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看向迟鸟,说道:“我只要能接着做厨子就行,其他无所谓,你去我就去。”
迟鸟笑道:“好,那我们近期先把客栈关张一段时间,然后收拾收拾,一起去风定城找陈云。”
三人收拾完行李后,当天便把客栈关了门,迟鸟在离开客栈前,注视着客栈,心中念道,爹娘,我离开了您们留给我的客栈,女儿决定去做更大的客栈,您们在那边要好好的。
三人一同前往风定城。
三人到达风定城后,一路朝东南街走去,待跟百姓们打听清楚了后,顺利找到了久展客栈。
到达久展客栈门口时,迟鸟朝里面喊道:“陈老板。”
“唉,来了。”陈云自二楼而下,他认出了迟鸟,笑道:“不知迟老板登门造访有何事?”
迟鸟开门见山的说道:“陈老板,我想买下你的客栈。”
陈云的客栈卖价虽低,但地理位置不算太好,加上在风定城做起生意又太难,所以至今都没有人想买他的客栈,见有人要买客栈,他连忙换上一副笑脸:“好的,好的。”
陈云十分负责的把已经在商贾大会上说过的客栈的情况和迟鸟介绍了一遍,迟鸟心中详细判断,最后做了定论,这间客栈十分适合她。
陈云又道下月初十他便要回家,到时他会提前把客栈收拾出来,迟鸟可以直接来开客栈。
迟鸟听完,和陈云商议交钱情况,最终二人确定下来,迟鸟先交给了陈云一半定金,在下月初十时,再把剩下的钱交齐。
做完了这些,三人和陈云又吃了一顿饭,饭毕,三人赶回永方城。
迟鸟和李达一起打出了块下月初十关张的木牌放在门口,然后三人一齐收拾屋子。
迟鸟看着自己亲手打下的院子,李达看着自己做饭了许久的庖屋,才思远看着自己仔细打扫了每一遍的客栈细节,三人心中尽是不舍,但也都明白前方还有事情等着他们去做,都默默和客栈做了告别。
不知不觉到了下月初八,三人拿着早就准备好的行李,雇了两辆驴车,迟鸟单独驾一辆车,李达单独驾一辆车,才思远坐到了李达的那辆车上。
到了初十正午,三人到达了久展客栈。
陈云的行李已经收拾好,正站在门口等迟鸟。
迟鸟将剩下的钱给了陈云,然后送别陈云离开。
待陈云离开后,三人进了客栈,开始规划客栈内的装饰。
久展客栈比迟鸟爹娘留给她的客栈大出不少,一共四楼,一楼是大堂,二三四楼都是客房,共每层三十间,客栈共九十间客房。
这里的客栈比有间客栈装饰的也精致许多,分出来丙等客房,乙等客房,甲等客栈。
客栈的后面是一个院落,两边的厢房一边是庖屋,一边是溷藩和放杂物的房间,正对着客栈的是后门。
院落中央没有铺砖瓦,平时可以用来种菜。
院落南边有一口水井,平时可以用来打水。
迟鸟在丙等客房中挑中了最边缘的房间作为住处,为了方便,李达挑中了正对着迟鸟的那间,才思远则是挑中了李达旁边的房间。
三人把行李收拾好后,就开始各自忙碌起来,迟鸟把久展客栈的招牌撤掉,又花了钱去找北街的一家专门做牌匾的铺子做了块匾。
李达将庖屋上上下下擦了一遍,又添置了些新的厨具,然后去买了些菜种种在地里。
才思远把客栈上上下下都擦了一遍,又把每个桌子上的木筷备好。
三人做完这些已经过去了两天,最后,三人又一齐做好了菜牌。
夜里,迟鸟总结了上次开张的经验,让李达和才思远明天吆喝时加上前三天打尖住店半价,赔本赚吆喝,快速把客人引进店内,打响知名度。
第三天日升,迟鸟将早已买好的鞭炮放响,李达则是在旁边敲锣:“有间客栈开张了,欢迎各位客官来打尖,住店!”
才思远吆喝道:“本店新开张,前三天打尖,住店便宜一半!”
风定城人口聚集,三人卖力吆喝,加上新客栈开店前三天价格实惠,当天,客栈打尖的人就满了,客房也住进了十余人。
这种情况比迟鸟上次在永方城开客栈时好了太多。
第二三天时,来客栈打尖的客人都是爆满,住店的客人也有三十多人。
到了第四天时,因为前几天打尖的味道不错,来的客人不减反增。
客栈的生意就这样红火了半个月,这样的情况超出了迟鸟的想象。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客栈新开业便挣到了三十五两银子,这在以前迟鸟花了大半年经营客栈才能每月挣到这些银钱。
迟鸟当次月月初便把才思远和李达的工钱都涨到了每月五两。
在发完工钱后,三人总结这个月来客栈所遇到的问题,才思远说道:“现在客人太多了,我每天擦桌子刷碗忙不过来。”
李达也说道:“我也是这个情况,现在我做完菜,经常还要去给思远帮忙收拾。”
迟鸟也在前一段时间意识到了这个情况,她说道:“这个情况我也想过,明天我便开始招新伙计。”
次日,迟鸟在客栈门口贴了张纸,上面写着招一名新伙计
迟鸟贴出纸张第三天,一名穿着黄色襦裙,头绾百合鬓的女子走进屋内,她看到正在柜台算账的迟鸟,问道:“你就是老板?”
迟鸟抬起头,有些老练的招呼道:“来了,我就是老板,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封桃初出江湖有些紧张,说话变得有些磕磕巴巴:“你们这里…还招伙计吗?”
迟鸟立刻笑道:“自然是招的,姑娘,你名叫什么,今年多大了,家住哪里?”
“我叫封桃,今年二十,家住永州。”
迟鸟觉得封桃条件合适,刚再开口,就见门口突然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锦衣绣袄,看上去四十几左右,另外一个则一身粗衣,看上去十几左右。
四十几岁的那个气喘吁吁,他看向封桃,说道:“你跟我回家去!”
封桃没想到叔叔一路追上了她,一改方才唯唯诺诺的样子,语气泼辣的说道:“回去就要嫁给那个纨绔,我才不回去!”
她话说完,在大堂吃饭的客人目光都齐刷刷看向了她。
封景心道真是封桃败坏门风,丢人都丢到了外面了,但他此时着急抓封桃回去,也顾不上这许多:“明家公子虽然不学无术,但他明家和咱们家一样家大业大,你嫁给他起码能过富贵日子。”
封桃呸了一口:“我不喜欢那个人,强扭的瓜不甜,还有,我已经和家里断绝关系。你不要再跟着我!”
她回过头,看向迟鸟,问道:“老板娘,你看我怎么样?”
迟鸟心道封桃家中也太过豪横,乱点鸳鸯谱,非逼自家女子嫁给不中意的人,加上她本来也满意封桃,当场便说道:“你很合适,一会收拾收拾,我去帮你找间住房,今天由思远带你熟悉半天,你明天便开始正式做工吧,今天的工钱照常算你。”
才思远此时正倚靠在墙边,他听到了迟鸟的话,朝封桃挥了挥手:“我就是才思远。”
封景这时开了口:“呵,小桃,不是叔叔说你,就你这千金大小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你能在江湖活下来吗,更别说做客栈伙计这种苦累活计,我劝你还是尽早死了心,跟叔叔回家去。”
封桃身上的钱已经花完,她知道封景就是想她活不下来就会跟他们回去,所以才跟了她这么久。
为了主宰自己的人生,她必须要证明给他们看,她自己有这个能力,打消了他们的念头后,他们才会彻底死心。
封桃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我能做到!”
封景满不在意的看了旁边的小厮一眼,等着看封桃的好戏。
才思远见不惯封景的嘴脸,他走到封桃面前,说道:“我教你做伙计要做的事。”
他首先把封桃带到门口,到了门口时,封景和小厮不让路,迟鸟在门内悠悠说道:“耽误我做生意,我便把你们告到监市府,好好蹲几天大狱。”
“小丫头片子,你也就比我这侄女大几岁,你以为我怕你?”
封景嘴上逞强,脚下倒是乖乖的给才思远和封桃让了路。
才思远无视封景,他把封桃带到门口,说道:“如果客栈来了客人,我们便需要在门口招揽客人。”
他又把封桃带到后院庖屋:“这是李达,是客栈的厨子。”
封桃有些拘谨的朝李达一笑:“我是新来的伙计。”
李达擦下脸上的汗:“我是客栈的厨子,你有什么事找我帮忙便是。”
才思远又说道:“平时李叔做完了饭,会放到灶台旁的木桌,我们需要记下每位客人点了什么,然后分别给客人上菜,一开始你可能记得不是特别清楚,难免会有出错的时候,慢慢就会熟练起来。”
才思远又把封桃带到吃完饭的客人的桌前:“每位客人吃完饭后,我们要收拾碗筷,到后院庖屋最里面的水槽里洗完。”
封桃一一将才思远说的记下,想着这些事看起来也不复杂。
等到第二天,她才发现自己完全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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