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切原赤也下意识大声吼回去。
然后，他便瞬间僵硬在原地。
他听见了很多议论声。
“切原不会输给一个一年级的吧？”
“那他的正选位置？”
“这不就很搞笑了，但立海大一直是以强者为尊不是吗？”
他还感觉到了不容忽视的目光，
来自一直对他十分严厉的真田副部长，还有柳前辈，丸井前辈……
他们肯定现在对他很失望吧？
切原赤也几乎不敢转头去看，他感到一种灭顶的恐惧。
切原你太差劲了！
连一个一年级的新生都比不过，还怎么当二年级的王牌？
要不放弃吧？反正大家都看到他打不过了。
然后他听到平时很尊敬他的后辈，很疑惑地问道：
“既然还有其他招式为什么不用？”
菅野认真地思考了一番：“是因为担心打击到我吗？”
切原愣在原地，而后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当然！我马上就要真正发挥我的实力了！”
旁边的人也都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如果因为太强打击到一年级幼苗的自信心就不好了啊！
切原这小子意外地体贴人呢！（雾）
“呼——总算恢复过来了。”丸井拍了拍胸口，夸张地呼出一口气。
真田压了压帽檐，没什么表情，不过也下意识松了口气。
他刚刚差点想叫停比赛，毕竟这样继续打下去没有什么意义。
柳生：“赤也其实很敏感，菅野的坦然刚好能很好的安抚他。”
换一个人来说这句话，切原可能会误以为对方在挑衅或者故意安慰。
桑原泪汪汪：“真好啊。”
他在旁边差点紧张到心梗。
“会让你知道前辈的厉害的。”切原沉下心来，一双碧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菅野，像老鹰锁定猎物。
菅野回以同样的认真：“我很期待。”
这一局是切原的发球局。
切原站在原地，仔细思考了整场比赛，突然想到什么，抓住了那个一闪而过的灵感。
然后瞬间将黄色小球高高抛起，在网球下降到比平时要低很多的距离时，再扬起球拍，将球击出。
“飘飘球？不，这不是。”柳皱了一下眉。
不知道什么时候，柳也将菅野的底线回球叫做“飘飘球”了。
大概这就是群众的影响力吧。
切原打出去的网球，以一种和菅野很相似的力度轻飘飘地飞过球网。
菅野愣了一下上网前去接球，却发现原本的网球从地上弹起来之后，以很大的力道直线向右弹起！
饶是菅野的速度，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也只来得及用球拍稍微碰到网球，但没能打回去。
他看出来了切原的网球和他的并不相同，但却没有发现这个截然不同的走向。
“OUT！15-0.切原领先。”
“这一招是什么？以前没有见过！”
“和菅野的轻飘飘有点像。”
“是切原根据菅野的网球改编的招数。”柳冷静地分析，“菅野的轻飘飘是一种底线回击，经过长时间练习，完美地控制力量后，可以使网球直线上升弹起后垂直下落。”
“哪怕能很快反应过来，一般人在接球时，也会下意识会往前回击，但依旧无法过网。”
“切原没有练习过无法将招式复刻，但是他将其改编成了自己的招数。”
“他在发球时，模拟了菅野轻飘飘的球路，但因为不是底线回球，并且无法完美控制击球力量，会使网球弹在地面时被旋转然后二次改变力度，所以球才能往右侧弹开。”
柳最后下定义：“赤也进步了。”
大概这就是网球的魅力吧，在枯燥的练习中加强基础，就是为了比赛时抓住那一瞬间的灵感突破。
“嘛，能在短时间内做到这样的程度，这小子平时的训练的确很刻苦呢，puri~”
“毕竟赤也他一直都很喜欢网球。”丸井抓了抓头发，“啊啊啊我也想学习新招数！”
桑原安慰他：“文太你别着急，先和我一起锻炼体能吧！”
丸井冷酷说no：“唯独这点，绝对不要。”
“不愧是二年级王牌！”有网球部成员大声叫道。
切原听到了，得意洋洋地看向菅野：“怎么样，前辈很厉害的吧？”
菅野眼睛很亮：“能遇到切原前辈真是太好了！”
切原脸上瞬间爆红！
“被表白了呢，切原那小子。”
“还是被可爱又可靠的一年级后辈表白。”
“这小子好福气啊。”
气氛瞬间变得轻松愉快起来，大家都在打趣。
柳笑道：“赤也很纯情啊。”
真田满头黑线：“太松懈了！”
丸井在旁边摸了摸鼻子思考：真田被表白会不会一边爆红，一边大声吼“太松懈了”呢？
脑海中的画面：
女孩羞涩地递上一封情书，低着头很害羞，但还是鼓起勇气地开口：“真、真田同学，我喜欢你！”
真田黑黑的脸上瞬间爆红（黑红）：“太、太松懈了！”
女孩掩面逃走。
真田依旧单身。
柳似乎知道丸井在想些什么，冷静地说道：“你脑海中画面成真的可能性有97％。”
丸井：不愧是你，立海大的皇帝！
真田皱着眉看着柳和丸井。
柳和丸井认真地看向比赛，假装无事发生。
真田收回了目光。
“别、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哦，咳。”切原不自在地抓了把头发。
菅野严肃地点头：“前辈放心地上吧！”
然后，他将持拍的右手换到了左手。
切原瞪着眼睛看向他：“你是左利手？”
那为什么之前和他打球一直用右手？是瞧不起他吗？
柳也感到很惊讶：“菅野平时的训练并没有体现这一点。”
登记资料的时候也没有提起过，很奇怪，菅野不是喜欢瞒着不说的孩子。
仁王沉思：模仿菅野的难度又变大了。
菅野回答他：“是左利手，但有些招数只能用右手来做。”
“因为很重视前辈，所以一开始就用了很厉害的招式。”
切原舒服了。
“既然这样，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左手的实力吧！”
菅野变回左手打球后，尽管没有用出再一次让人震惊的招式，但是回球的力量、速度都有很大程度的提升。
有时候碰到底线球还能换成右手回击。
而切原虽然没有再次开启赤眼模式，但是沉下心来努力破解招式的他，在很多人眼中，比开启赤眼模式的他要打得更好。
两人打得有来有回。
但最后的结果是菅野取得了胜利。
“6：4，菅野胜利。”
切原之前赤眼消耗太多体力，后面又失去了信心，导致差距拉大。
虽然追回了一些失分，但最后一球在紧张下失误，没能接住。
比赛结束了，网球场却因为比赛让气氛变得更加热烈。
这次切原尽管输了比赛，但是没有人对他的正选身份质疑。
只是有人感慨：“立海大又要多一位一年级正选了。”
毕竟两个人的厉害，都是有目共睹的。
也有人意外被切原圈粉，认为要是从一开始就不体贴后辈的心情，导致差距拉开，说不定能赢下这场比赛。
菅野也认为切原不应该一开始体贴他的心情，导致拉开差距。
但他依旧不认为自己会输。
压根没有体贴后辈的切原还在大声嚷嚷：“下一次赢得人一定是我！”
这场比赛两个人都打得很满意，柳也很满意。
收集到了很多数据是一方面，更多的是网球部认同切原的人变多了。
在过去切原常常被认为只会打暴力网球，让其他人对他的恐惧超过了对强者的尊敬。
虽然切原总是一副嘴硬不在意的样子，但他内心还是很敏感的。
而且立海大的下任部长，不能只拥有其他人的恐惧。
柳突然沉思：其实幸村收获的恐惧也挺多的，不管是在立海大还是其他学校。
菅野仔细地将自己的拍子收起来，迫不及待想回家告诉尊今天发生的事。
菅野：发现了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开心。
“除了切原和菅野，其他所有人都开始自行组织练习赛！”真田大声的声音回荡在网球场。
一群人两两组队散开，离近点还能听见兴奋的讨论声。
看了一场激动人心的比赛，大家现在都十分想亲自动手打一场。
丸井：兴奋起来了，但一想到对打的人是桑原，又萎了。
“菅野，可以跟我来一下吗？”柳突然开口。
菅野跟着柳走到网球部的活动室。
“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柳说。
菅野点头，他知道柳前辈想问什么。
“你没有提过惯用手是左手，是因为很难控制好精神力吗？”
尽管有预料，但柳一开口，菅野就愣住了。
精神力？
他犹豫地看向柳，不知该如何回答。
柳了然，摸了摸菅野微微上翘的头发：“别担心，你没有去现场看过世界级的比赛吧？”
这题菅野知道回答，他摇摇头：“只看过电视上的。”
柳说道：“精神力的内容一般到了高中才会有所学习，你现在不知道也正常。”
他又问道：“你见过立海大的部长吗？”
菅野点头，他在杂志上看到过。
“幸村打的就是精神力网球。”柳说，“精神力是一种可以将网球招式具现化的力量。”
“你刚刚用左手打网球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微弱的精神力，所以才过来问你。”
其实并不是，在菅野左手握上球拍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股很庞大的精神力，不过后来又消失了，只有一点残留。
菅野将自己的网球拍拿出来，左手握上，神情还有些不安。
“没事的，”柳安慰道，又将幸村拿出来举例，“我们的部长可以利用精神力，在打网球时使对方直接失去五感，这都是很常见的的。”
柳：抱歉幸村，借你用一下。
柳：这都是很常见的。
作者：常见？！我不信！谁家国中生这么打网球啊？
幸村：嗯？
作者……哈哈（抱着崽子飞速逃离现场）
啊啊啊啊啊谁家大学生五天满课啊？！（尖叫）（发癫）（阴暗爬行）（蠕动）（嘶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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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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