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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留下,改变这一切

‘反正我们现在是回不去了,那就留下做你想做的事情’沈言换了方向,打算往回走

‘那你呢’陈琳想这人被迫留在这,会不会耽搁他的实验修复

‘我当然是跟你一起,避免出现故障’沈言嘴角勾起,能和她一起也是件不错的事

‘那你能帮我吗?’陈琳觉得自己有些得寸进尺了,不过有个人帮忙肯定更方便

‘看在我们以前的关系我勉强帮帮你吧’沈言故作傲娇地回答,他是陈琳能想到的求助对象,是不是就他们的代表关系近,想到这,更开心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我记得你刚转来那天,我因为一些片面的偏见惹你生气,后来找你道歉你也是这种语气’

‘什么语气?’沈言疑惑地看向她

‘有些开心又不想让人发现’陈琳笑着看向他

‘你也是,这些年说话也没学会委婉’沈言不甘示弱地笑着看向她

‘你这些年在哪里发展?’陈琳平淡地开口询问,想让这场谈话看起来像是,简单的老友重逢后谈话

‘早些年在井大的科学院,因为在那里毕业也就留下来了,后来机缘巧合到灵江市发展’

‘真巧啊,我也在灵江市’

‘嗯,很巧’其实沈言知道,他当时就是为了陈琳来到灵江市。

‘我们去哪?’虽然沈言是跟着她走,但还是要清楚目的地在哪

‘我们先去学校附近,等林灿下课,我带去你吃饭吧,有一家面馆,味道特别好’陈琳有些饿了,想着这次吃完,肯定又要欠他一份钱了,不过没事,她以后一定会还的

沈言看破不说破

‘走吧’

‘老板,两碗牛肉面,一碗加辣不放葱,你还是不加辣对吧’

‘嗯’

两人找了位置坐下,学校还没下课,这条街也显然人不多

‘林灿对你来说很重要’沈言想起她那年做的事,想知道这人到底有多重要

‘当然,她对我来说不止是朋友,更是亲人’

陈琳说起了小时候的事

陈琳和林灿两家挨得近,爸妈看陈琳的父母因为工作忙,经常留她一个人待在家,于心不忍,就总让陈琳去找她玩,然后领回家吃饭,有时候陈琳都感觉父母偏心,就会闹脾气,但是林灿总会让着陈琳,陈琳也就肆无忌惮。

陈琳真心认这个朋友是在小学的时候,那天体育课偷偷溜出学校买烤红薯,没人敢去,陈琳就一个人溜出去,没想到林灿会一直跟在我身后,在陈琳买完吃的打算回去的时候,很不幸被附近几个逃课的初中生逼进小巷

陈陈琳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只觉得害怕,大脑都按停了运转键,是林灿出现把那些人吓走

当时林灿拉着她的手一直冒汗发抖,但还是强忍着,冲着那些人喊自己已经报警了,他们一个也逃不了。这件事陈琳都没跟我爸妈说,他们还很疑惑陈琳怎么突然这么亲近林灿

陈琳笑着说这些有趣的事情,但沈言能看到她眼中强忍的眼泪。

‘后来我们每天都待在一起,所有的事都分享给彼此,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

沈言静静听着这一切,人真的会下意识依赖拯救自己的人

那种被保护,不被放弃的感觉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特殊的,林灿在那一刻就是她的救世主。沈言回想到了过去陈琳的帮助和地下室救他的事,陈琳对他来说太重要、太特殊,所以他要帮她,从过去挣脱出来

‘发什么呆?’陈琳看着他发呆的样子

‘没什么,吃面吧,该凉了’沈言没说什么,只是吃着面

陈琳吃完了自己的面,然后试探性地问‘你还有钱吗

‘我以为马上就回去了,没带多少’

‘那还有吗?’陈琳小声询问,她心里没底

‘不是你请我吗’沈言故作无辜地望着她

‘我怎么会有,要是有的话也不会被困在出租车里’陈琳看向他的手表‘我以为你有,你那个手表肯定带支付功能吧’

‘我们不能再这个时空留下消费记录的,只能用现金,如果被人发现,会有风险’沈言解释

‘那怎么办,我们也不能吃霸王餐啊,难道打工偿还’陈琳有些惆怅

‘这个建议不错’沈言调侃了一下,看到陈琳的表情更加绝望‘算了,不逗你了,开个玩笑,还有一点,不过除了这个真的没有了’

‘谢谢了,不过这个玩笑以后还是不要开了’陈琳想这人的幽默,过去这么多年自己还是接受不了

‘你有办法联系到过去的我吗’

‘让我联系,和你交流?’

‘嗯,我不想让自己去参加那次的活动了’陈琳点了点头

‘你不能替过去的自己决定,那对你来说很重要,那是你的梦想’沈言有些生气

‘重要吗,如果重要就不会是我现在这副样子,为了让父母安心守着朝九晚六的工作,跟物理分道扬镳’

似乎被戳中了痛点,见面以来她第一次失态,身体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

‘我当初就不应该听你的去参加那个所谓的集训,如果我不去,就不会错过唯一救她的机会’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天,不过是几个月的集训,为了上有着最好物理专业的井大,可就是那几个月结束后,她发现一切都变了。

‘那是你唯一的机会’沈言用指腹把她的眼泪擦干净

‘可是林灿对我来说更重要,唯一的机会,到最后不也没发挥用处’陈琳苦笑

‘那时你自己主动放弃的’沈言听到这,也压不住自己的怒火,最好的伙伴临阵脱逃,只有自己一个人还坚持着原来的梦想。

‘结果不是显而易见,不管去不去集训都是这样,而且机会又不单单是这一个’

‘招生地区限制是不能突破的,周教授五年才进行一次特训招收,你能等几个五年’沈言察觉到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平复语气

‘好了,我们不要揪着过去了,现在我们不是来了吗,相信我们可以解决这一切的,好吗’

‘可是我害怕,我太怕是因为自己,再一次失去她,明明她那么相信我,给我发求救的讯息,我却辜负了这一切’

‘我们试着冷静下来,好吗’看着眼前的人像是要碎了一般,沈言有些心痛,过去那么开朗强大的女孩,面对强大的对手也敢搏一把逆转翻盘,现在却被击溃了,上前紧紧将她抱进怀里。

‘这些不是你的错,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是无法预料的,而且真正做错事的是那些欺负她的人’

陈琳缓了好久,调整了情绪,从他的怀里退出

‘对不起,刚刚失态了。时间应该不早了,先去学校吧’

经历了刚刚的争执,两人站在学校门口感觉有些尴尬

‘你-’两个声音同时出现,彼此都想找些话题缓解目前的状态

‘你先说’沈言看向她

‘你等会可能要帮忙拦住江戎,我怕他继续骚扰林灿’

‘嗯’沈言点头

看着她询问的表情,犹豫片刻,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你要相信自己,也相信我,毕竟我们曾经可是很默契的队友,任何困难,我们都能把它杀得片甲不留,这还是你讲给我的’沈言想激励她,像曾经那样

‘谢谢’陈琳听到了自己曾经的话,在沈言的嘴里说出来,感觉有些想笑,毕竟他在过去还吐槽过这句话很中二

‘好了,我刚刚说话也有些冲,抵消了,我们算和好了’沈言漫不经心地说着

陈琳对上他的眼睛,相视一笑。

陈琳记得那天夕阳透过树叶印照在路上,淅淅索索的风声演奏着自然的交响曲,那是她新生的开始。

果然不出所料,江戎纠缠了林灿一路,一直跟到了校门口

‘你不答应就算了,也不用这么一直不搭理我啊,我们不还是朋友吗’江戎从小是同龄人中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哪受过这个委屈,语气有些无奈

‘你别纠缠了,而且从你默认那些谣言的时候你就不再是我朋友了,你一直都是这么不可一世,恨不得所有人顺着你来,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人,那天就不应该和你扯上关系’

‘你什么意思’听出她现在都后悔过去的关系,江戎脸上再也挂不住笑了,整个人冷了下来,好像眼神冷冽让人害怕

‘你听不出来吗,认识一个无耻之徒并且被他纠缠真是她倒霉’林灿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身,看见陈琳走来

‘你是谁,怎么每次都有你’江戎更加生气了,话语也毫不掩饰自己的鲁莽

‘江戎,冲动并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虽然有时会达到一定的效果’沈言挡在她们面前,怕这人冲动真的伤了人

‘你先回去吧,我们下次再说’林灿怕惹恼了江戎会出事,毕竟真的打起来也是个麻烦,她可见过这人打起架来的狠,而且他这人不达目的不罢休

‘不用怕他’陈琳看出了她的顾忌

‘江戎,没必要在这纠缠了,她们是我朋友,我不想让彼此难堪’

林灿握住陈琳的手‘我们走吧’

只剩江戎一个人留在原地,望着林灿离开的方向

‘她们是你的朋友,那我呢’

周围没有人回应,略带辛涩的声音最后消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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