刚对雄虫升起的好感瞬间破灭,他紧绷着下颚,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心中的苦涩,化成了眼眶中的泪,无声的自脸庞滑下。
他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
他以为他早就对这世界失去了期待,他早就在与各色虫的觥筹交错间铸就了坚硬的面具,可他引以为傲的东西,却在真正的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文然看着面前情绪失控的雌虫,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哭包
他将粥放下,将宁轻轻拥入怀中,“休息一天也不行吗?其实,我花钱不多的。”
带着诙谐的语气随着背上的轻拍缓缓流入宁的耳中。
然后,宁的脑袋上就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休息一天?
文然好笑的看着这只白发雌虫,伸手在他发丝上揉了揉,“别怕,没人可以限制你。”
明明是一只等级都还没出来的雄虫,温柔的腔调加上霸道的语气,但莫名的叫人安心......
宁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蠢事,忙从雄虫怀里坐起,脸上霎是艳丽。
“请雄主责罚!”但请字才出,他的嘴就被堵上了。
宁双眼睁大,这是在他清醒的时候,他们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
文然看着这只生涩的雌虫,眼里闪过笑意,又舔了一口这才松嘴。
“你身子弱,那东西对你有益,留着吧。”
调笑的口吻,彻底让宁红成了虾子,被白发遮着的眼睛中没再有那些算计,只有不知名的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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