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朝晖,渐渐染红了东方的天际。
此时的波洛咖啡厅已经过了高峰期,除了出门补食材的榎本梓小姐,只有诸伏景光一个客人。
诸伏景光对面坐着的,赫然是波洛咖啡厅的明星服务生安室透。
“zero,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诸伏景光愁的头都要秃了。
听说降谷零把日暮西带回自己家之后大早上就赶了过来。
其实他到现在都不太相信降谷零的话,他不认为日暮西这个不近男色的孩子会跟降谷零嘴里那个为了得到他的身体处心积虑的占卜师联系到一起。
他始终认为是幼驯染在经历那种事情之后压抑太久,开始幻听了。
如果有一天,幼驯染的病治好了,却发现自己对一个孩子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别说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要跟他拼命,就是幼驯染自己也会愧疚的活不下去的。
他越想越害怕,在咖啡厅等了一个早上,却见幼驯染一言不发,让他更加担忧。
难道说,他来的晚了?
幼驯染已经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见降谷零始终不言不语,诸伏景光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你昨晚......做了什么?”
降谷零忽然抬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你怎么不问,她昨晚做了什么?”
诸伏景光:“......”
日暮西有多乖巧,他是亲自领教过的,他当然不认为自己眼里的乖宝宝会做出什么事情。
“那她昨晚做了什么?”诸伏景光见幼驯染终于肯开口了,忙顺着对方的话问了下去。
降谷零淡淡道:“她给我下了药,我昏睡了八个小时。”
诸伏景光眼睛缓缓瞪大:“哈???”
怎么可能?
诸伏景光觉得幼驯染的幻想怔更严重了。
日暮西只是个学生,每天有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接送,过的也是两点一线,三点一线的日子,去哪里弄那种能把降谷零迷晕的药?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他们卧底之前都做过抗药训练,一般的迷药对他们都没有什么效果。
能把零迷晕八个小时的迷药绝对不是一般的药,这种药是一个学生可以弄到的吗?
“是不是你最近太累了,所以睡的时间久了一点?”诸伏景光委婉道。
降谷零:......
这是自己的亲幼驯染吗?
怕不是被人掉包了吧?
自己的幼驯染竟然不信自己的话。
他叹了口气:“hiro,她心声里也说了,就是她下的药,她今晚还打算继续给我下药。”
诸伏景光又露出那种一言难尽,欲言又止的表情。
诸伏景光觉得幼驯染幻听的毛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不能放任西酱住在幼驯染家里了,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可怎么办啊!
“hiro,你说,当初占卜师做那样的事,会不会是琴酒逼她的?”
诸伏景光茫然抬头:???
“什......什么意思???”
诸伏景光满脑袋问号,俊秀的脸上写满了真情实感的疑惑。
“我觉得占卜师对我的关心不像是假的,而且当时的我对她完全不设防,她就是给我下药,也是可以的。”
“为什么要专门把琴酒叫过去?”
“就为了打晕我?可是完全就是多此一举啊!”
“所以,我猜测会不会她那么做,其实是琴酒逼迫的,那晚的事儿,并非出自她的本心。”
诸伏景光:......
他的脸色诡异又一言难尽:“zero,虽然我觉得琴酒这个人罪大恶极,但平心而论,我觉得他真的没那种变态的爱好。
他如果想报复你,比起找占卜师对你做那种事情,他更可能直接拔出□□给你脑门上来一木仓。”
他知道当年那件事给幼驯染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却没想到心理阴影能深到这种程度。
降谷零的推理能力不会比自己差,他对琴酒的了解更不会比自己少。
可是他却能说出这样自欺欺人的话。
他是真的很信任,也很喜欢那个占卜师吧?
当年就那么信任对方。
其实比起被占了便宜,降谷零更在意的应该是被信任的人欺骗了。
他到现在才发现,零真的那么在乎那个人。
他一直在找那个人,可能未必就是想把对方千刀万剐,而是想要一个解释吧。
诸伏景光露出怜惜的目光:“zero,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放下吧,也放过你自己吧。”
降谷零没说话。
他就知道诸伏景光还是不相信他的话,还是不相信日暮西就是那个组织的占卜师。
“组织的占卜师很擅长制药,整个组织的研究员加起来都比不上她的天赋。”
“所以,她能拿出来放倒我的迷药一点也不奇怪。”
诸伏景光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就表达了对这话的不信任。
降谷零没有再解释什么,反正总有一天他会拿出来证据,把证据甩到他们脸上,让他们好好看看他们心里的乖乖女到底是什么样子。
“hiro,你帮我代班一会儿,我现在回家一下。”降谷零突然站起来道。
诸伏景光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水喷出来,一边咳嗽一边问:“你要做什么?你别冲动,西酱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降谷零已经跑出了咖啡厅,跑的没了影子。
诸伏景光愣愣的看着远去的背影,揉了揉眉心。
感觉头发又掉了一把。
自打七年前幼驯染被那个该死的占卜师糟蹋了以后,就越来越不正常了,现在还盯上了一个孩子。
这可怎么办呢?
不是他不信幼驯染,这根本不合常理啊!
那个占卜师心思缜密,且性格变态,才会糟蹋幼驯染的时候还要给他身上留下点标记。
可日暮西根本不是那样的性子。
日暮西虽然无父无母,可她母亲是铃木家、工藤家、毛利家的好友,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并不是凭空变出来的。
且日暮西不是什么小人物,她是日暮财团唯一的继承人。
日暮财团在失去掌舵人之后非但没有倒退,反而在小日暮西的带领下越发壮大,因为有铃木家的保驾护航,这些年已经发展成了樱花国举足轻重的大财团。
偏偏日暮西又长的极美,成绩好,性格也好,惦记她的男生能绕东京一圈。
有些人图她的美貌,有些人图日暮家的财产,反正环肥燕瘦,各种各样的美男都有。
可日暮西一个也没看在眼里,从来不近男色。
这个孩子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她能装一时,还能装一世吗?
再说,他和萩原、松田又不是蠢材,连别人真心还是假意都看不出来。
以此推断,日暮西绝对不可能是那个觊觎美男,还在那方面有变态嗜好的组织占卜师。
零可千万不要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啊!
站起身把店里的餐具收拾了一下,诸伏景光再次叹气。
他该怎么在不透露零真实目的的情况下让萩原和松田把西酱接回去呢?
他一点也不想看到未来几个好友反目成仇,互相拼命的样子。
降谷零匆匆赶回家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他回家的时候少女正穿着一身粉色的小熊睡衣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看到降谷零回来,露出诧异的神色:“哎?安室先生?你怎么回来了?”
她看了眼手里的手机:“现在不是应该在波洛咖啡厅工作吗?”
降谷零看着眼前的少女,突然就有一种冲动,想直接问出口,问她是不是当年那个占卜师。
也不知道是不是路上的时间太久,消磨了刚才生出来的不理智,他嘴张合了几次,还是道:“我担心你中午没饭吃。”
少女睁大了眼睛,然后扑哧一笑:“我是高中生,又不是小学生,怎么会没饭吃,安室先生你把我当小孩子看了吗?”
降谷零跟着勾了勾嘴角,却没说话,只是默默脱了鞋和外套,走到客厅内。
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要谋定后动,不能打草惊蛇。
只有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才能让对方再咬自己一口,拿到决定性的证据。
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说,直接问她,问她是不是七年前失踪的那个占卜师,问她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日暮西歪头小心翼翼的打量了降谷零一眼,发现降谷零的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
【昨晚零明明睡的很好,今天应该很有精神才对,怎么现在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难道我耽误他的工作了?】
【那不能怪我,主要是零他的工作太多了。哪有正常人三点睡觉,五点起床的,照这么下去,非猝死不可。】
【不管不管,大不了他的工作我想办法帮他分担一些,反正不能让他累到猝死。】
降谷零听着一句句传来的心声,轻轻垂下眼睫。
都是很幼稚的话,里面却包含了浓浓的关怀。
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呢?
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还是这样。
如果她是个纯粹的坏人,他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直接报仇就是了。
可是她这样,让他很难毫无保留的下手。
他转过头扬起一个笑容:“西酱中午想吃什么?早上吃了西酱做的早饭,中午也该回礼才是。”
日暮西没想到对方转换话题这么快,愣了愣才道:“我都可以的.....”
降谷零笑着说:“听萩原警官说西酱喜欢吃拉面,我做给西酱吃好不好?纯手工的哦!”
日暮西惊讶:“安室先生还会做手工拉面吗?”
降谷零含笑点头。
“好厉害!”
日暮西发自内心的赞叹,她觉得降谷零似乎就没有什么不会的东西。
降谷零含笑起身去和面,和了几分钟,突然道:“西酱,我忘了穿围裙,面粉都沾到衣服上了,你能帮我一下吗?”
日暮西闻言忙起身去厨房帮忙,她左右看了看,拿起挂着的围裙准备往自己身上套:“那我来和面吧?虽然我的手艺不太行,但安室先生可以在一旁指点我一下。”
降谷零却道:“说好我给西酱做饭,怎么能让西酱动手,你帮我穿一下围裙就好。”
说完他沾着面粉的双手抬高,等着日暮西帮他把围裙穿上。
日暮西愣了愣,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围裙,又看了看安室透。
犹豫了一下,她把围裙展开,走到安室透面前靠近他,将围裙往他脖子上套的时候,她感觉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日暮西有些不自在,不好意思对上降谷零的眼睛,目光下移,却刚好看到了他锁骨处的齿痕。
那个齿痕让他想到当初她是怎么解开对方的衣服,在对方身上一点点留下印记。
鼻间闻到对方身上那熟悉的香气,再次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脸色涨红,避开目光,又看到了对方的唇。
色泽饱满而诱人。
口感很好。
她知道,因为她曾经尝过。
她感觉自己脸上已经开始发烫,忙别开头,不敢再看降谷零。
可别开头的后果就是,她没有顺利把围裙套在对方的脖子上,而是手触碰到了对方的脸颊。
她猛的收回手:“对......对不起......”
日暮西急忙收回自己的手,弯腰道歉。
她觉得自己的脸,现在肯定可以跟猴屁股媲美了。
降谷零看着低着头都不敢抬头再看自己一眼的小姑娘,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角,然后蹲下身歪头凑近对方:“西酱?干嘛突然道歉?快点帮我系上围裙吧,我手都举累了。”
日暮西:咱就说,是不是可以洗洗手自己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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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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