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的监市看了一眼迟鸟:“你有什么事进来说。”
迟鸟和监市进了监市府,监市府里面不大,只由一间院子和一间正房两间偏房组成,看门的监市带迟鸟去了正房,正房的门没关,看门的监市直接带迟鸟走了进去。
迟鸟走进去后看到房屋中央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看上去像是监市府里的主监市。
看门的监市和中年男子说道:“主监市,有个姑娘要告状。”
于岳看了一眼迟鸟,有些不耐的说道:“怎么了,什么事?”
迟鸟将方才对看门的监市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于岳听完后,问道:“你的地契呢,拿过来让我验验真伪。”
迟鸟赶忙将包袱里的地契拿出来递给于岳。
于岳接过地契看了看,点头道:“地契确实是真的。”
他转头看向看门的监市孙川:“孙川,你带几个监市去把东街那几个混混赶走,告诉他们再骚扰做生意的人,监市府就把他们全部关监狱。”
孙川领了命,他看了迟鸟一眼,说道:“迟鸟姑娘,走吧。”
“谢过主监市大人,谢过监市。”迟鸟向于岳和孙川道谢。
于岳叫上几个监市,和迟鸟一起去了废弃的客栈,众人到时,以李木为首的地痞正好在客栈门口经过。
于岳叫住李木:“喂,站住!”
李木辨出于岳的声音,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哎呀,是于监市,您来这里有何贵干?”
于岳指了指迟鸟,又指了指客栈,说道:“这间客栈是这个叫迟鸟的姑娘的,你们这帮人如果占着人家的客栈不走,就别怪我抓你们坐牢!”
李木惹不起监市府,赔笑道:“于监市,您哪里的话,我就是带着弟兄们出来逛逛,您放心,我这就带着他们走。”
李木说完,又赶紧向迟鸟赔了个不是:“迟鸟姑娘,对不住,我们这就走。”
迟鸟说道:“监市大人的话你们都听清楚了,以后你们如果再来,没好果子吃,滚蛋吧!”
李木没脾气的笑了笑,然后带着地痞们走了。
迟鸟看着李木等人走远了,再次谢过于岳。
于岳摆手道:“没事,以后李木再来带人骚扰你,你便再来找我,我来收拾他,不过有了这次,我量他也不敢了。”
迟鸟抓住于岳话中的关键信息,问道:“大人,他叫李木,您认识他?”
“他是我们这的老地痞了,”于岳说道:“你是外乡来的,不知道永定城的情况,我们这里地方不大,也不富裕,养不起那么多官兵,所以治安不是特别好,你平时一个人要小心些。”
迟鸟点头。
于岳说完,带着其他监市走了。
迟鸟等于岳走了,并没有松懈,她站在原地朝四周望了望,确定李木没了踪影才安下心来。
迟鸟松了一口气,心道终于把那帮地痞赶走了。
她回头看了看破破烂烂的客栈,颇有些头大,一时不知该从哪下手去把客栈重新建好。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走进客栈看看。
进了客栈后,她发现客栈的情况比她想象英的好了很多,客栈只是外表的门窗被风沙侵蚀,很是破败,内里的主梁和墙壁以及家具除了覆了灰,其实非常结实。
她又走到二楼看了看,发现也是一样。
这间客栈其实收拾收拾,换了门窗,再买些新的家具,可以直接开张。
迟鸟去集市买了扫帚和抹布还有木盆和木桶,把东西放回客栈狗又去清河打了桶水,然后从二楼由上到下开始打扫客栈。
二楼共有二十间客房,她一间一间打扫着,待打扫到第六间时,天已经黑了。
迟鸟休息了片刻,下楼去买晚饭,她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旁的小巷里有脚步声。
迟鸟心突然一跳,恐是李木几个人,准备往客栈里面躲,
而另一边,李木看到迟鸟发现了他们,立刻对着身旁的人说道:“她发现我们了,都给我上,抓住她,狠狠的揍她一顿。”
迟鸟刚刚要走进客栈就被李木拉了出来,她一掌拍开李木,然而下一刻李木的同伙就冲了上来和她缠斗,迟鸟双拳难敌四手,抵抗了一会终于被抓住了,李木那边情况也不太好,有十来个人挂了彩。
迟鸟被抓住后,李木的同伙的拳头立刻迎了上来,她不知自己被打了多久,只觉得自己浑身哪哪都疼,等她缓过来后,李木等人已经把她扔到了城门外边。
迟鸟想爬起来,但是意识昏昏沉沉的,她挣扎了一会,终于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
李木等人打爽了,气也消了,进城找了个馆子吃起饭来。
吃饭的时候,楚平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凑到李木身边问道:“李哥,于监市已经出面警告咱们了,咱们还是去迟鸟那找事,而且还把人家打了,你说于监市会不会再找咱们麻烦?”
李木挥挥手,说道:“阮哥马上就回来了,等他回来了,别说于监市,就是总监市他也只能是只小蚂蚁,再说了,经过咱们这么一打,那个迟什么鸟也该明白了,于监市不可能整天跟在她身边保护她,咱们只有让她知道这点,她才会畏惧咱们。”
楚平了然的点了点头。
李木吃了口酒:“她那个客栈占不到是挺可惜的,不过以后等她在那做了生意,咱们可以隔三差五去她那收趟保护费,犒劳犒劳兄弟们。”
李木说完,地痞们都笑了起来。
迟鸟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了,她揉揉头,发现一堆人在围着自己看。
离迟鸟最近的老大娘见迟鸟醒了,赶忙问道:“姑娘,怎么样,身体没大事吧?”
迟鸟挣扎着起身,只觉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哪哪都疼,她看着老大娘,摇摇头,说道:“大娘,我还行。”
“那就行,”大娘担忧的说道:“我们这治安不太好,隔三差五就有你这种事发生,你自己多加小心啊。”
迟鸟点头,说道:“多谢大娘。”
和迟鸟说话的大娘还有其他围观的人见迟鸟没事,便也都散了。
迟鸟低头搜了搜衣袖里面,发现衣袖里的地契和钱都在,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很快,她的担忧再次浮现出来,李木那帮混蛋没拿她的地契是出于对监市府的畏惧,没拿她的钱可能就是看不上她身上的这点钱了。
李木他们昨天的突然的突然袭击就是为了告诉她监市府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她,只要他们想,哪怕进了监狱再出来,都可以随时联手要了她的命。
这样下去,她以后如果真的做了生意,可能会被李木等人时不时敲诈一回,最后身上分文不剩。
迟鸟想到这里有些绝望,后悔没有再把武功练高强些,但是她近些年来虽然十分用心去练武,就是怎么也突破不到二流。
迟鸟此刻终于承认,她确认练武资质平平。
想着永方城不知有多少李木这样的地痞,迟鸟灰头丧气,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想着要不还是回梁镇算了,可是梁镇也不是她的家,她回了梁镇后,又该去哪?
她漫无目的的在城门口走了几圈,突然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迟鸟没有抬头,她听见那人说道:“姑娘,行行好,赏点吃饭钱吧。”
迟鸟自己都没什么钱,哪里还有钱给叫花子,她不耐烦的说道:“我看你体格还可以,不会自己挣钱非要当乞丐。”
那人笑道:“姑娘,我经脉都断了,干不了力气活,也没有钱学习一技之长,只能当个乞丐了。”
迟鸟听罢,从衣袖里掏出了两文钱:“你也是倒霉,其实我也是个倒霉人,但我还能干活挣钱,我身上也没什么钱,这两文钱你拿去吃午饭吧,我只能帮到这了。”
迟鸟抬头,把钱递给乞丐,她看着乞丐的脸。感觉有些面熟,但一时想不起起来。
才思远却是立刻就认出了迟鸟:“是你,恩人!”
“你是……?”迟鸟想了想,还是没想出来在哪见过眼前的乞丐。
才思远提醒迟鸟道:“恩人,前段时间您从一个人贩子的手下救下了被绑着的我。”
“哦……”迟鸟想起了那晚救的那个衣衫褴褛的青年男子:“原来是你!”
“恩人,我叫才思远,这可太巧了,我正愁没法向你报恩,没想到在这又遇到了你。”
迟鸟也没想到能这么巧,她说道:“确实。”
她说完又问道:“你是永方城的人,怎么来了这里?”
才思远回答:“恩人,我四处行乞,天涯为家,最近刚刚到永方城,你是怎么来的永方城。”
迟鸟说道:“我来这里做生意。”
才思远点头,把钱塞回了迟鸟的手里:“恩人,你救过我的命,我不能要你的钱。”
迟鸟把钱推了回去:“你拿着吧,我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你。”
才思远看着迟鸟的手,犹豫片刻,收下了钱。
迟鸟又说道:“对了,那个抓你的人不是人贩子,他是个北境魔教山又教的喽啰,你自己平常多加小心吧。”
才思远隐隐约约听过山又教的名字,他看着迟鸟,问道:“山又教抓我一个乞丐做什么?”
迟鸟摇头:“不清楚。”
才思远点头,又问道:“恩人,你既然是来做生意,现在这个时辰正好是客人多的时候,恩人为何独自在城外待着?”
迟鸟叹了口气,一五一十把自己在永定城的遭遇说了出来。
才思远听完迟鸟的话,陷入沉默,半晌他才说道:“恩人,对不起,因为我连累你钱包丢了,让你错过了武林大会。”
迟鸟没想到才思远会这么想,连连摆手:“不关你的事,偷我钱包的是贼不是你,这两件事看似有关系,实际没有丝毫关系。”
才思远叹了口气,不再纠结此事,他说道:“恩人,我认识一个人,他的武功是二流水平,他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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