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得人酒气散去,独留一番清醒。
挂在树梢上的红柿探出了院墙,摇摇欲坠。
云景走上前摸下那颗红柿,轻捏了一下,是颗软柿子。
守在院门口的鸿飞,看见云景回来了,便立马上前。
“尊者。”
云景“嗯”了一声,把柿子放在了鸿飞的手中,他说:“林烨呢?”
“一回来就回房歇息了,睡前已经叫他喝了醒酒汤,您的那份已经在屋里热着了。”
“行,我知道了。把明早看诊的时间推到下午。”
“是。”
云景略过鸿飞,往院子里走去,他一边走着,一边向上张开两手,伸了个懒腰。
他一路来到林烨住着的院子里,轻轻地打开房门,悄悄地走到床边,慈爱的摸了摸林烨的脸蛋,给其掖好被子,而后,带上门出去了。
又是一年中秋,去年,云景在山下和云融志过,云融志买了莲蓉馅的月饼,师徒俩就着茶,啃着月饼,望着天上的圆月,寄相思于明月。
而今年中秋,云景再次仰头望月,那思念着的人,是否收到了他的情呢?
云景低头自嘲一笑,哪来这么多念想,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罢了。
借着月光,云景回到自己的院子。
院内的枫叶红了,落在映着圆月的池水上,锦鲤时而接触池面,嘴唇轻轻碰了碰红枫,又转头潜下池底。
这方小院也有一棵柿子树,树叶早已枯落,只剩那红柿如灯笼般挂在树上。
风一吹,红透了的柿子“吧嗒”一声,砸在了地上。
云景提步往前走,推开闭着的门,一脚跨进了屋里。
屋里除了屏风后煮着醒酒汤的炉子那边,有一盏蜡烛照明,其他地儿,若不是有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还真就是漆黑一片。
谁知,在这不宜作案的地方,黑暗里突然出现一双手,猛地,一只手捂住了云景的嘴,一只手揽住云景的腰,云景打开的门被踢上,紧接着,云景被来人摁在门上。
云景挣扎几番,发现自己压根挣脱不出来。
云景双手捶打着来人的背,膝盖往上顶去时,被来人用腿给摁住了。
中秋当日,他屋里来了个不速之客,此刻似乎准备实施暗杀。
云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正要去摸身上的毒药暗器,忽的想起自己去云融志的院子前,就已经将那些东西卸了下来。
若是能侥幸活过今晚,一定要随身携带那些东西!
云景不再挣扎,闭上眼等待死亡的到来,他知道,自己的挣扎,都是多余的。
来人见云景安静下来,松了捂着嘴的手。
云景仍旧闭着眼,长睫毛浓而密,白皙的皮肤,薄薄的唇。
来人在黑暗中,喉结上下滚动,趁云景还未反应过来,低头吻上那张薄唇。
云景猛地睁开眼,反应过来,这厮不是杀手,是采花大盗!
云景欲要挣扎,但对方却把他的弱点拿捏得死死的,这哪里来能反抗力?
一时间,云景被迫承受着,当那舌尖探进来后,他狠命一咬牙,血腥味溢满口腔,对方果真退了出去。
云景抓着对方后背布料的手垂了下来,偏头喘着气,只听对方说了句话,他诧异的又把头转了过来。
“师父,您要咬死徒儿吗?”
他怎么就把这人给忘了,除了他,哪里还有人这么大胆?
原先退了些距离的,云景这回把自己死死的塞进了对方怀里,他的下巴恰好搭着对方的肩,滚热的泪打在那一小片布料上。
两人紧紧相拥着,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拥抱着。
长久的安静后,云景松了手,要往后退去。
对方手上紧了紧,不叫人退出去,脸蛋蹭了蹭云景头发,依恋着说:“再抱会儿。”
云景无奈道:“再抱,煮着的汤就要干了,我还喝什么?”
“你亲亲我,我就重新给你煮。”
“书羽,听话。”
云景拍了拍云书羽的后背,云书羽恋恋不舍的松开手,往后退了几分。
云景得了解放,欣慰孺子可教也,而后往前一步,一手压着云书羽的肩,一手搭上云书羽的后脖子,往下一带,自己吻了上去。
他一触即分,松了手,顶着云书羽如狼似虎的眼神,赶忙绕过屏风,走去炉子边。
云书羽紧跟着云景,赶在云景伸手倒醒酒汤前,抢先将汤水倒在碗里。
云书羽盯着云景将醒酒汤喝完,双手支着下巴,感慨道:“我还好奇师父怎么那么主动,原是喝了酒。”
云景白了他一眼,搁了碗,说:“你出去,我要沐浴。”
云书羽起身,没有出去,反而挨到云景身边,手摸上了云景的衣领,他说:“徒儿服侍您。”
云景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刚下水时,云书羽真真切切是在帮忙沐浴,但是在手碰到某一点时,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云景警告了他两声,而后便由着云书羽闹。
……
云景躺在冰凉的岸上,他双手被腰带绑着举过头顶,曲着腿弓起腰身,咬着下唇承受着。
云书羽俯下身来,吻了吻云景的唇,问他:“师父,有没有想过我?”
云景侧过脑袋,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云书羽拿回自己东西,又问:“想不想我?”
云景又不答。
云书羽用了各种法子,可算是套出了云景的一声“想,日日夜夜都在想。”
云书羽满意的将自己的东西全塞给云景,气得云景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
这混账东西!
……
天色渐渐亮起来时,云书羽抱着云景回了床上,本来可以安稳的闭上眼睡觉,云景不知抽哪门子的风,逗了逗云书羽,而后……
直到天色大亮,云景才得以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申时。
他看见窗外的日头西落,一盘散沙的思绪被迫组装起来。
今日下午有人来看诊!
他竟然睡到了这个时辰!
鸿飞都不来提醒他的吗?
云景两手撑着床铺,支起腰身,想要叫人进来,发现自己的嗓子过于干哑。
云景拖着身子去拿茶壶,茶壶里的水还是温的,他直接拿起茶壶,壶嘴对着嘴就是灌,之后放下茶壶,想坐着都不敢坐。
这畜牲徒弟也是真够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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